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

第八十七章(建議和明天一起看)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慚時 本章︰第八十七章(建議和明天一起看)

    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

    障妖幻境內的時間過得非常跳躍,轉眼間就來到了譚招娣入宮那天。她從大西北乘坐馬車,被重兵護送,抵達了當時的燕京。

    服華妝著處逢,六街燈火鬧兒童。

    譚招娣將頭探出馬車外,好奇打量外頭的暖黃色幕帷燈火,突然猛地一拍坐墊道“我要出去騎馬此等與民同興之景,若不能騎馬細細觀看,未免太憋屈了。”

    她旁邊的丫頭一驚,道“小姐,您千萬別京城中是不許人騎馬的,您要是初來乍到就犯了錯,將軍屆時又要瞧不起您了。京城里的人也會看您笑話的。”

    譚招娣道“誰敢看我的笑話大西北里身高八尺、最強壯的漢子都欺負不了我,這京城中一群文弱書生和閨閣姑娘,能頂什麼用。”

    譚招娣此次前來,只帶了一物一人。

    人,就是她身邊忠心耿耿的丫頭。叫做春喜,是她小時候在路邊撿的,一直帶在身邊。

    物,自然就是黑金鎧甲了。

    馬車經過重重關卡,進入皇宮,停在了秀女殿前。在譚招娣搬著箱子下馬車時,連星茗就站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抿唇直勾勾看著箱子。

    裴子燁問“你確定這是白羿的鎧甲”

    听他語氣質疑,連星茗帶著些怒意,壓低聲音道“自然確定我不至于連我最好朋友的戰甲都認不出來。”

    裴子燁“啊”了聲,道“這宮妃也許是白羿家族里傳下來的後代。要不然,就是鎧甲幾經生人轉手買賣,才出現在你的眼前。”

    連星茗道“我自然也能猜出。”

    談話間,淮南王與淮南王妃走近,于是兩人紛紛閉上了嘴巴,未再深入交談。

    王妃抱著長毛貓,有些驚慌道“諸位仙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

    “不怎麼辦。”世子已經有經驗了,道“障妖幻境分層,這第一層母妃你只需要在旁邊看就行了,別被事主的情緒影響到。”

    “被影響到會如何”

    “就會跌進第二層里,變成她,去親身感受她曾經的經歷。”世子剛說完,蕭柳就意猶未盡接話道“是的,我們曾經就有幸跌入搖光仙尊的經歷中。”

    他真是句話不離開“搖光仙尊”,連星茗趕忙打斷道“譚招娣進秀女宮了,快跟上。”

    淮南王妃與他同時開口,驚詫問“搖光仙尊可是傳說中的那位自刎的仙尊”

    蕭柳一听,這竟然是位“懂行”的凡人,驚喜道“是的王妃,您曾經听說過這位”

    淮南王妃搖頭道“知之甚少。我只在當年梵音寺前來皇宮除障氣時偶有听聞,隨侍向我介紹梵音寺時,說的就是這是個主掌懲戒的佛修大門派,所有犯了大錯的仙人都要被送到這個地方等待審判。他同我舉的例子,就是搖光仙尊此等風雲人物,當年竟也被梵音寺關起來過。”

    說罷頓了頓,淮南王妃繼續道“我還听說,當年仙尊在梵音寺與佛子私相授受,而

    後又被其未婚夫給贖出去了佛子為此輾轉反側,心中不再有佛,索性自請從梵音寺除名。”

    話音剛落下,全場一片猝不及防的“咳咳”聲。

    世子驚恐掃視前方一眾“當事人”,只覺得眼前一黑,抱頭震驚叫道“母妃,你這是從哪兒听來的小道消息啊”

    王妃啞然看向面色不對的眾人,“不對嗎我從書里看到的啊,就是那本你們修仙界很出名的”

    “不對不對”世子生怕她真說出口,連忙截斷她的話,從後面推著王妃崩潰往前走,“親娘誒,你快別說了”

    連星茗“”

    連星茗跟進秀女宮,悄悄瞥了眼傅寄秋的神色,看不出來後者是什麼情緒。

    眼簾低低垂著,薄唇微抿。

    他湊近,干咳道“我真想找出那本書的作者胡編就算了,一編居然還編了本。”

    傅寄秋足下頓住,轉眸看來,臉上帶著笑。

    “找出他做什麼”

    連星茗煞有其事道“讓他給你也編一本。”

    傅寄秋眉尾輕挑了下,卻道“不必。”

