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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青萬金和凌風的不明師徒關系,李一橫的精神再次受到了打擊,先不說在防護網邊界時青萬金和凌風假裝互不相識,倆人還很有默契的配合度很高,在場的每個人都沒有發現端倪,現在面對躲在枝干上的凌風,李一橫和青平都沒有感覺到他是誰,暫且不說青平,因為他現在的戰斗值很低,還沒達到能夠覺察到敵人微小動靜的程度,青萬金就能感覺到是凌風,除了師徒間的默契,要不然就是倆人共同具有某**同的感應或相似的體內散發的能量什麼的。
李一橫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捋清所有事件的因果關系,凌風發話了:“你叫李一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我提醒過你不要再闖入霍族的領地,還有”,凌風轉身面對青平,說道:“還有你,你應該叫青平吧,上次跟他一起來的”。
听到凌風叫到自己的名字,青平甚至不敢相信凌風還記得自己,那麼當初對自己沒有存在感的種種猜測也是沒有來由的,看來青平是沒有看錯凌風,把凌風當做偶像的選擇是正確的。
“是,是我,想不到你還記得,我,我,我很感激你的幫助,要不是你,我現在肯定不會還站在這,那時候,那時候也沒來的及謝謝你!”
青平支支吾吾地說到,臉也泛起輕微的紅暈,像一個青澀的大男孩遇見心中心愛已久的女孩一樣。
李一橫看見青平這副德行,禁不住調侃起來︰“我說青平啊,你可不能這個樣子,要是被其他男人看見,你怎麼在這個世界立足呢?豈不是要被這里的人笑死?”
青平面對李一橫戲弄的話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再次支支吾吾地說道︰“怎麼,怎麼會呢,我,我這是激動,懂不懂?”
“得了吧,咱倆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我還不了解你,踫見個崇拜的人就像少女一般,不只是動作變得扭曲起來,連聲音也變得娘起來,這個毛病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李一橫面對青平的解釋,繼續施以“攻擊。”
凌風見李一橫脾氣上來,而且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地回避了自己剛才的問題,就拽著李一橫的衣服,對著李一橫的面重復剛才所說的話,李一橫見凌風也是一副生氣的表情,就道歉說:“對不起,剛才在整理這些事情的前因後果,先謝謝你上次的幫忙,請我們逃走,還有這次,也是多虧你的幫忙,我們才能逃脫,你可比你的師傅強太多了。”
李一橫說完,挑釁地看著青萬金,仿佛在說你青萬金還不如徒弟,羞不羞愧。
凌風看李一橫已經能夠接受目前的現實,就說:“你不能這麼說,我所學的一切都是師傅教我的,所以師傅才永遠是師傅,只是你未曾領略到師傅的真本事。”
青萬金面對李一橫得嘲諷也不生氣,淡然地說了一句:“凌風還是太謙虛了,常言道不能超越師傅的徒弟是不幸的,你能反過來救我,作為師傅的也感到很欣慰。”
“那麼,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又怎麼成為師徒的?”
一旁的青平忍不住問道,平常他是不喜歡打探這些事情的,但是現在他也忍不住內心的好奇,搶在李一橫面前發問。
“這個說來話長,不如我帶你們去我在市郊的住處,再慢慢商議,師傅您老看行不行?”凌風看著青萬金,等待青萬金的答復。
“也好,走了這麼長的路,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你們覺得呢?”
青萬金看著李一橫和青平,仿佛在詢問他倆的意見。
但是李一橫內心抱怨道:“一路上都是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沒有我們商量的余地,今天在徒弟面前表現的但是和藹可親的模樣,還真會裝。”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們也沒有什麼好的意見,一切就听青老先生和王子的安排吧。”李一橫故意把青字咬的很重,表達自己不滿,但是青萬金豈會把李一橫的小伎倆放在心上,仍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
青萬金重新集結霸角羊群,四人騎著羊,不多時,凌風帶著三人來到位于市郊的一處相當隱蔽的房子外面,房子建在一處豎著的巨大枝干里面,窗戶和門都是利用枝干自然雕刻而成,外面是一片樹葉遮住房屋的上方,如果不仔細看,就會以為這里只是樹干被蟲子蛀了幾個洞而已。
進入屋內,白色的光通過頭頂的一排天窗投射進來,所以屋里並不黑暗,從而看出設計這所屋子的工匠是相當巧妙地常規的窗戶格局,又會引入外面的微風進入屋內,使得屋內既干燥,又明亮,一舉兩得。
李一橫和青平對著屋子平凡又精細地建造格局稱贊,凌風已經端著露水放在桌子上供三人解渴,凌風端起一杯水,恭敬地遞給青萬金,青萬金欣慰地接過水杯,滿意地點點頭。
李一橫也不客氣,端起水杯灌了一口,露水是清甜的,還有淡淡的木香,李一橫情不自禁地又喝了一口,方才喘口氣坐在木質的躺椅上,不忘繼續發問:“你們還沒有說你們是怎麼成為師徒的?”
