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

第七十九章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慚時 本章︰第七十九章

    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

    忍冬城魔修浩浩蕩蕩而來,在眾人震愕的視線中迎了頂空轎回去。青城觀宿南燭奪得仙身,調轉回觀,人都還未到觀中呢,便早早命人打開護觀法陣,四面嚴防死守,青蛇傾巢而出,非觀中人禁止靠近,天下風雨欲來。

    很多人都心驚膽寒猜測,傳承墓開啟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現在還遠遠未結束。

    在大部分人隨著青城觀弟子而動,眼巴巴張望著藏匿有搖光仙尊仙身的青城觀之時,裴子燁卻出乎眾人意料,提溜著生無可戀的世子跟上魔修,前往忍冬。

    不出一日,桃花山人去樓空。

    作鳥獸散,只剩下一些熱愛看熱鬧的群眾,在各個酒樓興致沖沖听前一日發生的群雄之爭。

    “還未尋到我表哥嗎”蕭柳端坐書局之中,面色憂慮。

    伙計安慰他“大公子不必著急,昨日混亂,蕭表哥許是宿在何處酒樓當中。他也是個修士,不至于在這種生活好些年的地方走丟的。已經讓各處分局的伙計再去山里看看了。”

    蕭柳點了點頭,正要再說話,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書局掌櫃。

    掌櫃面色慘白,快步走進來。

    蕭柳一見到他的臉色登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忙迎上前問“可是表哥出事了”

    掌櫃一愣,搖頭道“還未尋到蕭表哥。”說完,他又緊急道“大公子,燕京本家千里傳書,命出行在外的所有蕭氏兒郎擱下手頭一切事務,速速趕回燕京您快回去吧”

    “什麼”蕭柳有些反應不過來。

    掌櫃面色難看,搖頭嘆道“老夫人身子不大好了,大夫說撐不過三日了。”

    “”

    蕭柳眼前猛地一黑,踉蹌向後歪倒一步,停頓足足好幾秒鐘,才听見自己發顫的聲音,“祖母她怎麼了我一周前才送出請安信,她還同我說身體康健。”

    掌櫃扼腕道“老夫人兩月前身子就不好了執意告知各地書局不可就此事與您多言,以免耽誤了您修行游歷,怕成為您尋仙問道路上的拖累。”

    蕭柳沒再說一句話,眼眶泛紅轉身疾步往外跑,腿腳跨出門檻,又像是突然間想起來什麼趕忙跑回來,面色發白道“待尋到表哥,還請你們也告知表哥盡快趕來燕京”

    他極力不想說出這兩個字,“奔喪。”

    說罷便牽了一頭快馬,綁上馬車,獨自一人上路。哪知道剛出村鎮馬匹便上吐下瀉,走不動道兒,荒郊野嶺,他坐在車轅上,表情空白。

    修真人士到最後都會凡間親屬死絕,蕭柳作為凡人世家出來的修士,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到底是修真的時日不長,前半生也從沒有遭遇過什麼大事,心里即便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真面臨時還是止不住悲從心來,茫然無措。

    “嘶”後方有勒馬聲響起,蕭柳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名身著深紅森袍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單掌豎在胸前沖他行禮,溫和道“施主,你坐在道

    路中間,可是遇見了什麼難處。”

    蕭柳站起身沖他還禮,勉強打起精神道家中長輩告疾,在下需趕回本家侍疾。卻不想竟沒留神租了匹病馬,不得已攔在了道路中間。若你有急事要出桃源村,我這就移開馬車。”

    待馬車移開,蕭柳失神牽著病馬往回走,又猛地回過神來,著急解開栓馬繩去掉馬車,單獨牽著馬匹往回跑。

    “施主。”後方傳來叫聲。

    蕭柳正努力拉著不願挪道的病馬,聞聲轉回頭。

    那男人嘆氣道“家中長輩身子不好,小輩因心急趕路而出事的前例屢見不鮮。相逢即是緣,我觀你六神無主,不若我送你一程”

    蕭柳遲疑道“可可你不是想出村鎮嗎我眼下是要回燕京,路程沒兩日下不來,會不會太耽誤你的時間”

