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群臣穿現代

44.宣武大帝……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予觀之 本章︰44.宣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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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樂隊成員出場的時候, 現場的氣氛簡直被掀上了高潮。

    經久不停的歡呼響徹雲霄。

    直到第一首歌唱完,下一首音樂前奏響起的間隙。

    站在舞台最中間的孔珂伸出手指在唇前比了個“噓”的動作。

    他正常說話時的聲音是清冷而有質感的“安靜听歌,可以嗎”

    現場確實是安靜了一瞬, 但也就幾秒鐘, 下一刻喊著“孔珂”名字的尖叫更響了

    幾乎有點震耳欲聾。

    楚深和伸手揉了揉耳朵。

    他看見台上的孔珂狀似無奈地搖了搖頭, 一身清冷俊逸的氣質實在是非常迷惑人的但嘴角勾起的若隱若現的笑意, 不仔細看都看不出

    這人分明是在笑。

    以楚深和對孔珂的了解,他的翰林供奉應該是頗為享受這種感覺的。

    孔珂非常喜愛別人為他的“才學”而神魂顛倒的感覺。

    只是, 以前是于文學一途的創作,也不知孔珂來到現代後怎麼就變成了唱歌

    楚深和猜是他穿越的這個身份原主就是個歌手。

    但沒想到孔珂來到異世, 這個陌生的身份能夠掌握得這麼好。

    端看他面對這全場的歡呼, 尖叫著他名字的明晃晃的喜愛,完全沒有半點不適應。

    顯然,已經熟悉了。

    殊途同歸。

    受到這樣強烈的追捧,這人心里恐怕樂開了花。

    但盡管如此,那張像最風骨不摧的文士一般的面上仍是表情淡淡。

    這一刻, 楚深和無師自通了現代形容人性格的一個詞匯悶騷。

    但翰林供奉的性格,比起悶騷,在對待他人的贊美上,又似乎是有點“明騷”的。

    他想了想,轉頭去和晏之遙說話“沒想到孔珂唱歌居然還不錯。”

    上輩子他只讓孔珂空了寫寫詩、作作文章,編寫宣武名臣, 屬實是有點屈才了。

    因為演唱會一般都是有固定流程的,歌手樂隊並不會一上來就和觀眾互動, 孔珂剛剛象征性地告誡了粉絲一句之後,就自顧自地又唱了下去。

    風火樂隊第一首選的歌是一曲非常炸場子的流行音樂。

    現在在唱的第二首歌卻出乎意料地非常安靜。

    歌名叫孤山寺雨。

    一個樂隊,唱著一首有點古風的歌曲, 實在是有點古怪的。

    這首歌,歌詞唯美淒清到了極點,古色生香又雅俗共賞,並不拗口、也並不故作高深,是極動人的直入人心的淡淡的悵惘。

    似乎有著對人生的思考,又似乎含著對尋覓知交的向往。

    但調子卻又有著屬于流行音樂的記憶點和高潮。

    孔珂清冷質感的嗓音,幾乎一出口就將人拉入了那個夜晚空寂、孤清、雨聲稀疏的氛圍中。

    楚深和感嘆“孔珂是真的很有才華啊。”

    他听見周圍的粉絲小聲議論著,這首歌是上個月初才剛剛發行的,幾乎轟動樂壇。

    樂壇已經很久,沒有再出現這般歌詞堪稱頂尖、曲調又抓耳驚艷的歌了。

    難得的是,久听不膩。

    尋常的意境,意想不到的組合,只看詞就有種撲面而來的別樣清新、沉浸,這就是孔珂的功力。

    坐在他旁邊的晏之遙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波動,只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更深了幾分,他淡淡附和了一句“確實。”