    連星茗“嗯”

    傅寄秋重新邁步,道“若非事實,僅僅書中山盟海誓又有何用。”

    “”

    連星茗心中暗暗思忖。

    這話可以有兩個理解。

    第一個理解是,傅寄秋在抨擊那本書寫得全都不是事實,對其他人帶著點兒嘲弄意味。

    第二個理解,則是傅寄秋覺著即便編出一本新的,書中再怎麼山盟海誓于也只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現實生活里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也不知哪一個理解是正確的。

    他想再細細詢問一番,思路卻被李虛雲打斷。

    提醒道“李道友小心腳下”

    李虛雲身形頓住,低頭看向腳下的門檻。

    連星茗無奈道“李道友,你走路都不看腳下的麼,那你豈不是經常摔倒”

    李虛雲溫和彎唇道“佛門並無檻。”

    連星茗笑了聲,正要說一句“你得學會入鄉隨俗吧”,側額突然間一重。

    轉頭看,他不慎撞到了傅寄秋的身上,傅寄秋正側身回眸,眼神里沒什麼情緒盯著李虛雲。

    李虛雲平靜回視。

    人都站定,樹欲靜而風不止。連星茗敏銳發覺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他正要開口時,傅寄秋道“昨夜多謝道友告知我師弟,夜市中果攤的方位。”

    李虛雲微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傅寄秋看他幾秒,突然道“昨夜的春雨不小。”

    李虛雲臉上笑意微滯了瞬。

    良久頷首,面不改色道“是不小。”

    傅寄秋這才牽住連星茗的手腕,拉著他往前走。

    連星茗看傅寄秋一眼,又茫然回頭看李虛雲。

    “”

    這

    兩人在打什麼啞謎呢。

    他直接問出口,小聲困惑道“師兄,你突然提及春雨做什麼有何前情。”

    昨夜有人持傘為連星茗遮雨。

    走廊的盡頭,雨水堆積成一個小水窪,似乎是某個人愣愣看了許久的背影,才上前。

    傅寄秋垂眸,道一樁小事罷了。”

    原本“正一品西北大將軍女兒”這種顯赫的門第,譚招娣理應成為秀女宮中的熱門人物,受到其他姑娘們的追捧與討好。可真實的情況居然與眾人預想中的大相徑庭

    其他秀女也不至于當面去下譚招娣的臉面,卻次次賞花不帶她,踫到了面,也都在上下打量著忍笑,胳膊肘互相拐,擠眉弄眼暗示著什麼。

    還有人會仿佛不經意間掩著口鼻,輕言細語笑道“譚姑娘用的是什麼香這風兒一吹,香氣都能從大西北飄到燕京來,定十分昂貴吧”

    譚招娣總會高興道“就是普通的茉莉花,摘了放在香囊里,你們要是需要的話,我明日再扯些來送于你們”

    “哈哈。”回過來的是一片笑聲。

    譚招娣也是回到房間里,才會被春喜憤懣提醒“哎我的大小姐,她們這是在嘲笑您身上的土味兒濃到都能從大西北飄過來,您方才怎麼就沒有听出來呢”

    譚招娣每每震怒,去當面討個說法。卻只踫見一群輕聲細語安撫著她的小姑娘家家,各人均滿臉驚詫與受傷,道“譚姑娘怎會這樣想,我並非是那個意思呀。”

    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讓人憋屈不已。譚招娣在大西北的時候從來沒有這般憋屈過,那邊一般都是看不順眼直接開打,男女皆如此。

    很快來到了選秀日。

    終于能從這一堆看著心理不太正常的秀女之中脫離出來,譚招娣與春喜均大松一口氣。像她這樣的身世,去選秀一般都只是走個過場,名額早就被內定了,果不其然,她被封為才人。

    當夜有大選之後的聞喜宴,地點設置在果園之側的禮部。被太監帶到位置之後,譚招娣剛坐下,側面就有似乎不言而喻的笑聲。

    她轉過頭一看。

    兩名與她同樣入選、被封為美人的女子坐在一起,本都在看著她,對視時又瞬間收回視線。

    與此同時還伴有“哈、嘖”的氣音。

    譚招娣“”

    她就是站起來夾個菜,四面八方都偶有笑聲傳來。被太監帶去小解,路過哪處秀女席位,哪處就盯著她掩唇笑,女孩們互相拱著胳膊,暗暗交換視線,搞得譚招娣對“拱胳膊”這個動作感到沒由來的憤怒,股股憋屈全部積攢在心底。

