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前世夢

第154章 得勝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孤光不孤 本章︰第154章 得勝

    寧安前世夢!

    酉時一刻,歸一山莊本該到了開席的時間,眾將士和謝危都已入席,卻遲遲不見平南王的蹤影。

    大家心里都打起了鼓,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ど蛾子。

    又過了一刻鐘,平南王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諸位,守衛來稟山下有異動,處理公務耽擱了一些時間。”

    眾人聞言不禁捏了一把汗,山下有異動,難道是他們的人暴露了?

    燕六狀似無意地看了眼謝危,謝危躲開了他的眼神,說道“那是要好好地讓守衛去巡視一番,免得有賊人來犯,擾了大家飲酒的雅興。”

    燕六听謝危說的這麼篤定放下心來。

    謝危了解平南王,若是真查到有異動,他根本就不會在這里出現,故意來晚又這麼說無非是心理戰術罷了,看能不能再詐出點什麼鬼祟。

    平南王見大家神色反應都沒什麼異常才說道“是啊,是啊。讓大家久等了,開席吧!”

    大家聞言才開始動筷。

    平南王不喜歌舞,所以謝危建議大家行酒令,不然這酒菜都下不去。

    謝危先說了一個“一個朋子兩個月,一樣顏色霜和雪。”他知道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文化水平可能沒那麼高,就想了個簡單的。

    “不錯,度昀果然會出題。”平南王看著他十分贊賞,“本王先來一個——一個出字兩重山,一樣顏色煤和炭。”

    平南王說完,下面人也不管听懂了沒有,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義父還是那麼才華橫溢。”謝危諂媚地夸贊。

    “哈哈哈,獻丑了。”謝危夸他,他高興,舉起酒杯就是一飲而盡。

    “燕六將軍不如也來試試?”謝危提議道。

    “哎呀說來慚愧,在下是個粗人,肚子里並沒有這半點墨水啊!我喝酒,喝酒。”燕六端起碗就將那碗酒一飲而盡。

    平南王听完更高興了,這說明燕牧教出來的人還是不如他教出來的人,看謝危就知道了,要不是他當年撿他回來,他跟在燕牧或薛遠身邊又怎會成長的這般優秀。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容滿面,繼續听著下面的人行酒令“一個林子兩個木,一樣顏色枝和干。”

    也有行不出來的,就喝酒代過。

    一圈下來眾人的酒菜果真下去不少,大家也有了微醺之意。

    這時,門外響起了喊殺聲,眾人為之一振,平南王部下都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準備應戰,燕六他們則退到了一邊。

    可是,那些拿出武器的人,武器卻 當 當地掉在了地上,他們也不知怎麼了站都站不穩,紛紛倒下了。

    說時遲那時快,燕六同幾個副將撿起了地上的武器,從內而外往門口殺去,為從山下涌上來的大軍開路。

    平南王意識到自己被算計,這普天之下能算計他的人,除了謝危這頭狼崽子還能有誰?

    他痛心疾首地看著謝危“謝危啊謝危,你果真是頭養不熟的狼崽子。”

    “不,我早已不是狼崽了,我是孤狼。”謝危已經沒有之前的恭維和諂媚,眼里只有嗜血的殺戮和仇恨。

    誰料,平南王長期以毒練蠱,身體已經百毒不侵了,他並沒有中藥,提起劍便朝他沖來。

    謝危不會武功,自然不會是身經百戰又滿腔怒火的平南王的對手。

    平南王步步緊逼,他步步後退,最後還是被平南王擒住“謝危,你真是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還有,你忘了嗎?你們都中了蠱,既然如此今日我即便要死也要拉你們陪葬。”

    平南王近乎瘋狂,他一劍刺穿了謝危的腹部“都給老子住手,否則下一秒我就刺破他的心髒。”

    大家听到了平南王的怒吼,紛紛朝他聲音的方向望去,才發現謝危已經在他手里了,而且還中了劍。

    燕六知道這是打敗平南王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就再難有了。

    可是,謝危怎麼辦?他權衡利弊正打算讓他們停手,一道箭矢劃破長空直直地朝平南王的手臂射去,平南王一個閃身,謝危掙脫了他的控制。

    是刀琴的箭,他殺上來了。

    平南王還想去抓,被刀琴擋了回去,他們激烈交戰,都想置對方于死地。

    刀琴擅長的是遠程攻擊,劍書擅長的才是近身攻擊,所以刀琴發揮不出他的優勢,只是和平南王緊緊地纏斗在一起。

    突然一把匕首刺入了平南王的後背,他的鮮血一點點地從衣服里滲出,慢慢在外袍上暈染出了一個圖案。

    是謝危。

    謝危趁他們膠著之際給了平南王致命一擊。

    刀琴脫身,射出利箭,利箭刺穿了他的小腿和膝蓋,平南王這個從未屈服過的人,半跪了下去。

    他看著自己兵敗如山倒的一幕,心中無比懊悔養虎為患,真是養虎為患啊!

