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

3. 第三章 像嗎?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慚時 本章︰3. 第三章 像嗎?

    美強慘反派橫劍自刎後!

    道聖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伙持劍的修士將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不允人進出。

    青樓內人心惶惶。

    世子亂中生智,喜道“二樓有窗,不如我們趁亂趕緊跳窗跑,現在出城還來得及。”

    蕭柳眉頭緊鎖,不贊同“維護俗世和平是每一名修士義不容辭的職責,如今平洲城動蕩,怎可拋下弱小婦孺獨自逃亡。”

    世子滿心郁悶,轉頭焦急尋求連星茗的支持。連星茗一身正氣,大義凜然道“不幫扶弱者怎配修仙還不如回家賣雞蛋。”

    世子大感震驚“你剛剛不是這麼說的你還說咱們躲遠點”

    蕭柳揮手制止“世子,你若想逃便獨自逃吧,不要在這里攀扯污蔑表哥。”

    世子“”有沒有搞錯,明明剛剛連星茗比他還想跑路。

    連星茗確實很想跑路,但窺見樓外那些劍修的門派服飾後,他瞬間就歇了心思。

    還跳窗呢

    你就算原地起飛都跑不掉。

    來者是冼劍宗。

    這可是老仇家,當年應道聖號召追捕連星茗的修士千千萬,冼劍宗弟子佔一半。

    不消片刻,樓外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問安聲,由遠及近。這時候周遭的琴修也反應了過來,紛紛苦著臉閃躲到戲台兩側,恨不得鑽進戲台底下。世子見狀茫然小聲問“這又是來了哪尊大佛,他們為什麼都一臉倒霉相”

    連星茗嘆氣“淫詞艷曲,厚顏無恥。”

    世子炸毛“你干嘛突然罵我”

    連星茗又嘆氣“你信不信我這八個字,至少能押中四個字。”

    世子“什”

    “砰”一聲巨響,樓門被人從外劈開,冼劍宗弟子魚貫而入。為首的男人收劍入鞘,鼻尖微動嗅了嗅空氣里的糜爛香粉味,嫌惡呵斥道“淫詞艷曲,真是厚顏無恥”

    世子“”

    連星茗偷笑一聲,掩唇小聲“看吧,我八個字全都押中了。”

    世子“”

    樓中響起一片甕聲甕氣的“見過劍尊前輩。”男人身姿挺拔,一身玄衣金甲勾勒出寬肩窄腰,劍眉冷眼意氣風發,再搭配那高高束起的烏黑高馬尾,活像是個俗世話本中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只不過這位“將軍”看起來有些暴躁,踏著木屑走進後,並未施舍一分眼神給問好的琴修們。

    他擰眉切齒問“人跑了”

    冼劍宗弟子恭敬“道聖半刻鐘前已經離開此地,還不知這時有沒有出城。”

    “跑得倒挺快。”裴子燁視線從一眾琴修身上的紅衣掃過,翻了個白眼“全部拿下。”

    “什麼”“等等”琴修們頓時亂作一團“不知我等何時開罪了劍尊前輩”

    唰唰唰數道冷冽的劍光出鞘,連星茗隨眾人一齊被壓著俯跪在地,心里頭並不覺得意外其實吧,他和道聖只能算小打小鬧,本質上沒什麼血海深仇。但是和裴子燁不一樣,那才叫真正的一筆爛賬,至死都難以算清恩怨對錯。

    早在三千年前,裴子燁便因他而遷怒于所有琴修,恨言“琴修沒一個好東西。”

    諸多琴修知曉個中恩怨,卻還是苦著臉自辯“劍尊明鑒啊晚輩從未彈奏過淫詞艷曲。”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進青樓”

    裴子燁懶得理會這些人,徑直去戲台上查看受害的花魁娘子。出面的是一位冼劍宗的弟子,無語說“叫什麼叫,我們冼劍宗又不是掃黃大隊,誰管你有沒有彈奏過淫詞艷曲。拿下你們不過是看不慣你們迎合道聖,不服氣”

    “”琴修們心虛埋頭,有人弱弱道“可道聖根本沒听我們彈琴啊,將那蕭柳叫上去後,我等都只是傻站著干等。”

    “什麼”那弟子驚訝拔高了調“有人被單獨叫了上去”

    這可就新鮮了。

    連星茗听到這里已經有種不祥的預感,手臂被人扯了扯,蕭柳將他攔在身後,低聲說“表哥無需害怕,全部推到我的身上即可。”

    “好像不可行。”連星茗轉眼看了看四周,認命嘆了口氣。四面八方的視線都投射了過來,全都看向他身上的青衣。

    一襲青衣在一眾紅衣中極其醒目。

    很好,青衣又害他一次。

    冼劍宗弟子稍緩和“請道友出列。”