    男人臉上笑容變淺,搖了搖頭低聲道“天下之大,貧僧無去處也無歸處。沿路若遇見有人有難處便出手援助,或在贖罪。”

    蕭柳沒有听明白這話,涉及他人私密也懂禮未再追問,感激點頭道“那就麻煩你了。”

    馬車上道。

    滾滾煙塵卷向夕陽。

    “我姓蕭,單名一個柳字。”蕭柳才想起來問“還得請教僧人尊姓大名”

    男人手中的佛珠向下滑下一粒。

    啪嗒,旋即靜謐無聲。

    “我並未佛門弟子。”

    他沉默了許久後,才偏眸溫和笑道“敝姓李,施主喚我李道友即可。”

    五日後。

    忍冬城名字中雖然含著“忍冬”二字,卻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偌大城池,溪邊楊柳綠,牆上杏花紅,整座城池上空都是烏泱泱的,飄著魔氣。可是在五日前,上面突然傳下了一道莫名其妙的命令,讓一眾魔修全部憋住魔氣,憋不住就限一日內出城,什麼時候能蓋住魔氣才能回來。

    眾人苦不堪言,卻又對尊上的私生活格外好奇這位從來可都是衣不染塵的呀。

    “當年尊上敲定忍冬二字,吾等不解其意,此地四季如春,為何會是忍冬。”有魔修侍者悄悄偷看靠在躺椅上曬太陽的小琴修,尊上第一次往回帶人,他惶恐之下,什麼話都兩眼一抹黑諂媚撿好听的說“現在想來,您來了後,可不就是忍過冬日,雨過天晴嘛”

    “”

    連星茗唇角微抽。

    五天了,盡听漂亮話了。

    他以前還是佛狸二皇子時,下面的人都沒這般諂媚,頂多是恭敬。

    “你下去吧。”他轉眼看向四周,嘆氣改口道“你們下去吧。”

    “是。”眾人應聲,退至庭院外。

    突突

    拱門外悄悄疊出七八個腦袋,自以為隱蔽地好奇偷看他,兩只手繞成圈圈放眼楮上。

    連星茗“”

    他以前就習慣別人的注視,閉上眼重新躺到躺椅上,抻懶腰曬太陽。不知道多長時間過

    去後,耳邊突然間響起滋滋的電流聲。

    你封閉結束了

    想看慚時寫的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第七十九章嗎請記住域名

    連星茗“騰”一下子坐起,一把撈起放到石桌上曬太陽的玉佩,目光如炬。

    系統受寵若驚,羞澀這麼想我啊。

    連星茗你不是說封閉兩天嗎這都五天了,我差點以為你沒了。

    系統八卦嘿嘿道我這不是想要給你多留點私密空間嘛,你和你師兄那個啥了嗎感覺怎麼樣,現在你們是啥情況呀在它說話的時候,連星茗快步往殿中走,把門關上,徒留屋外一眾人探頭探腦。將玉佩放到桌子上後,他又轉身往書桌邊走,系統繼續嘿嘿道恭喜我們星星擺脫稚兒身份,從此以後就是

    啪硯台重重砸在了玉佩旁邊兩寸處。

    系統的聲音戛然而止。

    連星茗握著硯台,微笑道“我和師兄什麼也沒干,我把心魔破了。”

    系統6。

    連星茗手握硯台逼近玉佩幾寸。

    系統冤屈大叫出聲你干嘛啊我不就是封閉了一下麼,至于嗎

    “並非因為此事。”連星茗道“你可知你容身的這塊玉佩,是誰的玉佩”

    誰啊。

    “宿南燭。”

    系統兩眼一黑操。

    一切盡在不言中。

    連星茗挑了下眉。

    系統道難怪難怪你師兄之前總是用那種眼神看我我隨便選了塊最不值錢的呀,眼看連星茗眼神越來越危險,都把它拿起來轉圈甩了,系統暈頭轉向叫道大王饒命啊我、我戴罪立功,我能戴罪立功

    連星茗停下動作。

    “你如何戴罪立功。”

