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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薇無心和眾人多聊, 只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防止被人造謠,就擠出人群去供銷社買了十斤水果糖, 開始往家走。
面善老太太回親戚家收拾行李, 她的兒子、兒媳則分開跟蹤紀薇,沿路踩點。宋寒和羅浩清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
羅浩清臉色難看, 氣得夠嗆,“那老太太也太狡猾了,不親自動手, 不沾邊,就算抓住這兩個都咬不出她現在怎麼辦”
宋寒面色沉凝“你盯緊他們,看能不能找到省長的兒女在哪。這兩天, 我負責保護紀薇。”
說到這個,羅浩清更頭痛,“你這相親對象也太牛了,直接把我安排的人比下去了。這要是有個萬一,麻煩就大了。”
“不會有萬一。”宋寒冷聲說完,換了衣服裝扮, 在旁邊的林子里隱匿潛行,趕超到前面,和紀薇保持在一個隨時都能救援她的距離。
紀薇走著走著, 察覺有兩個人跟蹤她,還是分開跟的。
她還沒領獎金呢,跟蹤她干什麼總不能是想搶她的十斤糖吧太離譜了
紀薇十分無語,走到岔路口時很隨意地換了條路,走向通往河邊的小路。
要說這個世界最讓她滿意的是什麼,那就是沒有天眼和攝像頭。真要有人對她不軌, 她直接把人處理了丟河里都沒人知道。
宋寒暗中看著她的舉動,非常意外她竟能發現有人跟蹤,還要把人引到沒人的地方去,一時間不知該佩服她敏感度夠高,還是擔心她膽子過于大。
但不管紀薇打算干什麼,都會打草驚蛇,威脅到人質的安全。宋寒沒辦法,只得借著路面高低不平,遮掩身形,匍匐前進湊近紀薇,快速說道“人販子踩點,無危險,正常回家,保護你。”
紀薇在他靠近的時候就發現他了,剛轉過頭就听他低聲傳遞信息,便若無其事地看向了前方,輕輕“嗯”了一聲。
她听著宋寒又快速退走,尷尬地想,幸虧剛剛沒動手,誰知道還有個兵哥哥藏著呢她雖然厲害,也不能說比所有人都厲害,每個世界都有人中龍鳳,不能輕視。
再說萬一有什麼人,在遠處拿望遠鏡看見了呢算了算了,還是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紀薇自然地走到河邊抓了兩條魚,高興地小跑著回家。完美解釋了她為什麼突然跑到河邊來,兩個人販子根本沒懷疑,還細心規劃了抓人、逃跑、躲藏等路線和地點。
紀薇進了村,他們就沒再跟了。村里人人都認識,看見面生的人肯定會留意,對他們很不利,所以他們直接回去了。
羅浩清緊跟他們,見他們直接回了機械廠宿舍,絲毫沒有給人質送飯、過去看一眼的意思,心里越發焦急。
宋寒回村後,也第一時間找到了紀薇,發現紀薇特意在一個草垛後等他。
宋寒腳步一頓,大步走向紀薇,“對不起,任務所需,暫時不能抓人,害你被牽扯進來。你放心,在他們被抓之前,我會藏在你附近保護你。”
紀薇有些興奮地看著他,“那位公安找你就是讓你一起抓人販子嗎你休假回家還要出任務啊他們盯上我,是不是需要我配合一下怎麼配合假裝被抓”
宋寒看她這副感興趣的樣子,沉默了一下,認真道“假裝被抓太危險了,明天你從機械廠領錢出來之後,他們會跟著你伺機動手。到時我想辦法打亂他們的計劃,讓他們轉而去抓我們安排好的人,等他們一離開,你這里就安全了。”
紀薇擺擺手,“沒必要,這也太麻煩了,還容易引起他們警惕。就讓他們抓我,反正你會跟著不是嗎有什麼危險的再說”
紀薇突然對宋寒出手
宋寒條件反射地格擋,當他反應過來想收手的時候,紀薇又矮身橫掃一腿,他剛剛躲過,紀薇的拳頭又來勢洶洶。
兩人快速過了幾招,紀薇甚至差一點就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各自收手後,紀薇笑著道“我平時很注重強身健體。”
這是強身健體的程度嗎去他們軍營也能打敗不少人了。宋寒的臉上第一次露出錯愕的神情,看著她的眼神滿是詫異,“你怎麼會練這些”
紀薇自然道“因為我喜歡軍人啊。”
她說話的時候正好看著他,笑意盈盈,眼楮亮亮的。
宋寒心跳快了幾拍,他就是軍人,還是今天和她相親的對象,這話听到耳中,莫名地讓他臉熱了起來。
