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爺獨女,一拳暴打京城權貴!
“人呢…”
“有沒有人!”
府衙大堂中,身穿甲冑披掛紅綢的赤羽軍一臉不耐煩。
他拍著桌案,高聲喚人,態度趾高氣昂,“給我添茶,快點!”
“行了…”
他身側另一人低聲斥責,“這府衙哪還有閑人,估計都在收治疫民那兒幫忙。”
“他們給你的水,你敢喝?”
“啪!”
茶盞被掃到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那赤羽軍還不夠,用腳狠狠碾上去,“真晦氣!”
“老子怎麼就接了這麼份差事!”
另一人冷笑,“赤羽軍中就咱倆家中沒權沒勢,這種不討好的差事當然會給咱們…”
他的話讓原本就暴躁的人更加煩躁。
那人站起身向外張望,將腰間佩劍重重放在小幾上。
“還不來人…”
“他們是準備抗旨嗎!”
跨進門檻的團子拎著裙擺,聲音不大不小,“你還挺聰明 ~”
赤羽軍猛然回頭,見是一小孩帶著侍衛,眉心隆起。
“放肆,你是哪家的孩子,敢語出不敬!”
他厲聲呵斥,姜安掏掏耳朵,小小的一個團子,端的是態度囂張至極。
“你管安安是哪家的~”
她揚著小下巴,伸出胖爪,“那啥旨意呢,讓安安瞅瞅。”
赤羽軍眸中閃過殺意,手掌一拍小幾,佩劍被他的內力震起。
他抽出長劍,劍鋒指向姜安那只團子,“小兒狂妄!”
“敢對陛下不敬!”
另一人見此狀況也沒起身,他安坐著,身側放著一卷明黃色,送到嘴邊的茶盞遮住他的冷笑。
姜安踮起腳,圓眼去看那劍鋒,眸中沒有半分懼意。
她後撤一步,伸出短短的手指,語氣夸張,“吶!”
“可是你先拔劍的,可不是安安惹事哈~”
安安可是一個有原則的團子!
她非常順手的拍拍釀釀,小表情凶狠,“揍他!”
“嗷,還有旁邊看戲那個,別忘了~”
“是!”
釀釀緩步上前,正言也跟上腳步,活動著筋骨。
而正律則抱著刀走向外面,他去放風~
正言、釀釀二人身上都掛著鎮國王府的牌子,赤羽軍目光掃過,握劍的手更緊。
“爾等是鎮國王府的人…”
蹲著看戲的團子睜著眼楮說瞎話,“不是呀~”
赤羽軍你當我瞎還是傻?
就在他被姜安分散去注意力時,正言將手中沒出鞘的刀轉了個圈,刀鞘打在他的手筋上。
一瞬間的麻木刺痛讓赤羽軍松了手,手中長劍啪的落在地上。
他瞪著的眼楮驚詫,左手成拳攻向正言…
身側另一人見此情景,咻的起身想要幫同僚,卻被一臉冰冷的釀釀攔住。
釀釀話少,攻勢招招致命,三兩下就將那人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安安兩只胖手捂上眼楮,“嘖嘖嘖…真慘~”
此時,正言還在逗弄那名赤羽軍,左躲一下、右躲一下,時不時用刀鞘勾著人轉個圈圈玩兒。
“你們要干什麼,我們是來傳聖旨的,鎮國王府想要抗旨造反不成!”
姜安爬上小幾,展開那明黃的聖旨,一邊看,一邊擺擺小手,“安安不知道啊~”
“什麼?”
她將那什麼狗屁聖旨闔上,圓眼笑眯眯,“你們可沒來崇州,安安也沒看見什麼聖旨,造什麼反?”
那人被壓制在地面,臉色氣得漲紅,“聖旨還在你手上!”
你放屁!
釀釀危險的眯眯眼楮,素手啪唧拍在那人後腦勺,“怎麼和小姐說話呢!”
她這一掌帶了內力,直接將人扇的暈死過去…
另一名赤羽軍咽了口口水,側過頭略帶驚恐的去看鉗制自己的正言。
小侍衛燦然一笑,刀鞘狠狠擊向他的後頸。
赤羽軍的叫聲戛然而止,垂著頭軟成面條…
綁完人的姜安把聖旨團吧團吧坐在屁股底下,“把人帶去王府地牢,看好咯~”
正律一手拖著一個,“是。”
再次回到城西的團子狗狗祟祟,她瞅著四下無人,便將一抹明黃色扔進灶底。
火將綢緞燃燒殆盡,上面繡著的金線燒成黑色,與木材渣子混在一處,分不清你我。
火光映著姜安的笑很溫暖,她一邊哼著小調,一邊又往里添了把柴。
這皇帝也算是為崇州疫癥做出過突出貢獻了~
“團子~”
謝小將軍擠在她身邊,“聖旨呢?”
姜安瞪著圓乎乎的眼楮,“沒有啊,安安不知道啊~”
謝雲山不信!
他捏捏團子臉上的軟肉,“那赤羽軍呢?”
姜安“不知道呀~”
安安什麼都不知道~
“嘿!”
他再次戳戳團子,“你還挺謹慎…”
他與姜安一起蹲在灶前,忍不住心癢癢想要知道那聖旨寫了什麼,去哪兒了。
“你偷偷告訴小爺…”
團子嘿咻嘿咻挪開,“那你告訴我,你那天在城東找到的源頭是啥?”
“嘖…”
謝雲山像是回憶起啥不美好的記憶,臉色難看,“那小爺還是不知道了吧。”
團子氣得鼓起臉,起身踩了他一腳,“哼!”
謝雲山“誒,你別跑啊!”
……
又過了一個下午,姜安早就將那兩名赤羽軍在府中地牢的事兒忘了個干淨。
她回到府上就一頭栽進被窩里,睡得香甜。
而遠在城郊的姜寂臣則剛剛得到消息…
他看著信上所說,嘴角勾起笑意。
這團子,還真是膽大…
就連一側候著的胡晏都搖頭失笑,“王爺,安安真是越來越像您了…”
綁了京都宣旨的赤羽軍這事兒,姜寂臣也干過。
只不過他都是當場就將人斬殺的…
“本王的女兒,自然是要像本王的。”
胡晏笑出聲,以前怎麼不知道王爺還有如此不矜持的一面!
姜寂臣提筆…
赤羽軍留在府中地牢,最後也還是要殺,留著他們也沒什麼用,還浪費口糧。
他便命孫管家將人處理干淨,偽造成山中匪賊劫路的樣子。
胡晏以扇抵額,“匪賊又不是蠢的,赤羽軍他們也敢劫?”
王爺這理由越發敷衍。
姜寂臣嗤笑,“愛信不信,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