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下午，賈張氏來和秦淮茹換班了，易中海說什麼都不願意帶著她一起去找人募捐。
她也是沒了辦法了，也正好來這里和賈東旭商量商量賠償金的事情，這個才是大頭，募捐那點子，諒秦淮茹也不敢耍什麼花樣。
賈張氏打開了最後的那個水果罐頭吃了起來，“東旭，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就會出事了呢，現在我看周淮民那小子不安好心，他不想給我們家賠償金。”
賈東旭掃視了一下周圍，對賈張氏說道“媽，你出去看看去，要是沒有人了的話，我就把事情跟你說了吧。”
賈張氏哼了一聲了，到底也還是打開病房門，四周圍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不該存在的人，又關好了門窗了，說道“你說吧，到底是怎麼。”
“我是想要把廠子里的零件拿去賣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就觸動了那個機器，我以為那個機器是已經關閉了，誰知道……”賈東旭一臉痛苦道。
“什麼，你要死那你，怎麼能拿著廠子里東西，你就算是拿院子里誰家的東西也好。”賈張氏听到了這話，不由得大駭道。
“媽，這個事情咱們可千萬不能被別人知道了，要是被知道了我那個賠償金可就拿不到了。”賈東旭擔心道。
賈張氏狠狠拍了拍賈東旭，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個孩子，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你要是沒做出這種事，你也不會出事，虧了，虧了，虧了。”
“媽，疼，疼，疼，我現在疼著，你怎麼能打我呢？我之前也做過兩三次，不是也沒被發現嗎，再說了現在傻柱不能給我們家帶剩飯剩菜，他當時也想著那個丁秋楠。”賈東旭辯解道。
“當時他也不肯幫我們家，我還不是也是想著咱們家不容易嗎，棒梗的學費，還有您也上了年紀了，多少也要讓您吃點好的，孝敬您。”賈東旭說道。
其實賈東旭也就是想把那些零件賣了，自己把錢留著好吃好喝。
現在也只是故意這麼說。
“什麼，你之前還做過兩三次，那我怎麼沒看到你買過什麼好東西回來，你賣了多少錢？”賈張氏追問道。
“也沒有多少錢，我明明還給你們都買了鹵煮了，你怎麼就不記得了呢？”賈東旭不忿道。
“切，就那麼點兒還不夠塞牙縫呢，你還不如不買呢。”賈張氏想到了那兩次並不多鹵煮，哼了一聲道。
“反正我就是買了，周淮民那天來告訴我說鴿子市那些倒賣廠子里零件的被抓了，我就怕人家認出我來，我只是去了兩三次而已。”賈東旭擔心道。
“不是我說你，這種拿命去換那麼點錢的事情怎麼能做呢，你要是真的出了個什麼好歹，要是真沒了，你讓媽怎麼辦？”賈張氏生氣道。
賈張氏可不是心疼賈東旭，而是覺得賈東旭現在因為這點兒事情，雙腿就截肢了，虧了。
“我現在都已經這樣了，他們要是能調查出什麼來，賠償款肯定會不給我了，怎麼辦？”賈東旭著急道。
“說不定還要追究我責任呢，到時候秦淮茹就不能去廠子里頂著我位置了，你說這可怎麼辦呢？”賈東旭垂頭喪氣道。
“不，那這樣，咱們就是打死也不能承認，反正他們也沒有證據，我就不信他們能怎麼樣，他們要是有證據的話，早就來找你了。”賈張氏態度堅決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到了緊急的時候，賈張氏智商也突然上線了，語重心長的對賈東旭說道“東旭，如今你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要是那個工作和賠償款都沒有的話，咱們家可就沒活路了。”
“你說什麼都不能承認，反正你把零件給了他們，他們也給你錢了，錢也都花了，這也就死無對證，憑什麼他們說是你，就是你？記住了，沒有完全的證據，打死也不能承認。”
“你要是就這麼承認了，咱們家可就真是什麼都沒有了。”
听到賈張氏這麼說，賈東旭心里也有了底氣了，“是啊，媽，還是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就是不承認，看他們能怎麼樣。”
