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小佷兒,這東西不能亂玩,快松手。”
雖然槍里沒有裝填彈藥,但陳慶出于本能想把短槍奪回來。
沒成想熊孩子抓得還挺緊。
他都快把人提起來了,對方的小手才逐漸從槍管滑落,然後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哇!”
皇孫扯著嗓子嚎啕大哭。
太子妃急忙上前抱起孩子哄了起來。
文武百官哄堂大笑,惹得皇孫更是哭嚎不停。
嬴政捻著下巴上的胡須,沉思片刻道“哭聲高亢有力,如 (xi o)怒震地。”
“此子名‘闞(h n)’可好?”
鄭妃欣喜地猛點頭“好!”
“扶甦,還不來謝你父皇?”
太子妃歡欣雀躍,趕忙用眼神催促。
唯有扶甦的心情略有些復雜。
‘闞’通‘?’,用以形容虎聲,出自《詩經•大雅•常武》
王奮厥武,如震如怒。
進厥虎臣,闞如 虎。
扶甦能夠理解始皇帝的期盼,但多少有點挫敗感。
“兒臣謝父皇賜名。”
扶甦鄭重地作揖行禮。
從此皇孫就有了正式的姓名。
嬴姓趙氏,公子闞。
“恭賀陛下。”
“恭賀太子。”
眾臣齊齊道賀。
陳慶見太子妃怎麼也哄不好懷里的小家伙,把水車模型遞了過去。
“來來來,看這個。”
“你瞧,多好玩。”
他用手指輕輕一撥,水輪順暢地轉動起來。
小家伙不禁被吸引住,哭聲漸歇。
“拿去玩吧。”
陳慶把水車塞進了他的手里,皇孫用小手死死抓住,學著他的樣子撥動水輪,開心地玩耍起來。
嬴政不禁心懷大暢。
喜歡水車,又喜歡火槍。
這孩子跟他爹不一樣,甚得寡人之心呀!
“陳卿,你風塵僕僕,剛從關外返回?”
愛屋及烏之下,始皇帝決定當著滿朝文武與皇家宗親的面,給陳慶一個表現的機會。
與月氏交割貨物只是小事一樁,他不相信陳慶會出紕漏。
借此緣由,正好對其加以封賞。
“微臣確實剛折返家中,還未來得及歇腳。”
“此行不負陛下重托,得金銀財貨值兩百萬貫之巨。牛羊牲畜,不下十萬。”
“月氏尚缺三百萬貫貨款,三年之內還清。”
嬴政滿意地點點頭。
都隆的私信黑冰台拆開過,原樣謄寫了一封送入宮中。
他知道陳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該討的貨款一分錢都不會少。
只不過月氏國小力弱,分批償還也在情理之中。
“此外。”
陳慶昂首道“微臣與月氏另立國書。”
“月氏承認西域歸屬秦國,不得滋擾侵略。”
“月氏願開放商路,準許秦國開設商館、驛站,派駐官吏、駐軍。”
“月氏免征秦民稅賦,行商販貨,軍民通行,皆無須納稅。”
“使節己經答應微臣,將國書呈送回去,三月後可見分曉。”
話音未落,殿堂內己經變得鴉雀無聲。
眾臣一臉震驚錯愕之色,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嬴政神情微變。
月氏絕不會輕易答應這些不合理的條件。
陳慶一定采取了某些脅迫訛詐的手段!
不過……
這正是大秦所需,早晚要跟月氏談的。
“雷侯,你哪來的國書?”
“凡外邦接洽,國事往來,皆由禮部掌管。”
“本官怎麼沒記得朝廷商定過這樣一份國書?”
禮部尚書陶淳站了出來,冷眼相加道“該不會是你假傳聖意,私立詔書吧?”
“月氏世代與大秦交好,爾妄揣上意,擾亂邦交。”
“你可知罪!”
陳慶不禁皺起了眉頭。
我干什麼還用得著你管?
陛下都沒說話,你算哪根蔥呀!
不過轉念一想,禮部確實擔當外交部的職責。
這回算是搶了他的活,怪不得陶淳動怒呢。
“月氏國主可是爾公?”
陳慶不耐煩地問。
陶淳霎時間愣住。
“既非爾公,為何陶尚書如此情急?”
“本官差點以為你領的是月氏發放的俸祿,為月氏效力呢。”
陳慶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
陶淳差點背過氣去。
“陳卿,不得無禮。”
嬴政淡淡地發話。
“喏。”
“微臣知罪。”
陳慶不慌不忙,作揖行禮。
陶淳既不管軍務,也不管民生,在朝堂之中屬于邊緣角色。
雖有尚書之名,卻是個上不得台面的貨。
這種人還用得著給他好臉色?
“雷侯,你只需回答一句,國書到底哪里來的!”
“倘若陛下不知,你便是欺君矯詔!”
陶淳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此事,橫眉豎目地喝問。
陳慶下意識看向扶甦。
當然是大舅哥指使我的!
專屬背鍋俠,除了他還能有誰?
不過看扶甦夫妻兩個緊張凝重的樣子,陳慶又心生不忍。
也不能總逮著老實人欺負呀!
“微臣先前收到一封月氏來信,乃使節都隆所書。”
“信中言道月氏國小民弱,積貧積敝,無力給足貨款,意欲再行商討。”
“微臣忿然作色。”
“邦交無小事,豈有言而無信之理!”
“然月氏貧瘠,財物不豐。”
“縱使有心償還,亦是無力給付。”
“如之奈何?”
陳慶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說“正在微臣為難之時,恰逢行經關山馬場腳下。”
“是夜,狂風大作,天地混沌。”
“微臣酣睡之時,夢見一羔裘豹飾者騎馬而來。”
“他雙目如炬,喝道秦不可辱。”
“說罷,撥馬便走。”
殿堂中君臣霎時間明悟。
這分明說的是嬴氏祖先!
“微臣猛然驚醒,忽有靈光乍現。立刻起身提筆,行雲流水般將國書寫就,一氣呵成。”
“後來與家馬令閑談之時,微臣方才明白。”
陳慶虔誠莊重地向始皇帝行禮“原來是大秦先祖庇佑,不使後輩受宵小所欺。”
嬴政艱難地忍住笑意。
朝中能言善辯者無數,但沒有一個像陳慶這麼能編的。
“雷侯。”
“吾等勤勤懇懇,為國效力。”
“為何從不見先祖托夢?”
“你多有悖逆之舉,先祖怎麼就選了你呢?”
陶淳沉聲問道。
陳慶面不改色地說“陶尚書位列三公了沒有?”
“……”
“未曾。”
“這與先祖托夢有什麼關系。”
陶淳不悅地說道。
“那你封侯了沒有?”
陳慶又問。
“本官未得軍功,怎會封侯。”
陶淳臉色鐵青地回道。
陳慶攤開手,一臉同情地說“你既非三公,又未封侯,先祖托夢怎會落到你頭上?”
“凡事不要想那麼多為什麼,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朝中諸多同僚,一個個升官加爵,怎麼就你沒有?”
“如此還想獲得先祖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