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酉吉回到迎客峰之後,吳柏霖叮囑他︰“這幾天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迎客峰,不要四處走動了,說不準清源劍門那邊還要找你問話。”
趙酉吉問道︰“師伯你知道齊浪大師是何許人也嗎?”
吳柏霖答道︰“這我倒是知道一點,據說齊浪是來自清源劍宗本宗的一位五品煉丹師,甦荷子就是齊浪大師的弟子,而齊浪失蹤在了九龍嶺中,甦荷子也就一直滯留在了華英峰。”
趙酉吉稍一思索就想到︰“看樣子應該是李大哥帶來了齊浪大師的下落,然後甦姑娘就去找他師父了?”
吳柏霖立刻就指出了其中的不妥之處︰“甦荷子她一個人能辦成什麼事?她得知了齊浪下落,難道不是應該發動整個清源劍門的力量去尋找齊浪嗎?”
趙酉吉贊同道︰“您說的不錯,可現在甦荷子人都找不見了誰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吳柏霖道︰“這是清源劍門的事兒,和咱們沒有關系。”
事情一來二去一個上午就這麼過去了,趙酉吉中午的時候才從其他同門口中得知南宮愷在與韓雲麟的斗法中不幸落敗,未能晉級十六強,于是急忙趕去安慰南宮愷。
南宮愷見到趙酉吉便打趣道︰“趙師弟,今天上午你哪兒去了?之前有你助陣,我可是一路全勝,你說今天我敗給韓雲麟是不是賴你?”
趙酉吉急忙陪笑道︰“賴我,賴我,全都賴我。要不南宮師兄你打我一頓出出氣?”
南宮愷“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接著他嘆了口氣道︰“沒什麼可說的,今日輸給韓雲麟的確是他實力勝我一籌。”
趙酉吉見南宮愷並沒有因斗法敗北而意志消沉,于是便松了口氣。
趙酉吉安慰南宮愷道︰“南宮師兄只是第一次參加兩宗大比,韓雲麟師兄可是已經參加過一屆了,你這次就當是積累經驗了,下次大比南宮師兄定然能取得佳績。”
“那就借你吉言嘍。”
“我趙酉吉說的話自然是‘吉’言啦。”
趙酉吉問道︰“今天上午我們堂主叫我去有點事,就沒能去看斗法,不知咱們紫陽門有幾個弟子晉級十六強?”
“七個,有張鴻、韓雲麟、馬子路、張平之……”
“對了,之前和你交手過的那個王彥士呢?”
“他也晉級了。”
“哎,你怎麼就遇上了韓雲麟師兄呢!他的修煉的兩儀離合之力不像那些修煉單一五行功法的容易被你克制啊。”
“極道功法雖然威力強大,但過于單一,容易被克制。可那些全無破綻的功法不是難以修煉就是過于平庸。
韓雲麟師兄修煉的兩儀離合玄功修煉起來就頗為困難,你看他年紀比我大好幾歲修為卻和我相同。總之有得必有失嘛。”
……
又過了兩天,這天下午趙酉吉再次被清源劍門的人請去了上次的那個大殿。
“李大哥!王長老!”
這次大殿中上次趙酉吉接受問詢時候在場的那些人除了宋子拂其余都在,而且比起上次又多了不少人,其中赫然就有趙酉吉認識的李元慶和清源劍門的大長老王中延。
大殿之中眾人都在低聲交談,趙酉吉進來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倒是李元慶見趙酉吉正在愣神,就沖著他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個空位。
趙酉吉立刻心領神會,來到李元慶身邊坐下。
李元慶低聲道︰“本來是沒有叫你來的,不過我想你正好在這兒,多幸運就讓他們也把你叫來了。”
“李大哥你不是要離開九嶺域了嗎?居然把你也找回來了?”
李元慶道︰“我正準備乘坐飛舟離開九嶺域,接到王長老的傳訊就過來了,今天一早我才趕到這里。”
“還沒找到甦荷子姑娘嗎?你和她到底說了什麼?現在這麼大的陣仗是要干什麼?”
“事情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甦荷子的失蹤應該和齊浪大師沒有關系。我今天上午與戴門主說明了情況,門中專門去茶樓調查了甦荷子在茶樓與我分別之後的行蹤。
據我得到的消息,甦荷子離開茶樓之後去向不明,看守城門的衛士根本沒有注意到甦荷子離開第一龍城。”
“甦荷子還在第一龍城?”
“第一龍城作為本門在九嶺域的大本營,如果甦荷子還在第一龍城,又怎麼會找不到她?”
“難道她自己藏了起來?”