凌風坐在李一橫旁邊的躺椅上,說道:“在我十歲的時侯,因為調皮去拔荊棘條的刺,被荊棘條攻擊,當時全身都被荊棘條纏住,那些棘刺扎進我的肉里,吸食我的血液,當時我認定自己肯定要死在這了,恰巧師傅路過那,听見我的求救聲,砍斷荊棘條把我救了出來,自那以後我就私下里跟著師傅學藝,這事情就連我的家人都不知道,”
凌風順勢躺椅椅子上,繼續說道:“我父親沉浸在暴力的樂趣中,根本就不關心我的生活,所以對于當時我身上受得傷,他都不會關心地過問一下。”
說道這里,凌風起身走向青萬金,向青萬金的杯子里加滿水,繼續說道:“所以我的少年是和師傅在一起度過的,師傅他老人家將他畢生所學都交給了我,所以在某種程度上說,師傅給予我的要比我父親多的多。
“那青老先生是如何才能穿梭在兩個強國之間的呢?”青平好像問題多了起來,不等李一橫開口就發問。
凌風看向青萬金,好像要得到青萬金的應允才肯說出緣由。
青萬金起身說道︰“當年我帶著這些神龕來到霍族,請求進行貿易,由于合約上明確表明不同的國家之間不允許有貿易往來,但是他們沒見過神龕,對于神龕的奇妙更是贊嘆不已,所以當場就奏明上司,上司奏明王上,將我的神龕全部買下,這在當時的青族國轟動了一陣——終于有人可以進入到霍族了!”
“那這些神龕地都在青族國,而且生長地危險且隱蔽,所以你能夠壟斷這些神龕市場,也可以說只有你才能制造出神龕?”李一橫煞有介事地推理著。
“不錯,我就是憑借這項制造神龕的獨門秘籍才能走今天的成就,這的多謝當年追殺我的霍族士兵。”
青萬金完全不顧及凌風的感受,而凌風也似乎對青萬金直截了當的說法表示贊同。
青平听著凌風的話語,心里激起的翻騰才慢慢平靜下來:“原來是拜我們青族人為師,看來我們青族人本就具有高智慧的。”
凌風接過青萬金的話茬,繼續說道:“這些神龕的功效後來傳入到瀛族的耳朵里,瀛族就派使者來到霍族國,要求霍族國準許青萬金能夠自由出入兩個國家,但前提是手上的貨物必須要有神龕。”
“所以你就得以在兩國間自由行走?”李一橫怕又被青平搶了去,所以搶先發話。
就在四人對話的期間,原本平靜的城市郊區突然聚集許多霍族市民,他們高舉拳頭,翅膀整齊地先來,高喊著“我們需要更多的空間”“我們想要更安全的住所”兩句口號,許多商鋪看著游街似的霍族平民,等等關上大門,躲避這些是非。
屋里原本說話的李一橫更等人也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外面。
第二十章集結的老人隊伍
游行的隊伍向城市中心的皇宮前進,李一橫四人透過窗戶看見眼前的景象,都是一霧水。
李一橫問凌風:“這是你的國家,他們這是在抗議什麼?”
凌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以前沒有發生類似的游行事件,听他們喊的口號,應該是擴展生存地之類的。”
青平問道:“你們國家不應該是富饒的麼,怎麼會有生存地緊缺的現象,再說,這樣的抗議會有效果麼?”