    系統“yue”了一聲,讓我先吐會兒,你個逆子。形勢不好,它陪笑道你倆現在什麼情況說說唄,我能給你支支招。

    “哦,心魔死局破了,你又能支招了。”連星茗撐住下顎,垂眼看著玉佩笑道“指望你,我還不如指望指望我自己。”

    系統別嘛

    連星茗道“師兄讓我試著重新喜歡他,我答應了。”

    哇塞,你們真是然後呢

    “然後就沒了啊,他一回到忍冬就去處理公務了,排去兩天的路程,我來到忍冬已有三日,卻也三日沒與他見一面。”

    系統那你這三天淨干啥了。

    連星茗想了想,道“第一日有魔修說想帶我出去逛夜市,我走了許久連魔宮都沒出,好累啊,懶得走又回來了。第二日”

    系統听完,道你啥也沒干。

    “”

    連星茗莫名道“我走了許多路,還吃了些東西,還曬太陽,還指點孩童琴修彈琴。孩子們都很感激我,說下次還想聆听教誨。”

    系統你啥也沒干。

    它著急道忍冬堆

    積了許多天的公務,你師兄可能都忙到腳不粘地了,抽不開身。你忙嗎你不忙你就主動去找他啊。

    連星茗茫然道“他在辦公,我去找他干什麼。我當年練琴時也是不喜有別人來打擾的。”

    系統道這是兩碼事。練琴好比讀書,你不認真讀的話知識不會自己進到你的腦子里。辦公好比工作,是能快樂摸魚的,摸魚的時候喜歡的人來康康自己送上一些關心和愛的鼓勵,那還不叫人立地打雞血啊。

    “”

    系統問你想見他嗎

    “想。”連星茗說“師兄三日都未來尋我,感覺有點不習慣。我動過去找他的念頭,但他在辦公,我想想還是算了。”

    系統你別太懂事

    連星茗摸了摸下巴道“你說師兄會不會在試我我說要嘗試著喜歡他,結果他三天沒來找我,我也就並未去尋他。立場若互換一下,我便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了。”

    系統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大字急

    它就好像看著一個人拿著手機,給曖昧對象發消息,又來征詢它的意見。一段話打打刪刪,連表情符號都要千挑萬選,最後打了半個小時都沒發出去,真是要急死個人了。

    你別想這麼多,你直接去。

    系統催促。

    連星茗道那我先洗漱沐浴一下,今晨在外逛了一圈,有些風塵僕僕。

    系統洗什麼洗趕緊去

    “好吧。”

    連星茗最終還是換了件下擺沒沾到灰塵的外袍出門,一路跟隨魔修侍者的指引前行。他來到忍冬之前,本以為這里會烏煙瘴氣,沒想到整座魔宮空氣十分清新,若不是宮殿群宇建築風格濕冷殘酷,整體可以說得上一聲鳥語花香。

    在他走過一條長廊後。

    蹲守在林子里的魔修們捏住了鳥嘴巴,竊竊私語“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自然有,尊上下令,如若親至。”

    “可尊上親至咱也沒有放過鳥啊千面大人回程中有事離開,他昨日才返回忍冬,看了眼清靜宜人的魔宮問我,咱們是不是被偷家了。”

    “快別說了,小公子馬上要走到養蜂夾道了,那邊陰冷潮濕,咱們得蒸蒸地面。”

    連星茗來到主殿之前。

    他所居宮殿離主殿並不遠,似乎是傅寄秋的寢宮,主殿則是辦公場所。只不過這幾日傅寄秋都直接歇在案台前,並未回寢宮。

    迎面走來一人,面容蒼白,眉目細細,見到他就是一張笑臉,“小公子你來啦”

    連星茗愣了一下,“我們認識嗎”

    千面臉上的笑容一僵。

    之前從平洲城前往桃花山之時,他受尊上之令,沿路給予連星茗各式各樣的幫助,全程換不同的臉。搞得他都以為自己認識連星茗了,結果見面數次歸來仍然是陌生人,千面忙訕笑找補道“不認識,不認識。哈哈,我這人自

    來熟,您別見怪屬下千面,見過小公子”

    連星茗同他笑著問好,又轉眼看了眼緊閉的主殿大門,愣了一下。

    “忍冬建房是不上鎖的嗎”

