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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某海島核電站已經發生重大泄漏事故。
但是,此時人們還渾然不覺,十年後,這群喪心病狂的碳基生物,會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其它人和地球的死活,將核污水排入海洋。
上一世,江白鴿就很想寫這個題材——一個女作家尋找母親、聯合其她幸存女性,共同拯救世界的故事。
可惜的是,這個故事還沒有寫成,她就猝死了。
所以這次,她一看到這個征文,馬上就決定把這個故事寫出來。
既是完成自己未了的心願,十年後,當海島國真的將核污水排入海洋後,她相信,這本書會再次被人們看見。
對她來說,這是名利雙收的好事。
但現在的琳瑯並不知道,她有些疑惑︰【核污水?那是什麼東西?】
江白鴿給他發了海島國核電站泄露的新聞鏈接。
又說︰【我是受到這個新聞的啟發,你知道的,核輻射是一個變異要素,很適合書寫宏大的世界觀。】
琳瑯︰【所以,你又要寫百萬字大長篇了?】
江白鴿︰【是啊,不過這個世界觀的設定,還需要一些時間。】
她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完成兩件事。
第一,把末世文的整體設定做出來,大綱越細致越好,還要寫完開頭。
第二,小號那篇三十萬字左右的小甜文,寫少則三分之一、多則半本的內容。
她只給自己的大號預留了一個月的“完結期”。
一個月之內,她必須趁著還有一點熱度的勢頭,發出新文。而裸更是危險的,存稿才能帶來安全感。
此外,這一個月里她還必須有新文發出來。
——舊文與新文之間不能斷檔,這是全職作者的習慣。否則,收入也會青黃不接。
絕對是大忌。
她暑假給白楊寫的那篇文,這周就會開始連載。因為已經全文存稿,所以除了定時設置發送,不必操心。
而到了月中,甜文也攢了五萬字左右,可以開始更新。但是因為存稿不多,所以每天至少要寫一章。
剩下的時間和精力,她打算都投到末世文里。
這樣“十一”的時候,大號差不多就可以發新文了。
所以,在江白鴿看到雙學位的課程把周末兩天都佔滿的時候,她崩潰了……
這麼密集的行程,她拿什麼時間寫作?
“星然,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雙學位的課這麼多啊!”
林星然一臉無辜︰“我以為你知道的……畢竟,這是修一個學位,而且主要是周末上課,課時肯定不會少的呀。”
不,她不知道。
江白鴿看著面前改過三四次仍不滿意的末世文大綱,滿臉如喪考妣︰“這下完了……”
“你的稿子就這麼難寫?”
大三的課本來就不多,否則雙學位也不會安排到大三和大四。江白鴿敲起鍵盤了,指尖如飛,手速是全宿舍默認的快,怎麼就沒時間寫稿了呢?
林星然是真的不明白。
“哎,你不知道,這寫文和打字速度……是兩碼事。”
最後沒有辦法,江白鴿只能帶著自己的電腦去上課。
帶筆記本電腦上課做筆記的人不少,這個舉動並不顯眼。
只不過她的電腦上並不是筆記,所以她只能和一心向學的林星然分開,獨自一人坐在後排,沉浸在她的末日世界,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人看她打字,正看的津津有味。
“你以前讀高中的時候,是不是也會上課偷偷寫小說?”
江白鴿回過頭,是個熟悉的陌生人。
陌生是因為,她不知道他的名字。
“是你啊……”
熟悉是因為,她欠他一個書包的人情。
江白鴿邊說話邊收拾。這兩節課已經結束,待會要換一個教室。
好學的林星然正在講台上,熱烈地請教老師問題。
她在下面等人,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聊兩句也無妨︰“你別告訴我,你就這麼看我寫了兩節課?”
對方失笑︰“我花了錢,當然是听課為主。倒是你,鍵盤敲得 里啪啦的,老師還以為你在認真听課,每次看到你目光都要溫柔三分。要是讓她知道你在正大光明開小差,怕是要心碎當場了……”
“你們醫學院的人嘴都這麼貧嗎?”
這下,對方有些吃驚了︰“你知道我是醫學院的?”
江白鴿把書包和教材一起遞給他︰“我說,這個星期你都沒發現,你的課本不見了嗎?”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原來是落在這里了……我還以為丟了,在圖書館和教學樓都登記了失物招領呢……”
這副模樣,有些淳樸。
江白鴿這才仔細看了看對方的眉眼,不由驚訝︰這醫學院,還真是出美人。
只不過因為江白鴿喜歡的素來是濃眉大眼,所以對淡顏系的美人,要多看幾眼,才能品出滋味。
“啊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姚景。”
他笑得陽光又溫柔,簡直像五月的春風還不夾雜楊柳絮,實在讓人身心舒暢。
特別是對一個寫稿寫得身心麻木的人。
江白鴿神魂顛倒,五迷三道,張口就是︰“你待會兒要去上課吧?要不要一起?”
“好啊,不過,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江白鴿稀里糊涂就把名字、院系、年級、寫網文的愛好交代了。
等林星然收拾好走到江白鴿身邊,才莫名發現兩人同行的組合里,又加了一人。
——宋思文今天有一個跨考考研的講座,這節課中途就溜走了。
三人走在一起,總要找些話題。
于是江白鴿也知道了,姚景和她們也是同一級——這該是廢話,不然怎麼能報雙學位?
不過他和阮禹不是一個專業,至于是什麼,江白鴿沒太注意。
她的眼神,從進入教室起,就被提前到達教室的老師吸引了。
英語精讀課的老師穿著一身黑色絲絨改制旗袍,勾勒出幾乎完美的身形,扎著低丸子頭,戴金絲細邊眼鏡,正低頭翻看手里的教案。
舉手投足間清淡又疏離的知識分子氣息,宛如一幅精致油畫,讓人挪不開眼。
江白鴿看到的,卻是籠罩在其中悲劇的陰影……
她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因為當年出現在電視鏡頭前,哭得肝腸寸斷,甚至直接癱坐在地的老師,穿的正是這一身黑色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