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次的直播效果杠杠的,早就已經達到了桑以安的事先預期。
桑以安自己那是相當的滿意,不管怎麼樣,花繁針的名頭是徹底打出去了。
江淮景也非常滿意,他們的cp粉也越來越強大了。
路之遙更加滿意,在他的刻意推動之下,嗑cp大軍越來越多。
非遺展借著這次的直播,關注度也越來越高,相信明天的游客數量肯定還會飛漲的。
趙荷子接過書籍的時候,整個人的手臂都是顫抖的,雖然只是復印版,可是,這也是傳承了花繁針的書籍啊!
就看老人恭敬地程度,桑以安就覺得,花繁針的傳承,妥了!
有這位老人的用心,有她那些認真努力,又極有天賦的學生們,加上直播間里那些喜歡手工的粉絲們,這花繁針肯定不能再次失傳。
“謝謝!真是太感謝了!花繁針可是我自小的理想,我都這個歲數了,原本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只能把這個交給小輩,讓小輩們繼續努力,等他們成功之後,到墓前告訴我一聲就行,我也算是滿足了。”
趙荷子激動的不行,說話都帶著顫音。
桑以安是真的很喜歡這位老人,她就是一個非常純粹的手藝人!
一個用心做事,用心鑽研手藝的匠人。
“趙老師,現在你不僅能學會這花繁針,還能教學生,教網友,教更多的人花繁針,這門手藝肯定會傳承下去的!”
趙荷子的眼楮都快眯成一條縫兒了,“我看你也很有天分,而且對刺繡也很感興趣,不然我收你當學生吧?我的手藝你是看過的,如果你都能學會,那你也將成為一代大師的!”
桑以安︰“!!!!”
她心中的警繩立刻拉緊,不能再學了!她真的不能再學了!
當初學習書法,拜了趙虛懷老先生做師父,成為他的關門弟子,一是她自幼學習書法,這一門也是他們家流傳下來的傳統了;
二是她對書法也非常感興趣,即便是工作了,書法也沒有放下。
趙虛懷更是一個寬容豁達的老人,有時候時間上調不開,交作業,或者是直播上課,都是可以的。
書法之余,她還要學作畫,趙虛懷不僅僅書法好,作畫也非常有造詣。
當他發現關門小弟子在作畫方面也非常有天分的時候,那還等什麼,肯定要連作畫一起教啊。
很好,桑以安現在是書畫一起學。
作為趙虛懷的關門弟子,即便是入門不久,但是,那也不能讓老師失了面子不是?
像是趙虛懷這麼大年紀的人,那都是老小孩兒,他們這個年紀都已經功成名就了,相互之間都是有很多成就的,炫耀自己就沒有意思了。
他們這個年紀,就喜歡炫耀徒弟,炫耀他們的成就,炫耀他們的能力,誰讓徒弟壓過別人,那都是臉上有光的事情。
桑以安是小徒弟,而且還是關門弟子,那自然是被拉過來充門面,做比較最多的一個!
不管是為了師父的面子,還是為了自己,那她可不得都要用心學,努力學,還要花大量的時間練習。
雖然她不用上班打卡,可是,她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小超市要隨時備貨,並且要多備貨。
現在有三扇門,每一次備貨的種類又都不一樣,而且需求量又很大,這件事情只能是她自己來做,不能假手其他人。
再加上她還養了兩只吞金獸,雖然皇家園林和生物醫藥實驗室都有各自的負責人,可是,作為老板,她還是要了解一下相關情況的,這都是工作!
她有事兒沒事兒還喜歡去苗圃溜達,搞一些最基本的小實驗,小研究什麼的,這是她最近的新愛好。
苗圃那里現在還有一套基礎的實驗研究器材,現在她對這些研究也非常有興趣。
最近好幾個月,她也鼓搗出來不少的成果,但是都是小打小鬧,自己用用,送送閨蜜,送送還在娛樂圈打拼的小老弟。家里的母上大人,效果都還不錯。
她的時間都在這方面,明明已經不是打工人了,可是時間依舊不是很充足。
刺繡這一道,她沒有任何的基礎,這要是真的好好學起來,那可真的需要很長很長的時間,需要花費很多很多的精力。
不然豈不是浪費了老師傳授技藝的辛苦?
她這要是真的成了趙荷子的學生,如果繡技太差,太糟糕了,那不是給老師臉上抹黑嗎?
可是,這真要讓她坐下來,潛心 研究刺繡,她也做不到。
她非常了解自己,她做不了匠人,做不了手藝人。
她沒有匠心。
她和這些自由學習刺繡的人不同,和刺繡世家出身的趙老師不同,她雖然對刺繡感興趣,但是也僅僅是感興趣。
對刺繡她是那種會點就行,不用太過苛責,全當是興趣。
人菜癮大,說的就是她!
她可不能再拜師父了,不能再學了!
再學就學廢了!
桑以安飛快的轉移了話題,現場有這麼多對刺繡感興趣的游客,想要認真學習的也不在少數,桑以安直接把場地讓給這些人。
她三兩下就脫離了人群。
就是瞧著離開的背影有些倉惶,有些迫不及待,跟逃跑似的。
江淮景忍不住唇角上揚,身法不錯,夠快。
等到趙荷子將這些人嘩啦啦的送走,再左看右看,人早就沒有影子了。
“不是 ,桑老板呢?她一個外行人靠著自學就能達到這個水準,這要是認真學習,將來肯定會成為大師的!”
江淮景溫聲笑道,“嚇走了!”
趙荷子疑惑,“怎麼就嚇走了?我這麼可怕的嗎?”
“這倒不是,就是她已經在學書法和繪畫,我師父的要求可是相當嚴格,她又是關門弟子,小師妹不好做啊!”
江淮景解釋道。
這一下趙荷子就明白了。
雖然他和趙虛懷都姓趙,可是相互卻是不認識的,不過,年紀都差不多,自然是明白對方的想法,調教弟子嘛,那自然是要嚴厲一些。
如果再讓她學刺繡,確實是有些忙不過來。
趙荷子沉沉的嘆息一聲,“真是可惜了!多好了刺繡的苗子啊!”
趙荷子雖然覺得惋惜,但是,事情也就是這樣了。
等到趙荷子離開了,江淮景笑著說道,“人走了,出來吧。”
桑以安松了一口氣,從走廊的拐彎處探出頭來,“還好,還好。”
“不過,趙老師很有可能再回來。”江淮景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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