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的佛系小表妹(清穿)

48.第48章 今天的更新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公北 本章︰48.第48章 今天的更新

    康熙的佛系小表妹清穿!

    第48章

    “皇上, 天花粉不易得,說不定佟常在宮里還有,讓人去搜佟常在住的地方, 或許能搜出點什麼。”皇太後見皇上沉默,開口提了一個建議。

    佟佳語雁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皇太後一眼, 眼眸微微眯起,泛過幽光, 這還沒完全確定是她妹妹做的, 就讓人先搜宮, 搜宮對每位小主嬪妃而言都是一種折辱, 比狠狠甩一個耳光在臉上還要羞辱人。

    皇太後真是逮著機會就落井下石, 巴不得她們姐妹出事, 被皇上厭棄。

    同住在鐘粹宮的榮妃也開口“皇上,此事還沒查清, 搜宮不可,臣妾覺得佟常在說的有幾分可信度,佟常在住在鐘粹宮與與翊坤宮的陳貴人見面甚少, 兩人平日里沒有矛盾, 佟常在沒有害陳貴人的理由,還請皇上明察。”

    康熙坐在那冷著臉,沉默不言。

    听戲閣內忽然都靜下來, 只有後頭房間里頭隱隱傳來陳貴人的哭喊聲,很快里頭有一個太醫出來匯報, 說是陳貴人怕是要生了,問皇上要保大人還是保小孩。

    小主嬪妃的命還沒有皇嗣的命重要,太醫這一問題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萬一要二選一,他們得有皇上的口令才行。

    “保住陳貴人的命。”

    “是,微臣知道了。”

    太醫出來這一下又很快進去。

    “皇上,佟常在該如何處置”太後見皇上遲遲沒有開口處置佟常在,不由地再問一句。

    “林太醫,你再去看看湯太醫手上是否有天花粉。”

    皇上一開口,眾人有些驚訝,又將目光移到皇上所說的湯太醫身上,只見皇上話語剛落,湯太醫神情就變得不對勁,有很明顯的緊張慌亂,袖子下的手忽然開始往自己袍子上擦拭。

    這一舉動讓眾人意外。

    林太醫上前,想要查看湯太醫的手時,湯太醫甚至有些後退。

    “皇上,微臣,微臣手上沒有天花粉。”

    下意識的舉動讓大家已經懷疑到他身上,許是湯太醫也沒有想到皇上會突然叫人查看他的手,他猝不及防,所以第一時間想要擦拭自己的手,反而暴露自己,他意識到自己被皇上懷疑,在林太醫靠近時忽然從兜里掏出什麼放進嘴里。

    人群中不知道誰急急說了一句他要吃毒藥,林太醫跟梁九功等人想要去搶湯太醫手中的毒藥時,只是晚了一步,湯太醫已經把毒藥咽下去。

    這毒藥見效很快,不過須臾,湯太醫就倒地,口吐鮮血,沒了呼吸,死狀慘烈,這看戲的人還有年紀小的格格,格格的眼楮被捂住。

    湯太醫一死,好像就死無對證了,不過林太醫也上前查看湯太醫的手,用清水弄了弄,並沒有發現黃色水漬。

    “皇上,剛才便是湯太醫查看佟常在的手,還翻動佟常在的手,跟佟常在的手有接觸,定是這個湯太醫將天花粉弄到佟常在的手上,在大家審問佟常在的時候,沒人注意他時,他將手上殘留的天花粉擦拭干淨,這天花粉是粉狀物,擦拭幾遍便沒有了,連佟常在的手沾到的天花粉都只是少量,若不是細看根本看不到,佟常在真的沒有害陳貴人小產,沒有謀害皇嗣”

    佟佳語雁趕緊辯駁道。

    皇太後也不出聲了,撫摸著自己手上的鏤空鎏金指甲套套。

    “朕相信佟常在沒有謀害皇嗣,此事,朕還會再查,來人,先將湯太醫的尸首拖出去。”

