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雪,霜雪......”回到謝府的謝危簡直喜大普奔。
“干什麼,大晚上的叫魂吶!”霜雪幽幽地從自己房間出來,還打著哈欠。
隨後他便瞥見了謝危胸口的血跡。
“咋滴,遇到刺客了?”霜雪看他高興那樣,又換了一種語氣,“還是撿到寶貝了?”
“是撿到寶貝了。哈哈哈......”謝危難掩心中的興奮,拉著他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霜雪,你以後每天都進宮去給太後娘娘請平安脈,然後回來告訴我情況。”
霜雪就知道,這世上能讓他突然這麼開心的事八九不離十就是和那位有關,只是︰“太後娘娘有太醫給她請平安脈,何須用到我?”
“那不一樣,我要每天都知道她和孩子的情況。”
“孩子?”
“對了,霜雪,你把脈能知道娘娘肚子里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嗎?”謝危眸子亮晶晶的,說起這些可比他得到什麼稀世珍寶還開心。
“你這麼想知道,搬回宮里去住不就得了?而且,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女孩關你屁事?”霜雪被他說的稀里糊涂,這貨去參加個晚宴不知受到什麼刺激。
“罷了,男孩女孩都無所謂。”謝危突然凝眸有些冷峻地看著霜雪,盯得他有些頭皮發麻:“你當初不是說孩子不可能是我的嗎?我還就真信了你的話。”他就說嗎,燕臨那小子行,他怎麼不行,他可是他哥,什麼都比他厲害,這方面也一樣。
“你等等,我先捋一捋,信息量太大。”霜雪扶額,“所以,你進宮參加個宴席得知了太後娘娘肚子里懷的是你的孩子?”
謝危點頭︰“是我和她的。”冷峻的面龐又重新染上了笑意,孩子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她的孩子。
他們有了孩子,此生就有了斬不斷的聯系,他也有了血脈相連的親人。
思及此,在寧安宮被壓下的情緒又泛濫了起來,寧二啊寧二,你可知我真的好幸福!
“娘娘是不是打算讓你幫她養孩子?”姜雪寧昭告了天下不會讓自己生的孩子留在皇城,霜雪自然也知道。
謝危點頭。
“所以,她會不會是哄你的?騙你說孩子是你的,其實希望你能死心塌地地幫她養孩子?”霜雪冷靜地在他泛著暖意的胸口澆了一盆涼水,“畢竟同你所說那般來看,時間確實對不上。”
謝危向他射去了一記冰冷的寒刀︰“不會說話的話就把嘴縫上。她需要我給她養孩子嗎?她是缺錢還是缺人?”
她什麼都不缺,甚至恨死了他,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肯定都不想告訴他孩子是自己的吧。
至于什麼是萬不得已的理由,謝危猜測和她自己的童年經歷有關。
霜雪只覺得他只要一踫到那姜太後的事就失了理智,至少在他這個旁觀的角度看,那怕孩子真是他的,讓他養他也可以不養,畢竟“相夫教子”一直是女子的事,讓謝危去干不就大材小用了些嗎?
霜雪哪懂他的想法?對他來說只要她說孩子是他的那就是了,其他的根本不重要,他又不是需要什麼繼承香火的人,也沒什麼需要傳承的,那是他們情感的聯結,也是他情感的寄托。
“孩子生下來如果要滴血認親的話我來幫你,我們巫族有更為穩妥的法子,準確率達九成。”霜雪繼續補充道。
謝危真想趕走他,他是為什麼要找他說這些?他根本不會跟他共情,真是浪費感情。
“這些都不用你管,我說讓你去請脈請就完了。但是在宮里行事必須穩妥,不能暴露我和她的關系,還有此事需要保密,不能暴露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霜雪哀怨地看著他,他堂堂巫王首席大弟子是來干這些雞零狗碎的雜事的嗎?
“怎麼,你有意見?我們是有契約的,你簽了十年的賣身契,我對你有使用權。”
倒不是因為這個有意見,就怕你一生聖明毀于一旦。
“我天天去請脈不引人懷疑嗎?她身邊有女醫。”霜雪最後掙扎了一下。
謝危被喜訊沖昏的頭腦開始冷靜了下來,在宮里絕對安全前確實不妥。
“那此事暫時先不做,她如今的地位保自己和腹中胎兒安全應該還是能做到的。我有另外一件極重要的事要你幫忙。”
謝危讓他俯耳傾听,听完後霜雪的眼楮瞪得簡直比銅鈴還大。
“你還真是,要麼不干,干就干大的。”霜雪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別廢話,消息我已經放出去了,如果宮里的暗樁里有南蕭竹的人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我們等著收網就行。”
霜雪︰這人真是悶聲干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