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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近了家鄉,凝瑤也從入四境閉關出來,泥球看著傳訊令牌上凝瑤發來的信息,終究讓自己一路沉悶的心情多了些開心。
上面有個可愛的小人臉,嘴巴還有個手指做出噓的表情,上面寫著︰“家里說不讓過多打擾,姐姐出關跟弟弟問個好總可以吧。”表情得意。
泥球看到後︰“我馬上14了,個子好像快一米七了!”
想著如今好像比凝瑤高了十多厘米又加了個得意表情,如今好似小不點的凝瑤,要不要讓她喊我哥哥呢。
“哼!”凝瑤加了張牙舞爪動作。
“哈,再過七八年咱倆就一樣了。”畫了開心樣子後,想著凝瑤到了四境終于可以完美控制自身變化,不用如之前那般苦惱長高太慢真為她開心啊。
想起一事泥球又問道︰“成了修者後是不是很少生病?”
“嗯,很少見,身邊沒見生病的,除非中毒了。”凝瑤回復疑惑著,只知這個名為人間火的東西大人都講所修之人總會傷心,亦要少時經歷讓大人也不忍走下去的路,具體如何卻是不知。
“哈,我見到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看到過一個老中醫路過給旁邊突然持續打嗝一人治療!你知道怎麼治療的嗎?”泥球以歡快語氣道。
凝瑤畫了個小小疑惑表情傳送了過來。
“哈,竟然是按印堂穴,讓那人意念集中于兩眉中間的印堂穴,用食指按壓一分鐘,復發後反復來幾次竟然好了!”
泥球又道︰“我們第一步使肉身完善,遠離一些災病情況,所學這些穴位亦是別種用法,竟沒想到還有這樣效用!真是太神奇了,跟胃有關的呃逆,眉毛中間的印堂穴竟然可以對人身有效。”
看著傳訊令牌上語氣開心的泥球,凝瑤心里閃過最近你真這麼開心嗎?
又想組織語言發些什麼突然想到父母所言莫打擾,沒有在這上面發問,做了一個最好的听眾。
泥球和凝瑤聊了些開心事情,凝瑤听著,良久,閑談完畢。
自己會和凝瑤說困惑自己事情嗎?應該是不會的。
如同自己所見那些人一樣,不論各種原因其中有些人守住了,有些人失去根本如那時自己一樣兩者皆失。
自己呢?自己這次絕不會失去根本立身之物了,虛與實皆要,虛心實腹,這一路慢慢也理順了些東西,更有調理順序,看的物實更廣,因此虛心也更凝練更簡化了。
心是本心,本心要守,自然要戰。
又有那天時地利人和等相關之事物,哪怕一次抓不住多,也要一步步抓住走更固道路。以物立身,還是以己立身由自己納入。
想的是虛的,身處的事情是實的,兩者互相反饋有時候說來簡單,身處其中便如同年幼闖蕩他鄉的自己,在斗過流氓這四個字上吃的虧。
斗過流氓也是先被欺負索取錢財才去反抗,慢慢才知如何面對,本不願傷人,最後也是只能以傷人震懾才能罷休!
不過還是遇到了很多讓人佩服的事情啊!
那個老中醫,那些有情有義,那些把持自己惡念堅守本心砥礪前行的人,還有那個燃盡了的男人,那個化成了雪白的灰的男人!
也有人闖蕩受傷,最後失去了勇氣,卻更能勇敢面對生活的人;更有那殘酷酷吏剝削民眾,見了兒女家人卻能露出會心笑容的。
各種各樣每個人都因環境等等不同因素面對著自己不同的人生,去的多見得多,有些單獨發生,有些間雜發生。
看過了的東西越多,越是知道自己知之甚少,只是于自己而言已經夠了。
有度與無限相對,如今看到了無限也看到了自己這個度,慢踱著騎著踏塵馬,往日半個時辰路程今日整整走了半個日頭才堪堪臨近。
近鄉情更怯,臨近莊頭,尋了水源,整理了下自己衣冠,去掉了些風塵僕僕氣息,牽著踏塵馬走在路上。
埋頭想著如何敲門如何相見,離家四年未見父母一面又可算不孝!自己如今個頭樣子都已經有了些變化是否會讓父母訝異?
