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趙崇、扶甦先後入宮覲見始皇帝,陳慶原本以為萬無一失,此事揭過不提。
沒想到傍晚嬴詩曼氣沖沖地回來。
“夫君,你干的好事!”
“咸陽城中沸沸揚揚,那河伯廟招了你還是惹了你?”
“區區亭長、里長,你殺便殺了,調動火器做什麼?”
“百官口誅筆伐,鬧得滿城風雨,父皇想不懲治你都難。”
她說著說著眼圈發紅,委屈地想哭“自從嫁了你,就沒有一天安生,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桌案上己經擺好了飯食。
陳慶原本都打算吃飯了,耐著性子听完了她的絮叨。
“想哭嗎?”
“來,坐著哭。”
“吃個餅才有力氣。”
陳慶拉著她坐下,把烙得焦黃的白面餅塞進了她的手里。
“我不吃。”
“你先跟我說個明白,為何又無端招惹是非?”
嬴詩曼氣憤地把面餅拍在了桌上。
王芷茵、相里菱等人眼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他們夫妻吵架,頂多三兩日就好。
誰去自作多情的勸解,反而兩邊不討好。
“為夫問心無愧。”
陳慶神色平靜“我不做,也總得有人去做。”
“你皇兄心腸太軟,總喜歡為百姓著想。”
“若沒人為其沖鋒陷陣,這水車十年也別想推廣開來。”
“他還是太子,正是需要積累民望的時候。”
“若這點事都辦不好,將來如何服眾?”
嬴詩曼漸漸冷靜下來,半信半疑地說“你是為了我皇兄?”
“那當然。”
“他是總督司,我是副督司。”
“推進水車營建,原本就是我倆的分內之職。”
“巫祝神婆與地方官吏勾結,阻撓工事營建,還把價值七八萬錢的齒輪推進了河里。”
“若不從重懲治,人人效仿,朝廷威嚴何在?”
“你皇兄被百官看作軟弱可欺,如何統率群臣?”
陳慶擲地有聲地說“為夫不得不痛下殺手。”
嬴詩曼思慮良久,逐漸被他說服。
她抹了抹眼淚,委屈巴巴地說“那你也不該炮轟河伯廟,褻瀆神明。”
“呵。”
陳慶譏諷道“也不是我驕狂自大,相比那廟中泥塑,為夫才是真正的匡扶社稷,濟世救民。”
“別的咱們不說,連那……”
“修築新宅的物料,我都轉撥去興建學堂。”
“這是什麼精神?”
“把那河伯的泥塑挪開由我來坐,享受百姓供奉,為夫都坦然受之。”
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
陳慶心心念念的天上人間,變成了大秦第一座皇家小學。
雖然很有成就感,但自己掏腰包,總覺得有點虧。
“學堂?”
“可是稷下學宮一般的官學?”
嬴詩曼好奇地問道。
“嗯。”
“不過是教幼兒識字啟蒙的學堂。”
“目前己經開始選址繪圖,秋收之前就能修繕完畢。”
陳慶遞給她筷子“吃飯。”
“你怎麼想起來要修學堂了?”
嬴詩曼把先前之事拋在腦後,追問不停。
“廢話。”
“朝中的文官,有一個跟我交好的嗎?”
“將來咱們有了孩子,拜誰為師?”
“給我教壞了怎麼辦?”
“不如為夫自己動手興建學堂,招募塾師,此乃未雨綢繆之舉。”
陳慶沒說真正的原因,也沒必要說。
“你……”
嬴詩曼又好氣又好笑,心中的芥蒂霎時間煙消雲散。
他整日里沒個正形,卻連孩子讀書的問題都考慮到了。
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羋瀅一首靜心聆听,眼眸中幾次閃過意動之色。
——
夕食過後。
陳慶在書房里冥思苦想,勾畫大秦的工業發展藍圖。
物料緊缺、人手不足是當前最大的困難。
就像玩策略性對戰游戲一樣,把資源投在哪里,先點哪個科技樹,未來的發展都會截然不同。
篤篤。
房門被輕輕敲了兩次。
“進來。”
“熱巴快給我揉揉,腦瓜子疼。”
陳慶頭也不抬,盯著桌案上的圖紙。
年底要建成大船,尋找通往美洲的航道,這是他在始皇帝面前應下的。
在哪里采集巨木,如何營建,現在就要定下來。
等了片刻後,陳慶聞到一股清幽的香氣。
來人矗立在他身邊,遲遲不動。
“快揉呀,你……”
陳慶下意識伸手,攬向她的腰間。
未曾想高度不對,大手落處綿、軟、柔、彈。
他猛地抬起頭。
“小姨母?!”
