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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出去了一趟，虞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悠悠醒來。
她伸了個懶腰，頓覺神清氣爽。
出門之後她找了塊小黑板坐在小乖邊上開始寫。
小乖這些日子一直在前廳乖乖抄【入住手冊】，房間越來越多，她抄得越來越順。
她和媽媽住一間房，倪鷗一直和唐利白組隊出去殺喪尸，得來的晶核勉強能夠維持兩人在酒店的生存。
虞堯看了看寫得正認真的小乖一眼。
酒店恢復原價之後，不知道她們母女還能不能繼續住在酒店。
她收回目光，在小黑板上寫下內容。
【開業酬賓倒計時︰三天！】
【三天後酒店將恢復原價！】
而後她將小黑板掛在前廳最顯眼的地方。
“老板，這兩天不斷有人退房，酒店空了一半了。”依依抱著嚕嚕坐在一邊，看著虞堯的動作，輕聲說道。
“沒事，會有人來的。”虞堯拍拍手，並不在意。
那些人現在不過是看c市的喪尸清理得差不多了，覺得比較安全，不需要酒店保護了，這才退房的。
當然也不乏有被隔壁小區吸引走的人存在。
都沒關系，不出兩天這個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虞堯把小黑板掛上，和依依還有嚕嚕一起吃了頓飯。
下午，喬菲叫住她，“老板，你現在有空嗎？有一件事麻煩你。”
虞堯正等著別人給她送錢來，心情好得很，笑問道︰“什麼事？”
喬菲靠近了她一些，低聲解釋道︰“程封說有消息要賣給我，但我不知道他的消息值多少，想請你來做個見證。”
嗯？
喬菲的話翻譯到虞堯耳朵里就成了四個字。
免費吃瓜。
虞堯多問了一句︰“他有說是什麼消息嗎？”
“只說是和第一基地的事情有關，具體沒說，所以才不好估價。”
“行。”
虞堯很愛圍觀這種事。
很快，他們四人就聚在了會議室。
喬菲對于程封的消息很重視，也較為急切地想知道，剛坐下便開口道︰“你直說吧。”
“在交易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程封與喬菲對面而坐，喻知站在程封身後。
沒想到對方要先問自己問題，喬菲微愣後點點頭，“你問。”
程封面色未變，聲調尋常，問出的問題卻讓人面色大變，“你之前是不是感染者？”
喬菲早前也猜到程封是感染者的事，但這並不代表她願意和對方交底，便佯裝不知的模樣，蹙眉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程封這些天越發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孱弱，再加上天氣變冷，他每說兩句話就得咳嗽兩聲，便放緩了語速道︰“你從異能者變成普通人難道不是很讓人起疑嗎？”
喬菲眼楮微眯，露出防備之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和今天的事有關系嗎？”
程封卻已經從她的舉動之間得到了問題的答案，“不回答也好，其實這確實和我要告訴你的事有一些聯系。”
虞堯左看看右看看，眨眨眼，沒吭聲，低頭抿了一口鮮花茶。
好喝，依依手藝真不錯。
程封︰“我要說的消息，賣十個晶核。”
喬菲見他說出這話，也捉摸不透他之前的問題想得出什麼結論了，便直言道︰“說吧，如果值這個價，我自然不會賴賬，老板可以作證。”
虞堯趕緊道︰“我不作證啊，我只負責來見證你們的交易。”
作證和見證可不一樣。
喬菲剛才也是說順了，改口道︰“如果我賴賬不給，老板你可以直接把我賬上的希望點劃給他，前提是消息值這個價格。”
虞堯這才點頭應下，吃瓜嘛，總得付出點勞動。
“好。”
程封也同意了這件事，他把老板叫來听這消息本身也是一個交好的舉動。
他看向喬菲，想到自己要說的事，眼中慢慢浮現出凝重之色，面上的笑意很淺，帶著些許苦澀的意味。
“我勸你盡快給第一基地傳消息，讓他們放棄基地快些突圍。”
“因為我要告訴你的消息是，進攻第一基地的不止一只三級喪尸。”
“什麼？！”
喬菲倏地站起身來，腰腹在這個動作中從桌角上狠狠地剮蹭了一下都毫無痛覺一般，只瞪著一雙美眸狠狠盯著程封。
她咬著牙問道︰“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
虞堯听見這話心里也恍然了一下。
她之前有過這方面的猜測，但一直都只是猜測而已，此時被另外的人說出，倒真是讓她的好奇心翻了個倍。
程封看向虞堯，問道︰“那事能說嗎？”
通過之前的鋪墊，虞堯知道他是想要說出自己曾是感染者的事，對他微微頷首。
程封得了允許，卻並未馬上開口，而是轉身看向身後的喻知，“今天我說的事，你誰都不要告訴。”
他其實想讓喻知直接出去等著的，但這女人很倔，得了季城的命令就死活不肯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便也不好瞞她了。
喻知面無表情的臉仍然沒露出什麼表情，但她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程封這才開口說道︰“我曾經是一名精神系異能者。”
“在兵團執行護送任務的時候，我會用精神力提前探測前進道路上的喪尸，以此盡量避開危險。”
“這次任務，我們原本的目的地是a市，半路得知第一基地被圍攻從而轉路到c市之前，我因為好奇第一基地的現狀，用精神力往那邊探測了一次。”
“也正是那一次，我的精神力被吞噬了。”
“那種感覺很可怕，就像我的精神力本身只是一條河流，卻不受控制地被汪洋大海吸納而去。”
“而在精神力被吞噬之後，我便昏迷不醒，直到第二天來到c市，在酒店外我才剛醒來就被光幕攔下。”
“那時我的精神力嚴重受損，同時我也發現了身體的不對，一番確定之後我確認自己變成了感染者。”
“試問，除了喪尸以外，還有什麼情況能夠讓人變成感染者呢？”
“而那只喪尸大概率是一只精神系喪尸，所以才有吞噬甚至同化我的精神力從而使我變成感染者的能力。”
程封說話很慢，說上兩句還會因為嗓子發癢而咳嗽兩聲，但這並不耽誤他這番話的信息量之巨大。
喬菲太過于不敢置信，于是張著嘴呆愣著。
最後她咬著牙一字一頓確認道︰“你的意思是，不止有蔓女，還有一只三級精神系異能的喪尸，並且都在第一基地附近？”
虞堯看了這幕，都還想補一句︰說不準還有一只喪尸會裝成正常人混進基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