青萬金倚著窗戶,探身看向游行的隊伍,之間隊伍中多數是年老的霍族人,步履蹣跚,這是很奇怪的現象,因為年老的霍族是不會抱怨居住地的大小的,只要有住的地方就行,況且霍族國有這麼多枝干都沒有被開發建成房屋,沒有理由會驚擾到老年的霍族市民。
但是眼前就是這樣的事實,約有兩百余人的老年霍族市民向皇宮行進,高喊“更多的生存空間”的口號,讓同樣是歷經滄桑的老年人青萬金也感到費解。
凌風感覺不妙,向師傅青萬金告別:“師傅,徒弟覺得這支游行的隊伍會有不測,徒弟想回皇宮去看看。”
青萬金點頭答應:“萬事小心,別忘了,我們會幫助你!”
凌風說完,出門向皇宮飛去。
李一橫有些坐不住了,從來都有些好事的他遇見這麼大的陣仗怎會輕易放過,招呼青平:“青平啊,你看這些老年霍族的行為怪蹊蹺的,不如我們跟過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些別的收獲。”
青平知道李一橫想湊熱鬧的心思,心想:“反正也是閑著,而且能夠在霍族國自由行走,不如就趁現在到處看看,也是不虛此行。”
但是青平慣性般地看向窗戶旁的青萬金,雖然青平外出探索的興趣被李一橫勾起來了,但沒有忘記此行是由青萬金領導做主的,在行動之前總該征求青萬金的意見才是妥善。
青萬金也覺察到青平看向自己的用意,沖青平揮揮手:
“去吧,只要別參與其中,只當做旁觀者就好,終究是他們霍族的家事。”
青平像是做某件事情得到認可一般,高興地和李一橫出了門,向著游行隊伍追去,青萬金則彈出煙葉繼續吸著煙,面對游行的隊伍和追上去的青平與李一橫陷入沉思。
青平和李一橫由于年輕力壯,根快就趕上了游行的隊伍,跟在隊伍後面保持一定的距離,帶著看熱鬧的心態,期望能夠從中覺察出一些霍族民眾的真實生活情況,好用作收集的資料。
只見游行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不時地會有周圍的霍族居民加入,擴充隊伍,李一橫和青平也被霍族民眾看做是游行隊伍的一份子,給他們分了一把小旗子跟在他們後面,這下李一橫和青平就由隊伍的末尾變為隊伍的中央,融入到了游行大軍之中。
李一橫和青平為了能夠完美的融入到隊伍中去,充分展現自己的演技,跟著隊伍一起舉著右拳,高喊著相同的口號,甚至喊得更高亢,帶動著周圍的霍族市民更有精力的喊著口號。
一路游行過來,隨著不斷加入更多的年老霍族人,游行隊伍儼然就像一支老年人組成的大軍,有的甚至還拄著拐杖,有的被其他老人攙扶著,就像剛打完仗凱旋回來的士兵隊伍。
游行的隊伍最終停在皇宮的大殿門口,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停止吶喊,一時間靜的可怕,令許多較年輕的霍族人,包括李一橫和青平在內,都感到一絲震顫。
這時,隊伍最前面的一位老年霍族人扯開嗓子,大吼一聲:“開門,我們要見王上!”
隨後,後面的人群中同時爆發出吶喊聲:“開門,我們要見王上!”
“我們要屬于自己的住所,不要破舊的樹干里建的房子。”
李一橫和青平看著眼前緊閉的宮殿大門,大門前是有兩對全副武裝的霍族士兵,並在胸口處都有一顆印有“霍”字的圓形圖標,這個李一橫清楚的記得,赤紅將領胸前也有,李一橫可以肯定:這些站崗守衛的士兵就是霍家軍!
