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嬴政寧願相信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絕不會相信陳慶會大發慈悲,帶著同僚們‘賺大錢’。
錢沒賺到,被他坑得血本無歸、傾家蕩產倒是大有可能。
就像咸陽勛貴豢養的商賈掮客炒作提貨券,陳慶小施手段,就讓他們跳樓的跳樓,跑路的跑路。
許多市面上流通的提貨券從此不見蹤影,百巧樓還白賺了不少。
而且嬴政可以肯定的是,陳慶絕對還有後招沒使出來。
無非是那些商賈掮客體量太小,不值得他大費周章,故此才輕易放過。
“陛下,銀行之事至關重要。”
“眼下……”
陳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嬴政打斷“寡人準了。”
“眼下內務府框架初創,百業待興,正是……”
在慣性的驅使下,陳慶又說了半句,才詫異地抬起頭。
嬴政神色淡定“寡人記得你此前說過,銀行有大利。”
“既然如此,你只管照著自己的意圖去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難道寡人還能不放心你?”
陳慶立刻垂下頭去“微臣定不負陛下所托。”
扶甦微笑著說“本宮可以在您身邊輔佐襄助,順便瞻仰先生的手段。”
“多謝殿下。”
陳慶心思電轉,很快就想明白了一切。
始皇帝的自信心極其強大。
哪怕公卿勛貴被坑得哭爹喊娘,他都不認為會動搖大秦的統治根基。
相反,自己放手施為的話,可以讓他們爺倆見識一下很多來自後世的奇思妙想。
說不準哪一樣就對江山社稷大有裨益。
某種程度上,陳慶也是如此對待下屬。
有什麼想法,但凡是靠譜的,你放手去做。
出了差錯我給你擔著,有了功勞我去給你請賞。
如果哪天內務府出現‘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的苗頭,那就代表著它開始僵化腐朽,離衰敗不遠了。
從咸陽宮出來,陳慶和扶甦結伴而歸。
扶甦興致勃勃地問著,銀行有大利,利從何來?
陳慶笑而不答,只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攬儲、放貸,單單這兩樣的話,連銀行價值的1都體現不出來!
現代社會當資本擴張到一定程度,成立自己的金融機構是必然選擇!
後世所有的大型財閥,其根基都是以銀行為核心!
它既是財團發展的催化劑,同時又是危難時的避風港。
如果在大秦,以皇家名義成立,眾多頂尖豪門參與……
那真是讓誰生,誰就生。讓誰死,誰就得死!
當然,其中還有陳慶一點小小的私心。
光靠皇家內庫撥付錢糧,投資一些短平快的項目當然沒問題。
可是有許多是需要水磨工夫,持續投入多年還不一定能見成效,但不做不行的東西。
說不得要讓寧騰這樣的國朝重臣為大秦盡忠了!
——
次日。
陳慶早早去了北阪宮。
不出所料,內務府積壓的事務許多都等著他親自拍板,提前等候在此的不在少數。
“造紙工藝上下關節己經摸索熟悉,如今朝廷需求與日俱增,即使工坊晝夜不休,依然難以滿足需求。”
“以下官推測,往後幾年朝廷所需甚至還會翻倍,甚至更多。”
“興建大型工坊,哦,不能叫工坊……”
楊寶搜腸刮肚,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匯來形容心中的構想。
“工廠是嗎?”
陳慶隨口回道。
“對,叫工場恰如其分。”
“場地要大十倍、二十倍,機械要更先進、更專業。”
“為將來計,產出起碼要提升至現在的三十倍往上,可保五年內不虞紙張缺乏。”
“興建工場如今己經迫在眉睫。”
“今夏開始動工,年底前或許能生產出第一批新紙。”
楊寶忐忑地望向陳慶,擔心自己奢望得太多了。
“看我干什麼?”
“本官準了!”
“你心中既然有主張,即日就去尋找合適的場地,需要多少錢糧報上來就是。”
陳慶痛快地回答。
“多謝大人!”
“下官這就去辦。”
楊寶眉飛色舞,興致沖沖地往外走。
他知道紙張工場干得越大,就需要更多的草木漿原料。
咸陽周邊的百姓除了耕種打獵之外,還能多一條賺錢的路子,補貼家計。
他做的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大事!
“回來!”
陳慶叫住了對方“場地盡管劃得大一點,說不定今後還要擴建。”
“內史府欠咱們一大筆錢呢,勿須擔心花費。”
楊寶用力點點頭“下官知道了。”
等候在第二位的是李左車。
“陳府令平安過來,吾等欣慰之至。”
他先作揖行禮,說了句客套話。
“李兄何必如此。”
“來人,賜座。”
“咱們坐下說話。”
陳慶不在的時候,內務府全由李左車主持,婁敬幫忙出謀劃策。
對于心腹干將,他自然禮遇有加。
“李兄有何煩惱?”
“遇上什麼不好解決的事情了?”
陳慶笑眯眯地問。
“倒是有一樁棘手的事……”
李左車吞吞吐吐地說“田府令試制大型水車時,遇上渭河水師巡查河道。”
“夏日水流湍急,船只不好掌控。”
“水師的戰船不小心蹭到了凸出的轉軸上。”
陳慶淡定地問“沒傷著人吧?”
李左車心虛地垂下頭“除了人落水後,並無傷亡。不過……”
“水師官兵性子火爆,停船靠岸後打傷了咱們的工匠。”
砰!
陳慶一拍桌子,怒氣勃發“這樣的事怎麼早沒人來稟報?”
“然後呢?”
“你們沒打回去?”
李左車苦著臉說“渭河水師乃是京畿衛戍軍的一部分,有拱衛京師之責。況且他們人多勢眾……”
“李兄,你是傻了嗎?”
“咱們內務府全名叫什麼?”
“那不是皇家內務府?”
“還能讓他們衛戍軍給欺負了?”
“衛戍軍不過區區幾萬人,內務府拉個十萬人出來那不跟玩似的?”
“再說工坊里造了那麼多軍械,都是燒火棍嗎?”
陳慶恨鐵不成鋼地訓斥道“你現在就去渭河水師,讓他們把打人的凶手交出來。”
李左車不敢違逆,猶猶豫豫地應下。
“還有。”
“不管是誰是水師的主將,你只管跟他說,朝廷發行新錢在即。”
“他要是不交人,往後水師的俸祿只有舊錢,新錢一個子兒都別想見著。”
“到時候折了成色,可別怨怪朝廷苛待了他們。”
陳慶不耐煩地擺擺手。
“諾。”
李左車頓時底氣大增,匆忙站了起來。
陳慶沒好氣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下屬。
這些人都是他從底層提拔上來的,忠心任事、能力出眾。
可唯獨出身太低,背後沒有雄厚的家世撐腰。一旦他不在,辦起事來就顯得畏首畏尾。
“還有這種事要上報的嗎?”
“娘的,先把狗日的揍一頓再回來稟報。”
“快去!”
“就說是我陳慶指使你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