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囊醫官,我來取主上的藥。”影月說著掀開簾子。
青囊拿起已經裝好藥的藥罐子遞給影月“在這兒,不過,平常不都是嘉澍來拿嗎?”
影月接過那不同于尋常罐子的靈玉罐子“今日大人有事,一時半會來不了,就讓我先過來取藥,到時候他會過去。”
青囊點點頭“這樣啊,對了,上次我開給你的藥喝的怎麼樣了?有沒有按時?”
“有的,不過青囊醫官,我可能要先走了,下次再和您聊。”
“好,再會!”
影月也不敢耽擱,很快地走到帝青所在的宮殿。
影月站在門外等侍衛去告知帝青,沒一會兒,侍衛出來“影月姑娘,尊上叫您進去。”
影月微微頷首,隨後提著藥罐走進去。
“主上……”
“放案桌上吧。”
帝青說著揉自己的太陽穴。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帝王印的副作用,他還以為自己得什麼瘋病絕癥了呢。耳邊一直很吵,身體有時候會突然疼一下,雖然不知道是哪里疼,但就是不自在,只有看點有關眾生道的書或者喝點青囊配的藥才舒緩些。
在沒有這些的時候他會用劍心抵一抵,但是那方法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抵過這次,第二次來的時候會更凶猛,所以還不如用那兩個方法。
影月看著帝青這樣,便為他把藥倒出來,放到他手邊。
帝青現在感覺很煩躁,他看了眼藥,余光瞥見花瓶,抬眼看去,是一朵美麗的叫不上名字的白花,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他現在不想細究這個問題,他看著那花“這是誰擺在這兒的?”
“主上,這不是您讓我擺在您案上的嗎?”影月解釋道。
帝青皺眉,言語中染上怒氣“說謊!孤怎麼不記得有這麼回事?扔掉!下次不許再在孤的案上擺奇怪的東西!”
影月眼神微動,隨後垂眸“屬下知錯,下次不會了。”說著拿起案上的花。
這時嘉澍走了進來,感受到氣氛有些微妙,他疑惑的打量兩人。隨後看到影月懷里的花,更疑惑,這不是這幾日擺在帝青案上的花嗎?現在怎麼到影月手上了?但是帝青看起來有些生氣,還是不在這里問了。
待帝青喝完藥,嘉澍和影月一同回去時,他停下來問“月衛,剛剛是怎麼回事,為何主上會不悅?”
影月也沒打算隱瞞,如實告知“之前主上在青囊醫官那里見到我寄放的花有些喜歡,便讓我放在他案邊供他欣賞,但剛剛應該是因為身體不適,看花不喜,便讓我拿去扔掉。”
嘉澍原本听著她的話在思考,突然不知想到了什麼,抬眼看她“這是你的花?”
“是的。”影月應道。
嘉澍突然想起這花是什麼了,這是影家女子獨有的芷汀蘭,听說一人只養一朵,一朵只贈心上人。之前只听說是白色的,結合名字他就先入為主地認為這芷汀蘭是蘭花,不過,還是再確認確認,這不是鬧著玩的,暗衛喜歡主人,這成什麼話。
“這是芷汀蘭嗎?”
“是的。”
影月很平靜地回答了他,就像是平時匯報任務那樣。
嘉澍倒吸了一口涼氣,有些失望地看向她“自己去禁室領罰,這幾日就先呆在里面。有什麼異議嗎?”
“沒有……”影月說著行了一禮,抱著花朝禁室走去。
嘉澍嘆了口氣朝著自己辦公的地方走。
影月走到一空曠處,垂眸看著自己花,吐出一口濁氣,不知松了口氣還是感覺惋惜。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答應把花給帝青,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主人嗎?但是帝青是個好說話的,如果自己不想給他,他也不會強求。那是自己喜歡他嗎?不是,她可以肯定自己只是想報答帝青幾次救命之恩而已。畢竟這世間最靠不住的就是男女之情,如果能遇到像姐夫們那般的痴情男子倒也是幸事,但帝青他是嗎?
影月的直覺告訴她,帝青和她很像,她也了解自己,她不是什麼痴情人,帝青也不是。他們都知道再甜美的誓言都是鏡花水月,只有利益是真的,所以從不對這類情感抱有太大希望。
不過她也需要一個地方好好思考她和帝青的關系,以及相處模式。
五天後帝閣大選結束,帝青估摸著時間,提前召青鸞入宮。
收到口諭的時候,青鸞知道這是帝青要開始整頓那些人的信號,頷首應下,開始梳妝。
她知道,這不止是整頓那些人的訊號,也是在考驗她的忠誠,畢竟她曾經是靈曄身邊的人。想到靈曄,拿著梳子的力道不禁重了幾分。
這人不見還好,一見盡是說些戳人心窩子的話,真是讓人不爽。
“竺苑,拿我的新胭脂過來。”
“是!”
但是青鸞等了一會兒,還是沒等到竺苑的回應,有些不悅地皺皺眉垂眸梳理胸前的發,這時,有人將胭脂遞過來給她。她以為是竺苑,抬眼看到鏡中男子的衣服,猛然回頭“靈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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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曄垂下眼簾看她“是我。”
青鸞拿過胭脂“你來干什麼?最近帝閣大選剛剛結束,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忙嗎?怎麼有時間來我這里?”
靈曄摩挲指腹感受青鸞留下的余溫,輕笑一聲“怎麼?我就不能偷偷閑嗎?”
“倒也不是,只是看見大人,青鸞不禁反胃欲嘔,實在不適。”
靈曄听見這話不禁握緊了拳頭,但片刻又松開“這次帝青為什麼提前叫你過去,平常不是七八天才叫一回嗎?現在才過了五天。”
“尊上與我情深似漆,自是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喚我過去也是正常。”青鸞說著上完妝,看向他
“叫竺苑回來,讓她伺候我更衣。”
靈曄似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沒一會兒,竺苑就回來為青鸞更衣。
來到皇城,青鸞左瞧右瞧沒看到影月,便轉頭詢問身邊的宮僕“月衛呢?”
宮僕眼神有些閃躲,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回尊後,月衛犯了錯進了禁室,已經五天了。”
“禁室?進到里面的人會怎麼樣?”青鸞問。
宮僕扯了扯嘴角,委婉答道“奴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說如果不是什麼大錯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不免受些皮肉之苦……”
五天吶,就算是皮肉之苦也挺痛苦的,雖然和這個月衛交流不多,但這偌大的皇宮也只有她合自己心意。沒了她,倒少了不少樂趣,而且她和自己都是可憐人……罷了,就幫幫她吧。
青鸞想著朝帝青在的宮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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