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歲安!
“安安,你的事,就是哥哥的事。”
禹九森從來沒有後悔過。
他只是恨自己,為什麼不早去一步。
如果早去一步,她便不會受到如此多的的傷害了。
至于被病原反噬,這些後果,自己早就預料到了。
只要能將安安從鬼門關拉回來,這一點犧牲,又算得上什麼?
“九哥哥,我不值得的,你要知道,只有自己是最可信的,你不要為了任何人丟了性命。”
若是她命喪攝政王府,那也是她自己的造化,怨不得常人。
“如若是你,便不存在什麼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安安說了不算,只有自己心里才知道。
她值得,她值得自己為他所付出的一切。
白衣男子回過頭,驚愕的神情還在臉上不曾褪去,
便見到面前這絕色女子從袖口里拿出一把匕首,在手腕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口子。
禹九森立馬以極快的速度將床上的衣服給楚雲川包扎起來。
“安安,這密室冰寒,你本就虛弱,趕緊出去找沈竹包扎。”
“九哥哥,你幫過我無數次,我也想幫你一次。”
無論是禹九森的他,還是身為九嶺聖派的他。
都沒有傷害過她,他助她那麼多回,她的確應該好好的回報他。
“就算是要回報,也不應該是這種方式。”
于是,
楚雲川不管禹九森怎樣,便封住他的穴道,用靈力在源源不斷的為他輸血。
“南蜀國的安安從前呀經常欺負別人,不學無術囂張跋扈,十足的人憎狗厭。”
人憎狗厭
楚雲川不自覺地漲紅臉蛋。
她不自然地捏了捏衣襟,輕聲問道
“那在哥哥的眼里,我現在是什麼樣子?”
“不再囂張跋扈,也願意勤勉用功,好似變了一個人。”
楚雲川低下頭
“說出來九哥哥或許不信,國滅了,國破家亡,南蜀國沒有一個人落得好下場。我時刻想著,這只是一個夢,在夢醒之前,我便想著一定要努力,一定不要讓夢里的絕望變成現實。”
“安安一定要復國嗎?”
“是,我定要把那些傷害過南蜀國子民的人逐個誅殺!”
嬌嫩香軟的小姑娘,忽然間爆發出恨意。
白亮的牙齒被她磨的滋滋作響,紅著眼圈的模樣像是兔子。
禹九森彎了彎嘴角
“那麼,哥哥定會助安安一臂之力。”
“安安,你心里有過哥哥嗎?”
楚雲川睜圓雙眸,驚悚望向年輕的上神。
他忽然湊近她。
楚雲川結巴
“自,自然是有,九哥哥對于我來說,是親人一般的存在,所以,我更要救你,我不能失去你。”
“安安,你知道,哥哥指的不是親人這個存在。”
被洞穿心思,楚雲川又開始害怕了。
楚雲川應該能明白,禹九森問出這句話的含義。
他要的,是她心里有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那種。
“九哥哥,我沒有心,早在一年前,我就沒心了。”
早在一年前,在幽靈渡河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禹九森知道楚雲川的心里傷痕累累,此刻也是容不下第二個他,
禹九森漫不經心地捏住她的臉蛋
“原來安安心里並沒有哥哥呀!安安,哥哥好失望哦!”
他的氣勢漸漸陰冷,藍眸晦暗深沉,像是吞噬人的深淵。
“啪嗒”
楚雲川的淚珠子適時地滾落。
落在少年的手臂上。
溫涼又刺骨。
他抬手,似笑非笑地舔去淚珠
“哭什麼,哥哥欺負你了?”
“”
他沒欺負她嗎?
“安安,我心里有你。”
就這麼幾個字,卻是充滿了分量。
楚雲川的眸子里有了一絲的波動,但是很快便被自己壓制下去了。
“九哥哥,你不用如此在意。我是很差勁的。”
若不是她太差勁,上秋,為什麼不願意救她!
楚雲川外表冷艷至極,可是內心卻是極其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在感情這方面。
“安安,你很好。”
禹九森看著楚雲川,一字一字極其認真的說道。
仿佛是在莊嚴的宣誓一件極其重大的事一樣。
楚雲川搖搖頭,眸子里面盛滿的都是昏暗。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眼里再也裝不下光亮了呢。
禹九森越是說自己很好,楚雲川便越是覺得一無是處,
她以前錯付了情,如今那樣的事,她不想再經歷第二遍。
待血液溶入禹九森體內後,
禹九森與楚雲川雙眼微閉,盤腿而坐,全身放松。
楚雲川的靈力化作一團白光在兩人身邊把兩人包裹起來。
在他試探性的將自己靈力與之融合時。
這白光竟然化為極為柔軟的點點星光,將他包裹在其中,沒有絲毫排斥。
他知道,這是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