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鴻接過虎符和聖旨。
看到聖旨上所寫的內容，上官鴻嗤笑一聲。
“這個宋勉，還真是一條听話的狗，長生教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完全不把西齊百姓的安危放在心里。”
林兆看到死掉的一群人就高興。
“嘿嘿，姓宋的狗東西還以為他能調動邊境的大軍，結果人一出城就被我們拿住了，就讓他在京都好好做幾天夢吧。”
上官鴻想到這里，剛剛升起的一點怒氣也消散了。
另一邊朱慈厚親自來到皇陵。
“大人您看，主墓室的落石已經被我們挖掘完了，沒有發現其他尸體。”
負責挖掘廢墟的人戰戰兢兢的對朱慈厚說道。
朱慈厚站在廢墟之上，臉色陰沉的看著下方的空地。
目前為止，的確是沒有挖到秦家三人的尸體。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三人在皇陵坍塌前去了皇陵其他墓室。
第二種是秦家人在皇陵坍塌前逃出了皇陵。
依秦家人的本事，朱慈厚更傾向于第二種可能。
“呵，真是命大！”
朱慈厚冷笑一聲，為了不放過第一種可能性，下令︰
“把皇陵廢墟都給本座挖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朱慈厚轉身離開皇陵，晦氣形態的朱彥谷飛到他的肩膀上。
“爹，秦家人要是沒死，您說上官鴻他們會不會也沒死？
宮里那些尸體……會不會是別的尸體假冒的？
我不是擔心別的，主要是擔心秦家人和上官鴻沒死。
而他們又躲在暗處遲遲不露面，怕是在憋什麼大招。”
朱慈厚凝眉仔細想了想，欣慰道︰
“我兒思慮周全，爹再回去仔細看看那些尸體。”
朱慈厚回了宮，找來一個經驗豐富的仵作。
又將那具被砸的面目全非的“上官鴻”尸體仔細檢查了一遍。
半個時辰後，仵作停止了檢查。
朱慈厚︰
“怎麼樣，可有查到什麼不妥？”
仵作恭敬回道︰
“啟稟大人，小的從尸體斷掉的腸胃中提取出一些未消化的食物，發現里面有白玉糕的殘渣。
白玉糕是城東一家點心鋪子獨有的糕點，宮里是沒有的。
上官鴻作為上任皇帝，應該是不會接觸到這種宮外的糕點才對。”
“白玉糕？”朱慈厚皺了皺眉。
“還有沒有其他發現，也有可能上官鴻進皇陵之前派人去宮外買了糕點，這點並不能證明什麼。”
“其實大人可以派人去那家糕點鋪子查一查。
看看最近有沒有宮里的人去買過糕點就知道上官鴻有沒有吃過白玉糕。”
仵作斟酌著給出自己的建議。
朱慈厚眉梢一挑，“倒是有幾分道理。
本座看你有幾分腦子，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辦好後本座會讓皇帝嘉賞于你。”
仵作受寵若驚，激動的應下。
當天下午仵作便帶回了消息，“最近一段時間宮里並沒有派人去糕點鋪子買白玉糕。
倒是有一個官員的夫人前天派人去買過這種糕點，因為她家夫君喜歡吃這種糕點。
小的查過了，那個官員是翰林院的翰林。
這人在昨天因辱罵新皇被新皇當場格殺。
而正好此人的身量和上官鴻也差不多。
所以屬下猜測這具尸體的主人根本不是上官鴻，是那個翰林。”
仵作將自己查到的內容一一稟告，並且還附上了糕點鋪子伙計掌櫃的供詞。
以及翰林院被殺翰林的樣貌畫像。
朱慈厚一一看過，越看臉色越陰沉。
還真被朱彥谷說中了，上官鴻沒死。
上官鴻都沒死，那秦家人更不可能死了。
這些人現在在哪？躲在暗處是不是在密謀什麼？”
“來人，去把你們皇上叫來！”
宋勉正沉浸在虎符得手的喜悅中，听到朱慈厚叫他，屁顛屁顛的來了。
原本是想來邀功的，一看到朱慈厚陰沉的臉色，邀功的話卡在了嗓子眼。
“大人，您找屬下有何事？”
“你可知上官鴻沒死？”
朱慈厚也沒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將仵作查到的說了一遍。
宋勉听完好心情蕩然無存。
“竟然這樣都能讓他活下來，這個上官鴻，果然命大！”
朱慈厚瞟了宋勉一眼，“听說你把調用西齊兵權的虎符拿到手了？”
“是的大人。”
“把虎符交給本座。”
“什麼？這…….”
宋勉露出為難的神色。
朱慈厚不悅︰
“怎麼？不願意？本座的話不管用了？”
“不是不是，”宋勉連忙解釋︰
“不是屬下不把虎符交給大人，而是虎符已經不在屬下身上了。
今日一拿到虎符，屬下就派信得過的人拿著虎符和發兵的聖旨趕往了西齊邊境。”
“什麼？”朱慈厚怒瞪著宋勉︰“誰準許你這麼做的？”
“這，不是大人您要求屬下十天之內發兵大月的嗎？
屬下也是為了完成大人您交代的事啊。”
宋勉戰戰兢兢的說道，語氣中難掩委屈。
朱慈厚一愣。
他確實下過這樣的命令。
今日被上官鴻和秦家人沒死的消息氣昏了頭，忘記這麼重要的事了。
朱慈厚沉著臉不說話。
宋勉悄悄看了朱慈厚一眼，試探的問道︰
“大人，這還要繼續發兵大月嗎？要不屬下把人叫回來？”
“不用！”
朱慈厚馬上否決了。
奪得西齊兵權，讓西齊和大月打起來，制造混亂和殺戮才是他本來的目的。
哪怕上官鴻和秦家人沒死也不能改變這個目的。
“哼，沒死又如何，上官鴻現在不過是拔了牙的老虎，沒了西齊皇帝這個身份，他什麼都不是！”
“大人說的對！”
宋勉附和道。
“另外，派人全西齊通緝捉拿秦家人，暗地里捉拿上官鴻。
最重要的是盡快將西齊各郡府的地方官換成你自己的人，防止他們被上官鴻利用來對付你。”
朱慈厚一連又下了兩個命令。
宋勉擔心自己剛坐上的皇位不穩，趕緊執行去了。
待人一走，朱慈厚將朱彥谷叫了出來。
“彥谷，西齊與大月即將發生大戰，屆時必定會生發很多晦氣。
這是你增強實力的好機會，你不要錯過，今日就啟程去西齊邊境。”
“那爹您呢？”
“秦家人有極大的可能隱藏在京都某個地方，爹在這京都盯著他們。
彥谷你要盡快提升修為，這樣才能幫爹對付秦家人。”
“我明白了爹。”
朱彥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