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心難測!
“之前那些因為一些特殊原因,現在情況基本好了。只要能夠讓公司回到原來的正軌上,發展前景還是非常可觀的,如果後期公司發展好,我可以給你加薪。”我連忙表示。
但是回應我的,卻是電話掛斷的聲音。
把手機扔在一邊,我仰頭嘆氣。
公司現在就是一塊燙手山芋,即使我已經處理過,並且還願意給出高薪,也沒有人願意過來入職。
越是艱辛,我越是煩躁,恨不得把柳夏的骨灰挖出來,再揚一遍。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我本來不打算理會,但是敲門聲一直響,大有我不開門他不停歇的意思。
我只能無奈起身。
從貓眼看過去,是顧紀霆湊近的臉。
他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
我猛然拉開房門。
對方本來還想趴在門板上听听里面的動靜,我突然打開門,他身子撲空,險些跌進我的懷中。
我下意識向一邊躲閃。
顧紀霆也及時扶住門框,才避免自己摔倒。
我皺眉看著他“干什麼?”
“吃飯了沒?”顧紀霆輕笑,轉身拎起他放在門口的食材,“一起吃個飯?”
我語氣疲憊“顧紀霆,我最近事情很多,也很煩,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和你說話。”
“是因為公司經理人的事情吧?”顧紀霆心若明鏡一般,“你可以和我說一說,說不定我可以幫到你。”
我上下打量他“你?幫我?”
我們都沒有說話,不約而同想到了同一個人,孫經理。
顧紀霆尷尬一笑“那是一個意外,我給你送的人那麼多,你精準的選擇了一個最大膽的。”
“是麼?”我扯動嘴角,算作回應。
孫經理可能在顧紀霆的手底下做的確實比較好,但是來到我的公司之後發現我經常不回來,膽子逐漸大了,才會生出其他不好的心思。
這些怪不到顧紀霆的頭上,我都知道。
“那些人都是你很認真挑選的,你沒有做錯事,所以你不用過來。”我的手放在門框上“我累了,早點休息。”
說完,我想把門關上。
顧紀霆手正在門框上,另一只手拎起食材“東西都買好了,不做浪費了。”
“你自己做。”我堅持要把門關上。
“哎喲夾著手了。”顧紀霆喊。
我心里一慌,手上松了力氣,顧紀霆就趁著這個機會鑽進來,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直接去廚房,把食材放在料理台上。
人都已經進來了,我也不能再趕走他,只能無奈的關上門,走到廚房吧台坐下。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廚房,吧台和料理台緊靠著。
我在高腳凳上坐下,正好看著顧紀霆彎起自己的衣袖,把買來的東西一一收拾出來。
他的小臂線條流暢好看,上面隱隱可見青筋,腕骨精致,大手骨節分明,皮膚白皙在廚房暖黃色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
食材放在他的手上,也變得賞心悅目很多。
順著小臂向上看,是男人深邃認真的眉眼。
我有一瞬間的恍惚,想到曾經一起描繪過的同居生活。
好像就是眼前的場景。
想到這里,我心口一燙,連忙收回視線,不敢抬頭看他。
見我只是撐著下巴,他掀起眼皮看我“真就打算在旁邊坐著看著啊?”
我回神,眼神躲閃“本來我點外賣就可以解決,是你自己非要動手,這是你的提議,難道還要我做麼?”
雖然嘴上這樣說著,我還是起身,拿出食材,詢問“我要做什麼?”
顧紀霆無奈一笑,把土豆放在我手里“削皮!”
我照做。
把食材準備好,我看著顧紀霆開火燒油。
蔥花下鍋, 里啪啦的聲音響起,香氣被激發出來。
油煙機的運作聲中,我突然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吃飯?”
我今天生氣,從我家出來,直接回家,根本沒有吃飯。
難道是……
顧紀霆不看我,視線只看向鍋中,語氣隨意“我猜的。”
能猜到我沒吃飯,還能猜到我因為工作的事情煩躁。
他難道是神算子麼?
我想明白其中緣由,沒有再多說什麼。
顧紀霆嫌我礙手礙腳,把我趕到一邊,自己在廚房里忙碌。
炖上湯,他暫時休息,一邊收拾灶台一邊和我說“那你準備找新的經理人,有人選了嗎?”
“找了一個人,沈景夜,他不答應,你過來的時候我才和他打完電話。”
“沈景夜?”顧紀霆重復,“我認識,回頭我幫忙在中間牽線,他如果了解了你公司的情況說不定會答應。”
“算了,他都拒絕了。”我說“而且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顧紀霆沒有說話,眼神把我上下掃了一遍,輕蔑之意顯而易見。
我攥緊拳頭,才忍住了想要打他的沖動。
飯菜做好,上桌。
顧紀霆的手藝不錯,做出來的飯菜賣相也不錯,我吃的很香,多吃了兩口飯。
抬起眼,正好對上顧紀霆含笑的眼眸。
我咀嚼的動作慢了一點,嘴里含著飯,含糊不清的問“你在笑什麼?”
“看來你對我的手藝很認可。”
“確實。”我坦然承認。
顧紀霆吃飯很慢,因為他偶爾會和我講兩句話。
起初我以為他只是閑聊天,後來發現他是在和我講公司里面的那些門道。
說起這些,他侃侃而談,從容不迫。
我听的入神,吃飯也慢了下來。
顧紀霆注意到我的動作,停下來,含笑看著我“還想听?”
我點頭。
“充值六元解鎖更多內容哦親。”顧紀霆歪頭,甜美一笑,語氣搞怪。
我……
我為什麼會相信狗嘴里可以吐出象牙?
吃完飯,顧紀霆還賴著不肯走,我連忙把他趕走。
臨出門的時候,顧紀霆還在控訴,說我翻臉不認人。
我沒有理會,直接把門關上。
孤男寡女,舊情未了,還是不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共處一室,干柴烈火,容易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
緊靠在門板上,我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我低聲說“許安安,你已經過了懷春的年紀了,少想那些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