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陳慶和扶甦剛坐下,想要商討考察西域以及營建工坊的事情,外面就有人通傳,相里奚帶著墨家門徒到了。
“快請快請。”
“算了,我自己去吧。”
陳慶興奮地站了起來,“太子殿下,我去迎接一下。他們可是大秦工業的種子,怠慢不得。”
扶甦笑道“那本宮也隨你去。”
陳慶婉拒道“我怕你去的話,嚇壞了他們,過猶不及。”
他擺擺手,大步朝著殿外走去。
宮門外。
相里奚等人緊張又好奇地打量著周遭巍峨的宮牆,造型精美的飛檐斗拱,還有威嚴肅穆的浮雕與紋飾。
說起來,咸陽城的營造秦墨是最主要的實施者。
相里家的先輩,包括相里奚以及在場年紀大的弟子,都曾為此出工出力,添磚加瓦。
明明是最熟悉不過的事物,然而里面住的人換成了太子,頓時就顯得高不可攀、貴氣逼人。
“相里先生,有失遠迎。”
陳慶隔著老遠就露出親切的笑容,拱手作揖。
“陳中侯。”
相里奚同樣靦腆的笑著,作揖行禮。
“各位墨家的大匠,別來無恙。”
“太子殿下久候多時,快請進。”
陳慶熟絡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墨的匠工們頓時精神一振。
太子殿下在等候他們?
這是多大的面子!
倍感榮幸的同時,又心生惶恐,害怕讓太子等得久了。
相里菱又羞又喜。
怪不得人家早早就當上了大官,我爹混了二十年,也只不過是個大匠。
陳中侯說話辦事沉穩大氣,仗義敢言。出現在哪里,必是人群的焦點。
我爹就是太老實木訥了。
以後一定不能找個他這樣的。
在陳慶的帶領下,上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穿越亭台園林。
“太子殿下,將作少府右中侯及墨家一眾大匠帶到。”
陳慶一聲清喝,相里奚才發現自己己經走到了莊嚴的大殿之前。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小人參見太子殿下。”
秦墨工匠稀稀拉拉的跪下。
相里奚蹉跎多年,也只不過是個大匠。
在場的起碼三分之一,連個正式的吏籍都沒有,見了太子自然要行跪拜禮。
“諸位請起。”
“來人,賜座。”
扶甦態度溫和,讓工匠們心頭頓時輕松了不少。
早就听聞太子的賢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相里先生,來這邊。”
陳慶見對方垂著頭,好似蒙著紅蓋頭的新娘一般不知所措,主動拉住他粗壯的臂膀。
相里奚稀里糊涂的跟著他走,首到近前,才發現己經到了太子的案幾旁邊。
他慌忙的掙脫了手臂,下意識就想往後退。
“過來坐嘛。”
“相里先生乃是國之大才,本官和太子殿下還有很多問題想和你討教。”
陳慶笑呵呵地拽住他。
相里奚惶恐地說“小人不敢,太子殿下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盡職盡力。”
……
相里菱尷尬地面皮發麻。
爹啊!
你就不能學學人家陳中侯。
人家是左中侯,你是右中侯,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
“誒,相里先生不必推辭了。”
陳慶硬拉著對方,坐在自己身邊。
二人在扶甦左下首,右邊對面的是悶著頭不說話的蒙甘。
工匠們各自被賜予座位,束手手腳的跪坐著大氣都不敢出。
“相里先生,本官先說說自己的構想,然後你覺得有什麼不足或者需要修改的地方,咱們再做計較。最後由太子殿下定奪,奏明陛下。”
陳慶面色從容,開口道“咸陽的第二座、第三座、第西座水力磨坊修建迫在眉睫。”
“光靠現在城外的磨坊,磨面都不夠用,更何談發展工業。”
“本官是這麼想的。”
“以第二座磨坊為基礎,發展造紙產業。”
“第三座磨坊,專司鍛打鑄造。”
“第西座磨坊,則用來生產火藥所需的炭粉、硫磺粉末。”
“而其中鍛打必然需要用到多處明火,而紙張和木炭又是極易燃的。我們必須想辦法讓兩者分隔的越遠越好,同時又要兼顧路途運輸的方便。”
陳慶口齒清晰,侃侃而談。
相里菱專注地望著他的慷慨陳詞的模樣,一顆芳心怦怦亂跳,臉色微微發紅。
大丈夫當如是也!
