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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他已然抬起了頭，看向不遠處倚著沙發站立的林子書，表情似笑非笑。
林子書回眸，此時的他臉上也沒了一貫帶著的笑意。
看著他，眼底晦暗不明。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察覺到盛亦跟林子書之間的微妙氛圍，陳慕山有些疑惑，不過他現在也沒耐心思索這兩人又出了什麼ど蛾子。煩躁地看著源源不斷過來打探沈昭昭聯系方式的“臭蒼蠅”，眉心越蹙越深。
“我說你們倆能不能就整天不要再神秘兮兮的了，有事說事，打什麼啞謎？”
同樣因為沈昭昭而被好友在手機上輪番轟炸的姜碩也皺著眉頭開口，看著笑得明顯別有深意的盛亦，語氣不耐，“所以，你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林子書又背著我們做了什麼？”
嗤。
盛亦嗤笑一聲，不理會急躁的姜碩跟陳慕山，依舊笑意盈盈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林子書，“這就要看他願不願意告訴你們了？”
听到這話，姜碩跟陳慕山同時看向那處。
好像...確實有些不正常。
林子書這廝別看斯斯文文的，臉上也常掛著笑意，但其實，他的心思之深沉足以與旁邊這只盛狐狸媲美了。
而現在，他不但臉上一貫的笑意沒有了，竟然連盛亦接二連三的挑釁也不還擊，屬實反常。
思及此，姜碩眼里的神色也深了些，望向一旁的盛亦，“所以，他到底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盛亦輕笑，這回也沒再賣關子。
“我看到他將那瓶他自己的牛奶給她喝了，而後兩人便一起上了樓，但是......”
說到這里，盛亦停頓一下，臉上的笑意消散，“但是咱們這位好友，可是足足過了快半個小時才下來。”
“至于這半小時里發生了什麼，這你們就要自己問問他了。”
“什麼？！”
听到林子書將他自己喝的牛奶讓給了她，姜碩滿目震驚，而後轉頭看向那一直未曾發一言的人時，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一字一頓，“你將你的牛奶給她喝？”
他們這些親近的人里，誰不知道表面溫溫和和的林子書實際心理上......所以他總是會習慣于在自己喝的牛奶里放幾顆有助于平緩心緒且安神的藥物，但他沒想到，他竟然會將放了藥物的牛奶給她喝！
心里怒氣頓起，看著仍在沉默的人，姜碩再也忍不住，走過去，揪起他的衣領，“林子書！你他媽的到底想干嘛？”
。
卻沒想到，一直沉默的人，在他這番動作後，驀地笑了。
姜碩松開他，額頭上青筋明顯，“你笑什麼？”
听到耳邊的話，林子書依舊不慌不忙地垂眸整理著自己有些松散了的衣領，嘴角邊仍帶著微小的弧度。
短暫的時間過後，眾人視線焦點下的男子終于抬起頭，臉上浮起一個略帶詭異的笑容。
唇角的弧度也更深了些。
“她。”
溫溫和和的聲音。
“什麼？”
什麼她？
姜碩一時有些愣神，也沒反應過來，看著突然蹦出一個字的男人，神色疑惑，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但那人只是看著他笑得詭異，卻不再言語。
于是，姜碩只能回頭看向身後兩人，“他什麼意思？”
陳慕山跟盛亦兩人此時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望向還在不明白意思的姜碩，咬牙切齒。
“你自己想想你前面的問話。”
嗯？
姜碩垂眸，開始回想起自己前面說了什麼。
“林子書你他媽的到底想干嘛？”
“她。”
操。
一瞬間，豁然開朗。
我操他大爺的林子書！
抬起頭，又一把揪上男人才剛剛整理平整的衣領，“林子書！我操你大爺的！”
“嗤。”
“你笑什麼？”
林子書神情淡淡，好似被揪住衣領的人不是他一般，“怎麼，你們不想嗎？”
看著面前人臉上怔楞之色一閃而過，林子書眉目之間也漸漸染上些嘲諷之意，揮開頸間下方的手，望向他們，語氣雲淡風輕，但說出來的話卻足夠驚世駭俗。
“你們不想操她？”
“你！”
耳邊的話當即讓他變得臉紅脖子粗，他想反駁，但你了半天，梗在喉間的話也沒說出去。
半晌，也就憋出了兩個字。
“粗俗！”
林子書笑笑，語氣依舊嘲諷，“粗俗？”
“那你們呢？”
“你們又有多清高？”
“覬覦兄弟女朋友的不是你們？”
說到這里，又笑了兩聲。
“所以，別再裝模作樣了。”望向他們，眼里笑意倏地散去，表情也認真嚴肅起來，“你們敢說，你們腦海里就沒有那種想法？”
質問的聲音就在耳邊，但姜碩卻不知想到什麼，再無方才那股理直氣壯的氣勢。
垂下頭，不再言語。
“嗤，道貌岸然，令人作嘔。”
一片寂靜。
“林子書。”
驀然，陳慕山輕輕出聲。
他望向他，眼里有著寒意，“所以呢，所以你對喝了牛奶的她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
回想起那股滋味，眼神里不自覺染上些瘋狂的暗色。
唇角勾起弧度，看向已然全部望向他的幾人。
笑意里帶著幾分挑釁。
“也沒做什麼，只不過，她好香，身上也好香，讓我有些....愛不釋手。”
“你！”
陳慕山見著他這副狀似回味的模樣，就要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撲過去，但才略有動作，便被一旁的盛亦拽住。
“你得手了？”極其冷靜的聲音。
“沒有。”林子書眼帶暗色，想起那一幕幕，聲音也沙啞起來，“我怎麼舍得，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得到她。”
那就好。
一時間，也不知到底有幾個人在此時都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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