陳慶大驚失色,差點翻倒在地。
羋瀅俏臉艷紅欲滴,怨怪地盯著他,緊咬著下唇。
“小姨母勿怪。”
“我以為來的是熱巴。”
“慶無心之失……”
陳慶磕磕巴巴地向她道歉。
“我知道。”
“小點聲,別讓外人知曉。”
羋瀅雖然心跳的飛快,卻強自鎮定下來。
她把托盤上的羹湯擺在桌案上,遲疑片刻說“今日特意過來,是有一事與你相商。”
“小姨母但說無妨。”
陳慶長舒了口氣,為了避嫌,特意保持了一定距離。
“今日宴上,你說要興辦學堂?”
羋瀅柔柔地問。
“對呀。”
陳慶點點頭。
“你還說招募塾師……那我行不行?”
“反正是識字啟蒙,又不用教授什麼高深學問。”
“我在家中閑著無事,替你管教孩童也好。”
羋瀅道明來意。
“你???”
陳慶詫異地打量著她。
“我不行嗎?”
羋瀅慌亂地垂下頭“秦國文字與先周相仿,我在故楚宮中學過的。”
“不信我寫給你看。”
她伸手要抓起紙筆。
“小姨母,我自然信你。”
“只不過你可要想好了,孩童頑劣,管教起來可沒那麼容易。”
陳慶不放心地叮囑道。
“嗯,沒問題。”
羋瀅答應地無比痛快。
陳慶實在想不明白,她在家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這日子過得不舒坦嗎?
還非得給自己找個班上?
“那咱們一言為定,小姨母你到時候可不要叫苦叫累,三兩天就不去了。”
羋瀅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定然不會,你放心就是。”
陳慶笑著點點頭“那就好。”
“你忙正事吧。”
“羹湯喝完了叫我,我來收拾。”
羋瀅拎著托盤往外走,陳慶望著她的背影,不明所以地搖頭。
“陳慶。”
“嗯?”
“那個……詩曼要是在你面前提起來,要給我安排親事,勞煩你幫我推拒了。”
“為什麼?”
陳慶本能地問了一句,反應過來後立刻點頭“哦,我知道了。”
羋瀅回過身來,幽幽地說“前些時日,我隨詩曼進宮的時候與姐姐言說分明。”
“其實……自古以來,宮廷多生穢亂。”
“我與詩曼可能並非血親。”
“留在你家,也生不出什麼事端來。”
“你們不要趕我走。”
陳慶的腦袋迷迷糊糊的,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小姨母,你……什麼意思啊?”
羋瀅神色鄭重“我不想隨隨便便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也不會白吃白喝你的東西,我會幫你干活的。”
“哦。”
等她走後,陳慶緩了好久,腦海才恢復了清明。
“她的意思是,即使那什麼,也不算亂x。”
“只要不把她隨便嫁人就好。”
“小姨母這腦回路真的是……”
陳慶坐在案邊,苦笑連連。
自小幽居深宮,她每天的所見所聞到底該有多污穢啊?
“我怎麼會做那樣的事。”
陳慶自言自語了一句,突然覺得指尖發癢。
他下意識看向左手,似乎那美妙的觸覺依舊戀棧不去。
春秋戰國,禮崩樂壞。
大名鼎鼎的五霸之首齊桓公,把自家姑、姨、姊妹全部收為己用,一個都沒放過。
被譽為春秋西大美人的夏姬,先與異母兄公子蠻私通,事情敗露後,遠嫁陳國,為大夫夏御叔之妻。
沒過多久,又與陳靈公、孔寧、儀行父私通。
夏御叔死後,夏姬改嫁尹襄老,與尹襄老之子私通。
父子二人仍然滿足不了她的胃口,之後與楚公族屈巫私奔。
她一生三次成為王後,七次嫁人為妻,共有九名男子因她而死,留下的赫赫戰績至今無人能及。
“都說要入鄉隨俗。”
“禮崩樂壞,要不我也跟著壞一壞?”
陳慶捻著指尖,心頭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