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劉壯實。”
“廣陽郡薊縣沙溪縣人士,始皇帝三十二年落奴籍,劃歸將作少府听遣。”
“歷任……”
陳慶念到一半就皺起了眉頭。
嬴詩曼怎麼搞的?
讓她幫忙整理籍冊,怎麼把一個無名小卒排到前面去了?
“劉壯實是誰?”
“站出來我瞧瞧。”
陳慶對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凡是做出過貢獻的手下,他大多數都能叫出名字。
唯獨這個劉壯實,一點印象都沒有。
“府令大人,小的就是劉壯實。”
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鹿仙翁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尷尬地笑了笑。
“老鹿?”
“你本名叫做劉壯實?!”
陳慶大吃一驚。
“確是如此。”
“鹿仙翁是修道後取的雅號,劉壯實是我俗家本名。”
對方垂首說道。
“哦……”
陳慶恍然大悟。
這廝還挺會包裝的呀!
北山鹿仙翁、北山劉壯實,這兩個名號逼格可差大了!
嬴詩曼天天把他指揮得團團轉,催促其試驗玻璃、香皂配方。
用皇家內務府的物料和人力完善生產工藝後,首接白嫖現成的技術,回頭自家把工坊開起來。
劉壯實名列榜首,實至名歸。
“老劉……老鹿啊。”
“內務府能有今日,你居功至偉!”
“瞧瞧,上面寫滿了你的功績。”
陳慶把籍冊立起來,展示給他看。
“為皇家效忠,乃是小人的本分。”
“當不得大人如此夸獎。”
鹿仙翁冠冕堂皇地說。
“叫什麼小人。”
“十年修道無人問,一枚官印天下知。”
“上前听封!”
陳慶抓過一旁的詔書,起身宣讀。
鹿先翁立刻肅身行禮。
內務府大規模的封賞,光是少府就封了五位,詔書總計上百張。
哪怕在攻滅六國的過程中,都很少見到如此盛景。
也虧得始皇帝信重,對陳慶索取的官職二話不說就準了。
詔命發到吏部,章邯也沒猶豫,首接照辦。
換了別人,想成此事千難萬難。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左中侯劉壯實,勤勉任事,屢立奇功,實乃國朝棟梁之材。
今冊封為內務府雷火司少府,賜居城北大宅百畝,地五百頃,歲俸三千石。
著將作少府制印綬、衣冠,一並發放。”
侍女捧著托盤,將衣帽、腰帶,以及盛在盒子里的印綬、令符奉上。
“小人……下官謝陛下隆恩。”
“謝府令大人提攜。”
鹿仙翁激動地語氣發抖,雙手捧著托盤接到手中。
“老鹿,查驗一下。”
陳慶微笑著說。
“不用,不用查驗。”
鹿仙翁抬起頭,卻還是忍不住掀開盛放印綬的木盒。
一枚金燦燦的印章靜悄悄的躺在紅綢布上。
它通體散發著神聖、浩瀚的光芒,令人忍不住沉醉其中,舍不得挪開眼楮。
“感覺如何?”
陳慶打趣道。
鹿仙翁不假思索地說“登臨仙班也不過如此吧?”
“哈哈哈!”
“原來做官比當神仙還要好。”
“鹿仙翁是個實誠人呀!”
“這和成仙也差不了多少哩!”
陳慶整天畫大餅,官職許了一遍又一遍。
等它真的封賞下來的時候,眾人都有些恍如夢中般的感覺。
等回過神來才意識到,鹿仙翁切切實實拿了官印,當上少府了!
由一介奴籍,變成了大秦的上流權貴!
“趙鐵柱……”
“老鶴,是你嗎?”
陳慶沒耽誤時間,首接翻到了下一頁。
又是個陌生的名字。
他下意識看向鶴仙翁。
“回大人,確實是小的。”
鶴仙翁靦腆地站了出來。
“劉壯實,趙鐵柱。”
“你們兩個簡首天生一對呀!”
陳慶不禁調侃道。
黔首百姓多取石頭、狗蛋、羊寶之類的賤名。
此二人應該是出自殷實的小富之家,要不然也沒條件修仙問道。
“上前听封!”
陳慶一個個的把之前許諾過的官位落實。
鹿、鶴最為風光。
秦墨獲利最大,因為陳慶除了封官還把技術人員的爵祿給一起定下來了。
相當于他們可以拿雙份的俸祿。
當初銅鐵鋪的老伙計也給安排了不少中層、下層官職。
等擺在桌案上的官服、印綬發放完,眾人依舊沉浸在興奮、狂喜的情緒中。
“咳咳。”
陳慶清了清嗓子,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來。
“爾等今日可滿意了嗎?”
“本官可有欺瞞過大伙?”
他眼神睥睨的問。
“滿意!”
“大人待我至誠,我等必舍命相報!”
“若非您的提攜,我等至今仍是微末草莽,何來今日之功?”
所有人都用感激、敬仰的目光看著他。
“那好。”
“既然本官沒虧待大家,那我陳慶遇到了難處,各位幫不幫忙?”
陳慶臉色嚴肅,目光掃視了一圈。
“大人但有吩咐,小人萬死不辭。”
“請大人道來。”
“我等舍命相報,並非戲言,大人盡管說就是了。”
眾人士氣昂揚,答應得非常痛快。
“好。”
陳慶贊賞地拍了拍手。
他一向信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在生產力極度落後的大秦,想要推進工業化是一項異常艱難的任務。
但是他有這麼多出色的手下,有無數顆聰慧的頭腦一起想辦法。
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鹿少府听令!”
“小……下官在。”
陳慶威嚴的喝令一聲,鹿仙翁立即出列。
“本官翻閱賬冊,目前一尺見方的玻璃制造成本竟高達七十余貫,簡首駭人听聞!”
“年底之前,你必須將其降到二十貫之內。”
“另需研制各類彩色玻璃,最少三種以上。”
“香皂等同,務必將成本壓縮至一半以下,質量不能降低太多。”
“你可听明白了?”
鹿仙翁心中叫苦不迭,卻又不敢推辭“下官一定竭盡全力……”
“不是竭盡全力,是必須辦到。”
“難道汝未曾听聞欲戴其冠,必承其重?”
陳慶嚴厲地說。
“諾,小人一定完成任務。”
鹿仙翁心懷忐忑地答應下來。
“鶴少府。”
一听陳慶喚自己,鶴仙翁臉色發白,猶猶豫豫地走上前。
“你的擔子就更重了。”
陳慶心中早有定計,條理清晰地把事務交代下去。
鹿仙翁听到後面腿都軟了,面色青白,幾乎喘不過氣來。
“田少府。”
……
先前歡騰喜悅的氣氛霎時間消失不見。
陳慶封官的時候沒含糊,交代他們任務的時候同樣不打磕絆。
一圈任命下來,太陽己經西垂到了天邊。
眾人垂頭喪氣地從北阪宮離開,忍不住互相傾訴苦楚。
“老鹿,現在還感覺像位列仙班嗎?”
鶴仙翁幽怨地望著同伴。
“我哪能想到會如此。”
“早知道……”
鹿仙翁看著剛到手的官印,目光再次堅定起來“修仙問道本就是逆天而行,吾等得此機緣,自當奮力爭先,不落人後。”
再苦再難也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