    他原先在寢宮里沒有看見鎖,還以為是個例。可為何連主殿辦公這種重地都無鎖。

    千面“啊”了一聲。

    尊上回來只下了三個令,就閉關了。

    第一令,見到小公子如若尊上親至。

    第二令,全城魔修收斂魔氣。

    第三令,就是拆掉整座魔宮所有的鎖。

    這些千面不敢說,他原先只以為傅寄秋是隨便玩玩,可現在看,怎可能是隨便玩啊他更不敢慢待,恭敬行禮,瞎扯道“是,我們這里建屋子不用鎖的。”

    連星茗“為何”

    千面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話“可能民風淳樸吧。”

    連星茗偏頭抿唇笑,過了會兒回過頭說“是你們尊上下令拆去鎖的嗎”

    “”

    千面憋白一張臉,道“尊上說,不能說。”

    連星茗又笑了。

    千面都被他笑得有些害臊了,魔修大多都是一副幽深、苦大仇深面孔,每個人身上都有被逼到入魔的心結,活像人人欠了他八百萬。眼下有一位漂漂亮亮的小公子,說話帶笑,語調溫和有禮,身上也香香的,真叫人眼前一亮。

    這時,連星茗道“我想見傅寄秋。”

    千面知曉他來定是這個目的,雖不想讓他失望,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尊上正在處理公務,不便見人。”

    連星茗“啊”了一聲,“他誰也不見嗎”

    千面干巴巴點頭“誰也不見。”

    說完,他悄悄觀察著連星茗的表情,本以為會看見一張失望又傷神的臉,誰曾想連星茗好似心情並未浮動,點下了一下頭接受十分良好,笑道“那好吧,我改日再來。”

    情緒情緒有點兒過于穩定了些。

    說罷連星茗頷首,轉身往回走。千面一臉呆滯在他身後伸出手不是,這就沒了

    您都不讓我通傳一聲的嘛

    青城觀。

    滿室酒醉味。

    整座大殿塞滿了數個足有一人寬的方形大冰,還不斷有人向內抬冰。最中心是一尊冰棺,冰棺中的貌美青年靜悄悄躺著。

    側面是一個手按冰棺某一角的裂紋,不斷向上輸送靈力,用靈力封存裂紋的修士。

    他面色慘白,身形搖搖欲墜。

    某一瞬間,他靈力告罄,稍不留神指尖歪了一下,立即有空氣灌入冰棺之中,將冰棺里的厚冰潤化了幾分。呲呲一條青蛇猛地上竄,張大嘴巴獠牙一下子啃上了那人的脖頸。

    “啊”慘叫聲。

    那人只是掙扎了一下,便瞳孔空洞倒在地上。

    有一聲沉郁帶醉聲降下

    “沒用的東西。”

    像是被針扎了一般,所有人霎時間面色慘白,齊刷刷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落針可聞。

    “換人封棺。”宿南燭坐在冰棺側面,舉杯獨飲,眼瞼低低垂著看著冰棺里的青年。

    看得見,摸不著。

    宿南燭深深閉眼,涼聲道“這棺中的冰就是你們的命,但凡再融化一寸,所有人都要被扔去喂蛇。听明白了嗎”

    “是、是”

    顫顫巍巍。

    另一邊,連星茗還沒走出幾步,身形就踉蹌了一下,雙眼失神一瞬直接摔倒在地。

    “留心石頭”千面大驚失色快步上前攙扶,這位可是一丁點傷都不能有的啊,“您怎麼樣”

    連星茗借力站起身,先是看了眼自己撐著地面的手,只是有些髒污,並無傷痕。他又回頭看了眼絆倒自己的小石頭,遲疑搖頭道“好像好像就是被絆了一下,無礙。”

    千面結結巴巴道“您、您走路當心啊,需要屬下送您回寢宮嗎”

    “”前面還有一大堆魔修侍者呢。

    連星茗搖了搖頭,正要重新邁開腳步往回走,卻突然停下,轉過身。

    再一次看向緊閉的大門。

    千面眼巴巴看著他的側臉,開始緊張。

    連星茗原本是想著,既然師兄忙于公務,那就算了,改日再來見也一樣。可剛剛摔倒後站起的那一瞬,他又有些挪不動腳了,心里後知後覺升騰起一絲與系統簽約後,從未有過的小小委屈感

