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萬倍地球上,獵殺外星神明!
    陳燃回到九龍幫。
    他先到達自己家中,把父母召集過來。
    父親服用了生骨水,已經完全恢復,現在健步如飛,跟正常人再沒有任何差別。
    父親整個人的臉上出現了多年未曾出現的紅潤興奮,以及一種積極向上的神態。
    “怎麼了?小燃?”
    父親向陳燃問道。
    陳燃道“九龍幫里應該不太安全了,你們出去找個地方,暫時住下來。”
    “就去……去找丁雷吧!”
    陳燃道。
    “啊?小燃,你沒搞錯吧?九龍幫里不安全,這營光縣里還有比九龍幫里更安全的地方嗎?”母親江碧華疑惑道。
    陳燃道“這件事說來話長,你們先過去,其他不要問,另外把姐姐跟爺爺也一並帶過去。”
    “我先走了!”
    自從陳燃練成武功後,就成為家庭的主心骨。
    陳啟翔跟江碧華雖然疑惑,但還是馬上遵從陳燃的吩咐。
    另外一邊,陳燃去到蔡子嘉所在院落。
    這些日子,蔡子嘉跟陽琴的關系急劇升溫。
    陽琴在他的精心呵護下,竟然也有逐漸恢復神智的跡象。
    只不過,她失去了以往的記憶。
    “陳燃?你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蔡子嘉見到陳燃,滿臉笑容,並叫陽琴去倒茶。
    陽琴馬上听話的去倒茶。
    陳燃道“你跟陽琴,先去外面避一避吧!我擔心九龍幫里不安全,你們去找丁雷,讓他幫忙安排。”
    “哦?九龍幫也不安全了?”
    蔡子嘉神情一肅,立馬帶上陽琴離開九龍幫。
    陳燃再往陸瑩居住的院子趕過去。
    陳燃敲了敲門“陸阿姨?”
    陳燃等了片刻,沒听到有人前來開門。
    陳燃眉頭一皺,縱身一躍,直接翻進院牆里。
    他一路到達後院,發現陸瑩躺在階梯旁,不知生死。
    而在徐露所在的花朵旁,竟然站著一個身穿青袍的面具人。
    陳燃瞳孔一縮。
    “好……好痛!我好痛!我的頭!”
    徐露居然有大半截身子從巨型花朵中長出來了。
    她的頭上,頂著花朵,就像是花神的頭冠。
    她的身體,潔白無瑕,上半身大大方方的顯露出來,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但下半身還長在花根之中,看起來又有些怪異。
    此刻,徐露竟然開口,痛苦的揉著自己的腦袋。
    那身穿青袍的面具人撫摸著徐露的額頭,開口道“你還感覺到痛,是因為你還有人類的情感。”
    “貪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暴食、色欲。”
    “慷慨、謙卑、寬容、忍耐、勤勉、克制、貞潔。”
    “這都不是你應該擁有的,拋棄掉它們!從今以後,我們心中只剩下一個——天理!”
    在青袍面具人的安撫下,徐露臉上的痛苦表情竟然真的在迅速消退。
    並且,她的雙腿,也在快速的從巨型花朵里生長出來。
    陳燃震驚的望著這一幕。
    不一會兒。
    徐露的雙腿完全顯露出來了!
    她整個人就像是被重新雕琢過一般,透露出一股神秘強大的氣息。
    她的身體,是那麼的具備磅礡生機,美輪美奐。
    突然,徐露看到躺在台階上昏迷不醒的母親陸瑩,她再次痛苦的悲嚎一聲。
    青袍人影立馬道“吞了她!化作你的養料,滅去你的人欲!”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羈絆!”
    “我們生在天地間,除卻生老病死,一切皆是欲望枷鎖。”
    “啊!”
    突然,徐露朝著母親陸瑩隔空張開大嘴。
    徐露的嘴巴變成直徑至少有一米的大圓,一股恐怖的吸力瞬間朝著陸瑩籠罩而去。
    陸瑩當場飛了起來。
    朝著徐露的大嘴飛去。
    陸瑩在這個過程中,也清醒過來。
    她看到前方巨口,本能的驚呼一聲。
    突然,陸瑩的腳被抓住,將她拉了回來。
    原來是旁邊的陳燃出手。
    陳燃一把將陸瑩拉到自己身後,直面恐怖吸力。
    陸瑩死死的抓住陳燃,這才看清楚前面巨口,竟然是女兒徐露!
    她痛苦的慘叫一聲,喊道“小露,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徐露閉上嘴巴,恢復了原狀,她再次痛苦的嚎叫起來。
    陳燃盯著青袍面具人,沉聲道“大師兄,你入魔了!”
    雖然面前的青袍人戴著面具,但陳燃能夠猜出來,這人便是大師兄曲引弓!
    曲引弓嗤然一笑,道“小師弟,你的確很聰明,但我不認為我入了魔。”
    “是你們啊!你們都入了魔。”
    “就比如徐露吧!她本來可以掙脫枷鎖,接近天理,但你偏要把她拉下欲望深淵。”
    “濁濁塵世走一遭,不要再內耗了!所謂愛憎,皆是一場空幻而已,唯有天理永存。”
    曲引弓盯著陳燃,繼續道“我原本以為你是天理會的人,沒想到是我判斷錯誤。”
    “小師弟,你的資質太好了!你無論做上使,還是妖奴,都會迅速登頂。”
    “加入我們椿組織吧!我可以往上面推薦你。”
    陳燃搖頭道“算了,我不想為奴,也不想成為一棵樹,我只想當一個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可笑,人是最復雜,也是最脆弱的動物。”曲引弓搖頭。
    嗖!
    就在這時,院牆上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袍的面具人。
    他的手里提著一個人,竟然是宋神龍!
    宋神龍罵罵咧咧“狗東西!趁著我受傷偷襲,有本事正面來打!”
    宋神龍被黑衣人手上的藤蔓包裹,居然無法掙脫。
    “大師兄,你在干什麼!”
    陳燃緊緊盯著曲引弓。
    曲引弓冷笑道“小師弟,你看看你,你的力量應該早就超過2萬公斤了吧!按理來說,你是營光縣無敵的存在。”
    “但現在,你因為一個七老八十的糟老頭子,被我威脅,這就是你的脆弱。”
    “這也是身為一個人的脆弱。”
    “人的軟肋,太多了!”
    罵罵咧咧的宋神龍听到陳燃跟曲引弓的對話,不可思議的望向青袍人曲引弓。
    曲引弓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了,面具下的面孔不是他又是何人?
    宋神龍不可置信道“引弓,竟然是你?!”
    曲引弓淡漠的望著宋神龍,開口道“師傅,跟你重新回憶了一下師徒情深,這種感覺就像是吸毒品一樣令人上癮沉淪,但可惜,我注定是一個清醒的人。”
    “結束了。”
    “一切都應該結束了,當我欲望升起,又親手滅掉它的過程中,我感覺到自己更加接近天理了。”
    “謝謝你們,都成為了我的養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