“咳,”宋寒不自在地輕咳一聲,轉開視線,“那也不行,沒有讓你涉險的道理。”
紀薇神色一正,“保家衛國,人人有責既然我有這個能力,就該為這個社會做貢獻。你是這樣,我也是。
現在的情況是多一分差錯,就多十分危險,如果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就相當于拯救了數不清的受害者。我自願配合組織行動,你讓我去吧”
宋寒早就知道紀薇覺悟高,可沒想到她能高到這個程度,同時也被她的一腔熱血觸動,終于點了頭,鄭重道“那這件事就辛苦你配合行動,切記,萬事小心,一定要和我保持聯系,以你的人身安全為重。”
“放心。”紀薇和他仔細商量了一下細節,就和他道別,歡快地跑回家。終于有點好玩的事啦在這個村子里都要無聊死了
紀老太太一直惦記她呢,看她回來這麼高興,還拿了一堆東西,眼楮就是一亮,急忙拉她進屋,關緊門窗,小聲問“成了”
“成啥”紀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哪有見一面就成的而且他中途有事被人喊走了,還沒怎麼了解呢。”
“啥他就那麼把你撂下走了這哪行”老太太臉拉得老長,什麼人啊,相親半路把女方撇下,瞧不起她們還是咋地
紀薇忙跟她解釋了一下前因後果,當然,是幫宋寒美化了一下離開的原因,人販子的事當然不能說,要不老太太該擔心壞了。
她重點描述自己在機械廠是怎麼大放異彩的,把老太太激動得不行,拍著大腿後悔沒跟她去,錯過了這麼大個熱鬧。又痛罵紀老三缺德沒邊兒,心眼忒壞,以後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等听說紀薇不但能得一百塊獎金,還能得份正式工作,說不定都能和機械廠大師傅同級。老太太更是滿面紅光,拿過兩條魚道“娘找人換塊五花肉去,今晚上給你做紅燒肉炖土豆,再加倆雞蛋,咱好好慶祝慶祝。
哎呀我老閨女要當工人了老紀家祖墳冒青煙了
不行,我得偷摸去墳上跟你爹說說去,讓他也高興高興。你說死老頭子咋就走那麼早呢,都沒看見自己閨女出息了。”
老太太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忙借口回屋不讓紀薇看見。
紀薇嘆了口氣,別的事她都能幫,思念老伴這事兒她還真沒轍。只能以後多帶老太太出去走走,吃好玩好,把日子過得開心點。
這大半天,走來走去的,紀薇也累了,反正地里也沒什麼活,干脆上炕睡覺,養精蓄銳等著去對付人販子。
紀燕早上就發現紀薇打扮得挺漂亮出了門,這麼長時間才回來,還拎了一大兜糖和兩條魚,又跟老太太關起門嘀嘀咕咕的,一看就有事兒
紀燕扒著窗戶看紀薇沒再出來,老太太卻拎著魚打算出門,試探了一句,“奶奶你干啥去啊”
“溜達溜達,你腿都斷了好好躺著吧,總下地干啥”老太太可不待見這個孫女,當她那眼楮滴溜溜瞎轉誰看不見呢成天冒壞水兒,老太太啥也不想跟她說。
這態度和對紀薇的態度差十萬八千里,紀燕也懶得熱臉貼冷屁股,拉下臉就把窗戶關上了,心想上輩子紀薇也沒發生啥好事,不說拉倒,當誰稀罕知道呢
機械廠的事解決得太快,還沒來得及通知鄉下,直到晚上老太太把紅燒肉都炖好了,才漸漸有消息傳過來。村里頓時就沸騰了
紀家院里院外擠得滿滿登登,大隊干事和村民們都來了不說,連知青都跑來湊了回熱鬧。大家伙兒不敢置信地打量紀薇,總覺得平時頂多有點漂亮的鄉下姑娘,現在看起來閃閃發光,離得近的大娘嫂子都不敢踫她了。
這是人才啊機械廠幾個大師傅都比不上。沒听人家說嗎紀薇是修機器的天才,那啥說明書看一遍就會,也太厲害了
紀薇抵不過大伙兒的熱情,站在凳子上把當時的事又給講了一遍。好歹她在上個世界是個影後,這會兒講起來繪聲繪色,听得大家伙兒都入迷了,一會兒跟著驚嘆連連、一會兒跟著義憤填膺,到最後听紀薇叫王師傅和紀老三道歉的時候,甚至激動地用力鼓掌,由衷生出一股驕傲來。
這是他們村出來的姑娘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就算到了鎮上最大的廠子,那也是連廠長都得客客氣氣的人才
宋家人也來了,宋寒是家里的老大,下頭還有三個弟弟,都已經成家,一大家子站在一起也是不少人。不過只有宋老頭和宋大娘知道相親的事,沒有跟旁人說。
