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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遷城還是不遷?
這個決定城主做不了,雖然私心里他自己也不願意,但是浮拉圖畢竟不是他的一言堂啊。于是,開始新一輪的投票表決。
這一次,支持不遷城的票數比支持遷城的票數多了好幾百票。最終的決定,不遷城。
那照著這個結果反推,祭司就得要被放出來。只有祭司被放出來了,才能讓他去操控那些黑霧保衛浮拉圖不受水怪襲擊。
“我手中拿著的是這次投票的結果。”城主看一眼手中的投票結果,展示一下,給台下的城民看,“投票的結果……”
“薩爾汗!”城主夫人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城主的話。城主看向聲音的來處,城主夫人滿臉淚水地朝著自己狂奔而來。城主夫人從來都是一個很得體的女人,結婚這麼多年,城主從來沒見過城主夫人現在這個樣子。
城主忙把手里的投票結果扔給一邊的秘書,從高台上下來迎著城主夫人疾步走過去,“卡芙娜,你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城主夫人撲倒在城主懷里,大哭道,“埃里克……埃里克不見了!”
“什麼?埃里克不是好好地在家里躺著麼?怎麼會不見了?”城主一听埃里克不見了也著了急,“埃里克怎麼會不見了的?你不是一直守在他旁邊麼?”
“不見了,不見了。”城主夫人一邊哭著一邊搖頭道,“我原本是守在他身邊的,但是埃里克說自己餓了,想喝我做的魚湯,我就去給他做了。可是他一直睡著,我也不忍心叫醒他,只好隔一會出去一次,給他換一碗熱魚湯。就在剛才,我換了一碗熱魚湯進去,不過幾分鐘,回去的時候,他就不見了。”
這麼說起來,埃里克不見了的時間並不長。城主忙追問道,“那派人去找了麼?他是不是藏到哪里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城主夫人使勁地搖著頭,哭著道,“我在他公寓里里里外外找遍了,都沒有看到他。管家已經帶著人去找了,可是還是沒有消息。薩爾汗,你說埃里克會去哪兒呢?”
“別著急,別著急。”城主把城主夫人攬在懷里,一邊輕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一邊安慰道,“埃里克長大了,他自己有分寸的,你不要著急,也許他只是出門散步,一會就回去了。”
城主這麼安慰著城主夫人,自己心里也打起了鼓。埃里克失蹤他這個做父親的說不著急是假的,可是城主夫人這個樣子,他又不能表現得太過著急,他還得顧忌著城主夫人的情緒,要不然兩個人都急起來可怎麼是好。
“不哭了,不哭了,咱們這就去找。”城主一邊攬著城主夫人朝廣場外走去,一邊吩咐後面的秘書,“剩下的事情你處理吧。處理好以後立即帶人去找埃里克。”
“是,城主。”城主秘書嚴肅地應一聲,轉身回到了高台上,“現在,我宣布投票結果,支持遷城的票數355張,不支持遷城的票數646張。依據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本次投票的結果是不遷城。”
講完這些,城主秘書也顧不上管別的,轉身就下了高台追著城主和城主夫人而去。會議結束,大家自然不用再聚集在這里,紛紛四散離去。也有不少人自發地跟在城主秘書身後,追著城主和城主夫人而去,看起來,埃里克這個少主平日里還是很得人心的。
至于祭司,雖然投票的結果顯示,他可以被放出來,但是要怎麼放他出來,放他出來以後又要如何管制約束他,暫時都還沒有定論。但他也確實不再是犯人,衛兵無法,只好把他帶回到他的公寓里,然後一個十人小隊寸步不離地跟著他。
全城人都在緊張尋找著的埃里克此時正一個人在島心湖里,那間他建給麗莎的水草房子還在水草上漂著。埃里克獨自在水草小屋中進進出出,在水草間穿梭往返,尋找著當時和麗莎一起嬉戲的感覺,但終究物是人非已非昨。
埃里克一個人落寞的坐在小屋中,努力感受著麗莎留在這里的點滴氣息。可能,也許是因為麗莎在這里住的時間太短,也可能是海水的流動沖走了麗莎的氣息。寂坐許久,埃里克也沒有感受到一點點麗莎的氣息。
最終,埃里克干脆躺在了小屋里。左腿上傳來絲絲痛感,並不強烈,偶爾還會像小蟲子在噬咬,癢癢的。洛克醫生的藥果然很好,埃里克睡醒的時候,傷口就已經在結痂了。
