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寵師妹歸來,拯救滿門怨種反派!
    眾人一驚,柳扶弱還以為是黑蛟找上門來了,差點大叫,可在看清防護罩外的場景,她又愣住。
    防護罩外,一條成人大腿粗細的蟒蛇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住防護罩。
    但——
    “ 嚓!”
    蟒蛇的蛇牙在咬上去的瞬間,全部崩斷了。
    紀清晝甚至能從這條蛇臉上,看出一絲名為“尷尬”的情緒。
    還帶著幾分硌牙的痛苦。
    蟒蛇默默收起了嘴,陰惻惻盯著防護罩內眾人,眼神里透著幽怨。
    “不愧是海潮入珠貝,七品靈器。”
    這時,一道被靈力裹挾的幽幽男聲,傳入在場眾人耳中。
    黑暗里,一雙碧綠蛇瞳亮起,不斷放大,似在靠近。
    隨著對方的動作,海潮入珠貝里幾人也看清了他的模樣。
    青發如海藻般在海水中漂浮,長發不束冠,僅僅戴著柳條編織而成的花冠,透著自然的氣息。
    他上身不著片縷,肌膚蒼白如海妖,卻覆蓋著大片彩繪,呈現數條毒蛇交纏之勢,顯得猙獰又艷麗。
    下身則穿著一條花紋復雜,深淺青碧色交錯的古樸長裙,搭配他肌膚上的彩繪,帶著原始的美感。
    男人盤膝坐在一條巨蛇腦袋上,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盯著海潮入珠貝看。
    當他看清海潮入珠貝里,不僅有紀清晝,還有另外兩人時,不禁皺了皺眉。
    “紀清晝,你可真是墮落了。”
    他道“以前的你,獨來獨往,如今卻要與人同行,莫非是實力不濟,須得依仗他人之勢了?”
    柳扶弱看清來人模樣,再听他開口斥責,低聲對紀清晝問道“看他的模樣,應該就是傳聞中靈獸門那個剛出生就被丟進蛇窟,卻沒有遭遇傷害,群蛇反而將其養大,還天生通曉蛇語的姬囚雨?”
    姬囚雨此人的經歷也算傳奇。
    他出身凡俗皇室,恰好遭遇皇朝末年,改朝換代之際。
    新帝屠了他滿門,將剛出生沒幾天的他,扔進了刑獄最深處的蛇窟中。
    誰也沒想到,孱弱的嬰兒並未遭到蛇窟吞噬。
    他天生與蛇通靈,被蛇群視作王。
    蛇窟里萬萬條毒蛇將其養大,幫他復仇,毒殺了新帝。
    此事發生在靈獸門治下,他們發現一個幾歲大的孩童,竟能操控萬蛇時,便覺他與靈獸門有緣,將他帶回了宗門。
    門主將其收為弟子,如今也是修仙界受人矚目的新秀之一。
    然而不知是不是被蛇群養大的緣故,姬囚雨此人性格陰晴不定,比起人,更像野獸,做事過于隨心所欲,所以外人對他的評價毀譽參半。
    姬囚雨瞧見柳扶弱與紀清晝說悄悄話,冷笑一聲“靠她那麼近做什麼?有什麼話是我不能听的?”
    柳扶弱愈發疑惑“清晝,你們很熟?”
    紀清晝沒有回答,而是向前踏出一步。
    眾人看不清她是如何動作,只是眨下眼,紀清晝便從海潮入珠貝里消失,出現在姬囚雨面前。
    不等姬囚雨反應,紀清晝朝他扔出一張激活的符  。
    姬囚雨瞳孔中閃動興奮的光“呵,想打?我隨時奉……”
    然而,他話沒說完——
    “唰!”
    符  亮起的銀光將他整個人籠罩,下一秒他消失在原地,不見了蹤影!
    柳扶弱“???”
    姬囚雨的巨蛇“???”
    謝子夜感慨“原來隨機傳送符還能這樣使用嗎?”
    不戰而勝。
    紀道友果真聰慧。
    “嘶!”
    主人不見了,巨蛇對紀清晝目露凶光。
    紀清晝淡淡道“還不去追你家主人?他不過築基期,沒了你這金丹期靈獸的保護,在深海中可謂是危險至極。”
    听到這話,巨蛇收斂攻擊的姿態,在原地停了數秒後,才迅速游走。
    那條崩掉牙的蟒蛇,也趕緊跟隨其後。
    紀清晝回到海潮入珠貝里,烘干了身上的水汽,“沒事了,我們繼續下潛。”
    柳扶弱朝她豎起大拇指“清晝,你可真聰明,這法子我學到了!”
    姬囚雨出場多矚目,退場就有多倉促,想必被傳送到某處的他,已經氣到大叫了吧?
    紀清晝同情地看了眼她“這法子能用?”
    柳扶弱捂住心口“好了別說了,你扎到我心了。”
    她確實用不了。
    紀清晝操控海潮入珠貝下潛,忽道“姬囚雨不知此地有黑蛟,一路似乎並未掩藏蹤跡。”
    柳扶弱反應過來“可黑蛟並未出現。”
    紀清晝看向謝子夜,“謝道友上次與黑蛟交手,你重傷差點身亡,它傷勢又如何?”
    謝子夜實話實說“只是輕傷,以靈獸的恢復能力,不靠外力,只需日便能好。”
    也就是說,黑蛟不出現,並非在養傷。
    三人覺察異樣,心中微凜。
    “先下潛看看。”
    紀清晝暗暗警戒。
    隨著海潮入珠貝下潛越深,四周也越發寒冷。
    柳扶弱即便運轉靈力,也不由得打起了哆嗦。
    她抱著手臂,不安地往下看。
    下方黑暗更濃,三人雖是修士,竟也看不到深處景象。
    紀清晝見她難受,便以火靈力為她取暖。
    柳扶弱這才好些,她道“太冷了……真的太冷了,我感覺我不是在深海,而是在雪山。”
    “有些不對。”
    謝子夜忽然開口。
    紀清晝點頭“你也發現了?”
    謝子夜道“我看不清十米……不,五米外的景象。”
    從某一刻開始,四周溫度下降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謝子夜的視野也遭到了阻礙。
    他可是金丹中期,即便不使用加強目力的法訣,也能看清千米外一只蚊子的飛行軌跡。
    如今卻連五米外的景象都看不見。
    這里的黑暗有問題。
    “我有一個猜想。”
    紀清晝停下了海潮入珠貝,她望向外頭的黑暗,聲音低沉“誰說,火焰就一定是炎熱的呢?”
    她話音落下,柳扶弱不知是不是自己眼花,外頭的黑暗,似乎有瞬間的扭曲。
    “誰說,不滅火一定與尋常火焰一樣呢?”
    紀清晝的話語還在繼續,“不滅火為何不能是冷的,是黑的呢?”
    她的聲音,仿佛一柄銳利的劍,劃開了圍在眾人眼前的黑幕,得見真相。
    原本毫無動靜,似無邊無際的黑暗,忽然如浪潮一般洶涌起來!
    它們扭曲、它們明暗、它們跳動,就好像……
    火焰!
    “呼……”
    柳扶弱因為驚嘆,哈出一口氣。
    也是在這瞬間,冰寒,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