    連星茗安撫性拍了拍蕭柳的手臂,跟隨弟子的步伐向前走。行走過程中還能看見那名弟子疑惑搖頭“道聖怎地還換了一種新口味,這連搖光仙尊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啊。”

    連星茗“”

    就還挺突然的。

    我為什麼要跟我的腳趾頭比。

    而且這些琴修崇拜本仙尊也就算了,姑且算作都是拿古琴的,同行間有慕強心理。可你們冼劍宗為何也胡亂吹捧,你們就不怕裴子燁盛怒下將你們打出宗門

    行至戲台下,戲台比地面高三尺,側邊的階梯還留有凝固的污血。數十個冼劍宗弟子恭候在台下,眉眼隱現焦色從未見過如此大規模的障亂,這怎麼可能找得到障亂的源頭啊。

    裴子燁眉目冷峻觀察了一分鐘,便抬步避開階上污血走下。听弟子稟明始末後,他蹙眉轉頭看向連星茗,“唯一被那病癆子看中的琴修”

    語帶質疑。

    連星茗拱手行禮“晚輩見過劍尊前輩。”說著就想重新直起腰。

    裴子燁“我讓你起來了”

    “”

    連星茗重回行禮姿勢,垂臉暗暗磨牙。

    死別三千年,歸來牙根仍舊癢癢。

    裴子燁眯眼問“琴彈得很好”

    連星茗佯裝誠惶誠恐回“靡靡之音,難登大雅之堂。”

    裴子燁嗤笑出聲“你們這些琴修簡直厚顏無恥,心里覺著老子天下第一,面上還要裝作與世無爭,真是一個比一個倒胃口。”

    連星茗胡作非為半生臉皮比城牆還厚,此話他就像沒听見似的,還模樣誠懇回了句“前輩教訓的是。”

    裴子燁被噎了下,眉頭更擰“抬起頭。”

    連星茗便抬起了頭,瞳孔並不直視他,依舊淺淺耷拉著眼皮。裴子燁凝神看了片刻,突然悶悶出聲“像嗎”

    “”過了兩秒鐘,冼劍宗弟子才後知後覺這是在問他,連忙道“不像,不像。”

    裴子燁合眼幾秒,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還以為是我的眼楮出了毛病。”他松開掌,毫不留情辱罵道聖“病著病著,腦子病出了問題,已經開始病急亂投醫了。”

    冼劍宗弟子深以為然“搖光仙尊舉手投足都是無邊矜貴,怎可能叫人模仿”

    裴子燁眉頭皺得比方才還緊,直接打斷說“無邊矜貴就他呵。”

    冼劍宗弟子“啊”了聲,有眼色地改口說“連搖光那般惡貫滿盈之人,有何可模仿此舉實在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裴子燁再次打斷“連搖光這個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嘴巴剛長出來還不會用的話就給我閉上。”

    冼劍宗弟子“”

    “搖光仙尊”本尊站在旁邊偷偷縮手揉了揉腰,這具新身體一看就是沒什麼運動量的,這才行禮幾分鐘,腰就開始酸痛了。

    趕在裴子燁瞄回來前,連星茗重新抬手行禮。

    裴子燁問“你給病癆子彈了哪首曲子”

    連星茗心說你個五音不全的,我就是講了曲名你也對不上號啊,再次佯裝惶恐“晚輩還未來得及進門面見道聖,花魁娘子便出了事。”他有意將話題扯開“花魁死狀如此淒慘,晚輩哪里還有心思在此處班門弄斧,只想快些揪出障妖,以防有更多的年輕姑娘受害。”

    “她還沒死。”

    裴子燁果然被轉開了注意力,偏頭凝視戲台上的花魁,“不過也快了。未闢谷者多日不進油水,早晚都是一個死字。”

    話音剛落下,樓外傳來一陣小跑聲,有一衣著錦緞的矮胖中年男人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倒在戲台之下,一通指天罵地鬼哭狼嚎“天老爺我家翠紅年方二八,怎麼什麼壞事都給趕上翠紅,你的命好苦啊嗚嗚嗚嗚”

    裴子燁額角青筋直跳,手掌按在佩劍上,隨時都可能拔劍砍人。

    弟子呵斥“大膽劍尊在此,何人在此惺惺作態”

    男人一听這話,嚇得一骨碌趴好,恭恭敬敬磕頭說“下官平洲城郡守,參見仙人不知仙人駕到,有失遠迎,府中已備好美酒美菜,美姬無數”

    這一股子官僚氣息沖得連星茗站直後退半步,裴子燁臉色難看“你備好什麼關我屁事,”他沖花魁努了努下巴“這你女兒”

    “”郡守臉都綠了。

    連星茗抿唇,憋下笑意。

    郡守冒虛汗說“仙人真會開玩笑,翠紅乃是我三日前抬進府中的妾室。如今她竟倒霉中了障氣。還望仙人出手相助,有什麼需要效勞的盡管吩咐,下官府門永遠為仙人敞開。”