其實埃里克早就想要來這里了,可是他又不敢。他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但是一直守在他旁邊的城主夫人很在乎。
埃里克最開始的時候確實睡著了,也睡得很沉,不過,心里壓著事,再加上腿上的傷,他並沒有睡多久就醒了過來。他剛醒的時候,城主夫人並沒有在他旁邊。埃里克睜著雙眼盯著天花板,眼前不停地晃過麗莎的影子。他想麗莎了,想馬上就見到麗莎。
就在他坐起來準備走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埃里克認得,這是城主夫人的腳步聲,他忙重新躺回到床上去。城主夫人如果知道他醒了,一定會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現在他不想說起,只好繼續裝睡。
埃里克閉目裝睡,城主夫人就在一邊輕輕打著扇子給他煽風,絲絲涼風吹過腿上的傷口,減輕了不少的痛感。城主夫人記著洛克醫生的囑咐,每過一個小時就給埃里克腿上的傷口上一回藥。
大概上了有三四回以後,埃里克听到城主夫人低低的念叨著,說終于都結痂了。這下,城主夫人總算是放心了。端回一碗熱魚湯,將冷了的魚湯送出去。等到城主夫人出去,埃里克坐起來觀察自己的傷口,果然已經完全結痂了。
這一次,城主夫人沒有很快回來,可能是因為埃里克的傷口結痂心里松了一口氣,所以不那麼急著趕回來了。埃里克這才有了機會偷偷跑出來。
跑出來後,站在空蕩蕩的街上,埃里克又犯了愁,自己該去哪里找麗莎呢?麗莎的家到底在哪里呢?自己只知道麗莎是人魚,生活在海底,可是海底那麼大,麗莎的家會在哪兒呢?
沒有絲毫目標的埃里克最終想到了水草小屋,那間自己特意給麗莎建的小屋。躺在小屋中的埃里克閉著雙眼,回憶著這里僅有的那一點屬于他和麗莎的記憶,不自覺地便笑了起來。
水中的時間不好計算,埃里克也不知道自己在小屋中躺了多久,只是覺得心里的悶氣似乎沒有那麼重,看來故地重游,確實能一解相思。心中不再那麼憋悶的埃里克突然想到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李一橫。
他隱約記得在自己的房間里,父親命人把李一橫給抓起來,可是到底抓沒抓,他並不知道。現在仔細回想一下,他只能想起城主的一句模糊的話,根本想不起來其他的。
埃里克想要去找麗莎,但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需要別人的幫助,而這個別人,只能是李一橫。
首先,除了李一橫別人不認識麗莎,當然現在大概全浮拉圖的人都知道麗莎了。再者,李一橫現在是唯一個支持他喜歡麗莎的人。
所以,他現在只能找李一橫,可是李一橫在哪兒呢?
細細回想,埃里克想起來,確實從自己听到那模糊的一聲後,就再沒有見過李一橫。如果李一橫確實被抓了,那麼就應該被關在牢房里。
想到這兒,埃里克立即坐了起來,起身的一瞬間,他看到在一個小角落里掉著一顆小小的貝殼。
貝殼的樣子很小巧,比一般的貝殼要漂亮很多,他記得麗莎手上有一竄手鏈,就是用這種貝殼穿起來的。麗莎還說過,這種貝殼是她家那里特有的,別的地方都沒有。
如果真如麗莎所說,這種貝殼是她們家那里特有的,那依著這只貝殼就一定能找到麗莎。埃里克仿佛看到一片希望,裝好貝殼,就朝著湖外游去。
外面已經是深夜,除了路上照明的燈光,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埃里克一路朝著牢房走去。不時有巡夜的衛兵走過,埃里克不願意被人看到,小心躲閃著衛兵。
牢房里,已經換了一班看守,看守中,有一個算得上是李一橫老熟人的人,拉米爾。自從上次,拉米爾被勒次打傷以後,埃里克就給他放了假,讓他在家好好養傷。
“你怎麼來了?”李一橫看著牢房外端著食物的拉米爾奇怪道,“不是還在養傷麼?養好了沒?”
拉米爾一邊抽出腰間的魚叉,劃開李一橫牢房的門,一邊回答道,“我的傷好很多了,少主不僅給了我假期,還請了洛克醫生去給我看病。洛克醫生是我們這兒最好的醫生,有他醫治,我的傷早就好了。”
“那就好。”李一橫迎著牢房門口的拉米爾走過去,“外面現在什麼情況?祭司呢?他怎麼樣了?”
說到祭司,拉米爾的面色變了變,隨即不甘道,“祭司被大家投票決定放出去了。害了那麼多孩子,就這麼放他出去,真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