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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掌還好端端地在盆子里，但上面的刺竟然一個都不見了。
虞堯的視線落在盆栽上就下不來了，她看向依依，詢問道︰“上面的刺呢？”
依依歪了歪頭，兩條麻花辮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我拔掉了。”
“噢。”
虞堯應答完，沉默一秒，還是沒忍住追問道︰“你為什麼要拔掉？”
依依一臉天真無邪，“刺很危險，我擔心傷到您。”
虞堯︰“...謝謝，下次不用了。”
依依不懂為什麼，但她還是點點頭，目光挪向前院門口，“好的，下次不會了。”
虞堯在心里問系統，“這位員工是從哪兒來的？沒見過仙人掌嗎？”
系統︰“要不...我查一下？”
“不用了。”
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拔掉了應該還能長回來的。
但莫名的，虞堯的心里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她外出到院子里去的時候得到了證實。
玫瑰花花枝上的刺也不見了。
虞堯︰......
——
現在酒店里有依依幫忙，虞堯得了空閑，看過史萊姆仍是一坨紅色半透明果凍狀後準備外出一趟。
很久沒出門了，正好看看現在的c市是個什麼光景。
在推著車剛要出去的時候，她余光瞥見了前廳中齊天正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蹲著身縮著腦袋藏身在沙發後面，身邊還跟著一個齊肩短發的清秀女人。
他們兩人靠在一起嘀嘀咕咕著什麼，時不時還探出頭去看坐在前台的依依。
虞堯不懂，虞堯不想明白。
她穿著加厚的外套，戴了一副平光眼鏡擋風，沿著從前走過的路騎著小電瓶去外面閑逛。
剛出酒店不久，系統就檢測到了附近有熟人在。
是邢克己和黎柒柒。
這兩人原來已經認識上了，虞堯掉轉車頭打算朝著系統標記的地方過去看看。
路上，她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有一只喪尸似乎一直在朝她的方向看。
那只二級喪尸和普通喪尸長得很不一樣。
它的額頭、眼球和嘴巴都很突出，特別是眼球差一點就要掉在眼眶外面去了，但臉上很干淨，沒有絲毫血跡。
它的脖子和雙手都又細又長，脖子仿佛輕輕一捏就能碎掉，垂在兩側的手能夠毫不費力地踫到自己的膝蓋。
對應的，它的腿又粗又短，長度甚至有些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走起路來下一步就要摔個倒栽蔥似的，看起來極為不協調。
虞堯停下電瓶車，它脖子的轉動也跟著停下。
她往前又開了一段路，它的脖子跟著扭過去。
“噠噠，為什麼它能看見我？”確定了那只喪尸的特殊，虞堯詢問起系統。
按照初始設定，喪尸應該對她視若無睹才對。
系統倒是從別的系統那里听到過有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當下便順暢回復了她。
“這個世界的喪尸進化到最後其實會越來越趨近于異種的人類，等級越高能看見你的可能性就會越大噠！”
“堯堯放心，就算它們能看見你，也不會對你動手噠！”
“趨近于異種人類？”
虞堯之前問過挺多有關于喪尸的問題，這還是頭次听見這個說法。
“嗯嗯，同一個世界所創造的物種是有趨同性噠，這個世界之前就以人類作為進化鏈的頂端物種，現在喪尸進化也會是相似的進化鏈噠。”
系統一邊翻資料一邊猜測道︰“目前我對這個世界的解析只停留在了三級喪尸層面，說不定以後的四級喪尸會長得和人類一模一樣噠。”
系統的解析是根據現有物種結合時空管理局的數據庫進行推理。
之前這個世界還沒進化出三級喪尸，所以它只能解析到三級，等到三級喪尸變多一些，系統就可以根據三級喪尸解析出四級喪尸的基本形態。
“那這個喪尸還挺厲害。”虞堯又回頭看了一眼那只像是猿猴的二級喪尸。
對方只是一直轉動腦袋看著她，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一直到虞堯駕駛小電瓶消失在這條街道，那只“猿猴”才轉回腦袋，用手扒著樓房外側晃蕩走了。
隔著很遠，虞堯就看見了邢克己和黎柒柒的背影。
他們站在一棟高樓的天台之上，俯視著這座城市，迎風而立，衣擺被吹拂起來，波浪線條飄蕩在空中。
虞堯開到樓下，停車仰頭看了半晌，對系統感嘆道︰“果然天台站著比較有範兒。”
系統“噠”了一聲以示回應。
雖然人類很難感受到虞堯的存在，但她是騎了車來的，動靜自然是有，樓上的兩人注意到了她，邢克己探出頭朝她揮了揮手。
虞堯將車停在樓下，用光幕保護起來，向他們示意自己打算上去，隨即開始爬樓梯。
這樓很高，樓梯間充斥著一股霉味和血腥味交織的奇異味道，讓人聞之十分反胃。
虞堯的體力還行，一鼓作氣爬了上去，額間和後背滲出了一些汗。
“你們在這麼高的地方干什麼？”她推開天台門，問道。
邢克己和黎柒柒同時回過頭來，風將黎柒柒的頭發逆著刮，有些擋在她的眼前，有些微微遮住那張飃麗的臉。
她原本白皙的膚色似是被太陽暴曬過，臉頰上側微微泛紅，唇上是健康的嫣紅色，倒是比她的臉更有幾分顏色。
“在看別人訓練。”邢克己解釋道。
黎柒柒的眼中是對虞堯的好奇之色，當看見她額間有一些細汗時，從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條彩色的絲巾，往前一遞，“要擦擦嗎？”
虞堯笑著對她道謝，從自己衣兜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包手帕紙，擦了擦額間。
她往前走了幾步，和他們並肩站在了天台邊緣。
從這個視角可以看到較遠地方的街道上有好幾個小黑點竄來竄去。
邢克己指著那個方向，“那是未來基地的人在訓練。”
虞堯看不清那邊的人在干什麼，將墨鏡往上移別到發間，眯了眯眼楮，“訓練什麼？”
邢克己看見虞堯的表情，听了這話有些奇怪，“你看不見那邊嗎？”
虞堯沉默了。
她只是一個沒有得到四肢五感強化的“普通人”罷了。
好在她有系統。
“噠噠，給我調個望遠鏡。”
系統︰“好噠。”
借助系統的幫助，虞堯看見了遠處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