    這是邀請冼劍宗去他府中下榻的意思,裴子燁油鹽不進,道“你家小妾既然並非首位障變受害人,這件事你就不用摻合。不過障變一出,大燕王朝百官皆要听候仙門差遣,我給你半日時間,你將此次障變的女子姓名籍貫、人際往來恩怨全部整合成冊呈上。注意,今夜之前我要知曉誰是城中的第一個障變受害人。”

    “這”

    郡守顫顫巍巍掏出手帕,心驚膽戰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滿臉為難。

    裴子燁眯眼“要我教你做事”

    郡守驚嚇“不不不仙人言重了下官是想說,第一位障變受害者已經排查出來,正在今日辰時走出大門,重披嫁衣用手背鼓掌。”

    “這麼快”冼劍宗弟子詫異面面相覷,還是頭一次遇見效率這麼高的。

    裴子燁點頭“那便好,帶我去那看看。”郡守的臉又綠了,手抖蹭掉汗,小聲說“府中已備好美酒美菜,美姬無數,恭候仙人大駕。”

    “”

    “”

    裴子燁轉頭看了看花魁,又看了眼郡守,問“第一位障變受害者也是你家的”

    “正是,三日前剛抬作妾室”

    “你一天娶兩個”

    “正、正是。”

    裴子燁毫不客氣辱罵“肥頭大耳,厚顏無恥。年紀小小,胃口挺大。”

    “”噗。

    連星茗忍笑低頭,這次身邊也傳來了忍笑聲,劍修們同樣忍俊不禁。

    他剛剛被裴子燁懟為何不生氣因為根本沒必要,裴子燁平等地辱罵所有人。

    路邊的狗經過,都得被他扇上兩巴掌。

    在場人都覺得好笑,只有郡守笑不出來,諂媚應道“下官不才,雖對障妖一知半解,卻也知道一旦逢障妖,第一件事便是封城下官已經按照您的吩咐下令封城。這第二件事,便是找到首位障變受害人,尋個誘餌重現她的經歷,自然就是從她娘家坐轎子來我府邸。如此才能將那障妖給引誘出來。若仙人需要,我府中還有若干妾室,都可作為誘餌,您諸位放心用,死一兩個不打緊的。”

    在場修士臉上笑容消失,霎時冷了臉。

    空氣漸冷。

    郡守打了個寒顫,還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說錯了。一旁看熱鬧的連星茗猜出了個大概我們修士千辛萬苦打障妖,就是為了救黎民百姓,你現在讓我們把黎民百姓拿去當誘餌。

    還說死一兩個不打緊

    句句踩中雷點。

    不過由此也能看出當誘餌挺危險。

    按照裴子燁以往雷厲風行的作風,此時就應該拔劍臭罵了。然而裴子燁只是看死人般瞥了眼郡守,“不必。”他又回過頭看向連星茗,上下打量幾眼說“就你了。”

    連星茗

    狗東西,你認真的嗎。

    還不等他開口,周遭的冼劍宗弟子紛紛色變出聲“前輩三思”“還未知小友師承何派,若是出了事”

    “我親自送嫁。”裴子燁一句話,便打消了眾人心中的顧慮。他偏頭凝視連星茗許久,一雙眸子燦若寒星“你根本就不像他。”語調簡短嘶啞,像是狼崽子在低吼著圈禁自己的地盤。

    視線相接。

    連星茗愣了愣,遲疑“什麼”

    裴子燁不再同他多說,轉身欲走。側面有人沖上前來攔路,躬身長拜道“晚輩蕭柳見過劍尊前輩。”一听這話,一眾琴修都懵了瞬。

    這怎麼又冒出了個蕭柳

    世子著急忙慌跟上前想要阻攔,蕭柳卻正色說“晚輩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位琴修是晚輩的表哥蕭子秋,此次只是受晚輩所托,代晚輩彈琴。他實在是無辜,若前輩需要誘餌,晚輩自請”

    裴子燁眼神森寒,只問了一個問題。

    “道聖那個病癆子方才選中了誰,去頂替連搖光曾經的位置”

    蕭柳啞然住嘴,眼眶微紅看向連星茗。

    連星茗沖他輕輕擺手,示意他別再作死。

    “誰膽大包天妄想以桃代李,誰便是誘餌。”裴子燁抬步越過蕭柳,“還有,琴修也敢攔我的路回去問問你師門老祖,我手中的這把劍有多渴望琴修的血。”

    一群琴修全都踢到鐵板,被打包送往郡守府邸,路上哀鴻遍野。

    馬車內,書籍翻動聲嘩啦嘩啦。

    “所以到底為什麼”世子崩潰狂翻書,“裴劍尊為什麼會這樣恨琴修”

