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爺獨女,一拳暴打京城權貴!
“哇嗚嗚嗚…哇…”
胖墩坐在軟墊上,面前的矮桌擺著不少吃食,他一手拎著個雞腿,一手哭唧唧的抹眼淚,咧開嚎的嘴里還有沒嚼完的肉肉。
謝雲山捂上兩只耳朵,背過身坐著,語氣崩潰,“我說大哥,你別哭了。”
“你都哭了一個時辰了!”
主位上坐著的姜安兩條細長的眉毛耷拉著,瞅瞅換了身衣服後雲淡風輕的某位太子,又瞅瞅還在哭的胖墩,重重嘆了口氣。
胖生艱難!
“安安都說了,安安沒有騙你,你別哭惹!”
我都把肉肉給你了…
胖墩停下哭聲,抽空嚼了嚼嘴里的肉肉,“騙砸!”
“虧我還藏了糕點,想要送給你!”
你說的是懷里壓成渣渣的那坨不明物體嗎?
姜安據理力爭,胖爪糊在桌上,“安安不是把肉肉給你了嘛!”
胖墩“你還說你爹是屠夫,結果是活閻王嚶…”
謝雲山輕咳一聲,“其實也是沒錯的…”
人人都傳崇州的鎮國王殺人如麻,可不就是屠夫…
胖墩“你還想框我皇兄明日送你回家…”
尊的是忍不了了,我這小暴脾氣!
姜安咻的起身,雙手叉腰走向邊吃邊哭的胖墩,圓眼一瞪,“再哭我就咬你了!”
“反正安安還沒吃飯!”
“嚶…唔嗝…”
成功閉嘴的胖墩睫毛上還掛著眼淚,鼻子眼楮通紅,嘴巴一動一動的,活像是被人欺負的修狗崽子。
他可憐巴巴朝著皇兄看去,就好像在說,這個團子太凶惹~
南昭太子端起杯來,品著沒啥滋味的茶水,不去看他胞弟。
他們現在是人質,他可沒辦法。
求助無果的胖墩抽抽噎噎,推著一盤肉肉給姜安,非常從心道“你要不要吃點?”
姜安聞著肉肉的香味,最後選擇一屁股坐下,和胖墩一起開吃。
兩小只硬是憑著同吃一盤肉的交情,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謝雲山松開捂耳朵的手感慨一聲“真安靜啊!”
他起身,“還得委屈太子和本將軍一個營帳了,一會兒這小胖墩吃完,再送過去就成。”
南昭太子最後看了一眼正和紅燒肉較勁的團子,施施然起身,“自然可以。”
回了營帳的謝雲山立馬給姜寂臣寫信,洋洋灑灑三頁紙寫的全是姜安這只團子做下的好事。
“快馬送到王爺手上。”
雲毅接過,“是。”
尚且啥都不知道的姜安一腦袋扎進軟乎乎的被子里,她打了個滾,成大字型伸展開短手短腳。
迷迷糊糊間還不忘告訴釀釀,明早不要叫她起床。
安安太辛苦了,安安要一覺睡到太陽公公曬屁股!
……
“姜安!”
“安安!”
“……”
吵!
好吵!
床榻上的團子拱了拱屁股,企圖挖個坑給自己埋進去。
可外面的喚聲毫不疲憊,喊得姜安想咬人…
她支楞起沒睡醒的小腦袋瓜,頂著壓出來的呆毛啪唧跳下床,她倒要看看是誰不讓本團子睡覺!
“哎呀,你是公雞嘛!”
“誒?本殿下為什麼是公雞?”
早早起床的胖墩表示不理解。
團子鼓著臉,“只有公雞才會準時叫人起床!”
胖墩指了指天上的太陽,“這都日上三竿了,你平日不上學堂嘛?”
“夫子說了,安安可以不用早起…”
深受讀書折磨的胖墩表示心里不平衡,“為什麼本殿下不可以!”
明明他皇兄就是太子,他又不用繼承什麼皇位,整日里捉雞逗鳥不好嗎?
姜安噠噠光著腳丫回到榻上,歪歪頭,雙手一攤,“沒辦法,誰讓安安這麼聰明 ~”
想不通的胖墩索性就不想了,胖臉又揚起笑容,“我們去玩啊,在奉陽城我都不能出去看看…”
“好啊!”
進了營帳的釀釀嘴角抽搐,駐地方圓十里連人煙都沒有,玩什麼?
一炷香之後,她看著蹲下的兩小只和那熟悉的螞蟻窩,四十五度角望天。
“小團子!”
謝雲山手中揮著斥候剛送來的信件,“你爹說,他要回駐地了。”
姜安劫走了南昭太子,已經佔了殤國幾座城池的大將軍立馬向前來鎮壓的王爺表示,可以停戰,更可以談判…
若是一國太子有何損傷,朝政不穩,便是攻下來那殤國皇都,南昭也守不住。
況且姜寂臣在後,這位活閻王也不會給他機會,讓他攻上殤國皇都!
姜安!
她扔了手上的樹枝,像只燕兒飛奔向謝小將軍那里。
團子兩只胖爪抓著這份戰報,眼楮放光,“爹要回來啦~”
啦啦啦~
謝雲山迷之微笑,啊對對對,你就等著挨揍吧!
姜寂臣昨夜收到斥候送來的信時,恰好等來了談和的大將軍,最後與殤國將軍商定,戰事暫停,各國都不會再進一步…
當夜,王爺便拔營往回趕。
姜寂臣用兩天時間打下被南昭佔領的兩座城池,算算腳程,最晚今日夜里也就回到駐地了。
到了夜里,等著她爹回來的姜安看見的便是火把的光匯聚而成的長河。
借著火光,她能看清戰馬之上的姜寂臣,一身甲冑沾上血跡,兩日的拼殺,讓他煞氣滿身,手握長劍行于大軍最前,氣勢凌然。
姜安久久不曾回神,只是靜靜隨眾人靜靜等著那馬上的人進入駐地…
此次攻城,護國王軍有傷亡,尸體無法帶回,只能就地焚燒。
將士們取了骨灰裝好,帶著他們返回家園。
留守駐地的兩位將軍一撩衣袍,單膝跪地,“王軍玄甲,無往不勝!”
身後將士齊齊附和,聲響沖破這黑夜的屏障,直達上蒼…
從營帳中出來的姜弈舟神色莫名,若這將士們的赤膽忠心都是向著他的,他身為皇子,哪里需要十幾年的蟄伏。
而南昭太子卻是輕嘆一聲,南商有護國軍在,幸甚!
姜寂臣下馬站定,狹長的眸子落在閨女身上,心中想念,
“怎麼,兩日不見,阿安不認得爹了?”
還是熟悉的聲音…
團子癟了嘴,圓眼紅紅的,盛著晶瑩的淚水。
她伸出藕節一樣的胳膊,委屈巴巴的說道“爹呀,要抱!”
老父親大步走向閨女,將人撈進懷里,用指腹輕輕擦去她大顆大顆的眼淚,聲音很輕,“怎麼說哭就哭啊,爹這不是回來了?”
“阿安多厲害啊,帶著三人就敢闖有五萬南昭軍的奉陽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