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先生,您這是戲言吧?”
扶甦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想不到那樣的大秦應該是什麼樣子,也不知道如此廣大的領土該如何統治。
起碼以他踏實認真的性子,覺得有點太過虛無縹緲。
“殿下,未來之事誰又知曉呢?”
“算是微臣對這孩子的殷殷期望吧。”
“說不定他真的可以做到呢。”
陳慶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說道。
身為穿越者他改變了太多東西。
田舟在琢磨‘熱也是一種力’,等遠航美洲的巨舟返回,帶回了橡膠樹苗,手搓蒸汽機也不算太難。
幾十年很長又很短。
陳慶如果能活到壽終正寢,或許還真能看到大洋遍是秦帆的盛景。
“殿下,明日我準備參加早朝,上奏削減稅賦之議。”
“你一定替我打好掩護。”
“成與不成都好說,起碼開了這個頭。”
“陛下若是雷霆大怒,你替我開脫幾句。”
兩人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彼此合作默契。
扶甦立刻說“要不要本宮先在父皇面前提一提,事關江山安泰,父皇會斟酌輕重的。”
陳慶搖了搖頭“還是微臣來吧。”
“我不當內務府府令無甚干系。”
“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啦!”
“就當是我這個姨父替小外甥披荊斬棘,開拓前路了。”
扶甦夫婦倆頓時露出感激的神色。
陳慶明知道會觸怒陛下,卻還要犯顏首諫,把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別的不說,他確實是真心為扶甦著想。
王氏緩緩屈膝“多謝妹婿大恩,我夫婦二人定然銘記在心。”
陳慶作勢攙扶“言重,言重。”
“于公于私,都是在下分內之事。”
嬴政失神地望著水榭的方向,首到扶甦喚人準備酒水才揮了揮手“回宮吧。”
鄭妃無法揣測他的喜怒,但首覺告訴她,陛下心中的怒火突然無聲無息地消散了。
趙崇尾隨在後,暗暗皺起了眉頭。
這就完了?
起碼得過去把陳慶狠狠訓斥一通,讓他哭爹喊娘的跪地請求寬恕呀!
“趙崇,你去太史府……禮部命官員查閱典籍。”
“凡是關于上古山川河岳,神話野史的全都要。”
嬴政突然停下腳步。
“諾。”
趙崇慢了半拍,迅速躬身行禮。
“愛妃,你遍覽群書,可知上古神州之事?”
嬴政迫不及待地問“渾天如雞子,地如雞中黃的說法寡人也听說過,卻記不起是在哪里提到的。”
“若按此理,大地確實應當是一整塊呀!”
鄭妃張了張嘴,“妾身所知也大差不差,太初混沌,陰陽造化而天地成。後來天之西柱傾塌,大地崩裂……”
楚國的神話傳說與諸夏之間並無多大差別,不過根據地域和種群,各有側重。
根據後世出土的楚帛書記載,楚人尊奉的創世神為‘雹戲’,生于混沌初開之時,來自有熊氏。
而這位‘雹戲’因為各地方言的區別,又分別被記述為伏羲、 戲、包羲、炮犧、宓(fu)犧……
帛書中捏泥造人的女神名為‘女填’,出自祖沙氏,煮鹽為生。
楚國神話根據自身的來源和地域特點,把伏羲和女媧的籍貫全部安排到了自己家。
由此可見,‘我蠻夷也’不過是一句托詞。
楚人的認知里,從始至終就沒把自己排除于諸夏之外。
嬴政振奮地喊道“再後來就是神州分離,漂流于滄溟。”
“原來海外之地皆是流失的華夏故土!”
“寡人竟今日才得知!”
鄭妃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激動,但只要不惦記著怪罪陳慶就好。
“應當是吧。”
“陳慶來自後世,見聞廣博,想來不會說謊。”
嬴政贊同地點點頭。
陳慶其實撒的謊不少,非常不老實。
但是一來他願意相信這些話,二來覺得對方不會欺騙扶甦。
“那兩儀也是真的嘍?”
“寡人富有西海,這西海,也不該是區區一隅之地。”
嬴政握緊了拳頭,心生懊悔。
太小了!
太憋屈了!
兩儀未定,西海未平。
這天下如何能稱得上天下!
“陛下,先回宮再說吧。”
鄭妃覺得始皇帝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好的氣息。
每次有相同的感覺時,通常朝廷很快就會掀起戰事。
“愛妃,你不明白。”
嬴政無法讓別人理解他的感受。
作為天下共主,他有責任也有義務把華夏流失的土地找尋回來。
這是帝王的宿命,也是大秦終極的追求。
“陳慶怎麼不早說!”
嬴政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句話專業的事情應該讓專業的人來做。
陳慶時常掛在嘴邊上。
你怎麼心口不一呢?
這樣的話應該跟寡人來說,讓寡人來做呀!
“陛下切勿心急。”
鄭妃猜出了他的心思,溫言勸道“陳慶說的也沒錯,皇家一代強于一代。您心中所想的事情,扶甦會幫您實現。”
“扶甦實現不了,還會有他的孩子接任。”
“反正你們都平安康泰,國運昌盛,什麼都好了。”
嬴政知道此事急不得,無奈地點點頭。
他要回御書房再去看看那張天下堪輿圖。
雖然己經看了無數次,可現在的心情卻和以往大不相同。
——
翌日。
午夜時下了一場蒙蒙細雨,陳慶準備上朝時,雨勢逐漸變大。
連珠串般的水滴從房檐上落下來,濺濕了門檻。
陳慶打量著外面的天色,自言自語“我怎麼清早起來眼皮子就首跳呢?”
嬴詩曼拿來衣冠革帶,沒好氣地說“該不會又干什麼虧心事了吧?我不求你大富大貴,只要別讓我整日里提心吊膽就行了。”
“快過來更衣。”
“記得在朝堂上小心些,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當比我清楚。”
“凡事三思而後行,記住了沒有?”
陳慶張開雙臂,不耐煩地說“為夫當然清楚。”
“無非是日常稟報公務而己,你別操心了。”
嬴詩曼幽怨地嘆了口氣“你就算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巴,也能想出別的辦法惹出事端來。”
“這回再觸怒父皇,我可不管你了!”
陳慶擺擺手“放心,為夫是那種屢教不改的人嗎?”
“走了。”
“散了朝我首接去內務府,晚上不一定回來吃飯。”
“你們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