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會議散後,嬴政和扶甦率先出來,內務府官員絡繹不絕地尾隨在後。
所有人的臉上都沒了笑容,交頭接耳商量著巨舟的營造之法。
別的不說,光是那一萬張圖紙,平攤給每個人都有上百張!
畫不完,根本畫不完!
然後始皇帝走在前面,陳慶跟在後頭。
誰又敢說個不字?
“田舟,你在想什麼?”
相里奚偶然間發現弟子魂不守舍的樣子,好奇地發問。
“師父,弟子忽然覺得跟在您身邊,為您扶梯遞鑿的日子,真是愜意呀!”
田舟深有感觸地說。
“怎麼,現在就畏難了?”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
“秦墨能有今天,來之不易!”
“爾等當倍加珍惜,千萬不能有懈怠之心。”
“這少府你不想當,有的是人爭破頭想來當。”
“下去容易,想再上來可就難了。”
相里奚語重心長地說。
“弟子知曉厲害,只是……肩頭的擔子實在有點重,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田舟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這少府可真不是好干的!
與秦墨人人唉聲嘆氣相比,陳慶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家。
當值半天,己經是超常發揮了。
方向指出來之後,自然要由手下的人去發揮自己的才能,不然養他們干什麼?
陳慶又不是那種牛逼不解釋的穿越者,叮一下戰列艦圖紙就出來了。
隨便揣兜里,丟給手下就能吭哧吭哧造出實物來。
他所在的是一個現實主義的大秦。
一艘三十丈巨艦的圖紙足有上萬張,裝訂成冊堆起來比人還高。
如果加上武器和其他設備的構造圖,只怕能塞滿一間屋子。
“大炮開兮轟他娘,威加海內兮回家鄉。”
“數英雄兮陳府令,安得巨鯨兮吞扶桑。”
陳慶在大門口下馬,哼著一首歪詩進了府邸。
巨舟的營造瞞不住人,當先還有件緊要的事情要辦——佔據輿論高地。
這絕非什麼好大喜功,揮霍無度。
必須讓老百姓知道,興建巨舟的意義。
為了錢、為了糧、為了海外數不盡的資源!
陳慶沒打招呼,首接去了後院。
蒯徹的居所里安安靜靜,沒等他靠近,窗戶啪嗒一聲關上。
“呵,脾氣還不小。”
陳慶面露譏嘲之色。
置這種氣有用嗎?
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機會就擺在你面前,自己抓不住可就不怪我了。
“你寫得什麼東西?!”
“海外怎會有這種荒淫無道的國王。”
“想不到你一副老實模樣,肚子里卻全是男盜女娼。”
王芷茵氣急敗壞的嗓音傳來。
“王公子息怒,老夫這就撕掉重寫。”
“您說要怎樣?”
馬戶小心翼翼地說。
陳慶霎時間皺起了眉頭。
這個二逼怎麼會跑到後院來?
糟了,別讓她壞我正事。
院落的一角。
王芷茵審閱完小說家馬戶的稿件後,勃然大怒。
她憤憤的瞪著對方“紫珠國國王不過佔據區區三百里之地,麾下子民不足五十萬,焉敢蔑視大秦使節?”
“王公子,您昨天不是說……”
“紫珠國國王對單芸一見鐘情,當眾示愛嗎?”
“小人就是按您的意思寫的呀。”
馬戶可憐巴巴地解釋道。
砰!
王芷茵一拍石案站了起來“你那叫一見鐘情嗎?那是見色起意!”
“那叫當眾示愛嗎?分明是無賴非禮!”
陳慶站在不遠處,听到這話就知道壞了。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他安排馬戶寫一本類似《鏡花緣》的小說,描寫海外的奇聞軼事。
重點在于宣揚域外多有奇珍異寶,出海有大利。
沒成想王芷茵不知道怎麼得知此事,開始胡作非為。
“重寫!”
“照我說的,一字不得更改。”
王芷茵怒視著對方,嚴肅地說。
“諾。”
“小人遵命。”
馬戶寄人籬下,還要指望陳慶提攜小說家,對她的命令不敢違逆。
“先把紫珠國國王的宮殿給改了。”
“方圓八十畝,你這是埋汰誰呢?”
“我家的宅院都比這大,紫珠國國王混得連侯爵都不如?”
王芷茵把稿件推過去,指著一處地方說道。
“王公子,不小了。”
“化外蠻邦,有個八十畝的宮殿,可以稱得上一方強國了。”
馬戶硬著頭皮解釋。
“好呀,還學會頂嘴了!”
“熱巴,是不是他說的這樣?”
王芷茵身邊還帶了個參謀,一位真正的化外蠻邦公主。
“馬先生所言有理。”
“莎車國王宮也差不多這般大小。”
“子民五十萬,能供養如此大的宮殿,己非易事。”
熱巴是被強拽過來的。
別看王芷茵那麼凶,她卻不怎麼怕。
相反嬴詩曼總是溫言軟語的,才讓她提心吊膽。
“那也不行!”
王芷茵眼眸閃動,猶豫片刻說“你照我說的改。”
“那宮殿方圓不下千畝,極是奢華。”
“光是迎接秦使的大殿就有百畝大小,壯麗豪奢。”
“單芸所到之處,沿途百姓夾道歡迎,不下千萬之數。”
馬戶听得目瞪口呆。
百畝大小的宮殿?
里面住的是巨人?
千萬百姓迎接?
這是小人國?
“愣著干什麼,記呀!”
王芷茵見對方呆立不動,頓時惱怒。
“哦,小人這就記。”
馬戶無可奈何,提筆刷刷書寫。
“紫珠國國王器宇軒昂,儀表非凡……嘴角似乎總是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壞笑。”
“百姓既敬他,又怕他。”
“朝中有左右宰相,一胖一瘦。”
“還有文武百官,皆是精悍之輩。”
“待秦使抵達王宮後,徐徐走進大殿,萬人齊聲頌喝。”
“在這樣盛大喧囂的場合……他一眼就看到了她。”
“似前世姻緣,宿世羈絆。”
“他從丹墀上走下來,眼楮一眨都不眨。”
王芷茵眼中異彩連連,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妙幻想中不可自拔。
“使節團大驚,不知紫珠國國王為何這般作態。”
“只有單芸知道。”
“這時候,他輕輕開口——”
剎那間,一只大手閃電般揪住了王芷茵的耳朵。
陳慶惡聲惡氣地說“女人,你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