    確實,誰也沒法否認孔珂本人的才華橫溢。

    楚深和放松了身體,靠在椅背上,目不轉楮地看著台上在燈光、舞美、兩側的ed大屏幕下就是當之無愧的全場中心的孔珂。

    他扶著話筒,站姿筆直如松,但不會讓人覺得緊繃,反而是非常隨意一般的,好像連他本人都在散發著光芒。

    明明是清俊出塵的氣質,但就是讓人讀出了幾分意氣風發。

    楚深和身子微微傾向晏之遙那邊,以防周圍的人听到,雖然在這樣嘈雜的現場,是沒有人去注意身邊人的。

    他的聲音很輕,感慨道“看來在大宣時,孔珂的身兼數職,還遠遠沒到他的能力範圍啊。”

    上輩子的孔珂,他的翰林供奉。

    哦,在孔珂名揚天下之時,還不是他的翰林供奉。

    是個聞名列國的詩人、詞人、畫家、小說家。

    最初,所有人知道孔珂是因為他一手讓人贊嘆欣、嘆為觀止的詩作。

    孔珂五歲之時,在家宴上創下一首五言絕句,觀今日喜,朗朗上口,寓意清新,傳遍盛京。

    彼時楚深和還是太子,太傅給他上課之時,都不掩贊嘆地說,“孔家小子天資聰穎,假以時日,必成大才。”

    只要不是傷仲永。

    人們對小小年紀就才名遠揚的人總是抱有極大的期待。

    在這種壓力下,許多過早顯露聲名的天才因為心智還不夠成熟,很難頂得住世俗的壓力和所有人期望他成才的殷切。

    孔珂父親只是盛京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六品官員,祖上曾經出過的最大的官也不過四品,而且還是隔了不知多少輩的祖宗。

    可想而知,得了這麼一個天資聰穎的小輩,就連翰林院大學士听了那首觀今日喜都贊稚子可愛,心性純摯,韻律頗平,情感卻真,當屬上品。

    孔家完全將孔珂當成了全族未來的希望在培養。

    傾盡家財為他請了能請到的最好的夫子,送進國子監,一言一行、規規矩矩無不到位。

    但仍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孔珂的才學隨著長大並為消退,而是盛到極致,卻,僅限于文學一途。

    孔珂自九歲起下場科考,考上秀才之後,連考四屆,才勉強中了舉人。

    但更進一步的進士,卻不用再想了。

    听說孔家老爺子氣得火冒三丈,看見這個孫子就怒氣上涌。

    其實孔家這輩的其他後代也沒有成才的,但誰讓孔珂從小顯露出的天賦就令人側目呢。

    而且,科舉次次不中。

    但孔珂的詩作卻名揚列國,為王公貴族、朝廷官員、天下才子公認的極品、佳作。

    誰能想到,孔珂寫的詩篇,包括五歲時的處女作觀今日喜,全都被家中要培養、燻陶孩子文學素養的長輩,列為了小輩必讀、必賞甚至是必背的篇目呢

    嗯,楚深和也背過幾篇。

    尤其是孔珂那幾首被天下才子、文學大家捧上神壇的詩作,他現在仍記憶猶新、倒背如流。

    每一個有點家底的自詡文化人的家族培養家中子佷,或者是向往成為文化人的子弟,誰還能不信口拈來幾句孔珂的詩作

    開玩笑,不行的話,那是出門都不能融入文學宴會的。

    楚深和身為一個帝王,並不專攻文學,但也肯定地知道一個事實,孔珂就是宣武一朝,或者說是幾朝以來,在文學詩作上最璀璨的那顆明珠。

    以他不算好也但不差的文學素養判斷,他曾經背下的那些孔珂的詩篇,完全不比現代的語文書上那些必學經典詩篇差。

    如果不是大宣不知為何消失在了歷史洪流中沒有留下痕跡。

    楚深和甚至覺得,孔珂的大名會比宣武一朝的所有君臣還要響亮。

    畢竟,他翻了九年制義務教育的教材,發現

    所有學生可是從小學就開始背詩的。

    甚至極大一部分孩子在話都說不清楚的時候,就要背下“鵝鵝鵝,曲項向天歌”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這些詩句

