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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嘎吱’
當小路響起枝葉踩踏之聲,昵秋從獨思回神,看著走在枝丫上的來者,不由笑道︰“可曾安置完好。”
“已與家中說好,老友相聚,不盡飲無歸期,順勢也將俗塵中工作交于他人,一應安置完畢。”
談話中‘魔修士’便要來至桌前,雙眼徘徊于凳子與桌前,腳步落地有聲。
‘出門在外,強者為尊’;落單之時此話尤為適宜。
不過此時,此人應早已聯系宗門師長坐了報備,不出意外已有其師門好友向此趕來也說不定。
于其未至桌前,昵秋起身︰“修者問心唯道,來去無俗規,此一杯茶酒小菜還請盡情暢飲。”
話雖如此說,但魔修士終是明白仙修與魔修終有區別,是以其還是舉手抱拳道︰“遠來是客,我這亦有些本地佳釀良食,請仁兄同飲。”
說罷,自己先舉杯喝了一口自己帶來酒水一飲而盡落座,食物于空中置于桌上自然排列于兩側。
昵秋亦是倒著自己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此人,昵秋雖未見其惡,但要真說跨越仙魔之芥蒂卻也不是那麼簡單。是以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平靜開口。
此時,倆人一個想保命,一個還在想自己所知的世界真實。
是以短短幾秒間,魔修士落座後率先開口道︰“在下名大志,姓陳,是這處魔修區域靈心門的外圍弟子,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魔修士說著,亦是拿起昵秋準備的酒水加入自己杯中。
潛意識帶動主意識微有混沌的昵秋聞言忙答︰“在下名秋龍,為紀氏。由修者國度而來,于此歷練,只因于此地所見與往日所想有些差異,還望賜教。”
“嗯啊。”陳大志邊听邊從桌上夾起一道涼菜道︰“紀兄先來嘗嘗我們這特色。你對我們這邊有任何疑問都可與我詳詢。”
“不過,講故事還行,太過深的上層的東西我可回答不了;”陳大志聳聳肩吃著讓自己咂嘴的美食道︰“我這身份地為就在這擺著呢。”
聞言,昵秋便不由跟著夾起本地特色食物笑道︰“只是兄台尋常常見之事。”
“我觀此地,好似童年延續,十歲比兒時歡樂更多,二十者又樂于十歲,三十者不遜于十歲,四五十立現實存堅守者又可謂居于虛多數,可此地法律政體與我家鄉並無太多異處,不知怎會有如此差異。”
昵秋吃完菜蹙眉思索說著,眼神微看向陳大志露出一絲好奇。
“這...”陳大志看著蹙眉好奇的紀秋龍,眉毛也不自覺蹙起來。
’超綱了啊,我還沒見過修仙者凡俗國度是啥樣呢‘陳大志心想著,眉頭蹙的更深了,不過嘴上未停道︰“紀兄,咱們先喝酒。”
“嗯。”昵秋放下自己探尋的小眼神,舉杯道︰“陳兄請。”
陳大志端起從昵秋酒瓶中倒出的酒水一飲而盡,模樣煞是豪邁,不過喝完倒是讓蹙眉一下舒緩起來,又不由一下失笑道︰“你這是果酒...
還挺甜!!”
看其樣子,昵秋也不由失笑道︰“素來只喜果飲,並無烈酒,陳兄可還習慣。”
“習慣習慣,果釀更好啊,烈酒果釀各分秋色,不瞞紀兄,我素來也喜果釀。”陳大志說著不由又倒了一杯飲道︰“紀兄。你說修真界仙果不計其數,以此精挑細選再釀之,該有多少種滋味。”
霎那間,昵秋眼中好似閃過萬道星河,其中點綴各色佳釀仙飲,霧靄朦朦,倆人遐想間不由多次痛杯暢飲。
一番暢飲後,好似佳釀育心頭,讓陳大志不由想起來曾偶然听師門長輩閑談一件事道︰“紀兄剛才所問,我只記得零星半點,好像有好幾層東西,我就拿我記得的一些和我自己知道的結合說給你听听,不好不對不全,你可不能怪我,之前我都沒在意過這些東西。”
昵秋聞言不由一喜,遂謝道︰“還請陳兄賜教。”
“你也知道,我們魔修功法中越是邪異的,修行也越是快速,而這些則大多離不了血肉靈魂,品質越高的靈魂血肉越是珍貴,所以無論凡人修者于入魔強者眼中不過是穿著衣服的天才地寶,你說天才地寶吃了就能變強︰
而變強就意味著更多的權利與財富,以及修為提升的壽命,你說我們魔修、或者說你們正派中人會不會猶豫,然後又有多少人能抑制住血肉饅頭的沖動。”
聞听此問,昵秋不由想到,若是修仙人士修了更強魔功真會選擇抑制嗎,若說一百個人里面真有幾人可以抑制這種沖動本能,但他也會因此選擇而比同層人弱,而弱就意味著淘汰,本人成為他人食量,面對這種情況,還會剩下幾人堅守,又能佔據多少層力量呢?
整個魔修環境細想當真是扭曲的可怕——前人造孽,後人追,欲望平起天地殺。
如此整個環境便真的陷入魔性的扭曲中,不過這與自己此時所見不同,昵秋不由延伸道︰“那這是如何改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陳大志和昵秋續杯對飲,不由嘆息道︰“這是反欲望的,而我們魔修相對你們更加遵從欲望,所以戰爭從不停止,而這也是我們雙方爭斗離不開的漩渦,轉變便從那位大人物說起,你應該也曾听說,在那個時代,有一位人間火的大修者墜入我們魔門。”
“嗯。”昵秋點頭,自己曾于玄奔子師尊演示圖像中看到這位的一些事跡,經歷多種磨合于魔國中建立自己國度的事跡,其于飛升之時回了青寰峰送了一尊鼎至今還在。
“好,紀兄即知,我便直言後半段。”陳大志說著仰頭干了杯中酒︰“流傳最廣的制度說法只是基石,其于飛升之時曾留兩物于人間。一曰鼎,二曰火。”
“鼎為何物我不知,但火為浩然之火于我們魔門可謂半公開之事,修仙者中問者不多,知者更少,青寰知道但于心有檻也不太會說這個東西。”
只說于心有檻卻不說于心有愧,昵秋不由深納了一口氣,便如心里落了一把碎石頭一般,把思緒打碎成一副副水波蕩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