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壽!我家超市能穿越!
    凌晨五點,陸澤旭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寢殿。
    任憑左一箱子,右一箱子的東西落在寢殿,他連忙拿了筆墨紙硯,就背下來的圖紙,還有藥物使用寫了下來。
    只是現在東宮被幽閉,圖紙也送不出去,一切都要等疫情平復。
    等他把從超市里購買的東西都藏好,已經到了早膳的時間。
    他喝著稀粥,問道,“偏院那里有什麼消息?大將軍怎麼樣了?”
    福祿看了一下他的臉色,回話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偏院里兩個服侍湯藥的奴才也染上了時疫。”
    “大將軍持續高熱,現在已經開始說胡話了,昨兒晚上吐了六次,今兒的早膳也用不進去,太醫說,如果高熱一直退不下去,就危險了。”
    聞言,陸澤旭連飯也吃不下去了,起身跳腳就要去偏院。
    福祿撲騰一下跪在他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殿下,您真的不能去啊!這次的時疫來勢洶洶,如果您也被染上了,那豈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你說得對。”陸澤旭轉身向臥房走去。
    福祿很是欣慰,太子殿下還是能听得進去諫言的。
    哪里知道,陸澤旭去而復返,他剛剛忘記戴口罩了,那拿了一盒遞了過去,“在偏遠的奴才一人一個,都戴上,不準摘下下來,違者,斬!”
    “是。”
    對于陸澤旭的命令,只要不危害他自身的安全,福祿那是無條件遵從。
    陸澤旭拎起兩瓶消毒液,告知了兌水的比例,“還有,讓奴才們把東宮上上下下,都清洗一遍,用這個。”
    “奴才這就去辦!”
    看著飛福祿離開的身影,陸澤旭松了一口氣,轉頭就出了寢宮,去了偏院。
    沈鴻的情況比福祿說的嚴重多了,只是一夜不見,就感覺他滄桑了許多。
    整個人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氣。
    看到太子過來,太醫嚇得直接跪地,“殿下千歲千千歲,您可是千金之軀,怎麼能來這污穢之所?這要是讓聖上知道了,那還了得?”
    陸澤旭不以為意,隨手拿了一個口罩給了太醫,“父皇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福祿還沒來得及過來,口罩還沒送過來。
    太醫照著陸澤旭的樣子,戴上了口罩,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殿下英明,這樣遮住口鼻,就能減少時疫傳染的可能性了!”
    陸澤旭沒有臉皮厚到接下這個夸獎,“大將軍情況如何?”
    太醫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下官學藝不精,還請太子恕罪!”
    陸澤旭拳頭緊握,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倒是也沒真的遷怒太醫,“你也勞累了一晚上,先去休息吧。”
    太醫拱手告退。
    等福祿過來的時候,看到自家殿下已經去了沈鴻的臥房,他嚇得渾身打顫,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上。
    然後嗓子淒厲一聲,“殿下啊!您怎麼能……”
    “閉嘴!”陸澤旭突然回頭,嚴厲一聲,威嚴駭人,嚇得福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就因為這一聲,一直昏睡的沈鴻也睜開了雙眼,等他看清楚床前的人影,頓時急了。
    他掙扎著起身,奈何身上無力,他只能朝他揮手,嘴里艱難的蹦出幾個字,“走!快走!”
    陸澤旭反而坐到了病床邊,“舅舅,別擔心,我帶著口罩,沒那麼容易被傳染。”
    沈鴻才不听他的解釋,他緩了緩,語中依舊急切,“你要是有個……咳咳……有個三……三長兩短,我……要怎麼跟姐姐……交代!”
    陸澤旭將他扶了起來,輕聲笑著,“舅舅,這話我也送給你,你要是在我的宮里出了什麼事,我也沒辦法跟母後交代。”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藥,“舅舅,你的情況不是很好,太醫對時疫束手無策,這是一種新藥,可能會救你,也可能會讓你提前見閻王。”
    “吃不吃,舅舅自己決定。”
    沈鴻連問都沒有問,直接拿出他手里的兩粒藥,都不用水,直接吞了下去。
    陸澤旭還以為面對生死,舅舅怎麼也要思量一番,沒想到,舅舅竟然如此果斷。
    看著他詫異的神色,沈鴻全是病容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淺淡的笑意,“不吃會死,咳咳……吃了還會有……生的可能,這個選擇,不難做。”
    是這個道理。
    沈鴻始終不放心,“回去。”
    陸澤旭從善如流,立刻招來小太監過來服侍,看著他帶著口罩,他還算是滿意。
    出了臥房,看著偏殿里的奴才已經按照他的要求,還是全方位的掃撒,雖然味道有些難聞,但是姐姐說了,這樣可以減少時疫的傳播。
    福祿連忙走到陸澤旭跟前,“我的殿下啊,大將軍您也看到了,您還是快離開這里吧!這實在不是個好地方啊!”
    陸澤旭沒搭理他這茬兒,“那連個染上時疫的奴才呢?”
    “在偏房,情況比大將軍輕一些,但是,也不是很好。”對于偏殿的事情,福祿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陸澤旭抬腳往偏方走,“賞他們一些好的吃食。”
    “奴才這就去辦。”福祿剛想走,又想到了什麼,他緩了緩,“殿下,那兩個奴才可不值得您去看,您可是千金之軀,可……唔……”
    他話還沒說完,陸澤旭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聒噪!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福祿還敢說什麼?
    只能麻溜去辦差。
    陸澤旭進去之後,只是把藥分別放進兩個茶杯了,奴才們平日里喝的都是煮熟的水,根本沒有什麼茶給他們喝。
    等福祿讓人端著餐食過來,藥片已經徹底溶于水。
    兩人躺在通鋪上,已經燒的不省人事。
    “先喂他們喝口水,再吃東西。”陸澤旭說。
    兩個奴才手腳麻利的將茶杯里的水,一點一點喂了進去。
    陸澤旭看到之後,這才離開。
    他不確定這種藥對時疫有沒有效果,有效果了,才能跟姐姐大批量的購買,想到京中的人口,想到京郊大營,想到更早患上時疫的大皇子,陸澤旭垂眸深思,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