    “為什麼?謝危,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忘了你的生父要殺你,所有人都拋棄你的時候,是我救了你。我供你吃穿,我請老師教你識字,我讓你跟于身邊學習謀略。我待你不比那薛遠、燕牧強一百倍?”

    謝危此時的內心是無比的煎熬,平南王說的是事實,雖然他陰險狡詐,血腥暴戾,但對他確實不錯,連莊內人都知道,連薛定非都嫉妒,可他不會因此就心軟放過他。

    “義父,我確實感激你在尸骸遍野的皇城留我一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犯了多麼彌天的大罪?當年三百兒童,最小的才八歲,就在這樣在雪地里冰冷地死去。還有你這些年到處撿來的遺孤,乞丐又被你虐殺了多少?”謝危一提到此處就頭痛,他強忍著,額頭已經青筋暴起。

    “當年的事是你父親薛遠逼我的,要不是他非要闖皇城,要不是你們用假太子逼我,我會走那一步嗎?我早就是這大乾的新帝了,何至于蝸居在這金陵這麼多年?”

    “平南王,大乾有它自己的氣運,很明顯這氣運不在你身。要不是自己執著于那個位置不肯放,我又怎麼痛失親人,那三百兒童又怎會命喪雪天?你,又何至于到如此境地?”

    平南王惡狠狠地盯著他“謝危,我最後悔的就是當初沒像殺那些孩子一樣殺了你,將你養成這般喂不熟的狼。”

    “別打溫情牌了,若不是我有利用的價值,你早將我殺了,既然犯了錯就該承擔這一切後果,你根本就不適合做帝王,從前沒機會,以後也不會有了。”謝危眼神陰鷙似乎換了一個人,他捂著自己腹部的傷,也不管流了多少血,再次拿起匕首朝他走去,他要親手了解這個給他帶來噩夢的平南王。

    平南王就這樣一點一點地看他朝自己走來,他語氣淡淡地說道“你不會殺我的,別忘了你們都中了蠱,我一死母蠱就會死,母蠱死了,所有的子蠱也都會死。”

    “是嗎?”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薛定非架著南疆的巫女出現在了這里。

    謝危看到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他本想著即使同歸于盡也要除了這顆毒瘤的,否則等他緩過氣來反撲,燕家軍也好,大乾也好都再也無法承受這個瘋子的怒火。

    薛定非是在一間密室里找到她的,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擒住她,他說平南王倒台了,這個巫女還不信,他這才架著她來了這前廳,讓她親眼瞧瞧,也好死心。

    巫女看到了前廳的狼藉滿地,又听到了山莊外震天動地地廝殺聲,她直觀地感受到了平南王確實大勢已去。

    “怎麼樣,巫女,現在可以告訴我解蠱的方法了吧?”

    “你敢,老子好吃好喝供著你,你若膽敢出賣老子,定叫你生不如死。”平南王先本王都不自稱了,直接一口一個老子,他的耐心快磨盡了,也知道自己大勢已去,只是他不承認,不承認他就沒輸。

    巫女本來還在猶豫,平南王這樣一說她倒是不管不顧了“告訴你們可以,但是你們要保證不殺我。當然,我也是有一身本領的,不殺我,我也能助你們成事。”

    平南王不可置信地看著她,這女人,此前跟他說的也是這一番話吧,一模一樣,還沒助他成事,不,他還沒死呢,就當著他面投靠別人了?

    謝危看著她平靜地點頭。

    “快說。”薛定非比著她脖子的劍又往前進了一點,她應該能夠感受到頸間帶來的刺痛了。

    “子母蠱乃我苗疆一絕,一母蠱可控制成百上千只子蠱,所以該蠱會效命于很多殺手組織。”

