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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知道答案，但定王還是想從秦颯口中說出答案。
以及……讓秦遠秦陽看看秦颯做的好事。
秦颯詫異的看了眼定王
“你什麼時候知道枕頭里面有毒的？”
這就是變相承認了。
更多的定王不想多說。
秦奮想到這些年王爺派他們盯著王妃的行蹤。
每次行蹤都會暴露，或者抓不到王妃私會的證據。
眸色沉沉。
“這麼多年王爺交給我們跟蹤王妃的任務，也是你在暗處通風報信吧？”
“是。”
下毒的事都承認了，這沒什麼不好承認的。
定王冷眼盯著秦颯
“本王自問對你不錯，你從小跟在本王身邊，你是什麼時候背叛本王的？”
秦颯嘴角勾起一抹苦澀。
若是能選擇，他何曾想背叛王爺，背叛一起長大的兄弟。
定王想到四個護衛的來歷。
秦奮是秦家軍遺孤，在秦奮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定王養在身邊。
其余三人都是7歲左右跟在定王身邊。
“所以……在本王收留你之前你就已經是成了蔣蓉的人？”
秦颯垂著眼沒說話，這就是默認了。
定王不由得松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他也不算養了一條白眼狼。
“原來你那麼小的時候就背叛了王爺，呵呵，枉我們這十幾年傻子一樣把你當兄弟。”
秦陽說著，眼眶漸漸濕潤。
秦遠更氣。
因為秦颯不僅背叛了王爺，背叛了兄弟，還想拉他當替死鬼。
秦遠心里拔涼拔涼的。
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秦颯，你太讓我失望了！”
見秦遠和秦陽皆是對秦颯露出失望和憤恨的神情。
甦綰這才明白爺爺為何要多此一舉來這麼一出。
原本昨晚她和哥哥發現叛徒是秦颯的時候就可以處決他的。
但爺爺偏偏設計了這麼一出。
就是想讓秦遠幾個認清秦颯的真面目。
如此下起手來才不會有所顧忌。
秦颯大概也想到了這十幾年的相處，神情有些愧疚。
“對不起，但各為其主，背叛非我所願。”
說著秦颯看向甦綰，苦笑道:“記得那日我曾對你說過的，我小時候也挨過餓。
在被那些人收養前，我是一個到處乞討的小乞丐。
是那些人讓我過上吃飽喝足的日子。
所以為那些人賣命是我的宿命。”
甦綰敏銳的察覺到秦颯口中的那些人，問道:“那些人是什麼人？”
秦颯沒有遲疑。
“長生教，他們在各處收養小孩，將小孩培養長大為他們賣命。”
甦綰還想問什麼，秦颯截斷了她的話。
“說這些算是報答王爺這些年的恩情，其他的我不會說。”
話落，秦颯突然暴起，三指成爪朝秦奮身後的定王抓去。
噗呲一聲。
秦奮毫不手軟，一劍刺中秦颯的胸口。
秦颯嘴角溢出鮮血，身體軟倒在地上。
秦陽和秦遠皆是瞧著這一幕。
唏噓不已。
“爺爺，長生教應該就是定王妃背後的勢力。”
定王點頭。
“爺爺把這個消息告訴老國公去。”
吳御醫和吳元驚恐的看著這一幕。
只可惜他們的嘴已經被甦綰堵了起來，想叫都叫不出來。
“王爺，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秦奮指著地上已經嚇的瑟瑟發抖的兩人問道。
定王早就給這兩人想好了去處。
“听說北襄草原上時常有野狼出沒，吳御醫和手下出門采藥，被野狼吃了，這個說法合理吧。”
“屬下明白了。”
“嗚嗚嗚……”
吳御醫和吳元嚇的不停搖頭，鼻涕眼淚大把大把的流。
秦奮給秦遠和秦陽使了個眼色。
兩人一個手刀將人砍暈了過去。
白日人多眼雜，晚上再將人丟到草原上去。
解決了身邊的的內鬼，接下來定王就要安心除掉軍營中依靠秦鴻文的力量。
甦綰從北襄出發之前就給陳雲芝去了消息。
趁著她和哥哥在北襄附近，她娘想要建造一條北襄到大月商道的計劃可以正式實施了。
陳雲芝身邊張傳是最了解北襄的人，現在帶著黑熊嶺的那群土匪乖乖在莊子上種地。
有監測系統在，張傳除了教土匪們騎射武功，其他時候都是閑著的。
正好可以來落日城。
“爺爺，明天池州縣那邊我娘派的人就到了，我明天要出去一趟，哥哥留在軍營幫您盯人。”
定王擺擺手
“沒事綰綰，爺爺可以讓秦奮他們去盯，爺爺先拔掉身邊的眼線就是打的這個主意，你和 年可以輕松一些。”
甦 年本來想跟在定王身邊。
這段時間甦 年跟在定王身邊，學到了不少行軍打仗的知識。
但池州縣來人是他干爹，他也想去見見。
落日城。
兄妹倆找到雲客來酒樓。
甦綰和甦 年敲響包廂的門。
一個長相秀氣的男子打開房門。
看到男子的長相，甦 年忍著笑試探喊了聲
“干爹？”
“進來吧。”
張傳頂著這張臉，自己也很尷尬。
趕緊關上房門讓兩孩子進了包廂。
落日城中有北襄人，張傳是北襄王女的丈夫。
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陳雲芝廢物利用，將從蔣勛臉上扒下來的那張易容人皮給了張傳。
張傳本是陽剛的長相，戴上人皮後瞬間變秀氣了。
不怪甦 年想笑。
雖然想笑，但是包廂門一關上，甦 年就給了張傳一個愛的熊抱。
“干爹，我想死你了。”
張傳笑眯了眼，“好兒子，干爹也想你。”
甦綰給三人倒了茶，笑著道
“好了好了別膩歪了，張叔，哥哥，咱們坐下說。”
三人落座。
張傳說起這次來帶的人手。
“莊子上那群人在許知縣的幫助下，每人重新上了戶籍，我這次來帶了十人。
你們娘的意思是剛開始做的時候先摸清楚行情，人手不夠下次再加。”
“第一次這麼多人應該夠了。
張叔，馬上快入冬了，咱們要盡快把北襄的羊毛運到大月。”
張傳喝了口喝茶，北地的氣溫比南方降的快。
十月的天，已經開始冷起來了。
“我知道了，吃完飯我就去城里看看能不能找到靠譜的供貨商。”
實在不行他就找北襄的熟人。
反正他頂著現在這張臉誰也認不出他來。
甦綰提醒“還有羊肉牛肉，叔也要買。”
張傳皺眉
“肉的話可不好保存啊。”
北襄的羊肉牛肉之所以不好賣到大月去。
除了有以往兩國打仗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肉類不好保存。
冬天還好，其他時間更本沒法長途跋涉運到大月。
元記商行也在北襄販賣牛羊肉，但僅限于冬天。
“干爹這個你放心，我有辦法解決。”
甦 年這段時間除了跟著定王在軍營各處學習，閑下來的時候就在研究古代版的冰箱。
當然不是插電的冰箱。
而是用木箱，里面用鐵片做個夾層，夾層中放上棉被和冰塊。
硝石藥鋪和系統商城都有賣，自制冰塊管夠。
這樣運輸途中隨時換冰塊，春天和秋天運輸不成問題。
至于夏天，天氣熱，羊肉牛肉的需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