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歸來,拯救滿門怨種反派!
    “嘩啦啦……”
    隨著毛絨道人升空,越靠近天上之水,紀清晝耳旁湍急水流的轟鳴聲便越發清晰。
    兩人飛向雲端,終于來到天空破裂處。
    遠看夢幻綺麗的天上之水,近看只覺喧囂壯闊。
    人類在這樣的奇景下,顯得格外渺小。
    紀清晝再往下看,腳下雲霧繚繞,再看不清天上峰那邊吃蝦的幾人。
    毛絨道人示意紀清晝跟緊自己,他道“此地空間紊亂,若是走錯了路,就會被卷入空間亂流中,生死難料。”
    當年那塊天外隕石,非同尋常,它夾帶了極為復雜的空間法則。
    它從天外而來,落入此方世界,卻並非如一般隕石那樣直接砸在地上,而是牽動了世界的空間規則,直接在天上砸出一個大洞,無意間連通了一個異空間。
    上古曾有化神修士冒險穿過空間亂流,去到那個世界。
    那世界廣袤無垠,里面卻什麼都沒有,只有仿佛吞沒了天地的洪水。
    渾濁的,夾雜不祥之氣的洪水即便是淹沒整個修仙界,也沒有停止的盡頭。
    而被砸穿的天空,涉及到了天道規則之力,那是化神修士,抑或上古神獸也無法解決的難題。
    若非  蛇剖開自己的心髒投入水中,淨化水源,修仙界將會迎來一場滅世之災。
    毛絨道人撐開靈力護住緊跟在他身後的紀清晝,兩人直接投入天上之水中,逆流而上。
    “噗通。”
    不知行過多遠的距離,沉入水中的紀清晝忽然听見了……
    心跳聲!
    “噗通、噗通……”
    那心跳聲在水中傳播,蕩起波紋,紀清晝隔著毛絨道人撐開的靈力護罩,也能感受到震蕩的威力。
    她的心髒,都仿佛要與那心跳聲重疊了。
    清澈的水源上方,一抹鮮紅格外奪人視線。
    隨著升空靠近,那鮮紅之色幾乎佔據了紀清晝的視線。
    那是一顆巨大的心髒。
    巨大到可以堵住天空破裂的口子。
    “噗通、噗通……”
    心髒十分有規律地跳動著,與心髒連接的巨大血管,則隨著它的跳動,輸送出清澈的水流。
    即便無法看見心髒另一端的景象,紀清晝也能想象,跳動的心髒另一邊,是渾濁的洪水。
    洪水灌入與心髒連接的血管中,在心髒中奔騰游走,被其一層層轉化,最終剝離雜質,化為清澈的水流,從另一端的血管中落下。
    成為修仙界的奇觀,天上之水。
    隨著距離拉近,紀清晝忽覺心頭有些燥意。
    那燥意從她體內點燃,從內到外,仿佛有一團心火,在灼燒著她。
    不一會兒,紀清晝額上冒出細密汗珠。
    “你還好嗎?”
    毛絨道人看向紀清晝,“  蛇屬火,上古時期也被一些人稱作火神,她的心髒,也是她的力量精華凝聚之處,曾經有化神魔修潛入我們靈獸門,想要破壞  蛇之心,結果被燒成一具枯骨,直接從天上之水中砸落到天上峰峰頂的玄武神廟外,跪在玄武神像前。”
    “  蛇之心的攻擊性極強,不過,你若不踫它,只會覺得炎熱,倒也不會受太大傷害。”
    毛絨道人帶著紀清晝,懸在那巨大心髒之下,目光深沉地盯著她“即便如此,你也想嘗試取  蛇精血嗎?”
    紀清晝默念清心咒,清涼的氣息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緩過一口氣,對毛絨道人笑笑“我有非做不可的理由。”
    “白薇知道這件事嗎?”
    毛絨道人忽然問。
    在他的視角看來,紀清晝是受了妖界某位,或者幾位老怪物的委托,前來取  蛇精血,救一只大約是來歷不俗,亦或是實力不俗的妖。
    若白薇知曉,她的徒弟竟然與妖界那些老怪物有聯系,不知心中作何想法。
    紀清晝聞言一怔“我師尊?”
    “原來你不知道那事……”
    毛絨道人對上紀清晝茫然的視線,他話鋒一轉“給你一句忠告,莫要將你與妖族有聯系的事,告訴你師尊。”
    紀清晝越發疑惑,她師尊與妖族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
    無論是她的記憶中,還是原文里,似乎都沒提過。
    不過,看毛絨道人也是好心,紀清晝點頭應道“晚輩記住了。”
    “去吧。”
    毛絨道人揣著手,沒有幫忙的意思,“你若快死了,我會想辦法救一救你的。”
    再多,他可就沒辦法了。
    那可是  蛇之心啊。
    他這大乘修士,在  蛇之心面前,也只是個孱弱的小寶寶罷了。
    小寶寶救不了比自己更小的寶寶。
    紀清晝點點頭,她腳下一點,離開了毛絨道人的保護範圍,青紅色的靈光在她身上交錯浮掠,為她隔開了滾燙的天上之水。
    她打開聊天群,找到不死樹發給她的紅包,抬手輕輕一點。
    “唰。”
    燥熱的空氣中,忽然多了一絲清新的香氣。
    就好像雨後踏入綠林,花草樹木混合雨水的自然氣息。
    紀清晝下意識抬手。
    “啪嗒。”
    一截不過她手掌長的花枝,落入她的手中。
    黑褐色的枝干沉澱著萬萬年的歲月滄桑,一朵白色小花,在靠近枝頭的位置,悄然綻放,帶著新生的希望與喜悅。
    紀清晝握住這只小花時,心中的燥意被驅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歡欣。
    仿佛她正經歷了什麼幸福的事情,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
    四周那無處不在的燥熱,被一股柔和的暖意取而代之。
    紀清晝躁動不安的心髒,瞬間變得平靜安寧。
    她將這截花枝別在了自己的腰上,再靠近  蛇之心時,也不覺艱難了。
    下方,隔著湍急的流水,四周空間紊亂,毛絨道人根本看不清紀清晝在做什麼。
    他只是忽然察覺,  蛇之心帶來的燥熱,似乎稍稍平息了一些。
    “嘩啦啦……”
    頂著傾瀉的天上之水,紀清晝與  蛇之心之間,不過一臂的距離,觸手可及。
    她卻沒有貿然動手。
    紀清晝有一種感覺,這顆看似無主的心髒,似乎還保留著自己的意識。
    準確來說,是保留著  蛇的意識。
    它,是活的。
    想到天殘道人那顆化為魔氣,想要侵蝕柳扶弱的魔心,紀清晝若有所思。
    紀清晝看著巨大的  蛇之心,緩緩開口“你……能听懂我說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