兩隊十人的霍家軍士兵威嚴地站立在宮殿大的兩旁,還有一名軍官模樣的霍族士兵提槍站在隊伍的中間,冷靜地注視著面前游行的隊伍。
帶頭的霍族老者上前一步,對著軍官模樣的霍族士兵說道:“我們要見王上,商議對我們所居住枝干佔用不賠償的問題,你是為王上賣命的,但是你所得到的俸祿是我們繳納的賦稅,所以還是看開的好。”
軍官模樣的霍族士兵不動聲色,依舊注視著游行隊伍的後方,仿佛說話的霍族老頭不存在。
這下可惹惱了隊伍前方的霍族人老頭,只見霍族人老頭展開翅膀,翅膀略顯黃色和灰色,失去了白色應有的光芒,翅膀向守衛的霍族士兵們扇動,揚起來一陣細沙,吹向守衛們。
老人身後的隨眾也都紛紛展開雙翅,揮動著扇向守衛士兵。
守衛的霍族士兵依舊面不改色,一動不動地站立在原地,既沒有拔刀威脅,也沒有對再三逼迫的霍族老者動手。
這反而助長了這些老人的氣焰,只見這些老人更加變本加厲地煽動著翅膀,揚起更多沙土,吹向看守的士兵,有的士兵被嗆的連連咳嗽,卻依然不動聲色。
李一橫和青平有些看不過去了,雖然他們是老人,雖然李一橫也曾一度討厭過這些霍家軍,但是面對現在這個場景,李一橫想到這些霍家軍的士兵也是從霍族平民中挑選出來的,也都有父母老人,所以這些霍族老人的行為令李一橫和青平很是不齒。
李一橫和青平慢慢退出游行的隊伍,躲在游行隊伍的外圍觀察著動靜。
就在游行隊伍騷擾守衛宮殿大門的霍家軍士兵的時候,宮殿大門緩緩打開,凌風走將出來,游行的隊伍霎時間安靜下來。
凌風環視一周後說道:“你們有什麼不滿的可以提出來。”
眾人見是王子殿下,也不行禮,帶頭的那位霍族老者上前說道:“我們的住所正在被荊棘條侵佔,不知道什麼原因,荊棘條最近異常的活躍,所以我們要求搬到城市的中心去住。”
游行隊伍中的其余人隨聲附和道:“搬到城中心,搬到城中心!”
凌風揮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說道:“如果事情真是如大家所說的那樣,我們一定會在城中心開闢一處地方來供各位居住,但是如果我查明情況,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那不管是不是長輩,我定會重罰滋事的人。”
帶頭的老者听見凌風的這句話,不知是因為心虛,還是被凌風的剛強語氣所震住,竟不自覺地後退一步,翅膀收起來,也沒有了剛才蠻橫的架勢。
“好,就請王子殿下親臨檢查,到時候自會有個結果。”
老人轉身面向眾:“王子殿下說了,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大家覺得如何?”
“那就今天檢查吧,看看你們能得出什麼結果。”一名老年霍族人說道。
“對,今天就檢查,這樣對于住在外圍的我們是不公平的!”又一名游行的霍族人跟著摻和。
凌風深吸一口氣,強而有力的說:“那好,今天我就會帶著士兵們檢查,你們可以先回去。”
“不行,要查就現在去,我們不回去,回去就會受到荊棘條的攻擊,能不能活著還不一定呢。”又有一名霍族老頭抱怨,仿佛在這麼一大群隊伍中,自己才是受到傷害最深的那個人。
他這一番話立即在游行的隊伍中炸開了鍋,且不說什麼顧不顧忌王子的面子,在游行的隊伍中,只要有一人敢于提出反對的意見,其余的人都會不約而同的支持他,這在任何群體中都是很有趣的現象。
凌風看著這名提出反對意見的老頭,眉頭一緊,厲聲說道︰“既然老先生有意見,要不然就請老先生到內殿聊聊,如何?”
凌風說著,翅膀陡然展開,扇起一陣強風,這風力比這群游行的老頭一起扇動翅膀帶起的風力更大,更為強勁,帶起風沙吹向這群頑固的老頭,游行的隊伍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凌風將白色的翅膀全部舒展開,反射著光線照向眾人,這麼強大的氣場李一橫也是頭一次看見,簡直就是一位善于作戰的天使,在藐視著被他打敗的敵人。
“還有誰有意見麼?”李一橫沉著嗓音說道。
游行的隊伍一片寂靜,人們這才散去,離開時人與人之間還相互低頭說著什麼。
凌風一直站著,直到最後一個游行的人離開,才轉身回到宮殿,似在確保這些人不會在皇宮面前再出什麼茬子。
躲在附近枝杈中的李一橫和青平這次目睹了凌風臨危不亂的領導風範,對凌風是更加刮目相看,尤其是青平,那崇拜的眼神中參雜著嫉妒的光芒,恨不得自己就是凌風的部下,哪怕是凌風家里站崗的也好,這樣也能天天看見凌風。
李一橫見游行的隊伍已經悉數離開,腦中還回響著剛才領頭的霍族老者的話︰不知道所謂的荊棘條入侵是不是真如那位霍族老者所說,已經威脅到他們的生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