    作為父母長輩聚會閑談時炫耀、展示的籌碼。

    所有小學生小學畢業一定知道李白杜甫,知道杜牧李商隱。

    但除非家中長輩閑談、電視播放、課外他們要到初中的歷史課才會知道秦皇漢武、唐宗宋祖

    而在當朝就能讓處于同一時代的文人墨客對其詩篇追崇不已。

    可想而知,在大宣那個也許是平行時空的後代,孔珂大詩人一定名揚後世。

    那些令人贊嘆艷羨、完全代表一個時代數個時代的名詩佳作,想來也出現在了後世的教科書中吧。

    總而言之,孔珂的考場文章最終止步舉人。

    但他的詩作可能震撼了所有科考的主考官。

    這其實是有點稀奇的,為何一個詩作做得如此之好的人,考場的文章卻做不好。

    後來孔珂入朝為官後,楚深和其實問過他這個問題。

    孔珂非常平和地表示,自己于科舉一道,實在天賦欠缺。

    自然是存疑的。

    直到後來,隨著他的“馬甲”一個個地掉落,楚深和覺得自己恍惚大概知道了答案。

    是的,馬甲。

    這個時髦的詞語,完全可以套在他的翰林供奉身上。

    在孔珂詩作名揚天下之時,與詩不可分的畫之一道,同樣有一個為人矚目的“黃石山人”。

    大概是在孔珂詩作揚名之後過了幾年,他十五歲之時。

    黃石山人橫空出世。

    黃石山人的山水墨畫,氤氳妙絕,意境深遠,如夢似幻,令人望之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黃石山人的花鳥工筆,栩栩如生,湊近仿聞其香,可引真的蝴蝶鳥雀盤旋駐足,前所未見。

    黃石山人的人物刻畫,寥寥幾筆,喜怒嗔痴,畫盡悲歡離合。

    孔家神童與黃石山人。

    彼時天下間的文人墨客,無不對這二人心悅誠服。

    詩畫不分家,兩人的名聲便也總掛在一處。

    直到多年之後孔珂在一次聚會上被問及對黃石山人畫作的看法。

    那是一次春游踏青之行,風光正好,孔珂隨手作了首詩,自是被一眾人細細品味、激動欣喜而恭維。

    便有一隨行之人感嘆“真想見一見黃石山人的真面目啊,定是一位儒雅風流或是仙風道骨的長者,他若是今日在此,不知能將我們眼前這片景畫成何等風光”

    聞言,孔珂就略有些怪異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問他“孔兄有何高見”

    孔珂飄飄乎如遺世獨立,如松如柏的清冷氣質非常符合他傳奇詩人的名頭。

    他搖了搖頭“我給諸位做幅畫吧。”

    隨行眾人興致高漲“孔兄居然還會作畫”

    孔珂淡淡地點了點頭。

    然後,在那個春風畔柳、天高雲淡的早晨,畫了一幅後來被楚深和收藏在皇宮的晴早踏青圖。

    山水氤氳的群峰層巒之間,綠波蕩漾,雲淡天青,岸邊一眾風流學子,神態千秋。

    意氣張揚、謙和內斂、瀟灑落拓、綿綿笑語

    水墨丹青的意境,工筆勾勒的景色人物,融為一體,竟毫不突兀。

    簡直,令人觀之心馳神往。

    在此之前,從未有人知道,以詩篇美譽遠揚的孔珂,居然一手丹青毫不遜色。

    當即就有黃石山人的“死忠粉”激動地瞳孔放大,片刻呼吸不敢喘地盯著那副晴早踏青圖,有些躊躇著不敢說話。

    “這,這是”

