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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生活主打一個閑散。
唯一緊張的時刻,就是期末成績出分。江白鴿特意沐浴焚香之後,才一邊心里默念祈禱一邊打開了電腦。
現代漢語的分數居然比之前高了十幾分!
這真是重生以後能排上前三讓她高興的事。
看來所有的努力都有收獲——就像她的網文,在進入寒假和假期後,數據有了回升的跡象。
“成績怎麼樣?”
“完美!”江白鴿心滿意足地關掉電腦,“只要下學期繼續保持,這學年的獎學金又穩穩收入囊中。”
听了這話,白芸清的臉上浮現出笑意︰“那就好,忙得差不多就出來吃飯吧?”
江白鴿點了點頭,從臥室走了出來。
現在她已經重新習慣和父母同桌吃飯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真有些百感交集。
畢竟上一世自從她一意孤行辭職寫網文之後,和父母的聯系就很少了,更別說回家過年、同桌吃飯。
有時候她都懷疑,父母是不是早就當沒她這個女兒了?
哪怕是為了維持這家庭溫情,她也得好好寫網文!
她歇了幾天後,重新定了鬧鐘,每天按時起床寫文、鍛煉身體——韓黎給她制定了假期運動計劃,說假期結束要回去驗收。
時不時還會和父母出去玩。
某些時候,她會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變回了二十歲的江白鴿,無憂無慮,除了學業和戀愛,沒有任何煩惱。
但這煩惱就算有,也是很小的,像是牛奶巧克力里的那一點點苦,絲毫不影響甜膩的口感。
她對未來依舊充滿了希望與期待。
哦不對,現在她連戀愛的煩惱都沒有了——
可這樣的快樂,在假期結束前,被韓黎的一通電話,打斷了。
那本來是平平無奇的一天,甚至還有些高興。因為江白鴿搶到了一張三點七折的機票,雖然需要早幾天回校。
那也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電話粥。
江白鴿和韓黎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好,韓黎甚至對她說︰“從下個學期開始,你不要來俱樂部交錢上課了。”
“什麼意思?”
“我們院有很多訓練室,有練拳的也有器械,不過只有我們系的人能進去。以後每周我們約兩天時間,我帶你過去就好。”
江白鴿想到了陸添︰原來體育學院有訓練室啊,那為什麼他還花錢去拳擊俱樂部辦會員?
“這不好吧……”
“反正我平時也要訓練的。”現在的韓黎變得自信了很多,說話也中氣十足,仿佛整個人生都有了底氣,“你放心,這些帶練都是允許的。你幫了我那麼多,是我的好朋友,收你的錢,我良心過不去。”
既然韓黎都這麼說了,能省一筆錢,江白鴿當然卻之不恭。
這一次過年回家,她收了不少紅包。和她小時候不同,上大學後,每年的壓歲錢,父母都讓她自己收著,平時的生活費也照常打給她,就等于是每年多給了她一筆錢。
上一世這些錢她都花掉了,不是去旅游,就是去追星。
這一世,她統統收了起來,年前她還取了一點稿費,雖然不多,但也算對2013年的一個小總結。
零零總總加起來,距離她期待的五位數,也越來越近了。
“說起來,我之前還不信你來著……”說得好好的,韓黎突然話鋒一轉,嚇了江白鴿一跳。
“之前我真的以為你和陸添是一對。就算還不是,肯定也是很曖昧的那種,就差誰捅破窗戶紙了……”
果然,白天不能想人。
江白鴿心里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是,這幾天我們系里都在說,陸添交女朋友了。他們足球隊有冬訓嘛,集訓那天,大家看到他和一個女生手牽手過去的呢,不過好像不是我們學校的……也有人不信,但過幾天就開學了,如果他真的交了外校的女朋友,那天她肯定會去的,你說對不對?……喂?喂?白鴿,听得見嗎?”
從韓黎說到“陸添交女朋友”幾個字的時候,江白鴿就覺得自己什麼都听不見了。
她好像大夏天的忽然掉進了冰窟窿里,渾身發冷。
但不應該這樣的。
之前都已經說清楚了,上一世的遺憾已經消弭了,她放下了,甚至感謝他,幫了她好幾次。
甚至她比陸添本人都清楚,他未來會有多少女朋友。
她自己也一樣。
雖然大二曾對陸添一見鐘情,但後來也接受了李冰洋的追求。就算知道陸添是自己的狂熱讀者後有些遺憾,但也不影響她後來再和別人談戀愛。
難道是因為這一世她與陸添解開了誤會,還成了朋友,有了更多交集,所以……
她反而放不下了?
這也太狗血了吧!江白鴿不禁苦笑。
***
沒過幾天,江白鴿結束假期,回到了學校。溫眠比她早一天到,見她回來,笑著說︰“走,幫你接風洗塵去。”
所謂的“接風洗塵”,就是一起去大澡堂。
在來林城讀書之前,江白鴿從來沒想過一群人像下餃子一樣在大澡堂里洗澡是什麼“盛況”。
後來,在溫眠的“搓澡培訓”下,江白鴿不但習慣了大澡堂,也習慣了排在她前面或者後面的陌生女同學,面帶笑容地問她︰“同學,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搓個背?”
所以,江白鴿才不上她的當︰“想找我搓澡就直說,還幫我洗塵呢,我看是我幫你吧?”
溫眠訕笑兩聲,兩人拎著衣服和澡籃,往大澡堂走。
開學前澡堂人不多,江白鴿和溫眠找了個相鄰的、出水大的噴頭,邊洗頭洗澡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江白鴿想了想,還是沒跟她說林遠江的事。
洗完出來,兩人都有些餓了,商量著要不要去吃點麻辣燙之類的東西暖暖身子。
“可是我們這樣……”
昨天剛下過雪,路面雪還沒融,兩人穿著睡衣,包裹著長發的干發帽上結了細細的冰稜,江白鴿又有些猶豫。
“那……打包回去吃?”
口腹之欲戰勝了愛美之心。
可還沒走到食堂門口,狗血的一幕出現了。
“江……學姐?”
有人叫江白鴿。
她回過頭,以一身臃腫的棉睡衣外加包得像一個倒扣的蛋筒皮的姿態,見到了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人——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