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曝光絕色女知青騙婚!
    把談話筆錄從頭到尾看完。
    許白鹿愣在了原地。
    這份東西沒辦法偽造。
    因為許正榮回憶的很多內容,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包括他怎麼跟親弟弟鬧矛盾,兩家斷絕了來往,甚至,逢年過節都不互相走動。
    還有,關于許正茂受傷的那件事情,描述得也很詳細。
    從這個角度來看,許正茂還真的有可能,喪失了當男人的權利。
    既然是這樣。
    那麼他是不可能有後代的。
    難怪當初,梅麗華跟她坦白的時候,意味深長的說過,她和老易的關系,就好比許白鹿和關洪濤。
    現在回憶起來,許白鹿有種恍然的感覺。
    原來母女兩個的感情路線,出奇的一致。
    都是懷了初戀男友的孩子,然後急著找接盤俠。
    唯一的區別是,梅麗華成功了,而且還隱瞞了那麼多年。
    而許白鹿則是慘遭曝光,完全身敗名裂,“流氓犯”的帽子,恐怕一輩子也摘不掉。
    “怎麼樣,媽沒騙你吧?”梅麗華嘆了一口氣,“你是老易的孩子,這一點沒問題。”
    “別人不知道,我這個當媽的,肯定心里有數。”
    “而且,你比預產期提前出生了兩月,對外說是早產,你懂的。”
    到了這個時候。
    許白鹿的滿腔怒火,已經消散無蹤。
    就這麼看來,梅麗華跟許正茂結婚之前,已是珠胎暗結。
    她渾身上下的力氣,像是被抽空了,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真的沒臉見人了!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許正茂。
    哪怕叫一聲爸,都感覺像是在欺騙和戲弄人家。
    而且,許正茂如今,那麼的可憐,落魄到了極點。
    趁著這個機會,梅麗華湊近過來,拿走了閨女手中的扳手。
    同時,又跟她解釋了一下血型的問題。
    從多個角度,驗證許正茂不可能是閨女生父。
    許白鹿不吭聲了。
    就這情況,那就是和尚頭頂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
    再怎麼大發雷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
    “閨女,你別生氣,”梅麗華說道,“媽跟你道個歉,這種事情必須爛在肚子里,跟誰都不能說。”
    “否則的話,麻煩就大了。”
    “而且,你可以換一個思路,進了易家的門,其實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你不是想做生意嗎?媽讓老易給你開批條!他要是不干,他就休想爬上媽的床!”
    許白鹿頭大如斗。
    瞧這事情鬧的。
    當然,批條可是好東西。
    不夸張的說,這玩意比金子都珍貴,而且一般人還搞不到。
    為什麼呢?
    因為國家統配價和市場價存在差異。
    在不同地區之間,差異有可能非常大。
    早就有人開始鑽空子,玩的就是空手套白狼。
    許白鹿雖然任性沖動,但不是真的傻。
    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那絕對比猴兒都精。
    “媽,對不起。”許白鹿趕緊找台階下。
    這個時候,繼續發瘋不合適。
    還是見好就收吧。
    別把財神爺給嚇跑了。
    梅麗華臉色欣慰“人啊,就是不能鑽牛角尖,想通了就好嘛。”
    “你先歇一會兒,我下樓到巷子口,給老易打電話。”
    “咱們下館子吃頓飯,把事情攤開來講。”
    許白鹿很想拒絕。
    但是琢磨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
    她說道“有件事情,我必須先說清楚。”
    “不管怎麼說,我爸對我有養育之恩,我絕不能辜負他,否則的話,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你跟老易結婚,我不反對,但是,我堅決不改姓。”
    梅麗華听到這話,簡直無語。
    這丫頭就是倔,脾氣跟牛一樣。
    不過呢,她也不敢繼續刺激閨女。
    別又生出什麼枝節來。
    “好好好,我跟老易商量!一切都依你!”梅麗華趕緊答道。
    四十分鐘以後。
    那輛黑色的三廂轎車,再度駛入新竹路。
    接走了這對母女。
    至于那些圍觀的街坊鄰居,則早就散了。
    哪怕有人把耳朵貼在門上,想听一听更勁爆的八卦,或者已經听到了些什麼,反正梅麗華是不肯承認的,問就是听錯了,根本沒有這回事。
    開車的是易劍波本人。
    他支開了司機,自己當駕駛員。
    這種家庭丑事,不宜讓更多的人知情。
    轎車駛到城西,在一座叫做“萬國”的酒樓前停下。
    這家酒樓是四年前開業的,在省城非常有名。
    招牌菜是一道花雕雞。
    易劍波是這里的常客,來之前已經打電話,訂好了包廂。
    為了避開別人的視線,三人是從酒樓的後門進去的。
    到了包廂里面。
    場面一度很尷尬。
    因為在剛才通電話的時候,梅麗華已經把情況,都跟易劍波說了。
    易劍波也很頭疼。
    沒想到,自己親閨女脾氣如此暴躁。
    最終,他也選擇了妥協。
    只要閨女肯承認他,肯進他家的門,這就行了。
    以“繼女”的身份存在,也是沒毛病的。
    反正外人也瞧不出來,這里面究竟有啥貓膩。
    三人吃著飯,也沒有具體談什麼。
    另一邊。
    兩個戴著蛤蟆鏡的青年,踏著夜色,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梅麗華新房。
    其中一個,正是張沅。
    另一個,長得瘦小枯干,腿還有點瘸,正是上回幫助聶殿軍偷發票,立下了大功的崔瘸子。
    看看四下無人,張沅恭敬道“崔哥,這下子該您露兩手了!我替您放風!”
    崔瘸子點了點頭,上去就開始撬門。
    兩個貌似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為何會混到一塊兒。
    這件事情,其實跟張沅的主動出擊有關。
    他早就對許正茂倒台的事情,反復的研究過,死活想不明白,聶殿軍是怎麼弄到證據的。
    不過,這難不倒張副科長。
    他借著上門拜訪的名義,認識了聶局長的女婿郭遠兵。
    跟郭遠兵套近乎,喝了幾回酒以後,就無意之中,听說了崔瘸子這麼一尊大神。
    雖然郭遠兵沒有說,崔瘸子在岳父上位的過程中,發揮的具體作用。
    但是,張沅怎麼可能猜不到。
    所以,想方設法的,張沅又跟崔瘸子攀上了關系。
    听說崔瘸子之前一直在家待業,如今居然進了街道工廠,有了正式的工作,張沅更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這份工作八成就是,聶殿軍幫忙牽的線。
    否則的話,崔瘸子這種有前科的小青年,一般的單位還真不敢收。
    張副科長和崔大神這兩位,簡直是臭味相投,聊得很投機,所以這回被請過來幫忙。
    啪噠!大門敞開,露出了一片狼籍的屋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