    “說重點,怎麼解?”外面將士們還在浴血奮戰命懸一線,他沒空听她講這蠱的來歷。

    巫女還沒開口,就听到平南王大笑了一聲“哈哈哈,知道解法也晚了,謝危,黃泉路上我等你。”他直接將自己的心口撞在了刀琴的劍上,紅色的鮮血噴涌而出,須臾便斷了氣。

    “快,將他胸膛剖開,順著心脈這根血管找尋蠱蟲的痕跡,將它揪出來,放在這個藥劑里。”巫女催促道。

    刀琴聞言沒有遲疑,直接將還刺在平南王心口的劍上下一劃拉,平南王就在他們面前被開了膛,破了肚。

    “哪個是蠱蟲。”平南王的髒器散落一地,刀琴手上滿是血跡,但他找不到他說的那根順著心脈的血管。

    謝危眼疾手快湊了上去,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惡心,找到了蠱蟲。

    刀琴將血管割開一道口子,一個看起來血肉模糊的小蟲子被他捏住,馬上扔進了巫女準備的藥劑里。

    “將瓶口封上,別讓它跑了。”

    刀琴馬上蓋住了瓶口“這樣便好了嗎?”

    巫女點頭“母蠱依靠寄主而生,寄主若死它也會死,那些與它相連的子蠱也會死。”

    “但人死後大腦不會立刻死亡,所以母蠱會因為求生的本能朝大腦爬去,這也是抓住它的最好時機。”巫女解釋著,似乎地上剛剛死去的平南王和她並沒有半點關系,還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這母蠱待在藥劑里就行嗎?子蠱會如何?”

    “這藥劑就是它們最初的培養皿,母蠱依靠藥劑也能活,母蠱不出事,子蠱也不會出事。”

    “如此甚好。”謝危說完,轉手就將匕首捅進了巫女的心窩。

    這個巫女不是什麼好人,她能干脆地背叛平南王,自然也會毫不猶豫地出賣他們,這樣子的人謝危不可能留在身邊。

    而且蠱術這種下作的手段實在叫他厭惡。

    薛定非感到心驚“我好不容易抓到的,你說殺就殺了?萬一這母蠱出點事怎麼辦?”

    “你覺得這個巫女說的是實話嗎?而且南疆人擅弄蠱,會這蠱術的不止她一人,既然如此,與其被這個隨時可以賣主求榮的人捏住命脈,還不如另尋解蠱高手。”謝危淡淡地說著,說完,他就重重地栽在了地上。

    “謝危”

    “先生”

    大家慌了神,再看他被血染紅的腹部才明白原因。之前被平南王刺了一劍,只是看他處理事情這麼冷靜果斷,大家以為他沒有大礙,原來是強撐著罷了。

    他們正要將他抬進屋處理傷口,劍書沖了過來。

    “先生,先生怎麼了?”

    “中劍了,失血過多,好在性命無憂,剛好你來了,還是你來給先生包扎。”刀琴解釋著。

    “快快快,抬進屋。”劍書指揮著,嘴上還不停嘮叨,“你們這些人真是不讓人省心,這麼大的計劃也不等我回來,多個人多個幫手不是,先生身子本就弱,又失血過多,他怎麼承受的了啊?”

    “他不止失血過多,還中蠱了。”薛定非補充道。

    “什麼?中蠱?什麼蠱?要不要命的。”劍書一邊給他處理著傷口一邊急切詢問。

    一屋子的人寂靜無聲,他們也不清楚要不要命,听那個巫女的意思,反正暫時是不要命的,以後不知道,人都已經被他殺了。

    “我去外面看下戰況。”有劍書在,刀琴趕緊溜了。

    至于薛定非,只要謝危沒死就行,他既然殺了巫女就說明他有信心,他與其操心他的小命,還不如操心自己,他也折騰了半天,很累的。

    所以,他邊看著劍書給謝危包扎邊拿起了桌上的葡萄吃,然後還十分不客氣地說“給他包扎完也給我檢查一下,我的傷口好像都裂了,謝危那家伙說等你來了,讓你給我換藥。”

    劍書知道薛定非的德行,看著他沒好氣地說“我只是個侍衛,又不是大夫,你還是找別人吧。”

    “找什麼別人啊,你的手藝謝危都認可,我就不挑了,就你了,小劍書。爺,等你哦!”薛定非一臉賤兮兮的。

    劍書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才噤了聲。

    莊外燕家軍將平南王余孽也解決的差不多了,他們在山腳下憋得實在太久了,好不容易能打了,自然是一鼓作氣。再加上平南王的手下能說的上話的將領都去參加宴席被迷暈了,剩下的兵群龍無首,任他再強也是亂作一團。不能齊心協力,他們打起來也容易許多。

    此戰,燕家軍以最小的損失換平南王及其余孽全軍覆沒。

    自此,在這金陵,屬于平南王的時代過去了。至于這事要不要上報朝廷,怎麼上報朝廷,還得等謝危醒過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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