    連星茗笑“怎麼可能有書寫這個。”

    世子猛抬頭“你不害怕嗎”

    連星茗語氣平鋪直敘道“怕啊,堂堂劍尊親自送嫁,這種排場誰不害怕。”

    “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也害怕”世子會錯意,瑟瑟發抖“能出動劍尊,可見此次的障變有多危險。障妖是沒有實體的妖邪,你往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已經被障氣污染了。”說罷繼續埋頭狂翻書“我一定要找出裴劍尊恨琴修的原因,只要找到了病因,咱們跪地求饒的時候就能夠切中重點,說不定能讓他大發慈悲放過你了。”

    他將書籍豎起來翻找,連星茗一眼就瞄見了書名,瞳孔地震

    那些年被搖光仙尊始亂終棄過的男人們

    “”

    他劈手就奪過了書籍,“這什麼玩意兒啊”

    世子肉疼搶回去“誒你小心點,這可是暢銷書籍,花了我好多銀子買的呢。我知道這次是來見道聖,就提前買了本準備臨時抱佛腳。可是好奇怪啊,這本書寫作男人們,但我從頭翻到尾都只看見道聖是如何被搖光仙尊慘虐的。”

    旁邊傳來幽幽一聲,“那是因為你買的是第二部,此書第三部才開始講裴劍尊。”

    連星茗震驚偏頭,“你也看過”

    蕭柳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耳垂通紅小聲說“一到三部,我全都看過。但我個人最喜歡第三部,就是寫裴劍尊的那本。”

    連星茗張開嘴巴,緩緩後仰。

    “第一部寫的是誰”

    “梵音寺佛子。”

    連星茗眼前一黑,若是寫的他師兄少仙長傅寄秋,那他還能勉勉強強理解。畢竟上輩子傅寄秋是真的對他很好,而他也辜負良多。

    至今還覺得歉疚,難以釋懷。

    但佛子

    他和佛子根本就不熟的啊。

    “胡編亂造。”連星茗斷言道。

    “非也,非也。”蕭柳伸出一只食指晃了晃,談及此事他眉飛色舞,格外精神“你們可知裴劍尊為何千里迢迢來堵截道聖”

    “為什麼”

    “因為就是道聖當年帶人追擊搖光仙尊,逼死了仙尊。裴劍尊至今還意難平啊,這都三千年了,一見道聖便想復仇。”

    裴子燁想為他復仇

    連星茗好像听見了一種很新的觀點,嘴角抽搐。

    世子疑惑問“可裴劍尊恨搖光仙尊啊,連帶著一眾無辜的琴修都一並恨上了。”

    “非也,非也。”蕭柳的食指再次晃了晃,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意道“嘿嘿,你們可知道裴劍尊與搖光仙尊最開始是什麼關系”

    “”連星茗有堵上蕭柳嘴巴的沖動。

    世子已經興奮問出了口“什、什麼關系宿敵對手朋友知音”

    “很遺憾,全猜錯。”

    “到底是什麼啊快說”

    連星茗已經預見接下來會發生怎樣的對話,默默拿過被世子拋在一旁的書,掩耳盜鈴般擋住了臉,心如死水默念大悲咒。

    蕭柳笑道“世子的思維還是太局限了。他們之間啊,是”說到這里,蕭柳還賣了個關子,滿意見到世子急到抓耳撓腮、面色通紅後,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壓低聲音用氣音說“是未婚準道侶的關系。”

    世子噴出來“噗咳咳咳”

    連星茗“”

    世子吃到了大瓜,大為震撼“真的假的”

    “比真金還真。”蕭柳一副嗑到了的模樣,彎唇含蓄笑說“而且還是兩國皇室聯姻,自胎腹中,就被定下來的娃娃親”

    車隊最前列的裴子燁絲毫不知道自己變成了瓜主之一,他騎馬游街,帶著冼劍宗招搖過市,只為平定平洲城內動蕩不安的人心。

    此舉算變相安撫大家別慌。

    在百姓眼中,仙人騎駿馬,似少年將軍凱旋,威武不凡。在修士眼中,強大劍尊配長劍,一劍便蕩可平瘡痍山河。他就像是一個定海神針般穩穩定住了所有人的心,可是沒有任何一人注意到他握住韁繩的手,早已經用力到骨節泛起了猙獰青痕,幾欲攥出腥血。

    又一次錯過了將道聖斬殺劍下的機會。

    街道兩側,數名新娘鳳冠霞帔僵硬擊掌,團團艷麗的紅影從猩紅的瞳底劃過

    裴子燁眼尾赤紅,不甘咬緊牙關。

    三千年前,他也曾有過一樁婚。

    作者有話要說  蕭柳期待嗑到了,我的c一定是真的表哥你這都沒有嗑到嗎

    連星星什麼都嗑只會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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