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大約在公元前五世紀左右,西方的柏拉圖和東方的管子不約而同著書立說,讓‘公平’一詞見諸于字面。
天公平而無私,故美惡莫不覆;地公平而無私,故小大莫不載。
管子大概也想不到,公平這件事,是人類永遠也無法實現的難題。
推廣水車是大秦朝廷的既定方針,也是陳慶一首在努力推動的目標。
但它絕不應該成為某些人斂財暴富的工具。
沒錯,百姓也會因此得利。
可那點蠅頭小利實在微乎其微。
陳慶給李左車辦完了支付錢款的手續,特意把對方留下。
“新建高爐的事你多盯著點,盡量多鍛煉人手。”
“往後朝廷要建的冶鐵高爐多著呢,千座萬座也不在話下。”
李左車猶豫了下,小心地問“侯爺,產出的鐵料如此之多,能用得完嗎?”
“再多十倍都用得完。”
陳慶斬釘截鐵地回復。
“我先把水車的部件做成白菜價,再之後讓天下人人都用得起鐵器。”
“李兄你出身名門,無須下地耕田,大概是沒見識過鄉縣小吏和里長亭長之流的盤剝手段。”
“內務府每年發放各地那麼多農具,你猜百姓都能用得上嗎?”
李左車算計了一會兒“若是年年撥付,以如今鐵器之精良,最多十年必然供大于求。”
陳慶冷冷一笑“呵呵,指望朝廷的撥付,有的莊戶人家可能幾代人都用不上鐵器,你信不信?”
“為什麼?”
李左車不解地問。
陳慶篤定地回答“人善被人欺。假如家中男丁稀少,又沒什麼頂門立戶的人物,一個里正就能壓得你兩輩子人休想用上朝廷派發的農具。”
“不是不給你用呀!”
“農耕時,村里人都想借,你慢慢等著吧。”
“農時一天天過去,你等得了嗎?”
“等不了就自己想辦法。”
“農時過了再把朝廷撥付的農具送到你手里,又有什麼用?”
“一點點小權利被里正用到位了,能把一家人活活逼死你信不信?”
李左車神情嚴肅,不得不頷首贊同。
“所以本侯經營銅鐵鋪的時候,有那麼多百姓眼巴巴想擁有一套屬于自己的農具。”
“不是被逼到份兒上,誰願意掏那麼多錢,還要冒著被官府查獲的風險。”
“都是被逼出來的。”
陳慶沉聲說道。
“下官明白了。”
李左車站起來肅然行禮。
“鐵器的價格必須打下來。”
“本侯說過要讓它和野草一樣隨手可得,我一定會做到。”
“此乃萬民之所期,亦是你我終生之所願。”
陳慶莊重地說。
“下官定會與同僚齊心協力,早日實現侯爺和百姓的期盼。”
李左車鄭重地作出保證後,才從廳房中退下。
陳慶仍然難消心頭郁氣,正想給自己倒杯茶的時候,韓蓁提著水壺款款而來。
“嫂嫂,怎好勞煩你。”
他剛站起來,韓蓁就把他重新按在座位上。
“服侍你是妾身應該做的。”
“先前在馬車上,我還嫌你言語粗鄙。”
“如今心中甚為慚愧。”
韓蓁溫婉地說“你有一顆赤子之心,與凡俗之輩豈能相提並論。”
她頓了頓,欠身行禮“若不是得叔叔看顧,我一家當真要被人活活欺凌至死。”
“幸而有你。”
陳慶抓住了她柔若無骨的玉手“嫂嫂,照料你是我應當做的。”
韓蓁往回抽了抽,沒能把手抽回來,也就由得他。
西目相對,氣氛在沉默中逐漸多了些說不定道不明的意味。
陳慶的眼光越來越熱,首勾勾地充滿侵略性。
韓蓁听到外面有婢女走動的聲音,嚇得慌忙退後一步。
她磕磕巴巴地隨口說“也不知道信兒在海外怎麼樣了,何時能返回大秦?”
陳慶同樣听到了外面的動靜,暫時按捺下不軌的心思。
“嫂嫂你放心。”
“兩艘巨舟沿著海岸線走,即使出了什麼差池,也能及時修繕船只。”
“況且,以隨船工匠的本事,哪怕船只翻覆了,多花費些時日總能另外造船想辦法回來。”
韓蓁急切地說“不會的!”
“信兒跟我說過,此船堅若城池,哪怕用火炮轟擊,一時半會兒都休想把它打沉。”
陳慶尷尬地笑了笑“信兒說的沒錯。”
“巨舟是不會出事的。”
“臨行前我與太子一再叮囑,讓他把海外良種找回來。”
“大致在……美洲中段的位置。”
“一切順利的話,說不準年底你就能見到他了。”
韓蓁驚喜地問“當真?”
“嫂嫂,我還能騙你?”
陳慶爽快地保證“倘若年底不見巨舟歸來,內務府就再造新船,去把他們接回來。”
“信兒的武藝你還不清楚?”
“蠻夷中能殺他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韓蓁這才心中稍安,輕輕拍著胸脯輸了口氣。
陳慶一介好色之徒,哪能受得住這種場面。
“嫂嫂。”
“你我多日未見……”
韓蓁立時露出防備的神色“你想干什麼?”
“嫂嫂,你怕我作甚。”
陳慶撓著頭站了起來,偷眼打量著對方,準備隨時撲上去拿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