    梁九功命幾個奴才把人拖出去,別髒了各位主子的眼。

    這湯太醫只是誣陷佟常在的人,讓佟常在手上沾有天花粉,可陳貴人喝下的那碗茶是有天花粉的,誰給陳貴人的茶水里下天花粉還沒找到,等于是凶手還沒找到。

    這一波三折的,大家也都不敢隨便亂說話。

    陳貴人還在里面生孩子。

    “母後今日受驚了,陳貴人怕是還要生一會兒,母後不妨先回宮歇息,別累壞了身子。”康熙對著旁邊的皇太後說了一句。

    皇太後擺擺手“本宮沒事,只是受了一點驚嚇,本宮要看著陳貴人平安無事才行,純禧跟榮憲她們幾個小的怕是嚇到了,讓奴才們先領著幾個小的回去吧。”

    康熙讓伺候小格格們的人把小格格帶回去,看到皇貴妃跟佟常在還跪著,也讓她們起來。

    陳貴人這一胎算是急產,沒有生上好幾個時辰,不到半個時辰,陳貴人便生完了,孩子才七個多月,生下來便是死胎,沒能存活,陳貴人勉強撿回一條命。

    康熙命人好好照顧陳貴人,隨後遣散眾人,至于誰給陳貴人下的藥還得日後細查。

    林翡兒被她姐姐帶回承乾宮。

    “今日之事不知道是沖著你來的還是沖著姐姐來的,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如冬,趕緊拿暖手爐過來給二小姐暖暖手,把屋內的炭燃上。”

    佟佳語雁握了握自家妹妹的手,覺得她的手心涼得要命,她這個妹妹是第一回經歷這種事,肯定是嚇到了,好在今日是有驚無險,皇上還是相信她們的,就是沒找到凶手比較讓人生氣。

    “快,暖暖手,沒事,都過去了,剩下的就交給皇上跟宗人府那邊去查了,是不是嚇到了”

    “姐姐,我沒事。”林翡兒怕佟佳語雁擔心,還是開口說話,只是臉色依舊蒼白,她不知道這宮里真的有這麼多腌事,陳貴人的孩子就這樣沒了,若是情況再凶險一些,怕是要一尸兩命,還有那個湯太醫,原本還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服毒而死,一下子就沒了兩條人命,好似人命在有些人眼中是多麼不值當的東西。

    “你不用多想,這事情肯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陷害你的人也會找出來的,陳貴人的孩子沒了,跟你沒關系,人不是你害的,你不用太多心,姐姐曉得你性子善良,見不得這樣的事,不過事情都發生了,你只能面對接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查出幕後的凶手,姐姐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林翡兒點點頭。

    “姐姐,我想先回去了。”

    “嗯,回去吧,好好睡一覺。”

    林翡兒回到自己的房間,先到她的小佛堂前跪下,無聲地念經。

    如春她們見到,也不打擾自家小主,都忙活自己的事,如春讓小石子去膳房那邊要一碗姜湯,順道備熱水讓小主沐浴。

    林翡兒在佛堂前跪了許久,跪到膝蓋有點受不住後又起來抄佛經,直至天黑,到了用晚膳的時辰,她勉強吃點東西,吃得不多,剛吃完後,敬事房那邊就來人了,比往常要晚。

    林翡兒沒想到皇上今日會翻她的綠頭牌,應該說她沒想到今晚還有人叫人侍寢,她只帶著如春過去乾清宮,沐浴後,她躺在床上等著皇上過來。

    暖和的寢殿內忽然有一股涼氣撲來,林翡兒回頭一看,皇上不知何時站在床邊,涼氣是被他帶進來的,他還穿著白天那一身月牙白錦服。

    “朕還要沐浴,等會再過來,朕怕你等睡著了,過來與你說一聲。”

    “哦。”

    皇上真是過來說一聲,隨後又過去沐浴了,過了一刻鐘才出現,上了床,本來暖烘烘的被窩里面忽然多了一個人,反倒不熱了。

    “今晚,朕不踫你。”

    “那皇上為何叫臣妾過來”

    “朕怕你今日嚇著,晚上不敢一個人睡。”

    林翡兒是嚇著了,不過也不至于不敢一個人睡,這後宮有時候真的是明晃晃的殺人見血,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是局中人,逃不開躲不掉。

    好在今日,皇上沒有不信她,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情,林翡兒猜到可能皇上是想安慰她才召她過來,別人的好心,她不能辜負,只好順著說“多謝皇上為臣妾著想,臣妾感激不盡。”

