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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橫听不懂傳回來的消息,看著兩個衛兵等待他們給自己翻譯。兩個衛兵意識到事態緊急,沒有立刻翻譯給李一橫听,而是一左一右拉著李一橫朝著傳來消息的地方而去。小嘰一看衛兵的反應,也不等他們了,尾巴一甩自己先過去了。
李一橫任由他們拉著自己,追問道,“你們還是給我說一下吧。”
兩個衛兵互看一眼,眼里閃過些許的為難,最終左邊的衛兵開口道,“他們發現了麗莎公主的令牌,而且,令牌上沾了血跡。”
“麗莎受傷了?”李一橫一听也嚇了一跳,麗莎要是真受了傷,如果得不到及時醫治,怕是會有生命危險。原本還以為麗莎只是被抓走了,沒想到還受了傷。
衛兵點點頭,“確實是麗莎公主自己的血。公主們的令牌都是用特殊的材料制成的,除了她們自己的血別人的血是沾不上去的。令牌既是她們各自身份的象征,也是遇到危險時的訊號。令牌間相互有感應,如果誰的令牌上沾了血,其他幾位公主的令牌也都會有所感應。”
“這麼說,現在麗婭或是麗妮或是其他公主已經知道了?”雖然被人拖著在水里游挺難受的,不過現在這時候李一橫也沒得講究了。小嘰又不在,不能幫自己,只能任由被兩個衛兵拖著了。
衛兵一邊快速地朝前游著,一邊回答著李一橫的問題,“是,他們的令牌應該已經接收到訊息了。”
衛兵說的沒錯,最先接受到訊息的是麗婭。麗婭為了自己能隨時知曉每個妹妹的情況,將她們的令牌和自己的令牌都做了聯系。
麗婭看著令牌上浮現的血跡輪廓,一陣心驚,看看身邊的女王,糾結著要不要告訴女王。
女王回頭吩咐身後的戰士,卻發現了神色異常的麗婭。想到情況不明的麗莎,女王深呼吸一口氣道,“是麗莎的事吧……你說吧,母後受得住……”
“母後……是麗莎的令牌……”麗婭說著將手里的令牌遞給女王。她們姐妹的令牌都是女王親自督造的,什麼樣的情形代表什麼樣的意思,女王自然都知道。
女王沒有去接麗婭手里的令牌,看著令牌上的血跡輪廓,女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麗婭忙上前扶住女王,“母後,這個不一定的……雖然看樣子是麗莎受傷了,但也有可能是麗莎故意留給我們的訊息……這個都……說不準的……”
麗婭的本意是安慰女王,但是說到後面她發現自己都編不下去說辭了,連自己都不信,還怎麼叫別人信?
女王扶著麗婭的雙手,深吸一口氣,強笑著道,“你說的對,麗莎那麼聰明,也許是她故意留下的訊息……她不會有事的……”
“恩恩,母後,一定是這樣的。”麗婭附和著女王的話。這個時候,也只剩自欺欺人這樣的法子才能有一點的安慰了。
李一橫被兩個衛兵拖著到了發現麗莎令牌的地方,早已等在那里的衛兵忙迎了上來,“李先生。”
“令牌在哪兒?”李一橫一邊問著,一邊四面尋找,沒等到衛兵回到就在一顆珊瑚的分叉上看到了麗莎的令牌。
李一橫細細看了令牌的擺放位置,令牌的指向剛好是一條離開珊瑚群的路。周圍的珊瑚空隙間也擠滿了須手,不過這些須手卻是死的,不像別的地方的須手是活得。
李一橫拿起令牌細細觀察,令牌邊緣確實沾著不少的血跡。但是血跡看起來並不均勻,不像是染上去的,更像是一道一道涂上去的。
如果真的是一道一道涂上去的,那應該就是麗莎自己弄的,這樣的話,麗莎想要傳遞的消息是什麼呢?
被抓走還能有時間留下令牌指示明確的方向,暫且不論這個方向是否準確,單單就麗莎有時間擺令牌這事就說明情況沒有太糟。而且她還有時間在令牌上涂抹血跡,這麼看來,麗莎的情況也許不像想象中那麼危急。
就在李一橫細看令牌的時候,另一組衛兵也趕了過來。李一橫想了想問道,“這令牌除了相互間的感應,對各自的主人應該也有感應吧?”
