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翌日。
天色放亮之後,項家門口一如以往停滿了馬車。
太子殿下昨日在郡府被張良所傷,世家豪族紛紛提著各色珍貴藥材、補品前來探望。
當然,也少不得把自家溫柔體貼的女兒送來身邊服侍。
陳慶出門的時候,扶甦己經被團團圍住,連送行都脫不開身。
他遠遠地揮了揮手,帶著韓信、熱巴以及少量護衛輕車簡從出了項家大門。
好巧不巧。
來探望的人實在太多,晚到一步背景又不夠出眾的世家只能等候在門外。
陳慶的馬車出門的時候,一群鶯鶯燕燕的年輕女孩站在不遠處。
虞姬站在其中,秀麗婀娜的身姿格外引人注目。
她不經意間一回眸,恰巧與陳慶的視線踫到了一起。
“虞兮虞兮奈若何。”
“項籍閉門讀書去了,你也不用奈若何了吧?”
陳慶灑脫地一笑。
嬰兒肥姑娘湊到虞姬身邊“姐姐,陳府令在沖你笑。”
“亂說什麼。”
“他沖你笑還差不多,你不是還給他敬過酒嗎?”
虞姬臉皮薄,反唇相譏道。
“你看我的眼楮,這麼大,這麼圓,怎麼會看錯?”
“虞姬姐姐,我爹說陳府令在京畿也是跺一腳地面都要抖三抖的大人物。”
“你別看他整日落拓不羈的樣子,他能隨侍在太子左右,定然有不凡之處,小視不得。”
嬰兒肥姑娘戲謔地擠擠眼“要不然……”
“要不然你個頭!”
虞姬伸手去撓她的癢,兩人霎時間笑鬧到一處。
陳慶听到身後傳來清脆悅耳的嬉鬧聲,不禁思索在我這只蝴蝶翅膀的煽動下,項籍、虞姬還能走到一起嗎?
“先別去碼頭。”
“本官去探望一位朋友。”
在離開會稽之前,陳慶還有個人想去見一面。
——
大半個時辰後。
偏遠荒僻的鄉下村莊。
這個年頭山清水秀、風光如畫絕不是什麼值得羨慕的事情。
先不提交通困難,采買物資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和時間。光是山中的野人、猛獸就可能給普通百姓帶來大量的損失。
雷火司初設時,之所以渭河邊會有那麼大片無人耕種的荒地,就是因為冬天時常會有餓得發慌的野人下山偷盜滋擾。
陳慶花費了幾個銅錢,在里長的指引下,終于找到了霍淳妻子的住處。
“徐大俠。”
村落的外圍,兩間簡陋的草屋並排而立。
其中一間看起來己經有了些年頭,屋頂的茅草己經有了些許朽爛的痕跡。
另一間顯然剛搭建不久。
有個虎背熊腰的男子蹲在籬笆院內,正笨手笨腳地捆扎木架。
陳慶一眼就認出了對方,頓時心生慚愧。
徐正扭頭看了過來,臉上看不出喜怒“想不到陳府令竟然來了這荒村野地。”
“寒舍尚未搭就,請恕在下不能招待。”
陳慶知道對方怨恨自己害死了霍淳,訕訕發笑。
“兄長,家中有客人來訪嗎?”
一名面容清秀,小腹高鼓的婦人從旁邊的草屋中推門出來。
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嗓音溫婉如水。
“弟妹。”
“你先回去吧,是江湖中的事,你不便插手。”
徐正給陳慶打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打擾對方。
“那也得讓人進來坐下喝口水吧?”
婦人熱情地招呼道“貴客不嫌寒舍簡陋的話,進來坐下歇歇腳吧。”
“呃……不啦。”
“我……”
陳慶愧疚之情更甚,磕磕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好俊的姑娘,貴客你……是霍郎說的‘京中大人物’?”
婦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變得面沉如水。
徐正惱火地瞪了陳慶一眼,伸手矯健地翻過籬笆,走到她身旁勸道“弟妹你回屋里歇息吧,我來處置。”
“不。”
婦人固執地推開他的手“貴客登門造訪,霍家雖是小門小戶,也該以禮相待。”
“請進。”
她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陳慶面皮發麻,硬著頭皮輕輕點了點頭“多謝夫人招待。”
屋子很小,卻收拾得十分整齊。
陳慶見地方狹窄,給韓信打了個眼色讓其在門外等候。
徐正垮著一張臉去拎了陶壺,給他添上一杯冷掉的粗茶。
“夫人,些許薄禮,還請笑納。”
陳慶這回帶了價值五十金的重禮過來,答謝霍淳的舍命相助之義。
熱巴很有眼力勁的把沉重的禮盒捧著放在桌案上。
“陳大人,妾身如此稱呼不算冒犯吧?”
婦人不方便跪坐,找了個木墩坐在陳慶對面。
“夫人叫我什麼都可以。”
陳慶把堆疊起來的禮盒往前推了推,姿態放得非常低。
婦人一眼都未看那禮盒,目光首視著陳慶“我只問你,霍郎殺的可是不忠不義之人?”
“然也!”
陳慶頓時打起了精神“此人吃里扒外,背棄親族,又有命案在身,絕對是個十惡不赦之徒。”
婦人神情悸動,嘴唇囁嚅許久,未語先紅了眼眶“那我就放心了,霍郎……”
“弟妹,小心動了胎氣。”
徐正連忙勸慰。
婦人搖了搖頭“自霍郎踏上這條路,我就知道早晚會有今天,只是沒想到……”
陳慶心里的滋味十分不好受,他柔聲勸道“霍壯士于我有大恩,在下不能不報。”
“夫人住所如此簡陋,怕是對腹中的胎兒不好。”
“您若是願意,在下安排人手將你護送至咸陽。”
“豪屋大宅,珍饈美食,僕人婢女應有盡有。”
“絕不叫您受了委屈。”
婦人搖了搖頭“咸陽無親無故,我去那里做什麼。”
“待守禮誕下後,兄長會護送我們回河東老家。”
“霍家雖然鄙陋,好歹在平陽縣也有些根基。”
“不勞大人費心了。”
對方的拒絕陳慶早有所料,他沒話找話地說“霍守禮,好名字。”
這年頭能練武,還能仗劍游俠的,出身都不會太差。
霍淳顯然……
“夫人,您剛才說要去哪里來著?”
陳慶突然臉色一凝,不敢置信地望著對方。
“河東……”
“大人不必再費周折了,往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你做你的朝廷重臣,我回老家哺育孩兒。”
婦人不悅地說。
“等等。”
“夫人,這很重要。”
陳慶激動地站了起來“你的兒子叫霍守禮,那你孫子很可能叫霍仲孺啊!”
然後他跟平陽公主府的侍女私通,生下的孩子叫霍去病!
霍去病啊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