    康熙也順勢摟著佟佳氏的腰,讓她更貼近自己一些,她在被窩待得久了,身子熱熱的,佟佳氏白天很明顯嚇到了。

    “好啦,睡吧。”

    林翡兒閉上眼楮,真的睡了過去。

    康熙讓人放下床帳後,帳內變得漆黑一片,他也摟著佟佳氏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本來就不容易深睡,睡得輕的康熙听到啜泣聲,他睜開眼楮,喚了一聲二表妹,沒人應他,他讓人點燈,把床帳鉤起來。

    在昏黃燭光下,康熙見到睡在他旁邊的人正在流眼淚,不過她似乎沒醒,在夢中流眼淚,不知是做了什麼可怕的夢。

    “表妹,醒醒。”

    被搖醒的林翡兒慢慢睜開眼楮,有一瞬間的茫然,“皇上,怎麼了”

    “可是做噩夢了你哭了。”

    “有嗎臣妾只是覺得很悲傷,臣妾不記得做了什麼夢。”

    “沒事,都過去了。”康熙抱著佟佳氏。

    林翡兒的確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夢,被叫醒後又覺得燭光刺眼,她縮在皇上懷里,又慢慢睡過去。

    倒是康熙被弄得睡不著,第二天醒來時覺得自己沒睡夠了,不過今日還要好多折子要批閱,年末了,總是有很多折子要呈上來,年前事多,還有陳貴人小產一事也要再查。

    林翡兒不知道皇上晚上沒睡好,她起得比皇上晚,她起來時皇上已經去批閱奏折了,她也很快離開乾清宮,回到鐘粹宮後便讓小石子打听一些陳貴人那邊怎麼樣了,小石子過來回稟說陳貴人已經醒了。

    她原本想過去看看陳貴人,不過陳貴人與她關系不算好,懷胎七個多月小產也等同于生產了,陳貴人這會兒要坐月子,心情也要舒緩才能恢復更快,她怕是不想見到她。

    她這才沒有過去,繼續在房間里抄佛經。

    過了幾日,林翡兒听說那日在現場的幾個奴才被拉去慎刑司用刑了,要逼問出害陳貴人的凶手,據說人被折磨得只剩下半條命,但誰都沒認。

    湯太醫的死好像是為陳貴人的小產畫下一個句點,在此之後再也查不出什麼,只是死了幾個奴才加上一個太醫。

    眨眼間到了除夕。

    在除夕宴上,林翡兒才再次見到陳貴人,她依舊是坐在她的上位,不過人瞧著有些憔悴,灰暗的氣色被胭脂脂粉掩蓋,她穿著厚厚的棉襖坐在位置一言不發,以往她都會刺她一句或是白她一眼,現在只是靜靜地坐在那。

    那些歌舞都與她無關,她無心欣賞。

    林翡兒看了陳貴人幾眼,安慰似乎也無濟于事,于是她什麼也沒說,估計只有時間能療愈陳貴人的傷口了。

    除夕宴結束後,她們便各自回宮。

    夜深了,宮里人守夜,到月圓之時,他們便開始放鞭炮還有就是甩鞭子, 里啪啦的聲音在宮中響起。

    又是一年。

    林翡兒沒睡著,讓綠枝如春她們去歇息,她一個人坐在床上打坐,半個時辰後覺得累了才躺下睡覺。

    這個年過得平淡。

    年初五,巳時。

    小石子跟芸香去內務府領這個月份例里的冬炭,京城的冬日一如既往寒冷,屋內若是不燃炭怕是冷得要命,那寒氣都能入骨一般,讓人受不了。

    他們兩抬著一籮筐炭回來。

    如春出來,見到那籮筐炭,撥弄一二,里面有上好的銀絲炭也有一般的黑炭。

    小石子說內務府多給他們三斤銀絲炭。

    “小主得寵,他們多給是應該的,這冬日這麼冷,沒炭怎麼行,快,抬進來放好,小心別弄髒地面,拿個東西墊著。”

    二小姐陸陸續續有恩寵,內務府不敢輕待。

    芸香小聲說了一句“如春姐姐,今日月珍也過去拿炭了,不過她拿到的只有三斤黑炭。”