    她站起身當面質問。

    那女孩只會驚訝掩唇,搖頭道“譚才人,我並非是在笑你呀。你誤會了。”

    一晚上宴會,她都快要氣炸掉了。

    春喜也委屈到眼眶發紅,氣道“她們到底在笑什麼啊當真是可惡至極”

    從恭房內出來時,夜色濃重。

    剛走沒兩步,側面又有微驚的暗笑聲,譚招娣這次真的氣到眼前都發黑,出恭都不讓她消停的嗎大不了就和人在恭房門口打一場。

    要倒霉到時候一起倒霉

    雖然心里這樣想著,但譚招娣也清楚今日的場合千萬不能惹事生非。她深吸一口氣,將心里的憤怒按下不表,那笑她的女子卻攬袖靠近,沖她盈盈一拜道“參見譚才人。”

    這人位份比她低。

    譚招娣瞬間反應過來,擰眉細看,卻只看見夜色里垂下去的卷翹黑睫。光線昏暗,她什麼都看不清楚,又听那女子道才人,得罪了。�”

    說罷伸手。

    譚招娣面色微變“”

    正欲後退,面前有香風襲來,女子輕輕一摘,就摘去了她頭上的紅瑪瑙簪子。又抬手摘掉了自己頭上的一處銀簪子,插到了她的發包當中,笑道“譚才人許是不知。紅瑪瑙雖在大西北是個稀罕物件,運送過去後價格昂貴,產地卻是靠近燕京這邊。物件多便不稀罕了,賣得也便宜,高門大戶的千金不愛戴這個,只有教坊司的歌姬與舞女循著好看,會經常戴。”

    “”

    譚招娣感覺今天有一萬個人在笑她是個土包子,但一整夜的宴會下來,只有一個人在笑完之後,選擇走近她,向她伸出了援手。

    她愣滯幾秒鐘,正準備開口說話,那女子卻又是一行禮,含笑將紅瑪瑙簪子收了起來。

    轉身離開了。

    譚招娣剛準備跟上,卻被循聲而來的春喜拉住,無奈只能作罷。

    她只記得方才那女子,身穿著一身素淨的淺藍色妃嬪服飾,頭上還戴著個桃木簪子。

    回到宴會後,她一直在宮妃席里搜尋,很快就找到了那位女子,距離她有些遠,在下位席里。頭上戴著個桃木簪,微笑與身邊人交談。

    譚招娣一看,眼楮發直,都要看呆了。

    好漂亮的人啊。

    這皇宮里的女子長相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宮妃里更是有無數各式各樣的美人,但那名女子卻與別人不同,一顰一笑美若天仙。

    “那是誰”譚招娣喚來小太監詢問。

    小太監一看,恭敬道“回才人,那是何寶林。”他之前就被春喜塞過銀兩,多提點了一句,“別看寶林娘娘位份比您低,卻是個懷了龍嗣的,一月前剛請平安脈檢出來。估摸著龍嗣誕下,寶林娘娘就要升位份了。”

    言下之意,何寶林家世背景雖一般般,但母憑子貴,您可千萬別想不開去得罪人。

    許是譚招娣的視線太過于直白,又看了太久,何寶林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麼,偏眸沖這邊也看了過來。隔著人山人海與山珍海味對視,何寶林彎唇,沖她點頭輕輕笑了一下。

    滿庭院的梨花仿佛剎那間綻放。

    譚招娣跟觸電一般,一下子收回視線,臉上通紅抬手摸了摸頭頂的銀簪子。

    觸感冰冰涼涼的,好舒服。

    她的心情莫名很好。

    這份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當天夜里宴會結束,一個巨大的晴天霹靂沖她砸了下來

    皇帝老頭翻了她的牌子。

    要死了。

    她滿心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真是好惡心,她在席間看見了燕帝,燕帝年齡估摸著都有五、六十多了,又因放縱的緣故,外貌看起來比同齡人還要大許多。滿臉的皺紋與溝壑,皮膚還漆黑漲紅,光是看著她都覺得敬謝不敏,一想到晚上還要侍寢,要被這種能當她太爺爺的人貼近、親吻,甚至滾床單,光是想一想她今夜吃的飯都能當場給吐出來。

    “何寶林居然能有孕,”譚招娣在寢殿里匪夷所思道“漂亮妹妹怎都喜愛哄抬豬價。”