    這分明就是黃石山人的畫風

    他于這天下間,也只曾得見黃石山人的畫,能有此般功力與意境。

    孔珂神色自若地落下最後一筆,沒有看在場任何一人的臉色表情。

    淡定地從袖口掏出了一枚印章。

    畫作的落款之處,便清晰地躍然其上了幾個朱紅的極有韻味的大字

    黃石山人。

    在場眾人全被這一出徹底震撼在了原地。

    方才說著若是今日黃石山人也在此處會作何畫作的人,此刻雙眸滿是不敢置信“孔珂,你就是黃石山人”

    據當時在場之人傳述。

    孔珂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笑意,非常非常風輕雲淡地對回了一句“抱歉,黃石山人的模樣可是讓仁兄失望了”

    五歲之時就作下名詩,多年來仿佛沒有創作瓶頸地寫出了無數首膾炙人口的詩作,被諸國王侯將相都奉為佳作拜讀的孔珂。

    和橫空出世,一手丹青令人如痴如醉、每逢墨寶現世千金難得的黃石山人。

    竟然是同一人

    一夜之間,這個消息傳遍盛京,傳遍大宣,隨著風聲、雨水、鳥鳴、人賀傳遍天下。

    至此,孔珂在其生于人世之時,甚至追溯往前數百年,都是數得上號的文學大家。

    大詩人,大畫家。

    或許前面加上“傳奇”二字,也不會有太多異議。

    也因此,無法因科舉入仕的孔珂,最終以另一種方式,以他自身世人無出其右的才名,另類入了朝堂。

    楚深和,給這位大詩人、大畫家,封了三品的翰林供奉。

    孔家想要這位後輩光耀門楣的願望,殊途同歸,心想事成。

    不過,據當時在一線的,親眼見證了黃石山人第一次露出真面目的人所言。

    簡直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都受到了震撼,過往所學皆無法表述那一刻的所思所想

    楚深和在听說之時,設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在場會是何反應,當時的他也是只能想到驚喜震撼之類的詞語。

