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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繼續進行,冉閔站在梅花樁下,手持長槊,刺向張蠔。
張蠔站在梅花樁上,右腳後撤,身體右側,躲過冉閔的長槊。
冉閔由刺變掃,長槊平掃,直擊張蠔的雙腿。
張蠔一個起跳,身體向右倒去,而後雙手撐樁,一個空翻,躲過冉閔手中的長槊,再次站在木樁之上。
冉閔長槊上挑,直擊張蠔的腰部。
張蠔一個後躺,雙腳站在木樁之上,雙手也撐在木樁之上,身體變為弓形。
長槊從張蠔的肚皮上掃過,掃落張蠔的一片衣襟。
冉閔雙手一搓,長槊一個回挑,直擊張蠔的背部。
張蠔一個後空翻,再次穩穩地站在木樁之上。
冉閔連續進攻,張蠔連續閃躲,冉閔揮槊近百次,竟然沒有將張蠔擊倒于木樁之下。
當然,這不是說冉閔的槊法不行,冉閔只是進行簡單地挑、刺、掃,砸、撩、劈,旨在鍛煉張蠔在木樁之上的靈活性。
冉閔收槊,見張蠔已經全身大汗,濕透了整個衣服,于是笑道︰
“你如今在平樁之上已是小有成就,以後加強練習便是。下一步我們便進行高低樁練習。”
“高低樁是什麼?”張蠔疑惑地問道。
冉閔笑道︰“高低樁是梅花樁的一種,其中十六根高樁,十二根中樁,八根矮樁。高的約有五尺二寸,低的僅有一尺。
如果你能夠在高低樁上自由移動而不受影響,那便說明你的梅花樁已經初步入門了。”
隨後,冉閔叫張蠔到山林之中砍來數棵大樹,再按照尺寸一一劈成木樁。
而自己則將此前的平樁全部拔掉,按照梅花樁的步伐要求再次進行埋栽。
這一切活干完之後,又是已到黃昏時分。
次日,張蠔開始練習高低樁。
張蠔只見這些木樁已經不再像平樁那樣均勻排列,而是時密時疏,時高時低,走在木樁之上,別別扭扭,上上下下,十分難受。
張蠔初次練習,動作緩慢,不過好在張蠔身形敏捷,也不至于掉下木樁之中去。
經過四天的練習,張蠔已經能夠在高低樁上自由移動了。
張蠔就像一只蝴蝶,在高低樁上翩翩起舞,時左時右,時上時下,身形靈敏。
冉閔看後,點頭不已,內心高興,“看來,張蠔確實是一個可塑之才。”
這一日,冉閔和張蠔練習完畢,返回天井關中,只見一名斥候早早地門口等待。
“陛下,張平已經派出5萬人馬,四處搶奪,連續佔領了新興郡、雁門郡、晉陽城和平陽郡。
如今整個山西除了河東地區和平陽郡的部分地區之外,其余的全部落入張平之手。”
冉閔听罷,心中大喜,看來這一段時間張平正在加緊時間搶佔地盤,早已忘了張蠔之事。
張蠔在一旁听後,見義父搶佔了如此多的地盤,心中也是十分高興。
不過冉閔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讓張蠔猶如掉入萬年冰窟之中。
“我還以為張平在四處尋你,所以一直不敢離開天井關。如今看來,在地盤與你之間,張平還是選擇了地盤。”
張蠔听罷,一時有些心灰意冷,低下頭去,不再吭聲。
冉閔雖然看不清張蠔的表情,但從他的動作之中,已經看出了張蠔失落的心情。
“明天我們開始返回野王,到了那兒之後,我再指導你訓練!”
張蠔听後,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雙手抱拳道︰“孩兒願听義父安排!”
當日,冉閔又向申道生交待了一番之後,便立即著手進行回撤的任務。
100名將士驅趕著1000匹戰馬沿著太行道一路南下,直向野王而來。
此時已是十一月中旬,太行山巔,白雪皚皚。
眾人一路南下,行走在山路之中。
山路之上盡是積雪,戰馬和人員行走不便,時常有戰馬或是人員摔倒,緊接著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摔倒一大串。
冉閔令眾人停下腳步,而後從山林之中砍來樹枝,再拔來干草,將自己的衣服撕下,制作成掃把。
50名將士在前,揮動掃把,清理積雪,掃出一條道來。
而後另外的50名將士將戰馬分成十批,每一人驅趕20匹戰馬,沿著清理出來的道路緩慢前行。
由于清掃積雪緩慢,一日時間竟然連20里地都沒有走上。
三日之後,眾人來到了太行道有名的“羊腸阪道”之中。
“羊腸阪道”來來回回,七折八拐,曲折蜿蜒,從山腳下一直延伸到山頂之上。
將士們清理積雪,發現積雪下面還有一道冰層,人馬不能通行。
冉閔後悔︰“怎麼沒有趁著下雪之前將這些戰馬提前運輸到野王城呢?”
不是冉閔不想提前運輸這些戰馬,只是自己當初是想︰天井關中僅有500名將士,若是張平萬名大軍來襲,只怕自己抵擋不住。
因而,自己便留下了這1000匹戰馬,準備再次使用火馬陣,沖散張平大軍。
但如今看來,這些戰馬不僅沒有用上派場,而且也無法返回到野王城中。
“�R鎩幣簧 黃и鉸 梗 艚幼漚 硨蟺牧磽 9匹戰馬一同絆倒。
眾戰馬如乘滑滑梯一般,一串溜地一直向山腳下溜去。
幸好羊腸阪道來回曲折,一處拐彎擋住了眾馬匹,才不至于將身後其它的戰馬全部絆倒。
冉閔站在最前方的一處拐彎之處向下張望,見到此景之後,于是一陣長嘆。
原本他是想將這1000匹戰馬帶回野王,加緊時間組建騎兵隊伍。如今看來,只怕是自己的想法快要落空了。
冉閔來到眾將士跟前,說道︰“山路難走,你們都全部回去吧!”
眾將士們听後,個個心中大喜︰前路坎坷,冰雪甚厚,若是一路清除冰雪,還不知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到達野王。
他們攜帶的糧食也不多,酒水也不多,每日晚上還要飽受風雪之苦。
如今返回,他們就可以住進生有炭火的房間之中,溫暖如春了。
眾將士們返回,冉閔和張蠔二人則是直向野王城而去。
二人不懼冰雪,冉閔持槊,張蠔持矛,不斷地用槊矛點擊地面,在冰雪地上健步如飛。
不到一日時間,二人便已翻越太行山脈。
冉閔回首仰望巍峨的太行山脈,再次慶幸道︰
“幸虧提前讓將士們返回。這下坡路上一路都是積雪,甚是滑腳,若是驅趕1000匹戰馬,只怕這些戰馬都要掉下懸崖去了。”
中午時分,冉閔和張蠔二人徒步來到野王城中,蔣干和崔通二人听後,心中大喜,立即騎馬前來迎接。
二人見到張蠔之後,心中甚是驚訝,只見張蠔面戴一副面具,五顏六色,獠牙尖齒,紅嘴白面綠眉毛,甚是可怕。
冉閔看到二人驚訝地表情,遂指著張蠔介紹道︰
“這是我新收的義子——面具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