“泥球!泥球!”埋頭走路泥球瞬間听到刻入骨子里聲音,抬頭看著前方一人邊喊邊向自己奔來。
“媽媽!”言入離腸千言萬語只能堵在心口只能說出這一句話,僅剩的兩個字。
可見的路程轉眼便已到了近前,埋入懷抱,一人紅了雙眼,一人痛哭相擁摸著身下人兒的身子腦袋。
“我的兒,我的寶!”不舍的摸著兒子臉龐,良久~良久、看著孩子還穿著自己縫補衣裳︰“你也不知道買件衣裳。”
母親看著自己縫補的衣裳說著好似一下又要哭起來︰“有沒有吃飯,餓不餓?”
“嗯!”泥球點頭,被母親握著手抓緊一步步走進屋里,很慢很穩也很暖。
晚上父親回來更是準備一桌好飯,一家人圍在一起吃著,听泥球聊著遇到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夜里躺在床上忽地想到見到的被霸凌者欺負的人,會不會也因這種或那種原因藏著事情呢?
希望不是因為這種原因吧,陰陽虛實之間總讓人模糊,仁至義盡翻臉無情,無限有度,若是因此卻是走向與所期相反道路,模糊了虛實陰陽。
往後幾日泥球拜訪了爺爺奶奶,老先生。
又去看了倩倩天琪,距自己離開至如今,今年九月份他們竟然都入了高級班,自己外出這四年恍若經歷數十載歲月,見此更有恍若隔世之感,
在家多呆了些時日,母親帶著自己買了些新衣服,去了父親店里開始幫些忙,主要還是在家休息,放開一切的休息。
如此又過了半個月,剛開始到家渾身緊繃的泥球如今已是渾身通泰,不時于修煉之外,把村莊附近周邊逛了個夠。
四年下來終究有些閑不住了,學校高級班知識雖未深讀已是知道,接下來只需一個時日,或者契機了吧,那之後自己要去的地方應該更遠了吧。
曾經高級班同學大多已是各自奔了不同前程,有的回家幫家里添了勞力,有的考入了縣城。
慶偉偏科去了縣城一所還可以的學校,端木勝听說靠著加分也有機會去到了縣里,範尋文少數幾人考入省里,剩下有些在復讀,泥球就在和復讀的劉元柳聊著天。
“這四年多你不在,端木勝是真厲害,每隔幾星期都能換一個女朋友,分手後那些女孩還會覺得是自己出了錯,也不知道端木勝怎麼做到的,以後哪怕靠著女朋友也不愁吃喝了!”劉元柳嘆息著。
“嗯,確實可能不愁吃喝。”明里暗里見過不少類似事情的泥球回道,畢竟也沒犯法更輪不到自己說話。
如今四年過去,大家所能接受上限下線都有了變化,自己所能接受的也越來越多了,上限應該沒變,下限應該是變低了接近法律,法律本來就是對一個人道德最低的要求了,再低便是犯罪了。
不同人不同變化,走在路上泥球想著,上限變低下限變高也有,上限變高下限變高也有,各種各樣本就順應己身,他物,實物環境等等變化。
“你好,你是泥球嗎?”一個清脆聲音傳來,泥球抬頭看去一個有些面熟印象朦朧中有些模糊,腦海中一個小女孩漸漸和身前這人重合。
“儀然,你是儀然,小班同學嗎?”泥球看著眼前素白衣裳,臉蛋有些微胖又不胖的女孩,黑發飄飄很是清秀,雙眼帶著好奇疑惑映入眼中,又直入心里讓那團火都要清爽一些。
“嗯啊,我這正準備去圖書館,看到你低著頭好像在想事情,很熟悉,嘗試喊下沒想到真是你呢。”儀然有些意外,又帶著見到時隔多年小班老友歡快說著。
“真好,我已經好久沒去了!”泥球聞言有些懷念想起了以前場景。
“那現在有時間一起去嗎?”儀然看著身邊露出懷念表情泥球問了句。
看著身前眼神清澈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儀然,漂泊四年真是好久沒注意到這種神態,這樣干淨透徹的眼神了啊!
身心有了更深層的放松,神情更有了變化不知怎麼,腦海想回答卻言由心出一句︰“我、我已經不屬于這里了啊!”
“嗯~那、嗯~我也不忙,要到前面坐一會兒嗎?”儀然有些不知所措看著有些傷感泥球又在前面引路︰“前面風景也不錯,我偶爾也喜歡到這發發呆,看看風景,想些事情。”
“嗯啊,好久沒來是有些想坐坐看看。”泥球亦是安心跟著。
儀然話語不多,入了那風景好似變成了一幅畫,畫中人與景相映,人動時景色鮮明活潑,更富朝氣。
臨近上課,怡然道別後小跑與走交替著往回趕。
魚游于水,老先生所教的一些東西很自然和眼前女孩融合沒有束縛阻礙,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