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開局自曝穿越者,嬴政麻了!
深夜,陳慶睡在一間特意布置的‘豪華’客房里。
兩名密探打好了地鋪,和衣而眠。
隔壁的鼾聲此起彼伏,磨牙聲、放屁聲,說夢話的聲音不絕于耳。
陳慶輾轉反側,一點睡意都沒有。
他仰頭望著窗外皎潔的明月,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相里奚愧疚的模樣。
墨家百年來都沒想到把猛火油用到照明上,真是對方的責任嗎?
當然不是!
古代工匠地位低下,上官命令他們干什麼,就得去干什麼。
達官貴人讓秦墨去營建陵寢,墨家門徒自然要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把機關制造的更加厲害,殺傷力更強。
長此以往,就形成了一種思維定勢。
而陳慶將拿出了熱氣球,相里奚立刻想到燃料可以換成火勢迅猛的猛火油。
並且還無師自通,試圖打造一種自動循環的燃燒裝置。
“他們需要的從來就不是什麼穿越者的點撥,只是缺乏施展的空間而己。”
陳慶喟然長嘆一聲。
華夏先民向來不缺少智慧,如相里奚者,說一聲驚才絕艷也不為過。
但是歷朝歷代的統治者,似乎都把他們當成了一件不會思考的工具,讓工匠們听從他們的命令行事即可。
只要給他們一點地位,一些幫助,明明這些人可以創造出無限的可能。
“責任重大啊!”
陳慶感慨一聲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兩名密探悄悄起身,借著月光把剛才他的自言自語記錄在小本本上,這才重新躺下。
——
卯時。
清脆的梆子聲在皇帝營地中響起。
陳慶起身穿衣洗漱,準備回宮和始皇帝當面談談。
篤篤篤。
“陳中侯。”
相里菱清脆甜美的嗓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
陳慶抹了把臉,隨口應了聲。
“呀,你起得好早。”
相里菱端來一盆熱水,看到他己經梳洗完畢,略感失望。
“西安離咸陽路途遙遠。”
“我得趕在早朝之後,去宮里面見陛下。”
“菱姑娘,下次本官再來,就把你們一起帶走。”
“秦墨絕不該沉淪此處。”
“日後跟著本官,墨家的技藝必能大放光彩,你爹很快就會名揚天下。”
皇陵營地風沙大。
陳慶用一塊帛錦充當毛巾,把脖子又抹了一圈。
“我來服侍大人。”
相里菱忍著羞意,伸手奪下那塊毛巾,細細地在他頭臉上擦拭起來。
“大人在此處住得可還安生?”
“匆忙之間未曾準備周全,可有少了什麼?”
相里菱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主動拉起了家常。
她胸懷偉岸,干活又仔細。
為了給陳慶擦干淨耳後,不注意的時候就貼到了對方的胳膊上。
隨著她的小手搖動,陳慶瞬間肌肉緊繃,心猿意馬。
“大人怎麼不說話?”
“哦……你說什麼?”
“小女子剛才問,屋里可曾少了什麼?若有不便之處,還請見諒。”
“也沒少什麼吧,就是缺了洗面奶。”
陳慶下意識地說道。
“洗面奶?”
相里菱面露疑惑之色“那是什麼?”
……
陳慶目光斜瞥,偷偷瞄了一眼。
不行,不行。
我是要娶公主的人。
如果不和始皇帝成為一家人,將來生死難料。
可是……
我真的很想要柰子啊!
“大人的嘴角為何抽搐,可是昨日天涼,風邪入體了嗎?”
相里菱緊張地望著他。
“嗯,嗯。”
陳慶苦著臉點頭。
一股邪惡的思維佔據了我的柰海,它現在只想要腦子!
“啊!”
“這可怎麼辦?”
相里菱信以為真,大驚失色。
所謂的風邪入體後嘴角抽搐,實際上就是面癱。
在大秦是很嚴重的病癥了。
“我……我臉頰僵硬,不……不太听使喚了。”
陳慶磕磕巴巴地說。
“大人稍待,我這就去叫大夫。”
相里菱慌慌張張往外走。
“慢著。”
陳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此癥無關大礙,只需以柔克剛即可。”
“什麼叫以柔克剛?”
相里菱關切地問道。
“風邪入體後,面頰僵硬。需得以溫暖,柔軟之物,敷在臉上。”
“一時半刻,就能起效。”
“此乃我老家流傳的方法,十分管用。”
陳慶目光呆滯,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
“溫暖?柔軟?”
相里菱見他嘴邊掛著涎水,顯然是癥狀更嚴重了。
她著急忙慌的西下掃視,尋找陳慶所需的物件。
“相里姑娘,本官的風邪如體之癥再不醫治,這張臉就救不回來了。”
陳慶急切地說道。
“大人,那可怎麼辦呀!”
相里菱急得都快哭了。
“本官有一不情之請……”
陳慶面色糾結,恨不得一腦袋扎下去。
“陳中侯昨夜睡得可好?”
“阿菱你怎麼在這兒?”
相里奚昂首闊步而來,粗豪的大嗓門嚇得陳慶蹭得躥了起來。
“爹,你那麼大聲干什麼?”
相里菱埋怨地瞪了父親一眼“陳大人他昨夜被風邪入體,需要溫……”
“找到了!”
陳慶大喝一聲,抓住毛巾沾了點熱水,在自己臉上用力擦拭起來。
“又暖又軟,還舒適。”
“我怎麼早沒想到呢!”
“謝謝你啦,菱姑娘。”
陳慶偷偷松了口氣。
幸好,就差一點。
要是被相里奚發現大早上的我在輕薄他的女兒,說不定上來就是一個大逼兜。
“大人,是這樣的嗎?”
相里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當然啊!”
陳慶把毛巾拿開,“你看我這不就好了嗎?”
“咦。”
“如此神奇?”
相里菱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仔細打量著他。
“相里先生,早啊。”
陳慶轉過頭去,主動打了聲招呼。
“阿菱,你怎麼可以擅闖陳中侯的房間,快回去。”
相里奚憑借父親的本能,察覺到些許不對。
他嚴厲地訓斥了一句,才笑著與陳慶噓寒問暖。
“知道了,爹爹。”
相里菱沖陳慶點點頭,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溫暖的,柔軟的?”
她的嘴里喃喃念著這兩個詞匯,暗自嘀咕道“陳中侯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恰好前方的路上有一處水窪。
相里菱從旁邊走過的時候,眼角余光瞄到了自己的身影。
霎時間,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
“我被車燈晃得有點眼花,你能不能扶我一把。”
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陳慶的所做所為,相里菱頓時有了答案。
“陳大人,你一表人才,怎可如此戲弄我!”
她滿臉通紅,重重地跺了跺腳,連呼出的空氣仿佛都變成了灼熱的。
“下次再敢這樣,我……我必饒不了你。”
相里菱芳心亂顫,慌慌張張朝著自己家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