    “溫答應是答應,我們家小主是常在,份例上的炭數就不一樣,我們別管別人了,就多三斤銀絲炭而已,常在屋里都不能日夜都燃著炭。”

    如春才沒有心思管別人屋里的炭火足不足,夠不夠,這宮里冬日無炭的小主都有,哪能管得過來,況且二小姐只是常在,若不是得寵,內務府也不會多給,她們屋內想點兩個炭盆都不能夠,炭火還是不足,只能點一個炭盆燒著,娘娘有心照顧她們,還會從娘娘那挪來一點炭給二小姐。

    林翡兒在屋內抄經,只是知道她們在外面說話,的,沒听清她們說什麼,見到小石子跟芸香抬著一籮筐炭進來,放在角落里。

    “小石子,你住在廡房那邊,夜里可冷要不你拿一點炭到你那邊。”

    小石子樂呵地笑道“小主,奴才皮糙肉厚,不怕冷,那廡房住的人多,人一多,呼出來的氣也就多了,這屋內也就暖和了,一點都不冷,再說了奴才睡覺的時候都是穿著冬襖睡的,又蓋著小主賜的被子,完全不會冷,我們那的炕上偶爾也會直接揀來柴火放進去燒,小主不用擔心我受冷,奴才身子結實著呢。”

    芸香幾人也看著小石子,听他這麼一說,也忍不住笑了。

    綠枝調侃道“小主才不是怕你冷,小主是怕你得了風寒,干不了活,我們這可只有你一個太監,沒了你,誰往外面跑。”

    “那我就更不冷了,我得為小主多干活才行,放心吧,我好著呢,住廡房里的人都對我尊敬著,都是讓我睡在炕最熱的地方,跟著小主,我是倍有面子,沒人敢欺負我。”

    小石子說的也是實話,他們鐘粹宮的廡房是宮女太監們住的,當然,宮女與太監分開住,他們一群人住在東邊的廡房,榮妃是鐘粹宮的主位娘娘,她身邊的太監在他們當中的確說得上,但他們不敢欺負他,誰讓自家小主得寵,家世又好,又有皇貴妃娘娘看顧著,他這個太監自然也是水漲船高,沒人敢在明面上欺負他。

    不過廡房肯定比不上小主這暖和,畢竟太監能得到的炭火少之又少,不過也的確是因為住的人多,大通鋪,每個人睡的地方都不能完全伸開身,也就不那麼冷。

    林翡兒听到小石子的話,嘴角也揚了揚,不過她還是怕他凍著,這會兒正是京城最冷的日子,“若是你那里冷,可以多拿兩床被子,我們不缺被子。”

    “知道了,小主,小主午膳想吃什麼”

    “給我弄一盤素餃吧,調一碟子蘸料,中午就簡單吃一點。”

    “奴才等一會就過去膳房那邊跟他們說。”

    “狗腿子。”綠枝笑著說一句,惹來小石子一記白眼。

    他們這屋有說有笑,氣氛和樂。

    溫答應那就寂寥得多了,只有月珍一人,這炭盆里的人還沒有罩上燻籠,原本燻籠罩著是怕火花濺到經過的人,不過也因為傳熱隔了一層,

    溫雨熙是答應,份例里的炭沒那麼多,選擇最快最省的燃炭方式,把燻籠給去掉了,就為了讓屋內更熱一些,月珍過去內務府拿炭,拿回來只有三斤普通不耐燃的黑炭。

    她都忍不住咳嗽兩聲。

    “小主,你喝點熱茶吧。”

    從昨日開始,溫雨熙就有點咳嗽,腦袋有些暈沉,有一點感冒的前兆,不然白天,她們是不會在屋子里燃炭的,她將幾口溫熱的茶水暖暖身。

    “小主,要不要去請太醫,奴婢覺得小主怕是要感冒了,還是請太醫給小主開點藥吧,別變嚴重了。”

    “沒事,請太醫又要使銀兩,這個冬日要用銀子的地方多著呢。”