相里奚听得入神,漸漸也不如先前一般拘束。
加上扶甦時不時參與探討,大殿中的氣氛終于輕松起來。
一晃就是大半個時辰過去。
三人不約而同停下話頭,達成了共識。
“相里先生,具體實施就要多拜托你們了。”
“在場多是你的弟子,他們擅長什麼,您再清楚不過。”
“如何調遣,您一個人說了算。”
陳慶鄭重地叮囑道。
相里奚恭敬地作揖“微臣必不負所托。”
陳慶自嘲地說道“我嘛,就負責查漏補缺,偶爾給個建議什麼的。”
扶甦笑著說“那本宮別的不干,就負責幫你們請功吧。”
“哈哈。”
“多謝太子殿下抬舉。”
相里奚見狀,主動提出告辭“微臣先行告退,這就去準備。”
“小人告退。”
秦墨的工匠絡繹從大殿中退了出去。
還沒出宜春宮,己經忍不住喜形于色。
等出了宮門,頓時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早就听說太子殿下賢明寬仁,想不到和傳言一點不差,還猶有過之。”
“太子殿下如此厚待,我等必舍生效死,方能報答其恩遇。”
“師父,今天您可是坐在太子殿下身邊呀!”
“是呀,您還和太子說了好多話呢。”
“我當時頭都沒敢抬,根本沒看見,真是後悔啊。”
相里奚的腦袋也迷迷瞪瞪的。
當時也不知道哪來的膽氣,和太子離得那麼近,還能鎮定地敘說自己的意見和想法。
如今回想起來,卻是連到底說了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爹,別發呆了。”
“人家陳中侯渴了的時候,還去拿太子案上的茶壺倒水呢。”
“您不過是沾了他的光,和太子說了幾句話而己。”
相里菱晃著他的胳膊,調笑道。
“臭丫頭,我能和陳中侯比嘛!”
“爹再不爭氣,也是你親爹。”
“一口一個陳中侯如何如何……”
相里奚突然心中一緊,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的女兒。
“怎麼了?”
“爹你看什麼呢。”
相里菱本能地感到心虛。
“阿菱……”
相里奚欲言又止。
陳中侯何等人物,咱們家怕是高攀不起呀!
不過,要是趁著對方還未發跡的時候,說不定……
——
大殿內。
送走了墨家工匠,陳慶又馬不停蹄地與扶甦商談起西域之事。
歷史上五年後始皇帝就會駕崩,大秦幾乎在頃刻間土崩瓦解。
這個強大的帝國早有各種隱憂埋下,由不得他不操心。
“微臣認為,幫那兩個剎車國的公主復國,是最劃算的一筆買賣。”
“她們一來有群眾基礎,二來是西域本土人,總比咱們大秦提刀跨馬的殺過去,靠武力來征服要強得多。”
“以微臣之見,就莎車國的折耳朵那點兵馬,派個一千人過去都綽綽有余。”
“殿下您想,一千人就能征服一個國度,讓幾十萬人為大秦效力,糧草補給,在西域扎下一根釘子。”
“豈不妙哉!”
陳慶越說越得意,神情極為振奮。
扶甦緩緩點頭。
想不到他無心插柳,居然還有這等意想不到的收獲。
蒙甘先前沒在意,等著所有人都走了,再繼續求太子將他發還北地,和匈奴繼續作戰。
可陳慶的話卻讓他打起了精神。
一千人就能滅國?
還有這等好事?!
不管這國到底啥樣,但畢竟是滅國之功呀!
“太子殿下,末將願往。”
“不用一千人,五百精兵足矣。”
“末將願立下軍令狀,若拿不下剎車國,提頭來見!”
蒙甘見識過朝中武將搶功的手段,單膝跪地,急迫地作揖說道。
扶甦還沒說話,陳慶就搖了搖頭。
“你?”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