李元慶搖了搖頭︰“不是,甦荷子出城了,是她出城的過程瞞過了眾人的感知,她有這個能力,但她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因為我們有辦法能模糊地感知到她的特殊氣息,而她也很清楚這一點。
反正一會兒也要說,我就告訴你甦荷子的底細吧。她並非人類,而是我們本宗洗劍池里一只修煉成精的蜃獸,宗門發現她在丹道頗有天賦便讓她跟著齊浪了。”
趙酉吉恍然大悟道︰“蜃獸?就是那種有天賦幻術的巨大的蚌精?通了,這就說通了,我早就看出她有問題了。”
“嗯?你已經看出她的原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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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沒有,我只是覺得她很奇怪,她身為一個煉丹師,居然怕火,也從來不用丹爐煉丹,唯一一次見她煉丹還是通過濕法煉丹而成。原來她是一個水生的妖精,這就能說通了。這麼說你們有辦法能感應到她的妖氣。”
“正是如此,那不就好說了直接順著妖氣把她找回來不就行了。”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是通過一種嗅覺靈敏的妖獸來感應她的妖氣。她出了城之後直接進入了九龍嶺,她是已經修成了人身的,身上的妖氣本來就淡,在九龍嶺這種妖獸頻繁出沒的地方,根本就無法追蹤。”
“如此說來這甦荷子是叛逃了?逃到九龍嶺中去了?”
李元慶道;“我們起初也是這個判斷,可這實在是不合理。
首先,甦荷子並不是野生的妖精,她從靈智未開到修煉有成一直都在宗門之中,宗門上上下下也從來沒有虐待過她,她沒有理由叛逃啊。
其次,甦荷子痴迷丹道,她離開了修士的圈子,叛逃到九嶺域的荒山野嶺中怎麼研究丹道?和那些茹毛飲血的妖獸探討丹道?
還有,蜃獸與那些性情凶厲、頭生反骨的妖獸不同,蜃獸性情溫順,喜靜不喜動,怎麼可能舍棄如今的安逸生活不要,叛逃入弱肉強食的九嶺域?”
趙酉吉點頭贊同︰“是這麼個理,即便是個貓啊狗啊從小養大還也知道忠心護主,甦荷子這種修成人身的妖精性情與正常人類已經沒有什麼兩樣了,實在沒有理由叛逃。難道她真就自己去找齊浪了?”
李元慶道︰“我只是告訴她了一點齊浪的消息,她根本不知道齊浪的下落啊。一定是有其它原因讓甦荷子進入了九龍嶺。”
趙酉吉還要說什麼,卻看到戴荀和陸長老一同走進了大殿中,戴荀坐上了主位,陸長老則坐在了他的右邊邊,左邊則是早已入座的清源劍門大長老王中延。
戴荀一入座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前幾日,我得到上宗傳下的喻令,喻令有數量不明的金丹期魔修侵入了九嶺域,要求我等嚴守宗門以及城池,陸長老已經向懸空山方面確定過了,紫陽仙宗也已經向懸空山下達了類似的喻令。
穿本座之命︰本門上下自即日起,金丹及以下修為者不得離開宗門及各自駐地,元嬰修士全部待命,听候調遣。”
包括李元慶在內的所有清源劍門中人全部起身道︰“遵命!”
接著戴荀對陸長老道︰“陸老哥,兩宗大比這幾日就將結束,你們作何打算?”
陸長老道︰“我已經向懸空山傳訊,就近請調一位元嬰修士來坐鎮飛舟,護送孩子們回去,量那些魔道宵小也不敢來觸霉頭。”
接下來戴荀就看向了王長老︰“王長老還是請您說說外魔入侵的情況吧。”
“好。”王中延答應一聲後,高聲對大殿中的眾人道︰“本座數日之前開始追查外魔入侵之事,甚至在昨日親自捕獲了一名金丹期的魔修,就在不久之前,通過拷問這個魔修,得到了兩條重要的信息。
第一,極北之地的廣寒仙宗叛逃了一個身懷重寶的元嬰修士,這位元嬰修士在深受重傷的情況下居然一路南下竄入了咱們九嶺域,並在第一龍城露出過行蹤,現在這位元嬰修士實力估計已經跌落至了金丹境。
第二,這個魔修之前遇到過一對結伴追蹤廣寒仙宗叛逃修士的魔修,並和那二人相互交流了一些信息。這二人其中一個是個女子,而且這二人所用的遮掩自身面貌和氣息的幻術與甦荷子的天賦幻術非常相似。
所以,老夫推測應該是一個魔修通過什麼手段控制了甦荷子。接下來要排查甦荷子失蹤那日在第一龍城出現過的可疑修士。
至于那個叛逃的元嬰修士,爾等修為不到元嬰的修士便不要妄生貪念了。魔道的元嬰修士不敢冒險穿越正魔邊界,才只有一些不怕死的金丹修士追殺過來。上山的人永遠不要嘲笑下山的神,更何況他手中還有一件契合自身大道的通天靈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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