    她們十一月南巡回宮,到現在一月初,皇上都沒有再次召她侍寢,她的恩寵仿佛曇花一現般,她以為她侍寢過後會陸陸續續有恩寵,皇上會記著她這個人,但沒想到她會一直無寵。

    內務府那幫人見她無寵,根本不會優待她,給的炭都是煙比較大的黑炭,一樣是跟著南巡,佟常在回來後一直有恩寵。

    溫雨熙心里輕嘆,這人真的不要比較,一比較就容易生出嫉妒,她自認她的容貌不比佟常在遜色,可是皇上為何只單單召佟常在侍寢。

    “小主,奴婢要去敬事房那邊把小主的綠頭牌撤下來嗎”

    “撤與不撤有區別嗎我始終沒有恩寵,皇上不會翻我的牌子。”

    溫雨熙神情失落,她懷念自己貼著皇上胸膛的事後,她撫摸著手中的茶盞,想了想,萬一皇上真的翻她的牌子,而她又在生病,被其他小主嬪妃知道後怕是譴責她,病氣傳給皇上,她更是要被追責,“算了,你還是去敬事房那邊跟他們說一說吧。”

    “是,奴婢這就過去。”

    過了三日,溫雨熙還是病了,連三日前領的黑炭也燒沒了,本身應該是這個月的份額,不過因為她生病,日夜都燃炭,反而短短幾日就用光了。

    “佟姐姐”

    林翡兒听說溫答應病了,過來看看她,一進到她房間,只覺得寒冷,“你這里不燃炭嗎病了怎麼不燃炭”

    “佟姐姐,我們這邊的炭已經沒了,要等到下個月才有。”

    “那你不和我說,我那邊還有,綠枝,你去拿一點銀絲炭過來,你生病了,這屋內還這麼冷,越病越嚴重怎麼辦太醫又來看過嗎藥喝了嗎”

    溫雨熙見佟常在真心擔心她,心里覺得暖暖的,這宮里是有人真的關心她的,“佟姐姐,藥已經喝了兩天,只是不見好。”

    “那要不要換藥方怎麼會不見好呢我看你臉色白得厲害,說話有氣無力的,還是再請太醫過來看看吧。”

    溫雨熙坐在床上,笑了笑,那群太醫也是勢利的,給她開的藥方都用一些不是特別貴的藥,見她只是一個小答應,不會給她抓貴的藥草。

    “佟姐姐,明日再請吧,我今天再喝喝看,看有沒有好轉,謝謝佟姐姐過來看我。”

    林翡兒摸了摸她額頭,還有點發燒了,這古代的醫療技術,發燒感冒,喉嚨發炎都會演變成重病,尤其是這里沒有抗生素,“我記得我先前發燒的時候吃剩下幾副藥,要不要我拿過來給你熬煮看看,不對,放了有一段時日了,怕是要發霉了,還是讓重新抓藥吧,我讓小石子拿著我先前吃過的藥方去抓藥。”

    可能是溫答應位份低,太醫院的人有意糊弄她,不給她開好的藥,林翡兒听如春說過宮里有些小主不得寵,位份低的話,可能人人都會糊弄她們,包括治病救人的太醫,溫答應先前也說過膳房的人會給她冷掉的膳食,所以她喝了藥不見好可能是太醫給她的藥不是特別好的。

    “如春,你去吩咐小石子吧,就以我的名義抓藥。”

    可能生病的人特別脆弱,別人的關懷讓溫雨熙眼眶泛紅,雙眼泛淚地看著佟常在吩咐奴才,榮妃知道她生病後只是派來一個嬤嬤關心她幾句,都沒有說要為她請太醫,在這宮里,大多數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榮妃才不會關心她一個答應的死活。

    “哭什麼”

    “佟姐姐,你對我太好了。”

    “這是應該的,你都生病了,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自己一個人硬扛,萬一到後面病得嚴重了怎麼辦。”

    林翡兒又摸了摸溫答應的手,她的手也是冰涼的,這女子的手腳平日里就很冰涼,溫答應屋里沒燃炭,她的手更是凍得跟冰塊似的,“你在這坐著,我跟綠枝看看這炭要怎麼弄。”

    等這炭終于點燃,燒了一會兒後,這屋子里才暖和一些。

    “你病幾日了”

    “沒幾日,前幾天才有點頭疼發燒,前幾天還是有炭,不過這炭火不經燒,很快燒沒了。”