宋大娘在家已經問過宋寒相親的事了,宋寒沒明確說,只說今天有事耽擱了。宋大娘把他好一頓罵,這會兒又知道紀薇得了獎金、得了工作,看著紀薇在人群中好像踏上雲端的樣子,心里急得要命。
她這早就看好的兒媳婦,別是要飛了吧這要進機械廠當大師傅了,還能看上她兒子嗎雖說她兒子現在已經是副營長了,是很牛的軍官,可軍嫂不是那麼好當的,紀薇在蜜罐子里長大,又有了這麼好的工作,還能願意去省城隨軍嗎
宋寒看出了老娘的擔心,心里想著,這倒是正好。這次紀薇協助辦案,他再向上頭申請個私下表彰,給紀薇的檔案添上漂亮的一筆,將來紀薇說不定真能當上機械廠廠長,總比跟著他日子好多了。
這麼想著,他心口有點發悶,被他忽略了過去。看著人們差不多要散了,他便招呼家里人回去。這親事不會成,就別讓爹娘在這看著鬧心了。
紀燕在房里隔著窗戶看著這一切,心擂如鼓,驚疑不定。
什麼機械廠集思廣益上輩子沒有這樣的事
對了,機械廠
她怎麼給忘了
上輩子機械廠的車床是壞了,但沒公開尋找人才,是半個月後南方原廠的技術員趕來才給修好的,還鬧了個大笑話,因為就只是零件松動了而已,顯得機械廠幾個師傅很沒水平。
還因為耽擱了交貨,雙倍賠款,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大訂單,說是信不過機械廠的技工,前前後後相當于損失三萬塊,劉廠長都引咎辭職了。
她怎麼就把這事兒忘了如果她提前去廠里告訴他們只是零件送了,那一百塊獎金和工作是不是就是她的了
而且這個搭台子集思廣益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和上輩子不一樣了紀薇什麼時候會修機器的難道紀薇上輩子嫁給廖城,沒再接觸機械廠,所以沒顯露這份天賦那這一次到底是因為什麼引發的改變總不會是她帶來的蝴蝶效應吧她能影響到機械廠
還有另一件事才嚴重,機械廠一個工人的表姨是人販子就是車床壞了這會兒被抓住的那老太太帶著兩個小年輕,扮成她的兒子、兒媳,三個人拐了省長的兒子和女兒,被宋寒給抓住的。
當時可轟動了,誰也沒想到人販子就在身邊,紀老三還帶著兒子和那老太太說過話呢,後來提起來後怕不已,說指不定老太太想拐他兒子。
紀燕想到這,心里火熱起來,暫且顧不上紀薇得了好處,急忙叫爹娘進屋,讓他們帶她去鎮上一趟。
紀老一樂呵呵道“你是想明天去看熱鬧是吧去大隊長說了,讓狗崽子拉牛車去,村里不老少人都要去給你小姑捧場呢,咱們自家人肯定更得去。
到時候爹跟大隊長說一聲,讓你坐車上。現在你小姑是村里的得意人,大隊長也得給咱幾分面子。”
說完他又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咱咋就分家了呢要不然家里就要多個工人了,小妹把機械廠大師傅都比下去了,這得掙多少錢啊”
紀一嫂也眼熱得很,“老三一個學徒工就掙18呢,小妹還不得掙30往上要是沒分家,她至少得往家里交20,一個月20,一年就一百多呢,她還得了一百塊獎金。哎呀,咋就分家了呢
你說,小妹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兒故意攛掇咱娘分家要不她一個姑娘家,干啥單分出去還說讓娘享福。現在她得了天大的好處,娘跟著她可不就是享福了嗎”
紀燕心里罵了聲蠢貨,紀薇一個村姑,上哪知道機械廠的事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左右機械廠,讓廠長當眾搭台子吧
她心里也很不痛快,總覺得紀薇運氣太好,沒和廖城看對眼,又得了這麼個好工作,實在是上天眷顧,憑什麼回頭她就再給林強寫封情書,加把勁,把紀薇和林強湊做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不記得人販子具體是哪天被抓的,她得爭分奪秒地去立功啊幫省長找到兒女,那得是多大的功勞派出所不得給她獎金不得給她頒發獎狀省長不得把她當恩人
到時候她有省長做靠山,什麼好工作撈不著等經濟開放,她背靠省長讓廖城做買賣,也能事半功倍,決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啊
紀燕著急道“不是明天,是現在去,咱們偷著去。我剛才听人說了個事,大事,只要我去派出所舉報,好處比紀薇多十倍