    春喜大驚失色,“才人慎言”

    譚招娣道“你說何寶林到底是什麼心態啊,她是真喜歡陛下嗎”

    春喜笑道“我的才人娘娘,您今夜哪兒有空去想何寶林呀,先沐浴更衣吧。”

    譚招娣“yue”了一聲,道“我反正不。我爹選擇犧牲我,就要做好我反客為主,反過去犧牲他的準備。我不好,大家都別想好”

    春喜只以為她在說氣話,笑著伺候她沐浴更衣。被翻牌的宮妃一般都要提前沐浴好,換上單薄寢衣,要麼被包著被子跟個粽子般抬到乾清宮,要麼就是在自己寢宮里等待陛下來臨幸。

    譚招娣是後者。

    不消片刻。

    她已經沐浴更衣完,在寢宮里靜待燕帝。

    障妖幻境之中,譚招娣沐浴之時,其他人自然不會跟進去。待這姑娘穿戴整齊走出來後,大家看見她身上換好的“寢衣”,一時無言。

    世子震驚片刻,喃喃道“她、她怎麼穿上了鎧甲”

    譚招娣身著大了數碼的黑金色鎧甲,墨發披散,何寶林插到她頭上的銀簪子被規規整整放到了梳妝台里,拿紅色的小絨布墊著。

    收藏好。

    連星茗記憶有些混亂,偏頭向淮南王確認,“王爺,你之前說譚招娣後來推有孕的寶林娘娘入水”寶林是宮妃的份位,這後宮里很可能不止一位“寶林娘娘”,“是何寶林嗎”

    “是是啊。”

    淮南王答完,驚訝看向譚招娣。

    他又道“看來有大隱情。”

    蕭柳蹙眉道“即便推入水一事有大隱情,王爺您不是還說過,她之後番四次陷害各個宮妃,一次也罷,如何能夠樁樁件件皆有隱情。”

    淮南王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

    “至少現在能夠確定,”連星茗轉眸看向譚招娣身上熟悉的鎧甲,目光復雜道“她的四苦執念,應該不會是求不得帝王恩寵。”

    就像他說的那般,當夜譚招娣干的這件大事,不消天亮就傳遍了後宮的各個角落,震撼全宮第一次侍寢,穿著個厚重的古董鎧甲。

    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燕帝踹都踹不動她。

    龍顏震怒,令其閉門思過一月,誰人都不能來探望,還將她的宮牌給摘了。

    往後侍寢是無論如何都翻不到譚招娣了。

    對此,春喜以淚洗面,滿臉愁雲慘淡。譚招娣還反過來安撫她,道“若不是擔心秀女逃跑會牽連大西北的將領士兵們,老娘早就跑了。有多遠跑多遠別指望我能去爭榮寵扯頭花,我對我爹最大的忍讓與孝敬,就是一個人在這座深宮里消耗掉自己的一生。”

    一月禁閉眨眼間混跡過去。

    譚招娣料錯了一點,她不去爭榮寵,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失寵。

    她不願同流合污,皇宮會反過來吃掉她。

    愈近冬日,原本應該按照才人位份分給她的碳柴被克扣了。梳妝台里的玉鐲、銀子總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見,稟報到內務府也根本無人管。這些起居方面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每隔五日都必須由不同的宮妃去為皇太後侍疾,當日會由內務府的人提前通知,宮妃方才早做準備。

    譚招娣從未收到過通知,次次得知今日輪到她侍疾時,都已是因缺席而被懲戒之時。

    她試圖向皇太後稟明冤情,可她份位太低了,除去侍疾,其他時候根本見不到皇太後。

    她甚至連誰在針對她都不曉得。

    只感覺皇宮里四面八方都是笑臉,人人見面與她含笑,親熱拉著手話家常,就好像皇宮是一個平淡、靜謐的養生之所。唯一在平靜湖面下翻騰的,可能就是越來越差的生活質量、以及隔差五,偶有听聞哪處宮殿的婢女太監失蹤了。

    很可怕。

    與大西北的真刀實槍刀刀見血不同。皇宮里的可怕,是像冰涼的水緩慢漫上來,叫人毛骨悚然,卻又找不到是哪一滴水試圖溺死自己。

    是夜,譚招娣按照慣例拆去發飾,垂眼一看,梳妝台里果然又少了些物件。

    她都不知道是誰偷的。

    也查過,最終不了了之。

    梳洗完畢之後,她又按照慣例走到寢宮床側,她娘留給她的那件古董黑金鎧甲正被懸掛在牆上,每日都要用干布仔細擦拭護理。

    這日也是同樣,擦洗完之後,她順手伸到鎧甲里面一摸,面色驟然大變。

    春喜”她沖完叫道。

    春喜慌忙跑進,茫然“娘娘”