    “我那里還有,你不夠可以讓月珍過來和我說。”

    溫雨熙眼眶更熱了,“佟姐姐那里的炭怕是都不夠你們使用,不用挪給我,我熬熬就過去了,也就這幾天比較冷。”

    “說什麼傻話,萬一熬壞身子怎麼辦,萬一生出凍瘡怎麼辦,我那里要是沒有了,我還可以厚著臉皮跟我姐姐要一點,她那里總歸是有炭的。”

    林翡兒覺得不是什麼大事,身子更要緊,沒炭了,她可以去跟她姐姐要一點。

    “害陳貴人小產的人找到沒有”

    林翡兒搖搖頭,這事也快過去一個月了,凶手還沒找到,湯太醫死得太快,突破口沒有了,線索斷了,想要再找就難了。

    “你別想那麼多,先好好養病。”

    林翡兒在溫答應房中坐了一會後才離開,回去便將她那里一半的炭送過來給溫答應,小石子那邊也從太醫院那邊重新抓來退燒藥交給月珍。

    “小石子,溫答應那邊的膳食,你也過去膳房那邊叮囑一二,花點銀子也沒關系,務必讓她拿到的膳食是熱乎的,這麼冷的天,要是吃到冷食,她這病怕是更好不了。”

    “是,奴才等會過去拿膳的時候會跟他們說的。”

    如春在一旁瞧著覺得二小姐真的是太心善了,這麼幫溫答應,她們這屋夜里冷的時候,那炭火都不夠,還要分一半給溫答應,若不是娘娘照顧著,她們這也會跟溫答應那邊一樣,把一個月的炭火在月初燃盡,後面幾天都是凍著的。

    溫答應也未必值得她們這麼幫她。

    一月二十日,京城下起雨,這大冬天下的雨都夾著雪的,外面冷得要命,林翡兒這邊的炭火其實也快沒有了,只能節省著用,幾個人都坐在炕上,金鍍銅炭盆放在前頭,近一些才不會那麼冷。

    “佟姐姐”

    “快進來。”

    林翡兒一听聲音便知道是溫答應,高聲讓她進來,她看著溫答應走進來,“你好些沒有還發燒嗎”

    溫答應搖搖頭,笑著說道“多虧佟姐姐讓小石子重新給我抓藥,我已經好多了,不發燒了,只是喉嚨有些咳嗽,但頭已經不疼了,我想再過幾日應該就痊愈了,多虧佟姐姐給我送炭,若不是佟姐姐幫我,我可能還病著。”

    “好了就行,你好了,我就放心了。”

    溫答應也順勢坐在炕上,“你在看什麼”

    “閑著沒事,看一些雜書。”

    “菜根譚可是菜譜”

    林翡兒搖搖頭,“不是菜譜,是一本將修養,為人處世的書,我從皇上那借來的。”

    “借來的”

    “嗯,是借來的。”

    “皇上肯借書給你,可見皇上心善得很,佟姐姐,我過來是想說等這雨天過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陳貴人,數著日子,陳貴人應該出月子了。”

    “我怕她不歡迎我們。”林翡兒怕她們過去惹陳貴人生氣,反而不利于陳貴人康復,她與陳貴人關系不算熟絡,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她不想給別人添煩心事。

    “我們只是過去看看她,她沒了孩子,應該很傷心,我們畢竟都是同一年選秀的秀女,她出這麼大的事,過去看看她也無妨,她若是不歡迎我們,我們再回來就是。”

    林翡兒點點頭,同意了。

    不過這雨連著下了三天,估摸著還要幾天才能停雨。

    溫答應離開後,林翡兒繼續看書,外面淅瀝瀝的雨聲反而襯得屋內特別安靜,如春綠枝她們都在縫制冬衣。

    在傍晚前,她把菜根譚給看完了,這書不長,不過是古言,她一個現代人讀著還是費勁了一些。

    “小主,皇上今晚會翻你的牌子嗎”綠枝從針線活里抬起頭,問了一句。

    “不知道,我們先用膳吧。”