爹,娘,你們也別借車了,再被人發現,直接背我去,咱們趕快點,待會兒天黑了派出所就沒啥人了。”
紀老一和紀一嫂都是一懵,下意識害怕,“啥舉報上派出所你你你听見啥了別听風就是雨,大家鄉里鄉親的,咋能舉報人家呢萬一叫人知道了報復咱咋整”
紀燕皺眉很不耐煩,“不是舉報咱們村的,事關重大,我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們是天大的功勞,你們不羨慕小姑不想和她一樣天上掉餡餅現在機會來了,畏畏縮縮就啥也撈不著了。
你們不會想以後看小姑吃肉,你們吃糠咽菜吧”
老太太炖了紅燒肉,雖然肉才半斤,但加上土豆也有上尖一盤子了,還悶了白米飯,母女倆這會兒吃得噴香,關了窗戶,他們都能聞到。
老太太也就給了大虎小虎一人一塊肉,他們這些大人是啥也撈不著,只能躲回自己屋里流口水。紀老一听了紀燕的話,雖然還是害怕,但又生出幾分不甘心。憑啥老三去鎮上當了工人,過了好日子小妹也要去鎮上當工人,大口吃肉。他就只能喝點野菜粥
如果紀燕說的是真的,他們家的好處比紀薇多十倍,那得是多少好處啊他算都算不過來。光說一百塊獎金,十倍就是兩千了吧紀老一心髒都要跳出毛病來了。
這事兒想想覺得挺不靠譜,可他眯起眼盯著紀燕看了半晌,紀燕都坦坦蕩蕩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又覺出幾分底氣來,想著舉報一下,就算不成也就算個誤會,沒啥損失,要是成了,他們家就徹底翻身,改頭換面了,值得干
想通了的紀老一吩咐紀一嫂出去看著點人,他一把背起紀燕,三口人就偷偷摸摸出了村,飛快往鎮上趕去。
紀燕還一直催,她是真怕錯過了立功的機會。紀老一見狀也只得加快腳步,大冷天累出一身汗,好不容易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兩條腿都麻木了,差點摔到地上。
羅浩清和同事交換盯梢,回來休息一下,看見他們這架勢嚇了一跳,脫口問道“怎麼了這是打架受傷了要報案”
紀老一看見公安本能地怕,支支吾吾只會說“不是不是”
紀一嫂更是躲在後頭低著頭不吭聲。
紀燕剛剛听見有公安叫羅浩清“隊長”,立刻下地,單腿站著,激動地抓住羅浩清,“公安同志,我要報案,我發現了可疑人物,懷疑他們是人販子,你趕快帶人去抓他們,晚了他們就跑了對了,我听說他們把人質藏到了被砸壞的那座破廟的廢井里,我知道位置,可以帶你們去”
羅浩清臉色丕變,嚴肅道“什麼人販子你們從哪來的這件事還告訴了誰他們有沒有發現你們人質的位置從哪听的”
紀老一嚇了一跳,搶先擺手,“沒告訴別人,我們在村里听見有人說就趕忙跑來,沒讓人發現。听誰說的燕子,你到底听誰說的”
羅浩清死死皺著眉頭,銳利的眼神掃過他們,覺得十分可疑。他和宋寒都沒查到的事,他們這麼隨便就知道了更可怕的是,萬一他們打草驚蛇,現在省長的兒女可能就危險了。
他轉頭喝道道“小張、小吳,把他們帶到審訊室去”
“是,隊長”兩名公安立刻沖過來,扭住他們就往里走。
紀家三人嚇壞了,紀老一驚恐道“同志公安同志你們抓俺們干啥俺們是來做好事的啊”
紀一嫂哭道“就是啊,咋還抓俺們呢沒天理啊”
兩名公安直接捂住他們的嘴把他們帶了進去,又來了一名公安把紀燕也拽了進去。
紀燕驚疑地回頭“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你和人販子是一伙兒的”
羅浩清黑了臉,退出派出所仔細看了一圈,確定剛才他們那些話沒傳出去,才下令叫所有人謹慎一些,嚴加審問那三個人,然後叫了幾個人匆匆往破廟趕去。。
審訊室里,小張審視地盯著他們,“說,在哪發現的怎麼發現的都發現了什麼消息是听誰說的”
紀燕焦急而興奮的情緒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不解又隱隱有些害怕。省長的兒女丟了,她了藏身位置,他們為什麼要審問她難道懷疑她和人販子有勾結
這可懷疑不到她身上,她土生土長的村里人,一家子都沒離開過,跟人販子沒有任何接觸,這只能算她立的功勞。
紀燕咬咬舌尖,清醒了一些,坦然道“剛才人太多,我听了一兩句,沒看到是誰說的。”
另一邊羅浩清已經趕到了破廟,找到廢井一看,居然真的藏著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