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安!
紅在被提上樓的那段時間里想了無數個脫身的法子。
奈何沒一個派的上用場。
此人個子比她高,身體比她壯,本事比她強,鼻子比狗還好使,
真要鐵了心看住她,就算馬上背後生出十雙翅膀也飛不走。
鉗制住她的手突然松了,她連退三步,撞在床上好不容易穩住身體,
只听“ ”一聲,房門被他用力摔上,還反插了好幾道。
她那顆脆弱的小心髒立馬不爭氣地開始狂奔,
瞠目結舌看著他冷笑著慢慢走過來,一面還在脫身上的大氅。
“……你、你要做什麼?!”
紅趕緊護住自己的領口,想往後退,但後面好像是床,這位置簡直是大大的不妙。
“你說我要做什麼?”
他笑得猙獰,大氅的帶子打了死結解不開,
他惡狠狠地一把扯斷,布料被撕裂的聲音令她膽戰心驚。
“別過來!你別過來!”
她連滾帶爬,繞到桌子後面,
“是麼?我就愛這強迫的調調。”
大氅一甩,紅只覺腰被什麼東西勾住,一股大力傳來,實在抗拒不得,踉蹌著跌在床上。
她腦子里一片空白,淒涼地喊道
“奴三天沒洗澡啦!”
叫完也不知死活,趕緊先把眼楮死死閉著,不知他的魔爪何時落下。
誰曉得等了半天,此人沒半點動靜。
紅小心翼翼把眼楮撐開一眯眯縫,
卻見他只脫了大氅,里面的衣服半點不亂,正端了一杯茶盤坐在床頭吹那熱氣。
見她偷看自己,他便嗤笑
“把那懷春的心收拾收拾,趕緊給我坐好了!”
不知道到處春情盎然的人是哪個?!紅再次無聲地咆哮,
兔子也沒她快,哧溜一下便跳起來,靠著床沿只坐下去一點點,笑得憋屈極了
“殿下,你是怎麼找到奴的?”
楚星河並沒有馬上回答,他半垂著頭,在輕輕吹茶面上的熱氣,
或許是因為沒有笑,他看上去有些陰郁哀傷。
紅心頭仿佛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下,原本被她刻意壓制的諸般愧疚感激,
還有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感情,突然就從另一扇門里鑽了出來,
此刻的短暫沉默好像也被染上了曖昧的味道。
“你現在還是叫我殿下?”
沒頭沒腦地,他突然問了一句。
紅有些不安,盯著他手頭那只杯子上的拙劣花紋,解釋
“我是叫習慣了……”
楚星河對這個答案無動于衷,只自顧自地喝茶,
甚至像是在出神想什麼事情。
紅原本以為他至少會狠狠欺負她幾下,最不濟也是罵一頓,
可他千里迢迢不知用什麼法子追上來,竟好像只為了坐在她對面呆想事情。
“殿、殿下……”
紅暗暗咳了一聲,
紅眼前突然一花,脖子被一只熾熱的手掐住,她無法選擇任何抵抗,
被動地被他狠狠甩在床上,腦袋撞中床板,一陣暈眩。
身上又是一重,她驚恐地睜大眼,在眼前下雨般的金星里,
只能勉強看清他陰冷的眸子,湊那麼近,像是要將她生嚼下肚。
胸前一涼,衣服像是紙片似的被他瞬間撕碎了,紅霎時間感到一種絕頂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