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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恩有點心虛。
這酒听名字就很震撼。
不是他不敢喝，而是他要在新收的手下面前維持自己的形象。
“唔，看起來的確非常不錯。”
維恩緩緩站起來，一臉嚴肅地端詳著手中的酒杯。
陽光透過酒杯照過來，酒類混合的香氣，讓他還沒喝都有些恍惚了。
“嗯，威廉。”
“社長。”
“你們先休息一下，我喝了這杯，回船上午睡一會兒……”
維恩找了個好借口︰
“特訓開始的話，你們可沒有這麼好的休息機會了。”
“是，社長！”
威廉嚴肅地答應下來，然後他就見到維恩一仰頭，將手中的“深水炸彈”一口悶下。
“好酒！”
“砰！”
酒杯放回了甲板上，維恩的身形已經在威廉面前消失。
“呃……”
威廉眨了眨眼。
回去午睡，要這麼急嗎？
不過，果然強者是嚴于律己的。
在他肅然起敬的時候，卡爾從船艙中走了出來。
“東西都收拾好了，接下來的時間，我們還是要保持在附近的海域才行。”
他看了看記錄指針，在海圖上做了個新的標記，才注意到維恩已經不在這里了。
“社長已經回去了嗎？”
“啊，一小時後，就是我們開始特訓的時間。”
威廉捏了捏眉心，長出一口氣︰
“卡爾，我們的選擇是正確的，是吧？”
“當然，不要懷疑你自己，威廉。”
卡爾拍了拍威廉的肩膀，笑得很開心︰
“以社長的實力，即使比起七武海，恐怕也不會遜色……
“如果能夠在社長的帶領下殺出無風帶，這可是值得紀念一輩子的事！”
“哈，的確。”
威廉看了眼停靠在船舷邊的酒仙號，眼中異彩連連︰
“雖然不知道社長是什麼來歷，但有這種實力，想必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
“啊，這里畢竟是偉大航路嘛。”
卡爾聞言苦笑了一聲，連連搖頭︰
“我們畢竟是商人，從起點開始就選了最靠近無風帶的路線，甚至想著直接沿無風帶航行……
“可是無風帶這里居然連送報鳥都不喜歡來，半年能見到一只都是運氣好了。”
他攤開雙手，無奈道︰
“我們已經有三四個月沒收到外面的消息了，不知道一個月內能不能再等到一只？”
“嗨，這也不重要。”
威廉沉默了一會兒，低笑一聲擺擺手︰
“既然決定了跟隨社長，那麼社長的過去是什麼樣子的，對我們來說完全不重要。
“社長從氣勢上看就不是一般人，該我們知道的，他自然會告訴我們。”
“說得是，這才是你啊，威廉。”
卡爾望著南邊的海面，良久，才小聲問︰
“你說，社長之前說的，瞬移果實甚至可以帶著船連續瞬移出無風帶……
“這真的是人能夠做到的嗎？”
威廉聞言一愣。
原本他也懷疑維恩是不是在開玩笑。
不過看過了維恩的能力之後，他突然覺得自己的見識還是太少了。
“社長也是能力者，能力者能做到什麼事，他肯定很清楚！”
如果卡爾真的可能有一天做到帶著船瞬移出無風帶，那麼社長有一天能讓他們喝上全世界的酒，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威廉，這次我算是真正明白了，什麼叫做‘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卡爾出神地望著自己的雙手，但想到維恩那幾乎媲美自己瞬移的體術，又有點沮喪。
“面對七武海……”
他猛地甩了甩頭，甩開那絕美得令人會原諒她的一切的容顏︰
“面對那種程度的海賊，我們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而且七武海劫掠不僅不違法，戰利品還要上交一部分給世界政府……”
他一拳砸在船舷上，平時熱情開朗的心情再次抑郁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麼該死的制度！
“世界政府，究竟在想什麼？”
“因為世界政府，比七武海，比國王，比貴族，都要強啊。”
威廉冷聲回答，但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層陰霾︰
“這不也是我們出海的最大原因麼。
“只是，這或許就是命運。”
“是啊，命運指引我們遇到了維恩社長。”
卡爾閉上眼楮，回味著久違的美酒醇香，不由嘆息起來︰
“有了社長的能力，我們的夢想不再遙不可及！”
……
一個月的特訓，讓威廉和卡爾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體術和劍術，維恩指導他們都綽綽有余。
不過他們只是商人，經歷的戰斗少之又少。
年齡都是二十歲出頭的他們，在南海那種地方，手上居然沒有人命。
一個月，維恩將他們訓練到了能做到的極限。
威廉和卡爾也見識到了，維恩對酒的利用。
雖然沒有對應材料，之前也沒有見到前世最著名的釀造酒——白酒，維恩還是用高度葡萄酒打造了奢侈的紅酒浴。
放松身體，緩解疲勞，刺激血液循環，提高身體代謝速度。
而且，對一直經受海風和日曬的皮膚很有好處……
加上海王類的肉做的食物，兩人不管是力量還是體質，都比之前要強上太多了。
維恩自己也不是沒有好處。
試喝了雞尾酒之後，維恩發現，這種美妙的混合口味，雖然比純酒要弱許多，但的確也會觸發情緒共鳴。
其中的原理，維恩不敢確定，只能有所猜測。
但不同配方的雞尾酒可以和純酒一樣，延長他的能力使用時間，減少後遺癥！
“這樣，距離十天十夜連續動用能力的小目標，總算邁進了一大步！”
一種酒，一分鐘。
一萬五千種純酒找起來可太困難了。
雖然不排除隨著能力的開發，一種酒的延時效果更強。
但流行于世的雞尾酒，單是現存配方數量就有數千種！
這足夠維恩消化很久了。
“哦？你們準備好了？”
正站在船舷邊思考的維恩听到動靜，轉頭看向也來到甲板上的兩個追隨者。
或者說，部下。
“是的，社長！”
穿戴整齊的兩人齊齊上前一步，面色堅毅︰
“劍士威廉，準備完畢！”
“航海士卡爾，準備完畢！”
兩人雙眼中閃爍著無比興奮的光芒，沒有一絲恐懼。
接下來，他們要去直面生死了。
“很好，那麼，出發！”
維恩手臂一揮︰
“目標，無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