“應該是。”離李一橫最近的衛兵答道,“但是這種感應從前沒有見公主們用過,也不知道準不準。”
李一橫看著衛兵一挑眉︰這麼說起來,麗莎還是頭一份,頭一個被抓走的公主?
衛兵點頭答道,“也不是。之前有一次麗妮公主被抓過,不過她很快就被救回去了,沒有像麗莎公主這樣。”
好吧,說起來,還是麗莎倒霉,人家被抓就沒有被帶走,她被抓就這麼被帶走了。
李一橫把令牌裝在兜里,對最近的那個衛兵道,“我帶著其他人先順著方向去追,你回去給女王報個信,就說麗莎雖然被抓,但是情況不是太糟。如果可能的話,多叫幾個人來幫忙吧。”
“是,李先生。”衛兵行個禮應下李一橫的話,對其他幾個衛兵道,“我現在回去傳話,你們跟著李先生,萬事听他的安排。”
“是,統領。”其余七個衛兵異口同聲的答應道。李一橫這才知道,原來這還是個統領,怪不得知道這麼多。
麗莎被抓的消息只有最開始的幾個人知道,之後就再沒有人知道了。這麼做也是為了確保穩定人心,如果在城里都有人被抓走,那整個曼蒂斯也就只剩下人心惶惶了。
所以,女王的傷心只能自己藏著,不留在戰士們面前流露分毫。
最初來襲擊的那些動物已經自相殘殺到死,但是濃郁的血腥味也引來了不少食肉大魚。這些大魚正在外面蠶食剩余的殘骸,相互之間為了爭食又是一番大戰,這期間自然免不了會攻擊到曼蒂斯,于是新一輪的武器攻擊再次開始。
這次有了女王坐鎮,武器攻擊停止後,女王迅速操縱水流將血腥沖到別的地方,外面的那些大魚也隨著血腥味的消散逐漸散去。自從女王命人將麗莎被抓走的地方的水草掀掉以後,整個外城的水草都被掀掉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整個外城下面的珊瑚群間都擠滿了須手。那些須手沒有在外圍襲擊,而是拼命地朝著內城鑽去。最後不知道是伸不到內城了,還是判斷失誤,所有的須手都在外城最靠近內城的地方伸了出來開始攻擊。
曼蒂斯之所以建在珊瑚群上,所考慮的其實就是防御。如果直接依海底而建,那麼只要曼蒂斯上方被壓制,整個曼蒂斯也就沒有什麼生路了。
但是建在珊瑚群上就不同了,錯綜交織的珊瑚間大型魚類無法進來攻擊,還能依靠其間的水流去推動各種的防御器械。內城下面的珊瑚群是人為建造的,必要時刻將內城和外城分離開來,形成新的防御體系。
這樣的曼蒂斯,看似處處易被敵人圍困,但實則處處都是生機。
外面的敵人已經解決了,現在只剩內里那些須手了。之前女王、李一橫等解決了幾處,但是其他地方的都還沒有得到解決。女王本想親自去,但是麗婭攔住了她,“母後休息一下吧,我去就好了。”
女王看看麗婭,強撐著笑了笑,“母後沒事的……”
“報——陛下!”
麗婭循聲去看,認出來是被安排去跟著李一橫的衛兵統領。顯然女王認出了衛兵統領,急切道,“怎麼樣?”
衛兵統領伏在女王腳下,並不答話,倒是麗婭想起來這事不能聲張,一把拉住女王,壓下聲音里的情緒道,“起來吧,近前一步回話。”
女王听了麗婭的話這才反應過來,沒有再說什麼,死死盯著衛兵,抓著麗婭的手不自覺地顫抖著,“上前回話吧。”
女王發了話,衛兵統領這才站起來上前,周圍的戰士衛兵听了女王的話,都自覺地退開了幾步。女王這話明顯是有什麼機密的事情要說,自然是不能亂听的。要知道,秘密這種東西,少知道一些為好。
衛兵統領上前,將李一橫的話復述給女王。女王听罷激動道,“真的?”
