當大教堂的鐘聲敲過十二下,蒙德城沉入墨藍的夢鄉。馬嘉祺卻在客房里輾轉難眠,窗外的月光透過花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蒲公英剪影。他披上外套走到走廊,正撞見丁程鑫端著水杯出來︰“睡不著?”
“嗯,想著白天在風起地的事。”馬嘉祺接過他遞來的溫水,“你呢?”
“宋亞軒說夢話都在哼溫迪的曲子。”丁程鑫笑了笑,“要不要去屋頂看看?听說蒙德的夜空比楓丹更清澈。”
兩人輕手輕腳爬上天使的饋贈屋頂,冷風瞬間裹著蒲公英的氣息襲來。遠處的西風騎士團總部燈火零星,唯有鐘樓頂部的風神像在月光下泛著銀輝。“看!”丁程鑫指著天頂,“是星軌!像被誰用銀線繡在黑布上。”
馬嘉祺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里摸出個小鐵盒︰“這是第一次來蒙德時,安柏給的‘應急食品’,結果放忘了。”打開盒子,里面的日落果干已經發硬,兩人卻忍不住笑了。“那時候連丘丘人都怕,”馬嘉祺捏起一塊果干,“現在卻敢跳進楓丹海底。”
“因為我們不是一個人啊。”丁程鑫望著風神像,“你記不記得,第一次被丘丘人追著跑,是凱亞用冰橋攔住了他們?他當時還說‘逃跑也要有優雅的姿勢’。”
【酒窖密談︰冰與火的往事】
樓下的酒窖忽然傳來低語聲。兩人好奇地循聲走去,只見凱亞和迪盧克靠在酒桶旁,桌上擺著喝了一半的晨曦酒。“……你不該在楓丹瞞著我啟動‘晨曦計劃’。”迪盧克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火氣。
凱亞晃著酒杯,冰塊撞擊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哦?難道要告訴所有人,暗夜英雄又要去清理深淵殘黨了?”
馬嘉祺和丁程鑫對視一眼,正要退開,凱亞卻忽然抬頭︰“躲在陰影里的‘听眾’,不如進來喝一杯?”迪盧克皺眉看向他們︰“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听到聲音就下來看看。”馬嘉祺有些尷尬地坐下,“晨曦計劃是……?”
凱亞挑眉︰“不過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他指尖凝結出冰花,“當年迪盧克老爺離開騎士團後,偷偷搞了個清理深淵的秘密行動,代號‘晨曦’——因為他總在黎明前解決麻煩。”
迪盧克沒理會他的調侃,轉而對馬嘉祺說︰“楓丹的封印雖然成功,但深淵的觸手已經伸向更多地區。蒙德的‘龍脊雪山’最近也有異常。”他拿出枚幽紫的結晶,“這是前天在雪山采集的,和皓月體內的深淵印記同源。”
丁程鑫拿起結晶,觸感冰冷刺骨︰“所以你們剛才在爭論……要不要讓我們參與?”
“當然不行。”迪盧克立刻否定,“你們剛從楓丹的消耗中恢復,雪山的環境太危險。”
凱亞卻慢悠悠地說︰“但他們的‘無染之力’正是對抗深淵的關鍵。還記得在楓丹,他們的共鳴讓封印效率提升了多少嗎?”
【鐘樓奇遇︰吟游詩人的星諭】
爭論間,樓梯傳來輕快的腳步聲。溫迪抱著豎琴晃進來,頭發上還沾著幾片雪花︰“呀~深夜的酒窖密談,怎麼能少了吟游詩人?”他伸手拿過凱亞的酒杯一飲而盡,“唔~還是晨曦酒夠勁!”
迪盧克無奈道︰“你又去雪山了?”
“是啊~”溫迪撥弄著琴弦,星塵從指尖飄落,“看到些‘不該存在的影子’。”他忽然看向馬嘉祺,眼神變得深邃,“來自異世的旅人啊,你們可知道,蒙德的星空並非永恆不變?”
馬嘉祺一怔︰“星空……會變?”
“當然~”溫迪笑了笑,指尖的星塵組成漩渦,“就像這酒液里的冰稜,看似固定,實則每一刻都在折射不同的光。”他指向窗外,“你們看風神像的眼楮——”
眾人望向窗外,只見月光下的風神像瞳孔中,竟流轉著細微的紫芒。“這是……深淵的窺探?”阿貝多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口傳來,他抱著書本快步走進來,“我剛在圖書館查到,上古時期深淵曾試圖‘污染’四風守護的意識,而風神像作為‘意識錨點’,至今仍在抵抗。”
溫迪輕輕撥動琴弦,一首低沉的歌謠響起。隨著旋律,酒窖的燭火竟化作星點飛舞,在空中組成破碎的星圖。“這是……被深淵篡改的星軌。”阿貝多指著一處扭曲的光帶,“原本這里應該是‘蒲公英座’,現在卻變成了‘蛇眼座’。”
“所以雪山的異常,是因為深淵在通過星軌影響地脈?”丁程鑫皺眉。
“聰明的孩子。”溫迪停下彈奏,“而龍脊雪山的‘寒天之釘’,正是當年用來固定星軌的‘楔子’,現在它松動了。”
【月下抉擇︰風雪前的靜默】
沉默在酒窖中蔓延。馬嘉祺看著手中的深淵結晶,又想起楓丹海底皓月痛苦的模樣。丁程鑫忽然開口︰“我們去雪山。”
“丁程鑫!”迪盧克立刻反對,“你知道那有多危險嗎?當年連我父親……”他猛地頓住,別過臉去。
凱亞拍了拍迪盧克的肩膀,轉而看向馬嘉祺︰“想清楚了?雪山的嚴寒能凍結元素力,而深淵魔物在那里會變得更狂暴。”
“但我們能幫上忙,對嗎?”馬嘉祺迎上他的目光,“就像在楓丹一樣。”
宋亞軒的聲音突然從樓梯傳來,帶著剛睡醒的鼻音︰“嘉祺哥,丁哥……你們怎麼都在這兒?”他身後跟著嚴浩翔和賀峻霖,張真源正給睡眼惺忪的劉耀文披上外套。“听到樓下有聲音,就都下來了。”張真源看向桌上的深淵結晶,“出什麼事了?”