    林翡兒肚子餓了,雨天加上冬日,天黑得特別早,她望了望外面,心想若是她今晚侍寢,在這雨天路滑的日子,過去乾清宮怕是要費一番功夫。

    巧的是她剛用完膳,敬事房就來人了,皇上今天翻了她的牌子,五天前她才侍過一次寢。

    他們弄來一暗轎,依舊是四人轎,她這回只帶著如春過去,如春撐著傘,她坐在轎子里面,抬轎的人走得很緩慢,可能這雨天有積水,加上天黑,抬轎的人還是趔趄一下,暗轎傾倒,一角磕在青石路面上,她的頭也磕了一下。

    “你們怎麼抬轎的,摔傷我家小主怎麼辦”

    外頭傳來如春斥責的聲音,林翡兒從轎子里出來。

    如春趕忙過來把傘撐在她頭頂上,“小主,你怎麼出來這雨下得厲害,小主趕緊坐進去吧,小心被雨淋濕。”

    “我沒事,我沒摔到,不用說他們,這雨天路滑,也不是他們的錯,要不我們走過去吧,沒有多遠了。”

    吳守貴也罵了抬轎的幾個奴才,見佟常在要走過去,嚇得一激靈,以為是佟常在在生他們的氣,這雨天走過去肯定會淋濕衣裳,皇上若是見到佟常在衣裳濕了,肯定會追究他們的責任,誰不知道佟常在目前很得寵,皇上召佟常在侍寢的次數不少,她若是跟皇上吹點枕邊風,他們這幫奴才的腦袋怕是要落地。

    “佟常在,是他們不對,沒有好好走路,把常在小主給磕到了,不過小主還是請回轎吧,這離乾清宮還有距離呢,常在小主若是走過去,怕是要淋濕衣裳,這大冬天的淋濕衣裳要感冒發燒的,常在小主,他們肯定不會再趔趄,不會摔著常在的,奴才保證,常在若是還摔著,奴才就一頭撞在牆上。”

    林翡兒見吳公公這麼誠惶誠恐,小心翼翼的樣子,她其實只是怕他們摔著,畢竟這雨天路滑,轎子的重量加上她的重量,走起來並不方便。

    “小主,你進去吧,真的別淋濕衣裳,他們要是敢再摔著小主,奴婢肯定會狠狠訓斥他們。”

    如春也加入勸說。

    林翡兒只好進去轎子里面,“好,我進去,但是你們也別罵他們了,不是他們的錯。”

    “是是是,常在小主進去吧,他們會好好抬轎的。”吳守貴板著臉指著那些抬轎的人,讓他們小心一點,走慢點也沒事,就是千萬不能摔著人。

    等林翡兒到乾清宮時,原本皇上都是在她沐浴過後才出現在寢殿里,可她一到那便見到皇上站在殿內,“怎麼衣裳濕了”

    林翡兒看了看自己的側肩,的確是濕了一塊,“不小心弄濕的,皇上,你今日不用批閱奏折嗎”

    “朕已經批完了,剛剛用完膳。”

    皇上牽起她的手,“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臣妾的手在冬日一般都是涼的,女子的手比男子的手要寒涼,女子體寒。”

    “那朕便用朕的手把它們弄熱。”

    “皇上還不如讓臣妾拿著暖手爐,這樣熱得更快,或是臣妾可以將雙手浸泡在熱水中,這樣也熱得快,皇上的手熱歸熱,但是肯定比不過暖手爐。”

    康熙很少說好听肉麻話,對著二表妹說的時候,被二表妹擋回去了,還有點嫌棄,氣得他捏了捏二表妹的臉頰,“別人听到朕這麼說,肯定十分高興,你怎麼還嫌棄朕”

    “臣妾說的也是事實啊,臣妾也沒說錯啊。”

    “是沒說錯,但是沒合朕的意。”

    “臣妾還知道哪里可以讓臣妾的手熱得快。”

    說著林翡兒掙脫出她的手,繞到皇上身後,直接將兩只手從衣領進去,插到他後頸里面,貼著他的皮膚。

    “胡鬧什麼”

    “臣妾沒胡鬧,臣妾這是在驗證。”

    康熙把人拎到前面來,看著她得逞偷笑的樣子,也生不起氣,只是又捏她的臉,“你啊,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嗎”

    “臣妾又沒干什麼,皇上為何要治臣妾的罪。”

    兩人邊說邊往寢殿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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