………………
軋鋼廠。
現在軋鋼廠叫得出名號的高層和中層的領導都在這坐著。
楊廠長今天上午去開會，開到了中午的時候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楊廠長掃視了一遍眾人，說道“上面對我們軋鋼廠提出了嚴厲批評，說我們軋鋼廠生產原材料浪費的比較多，而且生產的產能也跟不上現在生產建設所需。”
“現在上面要我們提高產量和產能，你們有什麼辦法嗎？”
劉副廠長思索了會兒了以後，才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廠各車間的生產任務負擔已經很重了，時間壓縮的已經很緊了，如果還要加大生產，別說是人了，就是機器也跟不上。”
“是啊，如果開啟兩班倒，像是人家紡織廠那樣，咱們這機器肯定是跟不上。”
“現在的生產已經是很緊張了，還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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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班倒，那咱們也得有更多的工人吶。”
“要不然就還是擴建吧，生產更多機器出來，擴大車間吧。”
“生產更多的機器，擴大車間咱們廠現在那里還有這麼多錢，再說了，咱們這個廠也就這麼大，別的哪里還有地方。”
“四九城里面沒有地方，難道就不能去北郊嗎？”
“……”
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議論紛紛了起來，吵得跟菜市場似的。
在經歷了十多分鐘的眾人七嘴八舌的吵得不可開交了以後，楊廠長總算是受不了了，狠狠拍了拍桌子呵斥道“閉嘴，都閉嘴，都閉嘴，你們都在做什麼呢，以為這里是菜市場？”
“我是讓你們想辦法，不是讓你們來吵架，你們都必須和我一起想出個辦法來，提高咱們廠的產量產能，減少那些不必要生產原材料，總之，我不管你們樣，必須要想出辦法來。”
楊廠長掃視著眾人，有些生氣道“我們要是想不出辦法來，就等著大家都一起被調動工作，大家都一起滾蛋吧，誰也跑不了，上面已經給咱們下了死命令了。”
劉副廠長看著其他人都不敢說話，猶豫了會兒了以後，才說道“楊廠長，現在工人們每天上班也到了這個份上了，要是加大了工作量，怕他們身體也撐不住。”
“食堂里也都是清湯寡水，工人們吃著也沒有什麼營養，廠子里機器也確實是比人家洋人的更加落後了，毛熊給我們的東西，都是他們淘汰下來的，和他們現在用的根本比不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那些東西是跟不上別人，可是現在到處生產建設都緊張，到處都等著用這些東西，上頭也已經去跟毛熊溝通了，還是想想辦法吧。”楊廠長嘆了一口氣道。
楊廠長又說道“記住了，必須要好好想想辦法，我已經跟上面立了軍令狀了，要是不能達到生產目標，我就讓上面把咱們軋鋼廠領導們都撤了，我們沒臉當這個領導。”
“什麼，楊廠長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楊廠長，你去立軍令狀，好歹也問問我們。”
“楊廠長，要錢沒錢，要人沒有人，要機器也沒有機器，這讓我們要怎麼提升？”
會議室里面再次吵鬧了起來。
楊廠長听著這些話也都是腦袋都要炸了。
還好自己沒有真的在領導面前立軍令狀下來，不然的話自己這個楊廠長還真是當不了，不過要是不解決這個麻煩事，不給上面一個交代，這個也不好，自己這位置也坐不了太久。
楊廠長掃視了說話的眾人，看著一言不發的周淮民，楊廠長問道“周副主任，你也是年輕人，你想法多些，你覺得怎麼樣？”
“我剛才我也在考慮在這個問題，我想著要不要咱們試試提升下機器吧，毛熊能改良機器，咱們為什麼不能改良呢？”周淮民說道。
周淮民這話當即就被破了冷水了，“你說的這個倒是輕松，人家毛熊的技術領先我們多少年，我們怎麼能比呢？”
“咱們現在機械方面的技術，還真是比不上毛熊，這要提升該怎麼提升呢？”
“那麼大的一個機器，也不說你說能提升就能提升。”