“恩。”衛兵統領肯定地應道,“李先生已經去追了,他說如果方便的話,希望能再派幾個人過去。”
“好好好。”女王一疊聲地應著,指了指身後的衛兵,“他們……你去挑幾個……不……他們都跟著你去。”
衛兵統領順著女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遲疑道,“陛下,這都是您私人衛兵中最精銳的……您還是留一些吧……”
“不留了,我在城里不會有事的,你帶著他們去救麗莎。”女王說著一揮手,身後的衛兵中走出來一個統領模樣的衛兵,女王指著還想再勸說自己的衛兵統領道,“你帶著你的人跟著他去。”
後面走出來的衛兵統領看了看自己將要跟著的人,皺了皺眉頭,卻還是應道,“是,陛下。”
埃里克從醫館里悄悄溜了出來,想要去小學徒說的外城去找李一橫和麗莎。卻在出了門以後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被吊起來,站在邊緣處看下面,大約有二十多米的高度。不過好在是在水里,游下去就好。
埃里克下來以後才發現,這里根本沒有上面那樣水草鋪的路,只好找了一截比較粗壯的珊瑚站在上面。珊瑚間的須手還在,埃里克好奇地挑一挑,發現這些須手還會動。
埃里克正想著自己該去哪里找李一橫,根本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危險。幾條須手正悄無聲息地朝著埃里克襲來,如果被襲中,埃里克估計又要開始昏睡不醒了。
“小心!”
埃里克忽然驚醒,聞聲抬頭就看到一個美人魚揮舞著手里的長槍朝著自己刺來。埃里克手里沒有武器,只好抱著腦袋一蹲,嘴里喊道,“我叫埃里克,是來找人的,不是壞人!”
美人魚听了埃里克的話暗暗翻個白眼,也不理會他,一陣槍花,挑斷了埃里克身後的須手。
“哎,我不是刺你的。”美人魚拍拍埃里克的肩膀道,“有須手攻擊你,我是來救你的。”
埃里克聞言放開了抱著腦袋的雙手,站了起來,周圍確實漂浮著一些斷掉的須手,好吧,自己確實誤會了。埃里克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叫埃里克,謝謝你救我。”
“埃里克?”美人魚上下打量埃里克一番,語氣不善道,“你不是曼蒂斯人。”
埃里克看看自己的雙腳,答道,“恩,我不是曼蒂斯人,是李一橫的朋友,和他一起來的。你知道他在哪兒麼?”
“李先生?”美人魚盯著埃里克的雙眼看著,思考著埃里克的話是否可信。
埃里克想了想說道,“你能帶我去找他麼?”
“我帶你去找他。”美人魚懶得再思考埃里克的話,反正見到了李一橫也就明白了,“不過,你不能亂跑。”
埃里克點頭應下,“好,我會緊跟著你的,絕不亂跑。”
美人魚帶著埃里克找到了麗妮所在的地方,麗妮看看美人魚身後的埃里克,想了想還是指著斷口說道,“李一橫從這兒下去了。”
“啊?為什麼?”埃里克看看斷口不解道。
麗妮含糊不清地答道,“他……他去救人了……”
“救人?”什麼人需要李一橫去救?再看麗妮欲言又止的樣子,埃里克頓時明白了,怕是麗莎遇險了,要是其他人,哪用得著李一橫去啊。這麼想著,埃里克心里一急,也朝著斷口一頭扎了下去。
麗妮想要攔住埃里克,卻還是慢了一步,“哎——”
麗妮想去攔埃里克,自己卻被帶埃里克過來的美人魚攔住了,“麗妮,到底出什麼事了?”
“麗珊……沒事的,就是李一橫去救人去了。”麗妮干笑著回答道。麗婭交代過麗莎失蹤的事絕不能再告訴多的人了,即便是其他幾個姐妹也不行。
麗珊甩開麗妮的手,乜著她道,“五姐,從小到大,你只要說謊,就會陪著干笑,手還會不自覺地往身後背。所以,不要想著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