    是你讓我來忍冬的。

    我來忍冬後,你晾了我三天,什麼公務這麼忙,忙到連見我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嗎。

    誒,你這

    系統要是有實體的話,它就要驚愕揉一揉眼楮了,它怎麼感覺

    情魄的裂縫好像比之前看見小了一點兒。

    是錯覺嗎

    還是眼花

    正當它準備開口之時,連星茗卻先它一步出聲你說師兄現在在里面干什麼

    系統回神,道不是說了處理公務嘛。他離開忍冬那麼久,公務早就堆積如山了吧。

    連星茗抿唇,扶額長嘆一口氣。

    心里有些泛酸,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之前幾天都好好的。若師兄真忙于公務的話,確實也是不方便見人,可能有什麼難處吧所以是什麼難處晾他三天啊

    越想越氣,連星茗之前還覺得無所謂,現在都想直接走進去看一看。最後還是從小習得的面見禮儀堪堪拖住了他蠢蠢欲動的腳步,想了想,他偏頭看向千面問“可有紙筆”

    千面愣住“啊”

    十分鐘後,千面帶著嶄新的信件走進主殿,門剛一開啟,就有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濃郁、潮濕,幽深。

    地面上皆是迤邐的血跡,從階梯上蜿蜒而下。台階最上方坐著一個人,將自己困在了結界之中,絳河倒插在身邊絳

    河周圍才是重災區,血漬深紅後又添新紅。

    似乎是每當要控制不住走出大殿、對心愛之人做些未來一定會讓他後悔的事情時,這人就會攥緊絳河在手上劃一下,逼著自己清醒過來。

    就這樣艱難度過了三天。

    千面站定時,正對上傅寄秋居高臨下,緩緩開啟的金紅色瞳孔。

    他被嚇得一驚,連忙低頭行禮。

    魔修將心魔重創後,心魔依舊能蒸蒸日上,這真的很少見,足以證明原本的心魔有多強大。眼下傅寄秋能佔上風,不難猜出為什麼魔宮里還有一個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公子。

    成為了傅寄秋理智殘留世間的唯一緣由。

    “他今天做了什麼。”

    頭頂傳來粗喘的詢問聲。

    這是這幾天每天的例行項目,整個魔宮的人都要瞞著連星茗,都要統一口徑說尊上在處理公務,實則是與心魔對抗。

    每一次千面覺得尊上要撐不住了,可每一次,匯報之後尊上眼底的金紅色都要淺一些。

    像是只“听說”,就是一劑良藥。

    “他來找您了。”千面答。

    “”

    能明顯感覺到頭頂上的視線凝了一瞬,似是有些驚訝,又像是驚喜、失措。千面真的是硬著頭皮才能說人已經被自己打發走了,他又連忙補救道“這是他剛剛在門口寫給您的信”

    靈力托起薄薄一張紙,紙張飄至傅寄秋手中,他實在想不到連星茗會給他寫什麼。

    低頭一看。

    是兩幅歪歪扭扭的小人畫,上面的那副畫是兩個小人擁抱在一起,背景里畫著星星畫著月亮畫著青草地,似乎是海誓山盟的意思。紙張中間有折線,折線下面是另一幅畫。

    只有一個小人,孤零零坐在門檻上雙手撐著面頰,表情看起來哭唧唧又氣沖沖。

    “”

    傅寄秋愣愣低頭看了許久,瞳孔金紅色縮成一條豎線,渾身血液仿佛都在往頭頂上涌,心跳砰砰加速,有種難以置信的欣喜若狂感。

    隔了數秒鐘,他才想起來翻到紙張背後,後面書寫著一行熟悉的娟秀小字

    你忙你的,不用來看我。

    嘩啦一身衣袍翻飛之聲,千面驚愕從行禮抱拳的手臂中抬起頭時,只听見嗖一下子,一道身影從他身邊迅速經過,沖出殿門。

    他人都傻了。

    “尊、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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