    但到了現代

    他大概覺得,兩個字足以形容

    臥槽。

    而且,因為後來相處甚多,對翰林供奉的秉性有些了解、並且內心不乏也有那麼點惡趣味的他覺得。

    如果用現代的又一個二字詞語形容

    孔珂當日主動又不經意地卸下了那層馬甲,不就是“裝逼”麼。

    而且,是在大號小號,大詩人和大畫家兩者的聲名與號召力都鼎盛之時,合二為一。

    大概就是兩個神格塑就了一場最高級別的裝逼。

    而因為特殊才藝入朝為官的翰林供奉,在公務上確實是不太有事干的。

    楚深和也不能指望一個依靠正常科考,連殿試都進不了的人去處理朝政大事。

    便只給他派一些每逢佳節作詩作畫、偶爾寫寫獎勵的聖旨、編編文藝書籍的工作,大概最重的任務,就是讓孔珂編纂宣武名臣了。

    因為,孔珂的文風多變,一身如松如柏的文臣氣勢,寫起歌頌贊美之語竟也能讓人心花怒放。

    咳咳,雖然說,忠言逆耳利于行。

    但是,沒有人不愛听好听話。

    尤其,孔珂長了一張很有風骨的臉,但說話卻動人之極。

    楚深和每次與孔珂說話,這人清清淡淡的語氣,卻能把他夸出一朵花。

    與一眾臣子遇事只會說“陛下英明”的草率重復,一點都不一樣。

    而楚深和知道孔珂的第三個身份,也就是馬甲二的因緣際會

    就是他有一陣子頗為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官員貪污案煩心。

    本以為是場普通的貪污。

    朝中大臣,總不能指望每一個人都清廉節儉,每個帝王心里也都有點數。

    但是那場貪腐,越往深處查,越叫人心驚。

    數額之多,牽涉人員之廣,叫幾位與他議政的內閣大臣都覺棘手,不知該如何處置。

    孔珂見他煩憂,非常有作為一個“文學”吉祥物,要為陛下排憂解難的自知之明。

    他竟然,連畫了十二冊的圖集

    是非常可愛好笑的畫風,和現代的q版人像類似,給那些貪污之人各個設計了一個慘絕人寰的人生故事。

    然後,畫上的小人,英明神武的宣武帝,永遠心想事成,手握勝利。

    那些貪污的罪犯,各個跪倒在陛下的面前,丑陋又好笑,卑微又難堪,撲地而泣,哭出長河,悔不當初。

    是的,隨著十二冊的圖集一起送上來的,還有十二冊連環小故事。

    與畫冊一一對應。

    孔珂每日進宮,每日送一份。

    多是些懲惡揚善、落于俗套但情節無比生動有趣、斷章之處令人欲罷不能、會讓人捧腹大笑心情明快的小故事。

    而且,楚深和懷疑,要不是因為他也就為那案子煩心了十二天。

    可能就不只是十二冊圖集,十二冊小故事了。

    貪污腐敗案終于解決完畢的那日,他心情舒暢地從龍案後起身,珍惜地拿起那一疊圖冊與故事,對孔珂說“朕要將這些故事放在床頭,每日看上一遍。

    姜太醫說心神暢達可綿延壽數,朕估摸著,愛卿的這些故事已幫朕延了不少年頭。”

    孔珂難得忍俊不禁,嘴角浮起明顯的笑意。

    他沒有像其他朝臣那般說些“陛下言重了”、“陛下折煞微臣”之類的敬詞。

    而是很干脆地應下“陛下若是喜歡,臣日日都可為陛下獻上圖冊故事,能讓陛下開懷,臣便開懷。”

    “陛下與臣一同延綿壽數,做史書上最長壽的君臣,如何”

    楚深和失笑,不免真的更開懷了幾分。

    實在是,翰林供奉,太會哄人了。

    他掃著那堆小故事,調侃孔珂“愛卿,朕真懷疑你莫不是還有什麼驚天的身份。”

    “听聞坊間有個特別出名的寫小說之人,叫什麼辛子客,每逢新書發布,盛京的那些公子小姐都得巴巴地湊在書店門口,排上幾個時辰的隊,合力買上一冊。”

    “朕覺得愛卿你這功夫也不差。”

    他話音落地,許久沒人說話。

    楚深和有些奇怪地抬眼,便看見孔珂站在原地,一張風骨凜然的文臣臉上,露出了一個清清淡淡、非常好看的笑來。

    “陛下,辛子客,正是臣少不更事時起的化名。”

    楚深和“”

    能讓他一介帝王都知道的寫小說的,當然不只是用一個“寫小說”的形容那麼簡單。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辛子客”的名聲雀躍之時,比起孔珂的詩作被正式列入大雅之堂,來得更早了幾年吧

    那不正是,听說孔珂連續科舉不中,氣得孔家老爺都氣得病倒在了床上之時嗎

    不會

    孔珂眉眼低垂,非常“低調”地說“陛下,臣這個身份,只有您一人知曉。”

    行吧孔家老爺子不是因為這氣的。

    但是

    寫詩,寫出了前無古人的氣度。

    作畫,畫出了洗滌人心的效果。

    小說,更是牽動無數追更之人魂牽夢縈。

    三面開花。

    甚至,他懷疑他的翰林供奉是不是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是他不知曉的。

    當然,楚深和沒有再問了。

    彼時的他,確實如當日知道“黃石山人”真面目的同行之人一般。

    時至今日,反應過來,他當日,是被孔珂“裝逼”給秀到了啊

    此時,坐在演唱會的現場,听著周圍從四面八方、無處不在響起的歡呼與尖叫。

    楚深和在思考,唱歌、作詞作曲的天賦,是他的翰林供奉,上輩子的另一個不知名的馬甲,還是來到現代之後解鎖的新技能

    不過,他真的很想拉著旁邊的晏之遙八卦一下,難怪孔珂當年科考之路崎嶇,一直沒考中進士呢

    就這全面開花的事業進度,到底還剩下幾分心思在讀書科考上

    不過,科考不就是為了當官麼。

    像孔珂那樣,憑借著“特殊才藝”當上官,不用處理政事,不用擔驚受怕、不用事事奔波的三品官

    誰能說不是一種成功呢

    楚深和轉頭對著晏之遙再次感嘆了一句“孔珂真的很厲害啊。”