當阿貝多簡略解釋完雪山的異常後,嚴浩翔立刻握緊拳頭︰“去!為什麼不去?”賀峻霖點頭︰“不能讓深淵把蒙德也變得像楓丹海底一樣!”劉耀文摸著下巴︰“正好試試我在楓丹學的新劍招!”
朱志鑫和甦新皓抱著幾壺熱可可走進來,鄧佳鑫揉著眼楮︰“我們在廚房听到了,熱可可能讓腦子清醒點。”穆祉丞小聲說︰“如果需要人守著物資,我可以熬夜的!”姚昱辰遞過剛烤好的甜甜花釀雞︰“吃點東西再商量呀。”
看著圍坐在一起的伙伴們,迪盧克忽然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枚徽章︰“這是‘晨曦騎士’的備用徽章,戴上它,雪山的守衛會放行。”凱亞笑著拍了拍馬嘉祺的肩︰“記住,遇到危險就喊‘冰雕藝術家來救場了’,我會馬上到。”
溫迪重新抱起豎琴,彈起一首輕快的調子︰“那麼,就讓吟游詩人為你們唱一首‘雪山送行曲’吧~歌詞是臨時編的哦——‘當寒天之釘搖晃時,蒲公英的種子會化作光,照亮被遺忘的雪窟,嚇跑偷星的大惡龍~’”
眾人被他逗笑,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不少。阿貝多整理著背包︰“我需要去實驗室準備抗寒藥劑,天亮前回來。”芙寧娜揉著眼楮從樓上下來︰“呀!你們在密謀什麼好玩的事?去雪山怎麼能不帶‘舞台總監’?我要給你們設計‘破冰出場’!”
【晨光將至︰窗台邊的私語】
凌晨三點,馬嘉祺走到客房窗台,看到皓月正抱著膝蓋坐在對面屋頂。他輕輕躍過去,遞給她一條羊毛披肩︰“怎麼也沒睡?”
“听你們在樓下說話了。”皓月裹緊披肩,看著遠處的龍脊雪山,“我也想去雪山。”
“那里太危險了,你的身體剛恢復。”
“可是……”她攥緊衣角,“在楓丹的時候,是大家保護了我。現在蒙德有危險,我也想幫忙。”她抬頭看向馬嘉祺,眼楮在月光下亮晶晶的,“我對元素力敏感,說不定能提前發現深淵的痕跡呢?”
馬嘉祺沉默片刻,想起她在楓丹昏迷時蒼白的臉,又想起她此刻堅定的眼神。“我去和阿貝多商量一下,”他最終說,“但你必須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不能逞強。”
皓月用力點頭,忽然指著天空︰“你看!那顆星星在朝我們眨眼!”兩人一起看向夜空,只見一顆格外明亮的星子在風神像頭頂閃爍,仿佛在回應他們的約定。
這時,丁程鑫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嘉祺,皓月!快下來,阿貝多把抗寒藥劑送來了!”
馬嘉祺站起身,對皓月伸出手︰“走吧,去看看雪山的黎明。”
皓月握住他的手,在躍下屋頂的瞬間,她忽然覺得,蒙德的夜風雖然寒冷,卻比楓丹的海水更讓人安心。因為在這里,有願意並肩面對風雪的伙伴,有初遇時蒲公英落下的溫柔印記,還有無論多黑暗的夜,都終將迎來的晨曦。
酒窖里,迪盧克正在檢查每個人的裝備,凱亞在給馬嘉祺演示如何用冰元素標記路線,溫迪哼著歌往眾人背包里塞“應急用”的酒瓶,阿貝多則在給皓月講解深淵能量的感應方法。晨光透過酒窖的氣窗照進來,落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場即將開始的雪山冒險,鍍上了一層名為“勇氣”的金光。
而窗外的蒙德城,依舊沉睡著,不知道在它的邊界之外,一場關乎星軌與地脈的危機正在醞釀,也不知道,這群來自異世的旅人,將再次為這片土地,掀起對抗深淵的風雪。但此刻,在黎明前的最後一刻,他們握緊了彼此的手,眼神里沒有畏懼,只有重逢故地的堅定,和即將踏上新征程的,灼熱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