    譚招娣面色難看道“我放到鎧甲里藏著的銀簪子呢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曉,現在簪子不見了,你可有什麼話要說”

    春喜大驚失色。

    “娘娘,您是懷疑我”

    譚招娣面色游移不定,春喜滿心悲切跪倒在地,長叩首道“自娘娘將春喜從路邊撿來,春喜的這條命就是娘娘的。若娘娘不信任,便將春喜扭送到內務府吧,春喜不畏懼被查”

    譚招娣頓住,許久後扶起春喜。

    “罷了,你起來吧。”

    她在皇宮里待魔怔了,竟然會去懷疑春喜。

    銀簪子失竊,這對于譚招娣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並不是那個簪子有多珍貴,亦或是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何寶林對她而言有多重要既然銀簪子會失竊,是否有朝一日,她母親留給她的鎧甲也會無緣無故失蹤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換句話來說,只有千日做賊,哪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譚招娣愈加擔心鎧甲,幾乎每一日夜間都得睜大眼楮看著鎧甲懸在身邊,才能夠安心入睡。

    “所以銀簪子是春喜偷的嗎”世子難以置信道“藏鎧甲里藏那麼深都被人給找出來了,若不是提前知道,怎可能啊”

    連星茗道“看著不像。”

    世子問“那會是誰偷的啊”

    這個連星茗自然無法猜出來,他也只是覺得春喜“看著不像”,並不代表竊賊一定不是春喜。轉眼看向鎧甲時,他眼前稍稍晃了下神。

    後方傳來“噗通”一聲。

    淮南王妃面色不對勁,坐地上了。

    蕭柳連忙攙扶道“王妃請凝神靜氣勿要被障妖幻境中的事主情緒影響到。”別說淮南王妃了,就連蕭柳自己都有些冷汗淋灕,說話間時不時要瞥一眼鎧甲,像是生怕鎧甲平地消失。

    他們都被譚招娣的情緒影響到了。

    長年累月都在擔心失竊,丟失的銀簪子幾乎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但這駱駝目前尚未垮下去。

    在譚招娣合衣躺在床上,睜大眼楮直勾勾盯著鎧甲看時。連星茗上前,邁步踏過她視線的所經之處,走到了鎧甲的面前。

    就像走過了無數的歲月與滄桑變換。

    “小將軍,好久不見。”連星茗眼眶微紅彎了下唇角,抬手輕撫鎧甲,身後傳來腳步聲,是傅寄秋。

    連星茗頭也不回,靜了幾秒鐘,道“你可知我是怎麼認出白羿戰甲的”

    傅寄秋說“如何。”

    連星茗指尖點了點鎧甲側面,笑道“這里刻著半個字”為何是半個就像他當初在白羿祖宗名牌上刻“連星茗到此一游”一樣,年少時不懂事,白羿的戰甲剛做出來,連星茗就已經搶佔了最好的地界,打算在上面刻字了。

    被早有準備的白羿給攔了下來。

    因此他只刻了半個字。

    就這,白羿當年都氣了個半死,陰陽怪氣了他數十天不止。

    “物是人非啊。”

    連星茗看著鎧甲,輕輕道。

    他身形微晃了一下,右手臂立即被人扶穩,傅寄秋正要開口說話,左方向也壓過來一道身影,捷足先登。

    李虛雲從左邊扶起連星茗,垂睫看著他道“鎧甲不會丟,只要誠心,你就能將它找回來。”聲音溫和,自帶一種能夠安撫人心的力量。

    另一邊,世子看自己親娘嚇得花容失色,自信滿滿安撫道“母妃,別擔心幾位仙人都是情緒不會輕易被挑動的人,即便咱們一家口撲了,他們也”

    一邊說著他一邊回頭,看見後方的景象,世子聲音戛然而止,心驚閉上了嘴巴。

    連星茗愣了一瞬,回過神來,笑道“多謝寬慰。”

    空氣寂靜。

    他這樣被兩邊人左右架著,姿勢別扭又怪異,便動了動手臂道“我只是突然有些感嘆,並非被譚招娣的情緒影響。兩位呃,放手吧倒也不必這樣左右夾擊攙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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