    他沒注意到晏之遙的瞳色更深了幾分,冷白的膚色在偶爾掃過的燈光之下,透出利落生寒的五官。

    晏之遙沒看台上在唱著歌引發了全場歡呼的孔珂。

    他坐直的身體比楚深和略高了一點,不多,但足夠他微垂眼目,落在身邊人柔軟的發頂。

    他輕輕“嗯”了一聲,覺得今晚生日的安排,有些失誤。

    而台上的風火樂隊演奏完幾首歌,終于到了互動環節。

    現場的音響暫時消失,楚深和便無比清晰地听見不少周圍人興奮的討論聲。

    “啊啊啊啊啊,真的太好听了孔珂今天的選曲沒有一首不好听”

    “奇怪,風火這個樂隊也好幾年了,之前也沒這麼讓我著迷啊特別是孔珂,為什麼同樣一張臉,最近感覺他開掛了,整個人氣質都變了,太耀眼太奪目,太清冷了簡直完美踩在我的審美上”

    “何止是臉啊,還有我孔神的才華之前幾年,風火能數出三首知名歌曲嗎但就最近的幾個月,每一首,everyone,幾乎一出都登頂各大音樂a的榜首現在我酷音樂和愛雲音樂,排行榜前十,就有三首風火的歌”

    “對啊,而且全部都是孔神一個人,作詞、作曲、編曲。歌曲前奏,那制作人一拉下來,都是一個人的名字,牛逼”

    “這就是厚積薄發嗎這碗雞湯我干了”

    “咳咳,不過雖然每首歌我都愛,但這個狗男人居然把舔狗之歌放進互動選歌環節這首歌怎麼能不唱”

    舔狗之歌

    楚深和迷惑了一下

    好在,很快有人反駁。

    “不要在孔神面前這麼說好不好,孔神說他最愛的就是這首歌”

    “但孔珂也沒否認粉絲叫這首歌舔狗之歌啊拜托,這個舔狗完全是褒義啦我們都能看出來他對因為做夢而寫的這首歌有多喜歡,對夢里那個陛下有多尊敬崇拜了”

    正當八卦听著的楚深和,听到熟悉的“陛下”兩個字,渾身震了一下

    這人在說什麼

    陛下

    很快,他的疑問就得到了解答。

    因為,兩邊的ed大屏幕上亮閃閃地印出了八首供現場听眾選擇的歌曲名單。

    幾乎是在亮出來的瞬間,左邊第二首的名字響徹了全場。

    “我要听宣武大帝”

    “舔狗之歌沖沖沖”

    “因為做夢,為夢中的陛下寫了一首歌嗚嗚,這個夢中人c我磕了”

    “孔珂快唱要唱出感情”

    楚深和已經石化在了原地

    他有種想要拿塊布蓋在自己頭上的沖動。

    尤其是,當ed大屏幕上亮起歌詞的瞬間。

    “初登帝位,年方十三”

    “神儀明秀,朗目疏眉,若浮雲飄逸,如驚龍矯健,皎如玉樹,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一連串的溢美之詞,在清冷的語調之下,硬是唱出了押韻、贊譽、朗朗上口的美妙樂章。

    楚深和自然垂在身側的手指已經微微發顫。

    如玉的耳垂泛上紅暈。

    他有種坐立不安的沖動。

    靠。

    孔珂唱的,不是他的訃告嗎請牢記收藏,網址 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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