“這個辦法我們之前就一直在想，這哪有這麼容易。”
“周副主任到底還是太年輕。”
眾人都很是不樂意了起來，周淮民這不是等于沒說嗎？
“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好辦法，你們除了這還能有別的辦法嗎？擴建車間和增加更多的機器，這樣成本也增加了。”周淮民說道。
“但是要是提升機器也是要花不少錢，這成本還指不定多少錢呢。”
“提升機器要花錢，要是花了錢還提升不上去，這錢不就等于白花了嗎？”
“……”
眾人又是吵鬧跟菜市場似的。
楊廠長擺了擺手說道“現在先不說提不提升機器的這些，先把過度的浪費的原材料這個給壓縮下去吧，現在分到了各車間，各車間原材料殘次消耗必須比之前少一半。”
“是原材料殘次消耗，記住了，必須少一半，不然的話我就從你們車間的人的工資開始扣，總之，這各車間原材料殘次消耗真是太大了，必須給減下來。”
最終這個會議還是不了了之了，唯一受苦的就是各車間的主任，都要回去跟自己車間里的人說清楚這個情況。
最黑著臉的就是一車間主任，一車間是廠子里的大車間，他們車間的原材料殘次消耗也是位居全廠榜首。
“柳主任，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愁眉苦臉的？”周淮民問道。
“周副主任你有所不知，我們車間原材料殘次消耗是最大的，一個個都是大手大腳慣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尤其是你們院一大爺二大爺。”柳主任說道。
柳主任這話也是想看看周淮民心里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個一大爺和二大爺怎麼樣。
劉海中天天在車間里面說，他自己和周淮民關系多好多好，怎麼怎麼樣，到底他們也是住著在一個院子里，柳主任對劉海中也是客氣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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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這也是楊廠長的交代，還是按照楊廠長的意思辦，先讓這些老同志們做個榜樣也是應該，咱們廠原材料浪費也確實是太嚴重了。”周淮民說道。
柳主任也不是傻子，听到了周淮民這話就懂了，這是說可以拿劉海中和易中海“殺雞儆猴”？
“好，我知道這個事了。”柳主任點了點頭說道，反正這劉海中和劉海中浪費消耗的也挺大。
“周副主任，楊廠長找您過去一趟。”楊廠長的秘書走了過來了，對周淮民說道。
“我先過去一趟。”周淮民說道，柳主任點點頭。
周淮民來到了楊廠長辦公室這里，敲了門，這才進去了。
“淮民，你來了，最近工作怎麼樣，你也適應了吧？”楊廠長問道。
周淮民點點頭說道“適應了，剛才我會在會議上說的提升機器，我覺得這個辦法是當下最好的辦法了。”
“你說的這個，我們自然是知道，我們也是這麼做，我叫你來也是為了這個事，我們廠為了提升生產機器，其實也花了不少錢，可是也沒有什麼用，大家都不願意了。”楊廠長說道。
楊廠長無奈道“雖然我們廠現在在這上面花了不少錢，也還沒有見到所謂效果，但是我還是想在這上面繼續投入錢，因為這是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辦法。”
“所以我打算讓你來負責這個事情，因為你是唯一和我都覺得應該從機器方面下手的，廠子里現在還有些錢，如果你願意的話，咱們可以成立個研究部，專門研究這個機器提升。”
“你放心，你這個部門，我會把有經驗的人和有這方面文化知識水平的人都給你，但是你也必須要給我保證，要給我研究出些什麼來。”
“畢竟所有資源都給你們了，你們要是什麼都拿不出來，別人還以為咱們是說得好听呢，也得給上面和下面都有交代，你得保證能提升到個什麼地步，還有時間都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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