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鹽的六零時代!
泉子听見翔叔叫自己出去讀點什麼,有些奇怪這麼早,誰家有事。走出門外,泉子看見了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女孩,泉子經常游走于個個鄉鎮之間,也看過許多窮困的人,但穿的像宋宸一樣的也絕對不多。泉子並不常在黃岡村里轉,一般來村子里整理整理文件報告,在和村支書翔叔聊聊就走,所以並不認識宋宸。
泉子接過翔叔手里的紙,先掃了一遍,然後臉色開始變了。翔叔等了半天沒有听見泉子的聲音有些奇怪,于是抬頭看了看泉子,見泉子臉色難看,察覺到宋宸給的東西不一般,剛準備開口問問,就見泉子一臉嚴肅的看著宋宸“這是從哪里來的,黃金桂是你娘?”
翔叔听見泉子的問話,意識到這件事和宋宸他娘黃金桂有關,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然,“太過分了,現在新zhongguo都已經建立,居然還有人敢買賣婦女,封建毒瘤啊!我一定上報鎮上領導,把這件事重視起來,現在到處提倡民主自由,婚姻自由,居然還有人頂風作案!”翔叔听見買賣婦女兒童的時候心里就咯 一下,在往下听,他心中就有數了。
猜想是黃金桂拿宋宸換了彩禮錢,雖然心中憤怒,但他還要打個哈哈,不然村里出個封建毒瘤,名聲也不好听,自己作為村支書也會帶些掛落。但他不好怪宋宸,都是窮人家的,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也不會把這種事情拿出台面來說,到底人要一張臉,這件事一出,宋宸的名聲就不好了,雖然是黃金桂做的錯事,但那到底是她娘,而且這件事被宋宸告了上去,人家到底會說兩句宋宸不孝啊,天下無不是之父母。這是老觀念了。
翔叔開口“泉子,是不是誤會了,哪能扯上買賣婦女兒童什麼的,鄉下人結婚早,也就是些彩禮錢。沒那麼嚴重。”泉子一臉嚴肅的說“叔,這不是彩禮錢的事,不說這孩子年紀還小,就說結婚也是一男一女,這個黃金桂居然把自己的女兒賣做共妻,這是犯法的。”翔叔一听,火氣也壓不住了,黃岡村的大姓是宋,可以說這里叫宋家村都可以,但現在一個外姓人,都可以糟蹋姓宋的女兒,共妻這在以前舊時候都被人看不起,什麼時候他們村的女兒窮的要去做共妻了。宋老三什麼時候老的連這點事的都分不清了,家里讓一個頭發長見識短的女人做主。
話分兩頭,那邊的黃金桂因為半夜和朱家三兄弟關于家里那個死丫頭什麼時候嫁過去,大吵了一架。朱家人似乎收到了什麼消息,自家那個不听話的死丫頭跑出去一直沒回來,本來自己以為她頂多餓個兩三天,自己受不住了肯定會跑回來,到時候還不是任自己搓圓搓扁,所以沒管她。哪曉得這個丫頭這麼有骨氣,都快小半個月了,一直呆在外面。
黃金桂本來就有些坐不住了,說好這個月的月中讓那個死丫頭嫁過去的,誰知道她一直沒回來啊!這下朱家人一過來催,她就有些慌了,自家男人不頂事,好像兒子是她一個人的,結婚大事也一點不著急。就自己張羅著,誒,自己這命真苦啊。
這邊黃金桂和朱家人吵了一架,到後半夜才睡下去,家里的人自從宋雨宋宸走了以後,都是她做的飯,現在她不起床,家里的男人也都躺著。
李巧眼見著宋宸進了公社大門,覺得事情不對,唯恐天下不亂的她連忙去敲黃金桂的門,“黃嬸子,黃嬸子,快開門”黃金桂剛睡踏實,就听見有人在敲門,歪了歪屁股繼續睡,不想理睬。那邊李巧卻是一點也不氣餒, 的砸門“黃嬸子,你家葉子回來了。”黃金桂反映了一會兒,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下床塌著鞋就去開門了。門一開,李巧的手就差點砸到黃金桂的臉上,李巧悻悻的把手放下,對著黃金桂開著嗓子喊“不是我說你呀,她嬸子,這葉子跑出去這麼長時間,你也不問問,這心可夠大的呀。這可是女娃娃,要是。”話沒說下去,只是捂著嘴嘿嘿的笑了兩聲,話里的意思顯露無疑。
黃金桂也不是個好惹的“再胡說,就撕爛了你的嘴,一大早就在我家門口瞎咧咧啥,你說我家那死丫頭回來了,人呢!”
李巧心里有些窩火,但一想到宋宸去了公社,覺得黃金桂要倒霉了,也沒和她計較,“哦,一大早進的村,眼瞅著去了公社。也不知道去干什麼。”黃金桂雖然覺得奇怪也沒有多想,她不覺得從來都是軟柿子的宋宸能翻的起多大的浪。于是,也不和李巧羅嗦,拍了拍褲子,也不洗漱,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就往公社那殺了過去。準備捉拿宋宸“歸案”,她收了人家的“彩禮錢”可不會再吐出來了。
李巧也不介意黃金桂的冷淡,自顧自的跟在黃金桂的後面,看熱鬧。走到一半的時候,被出來尋人的自家男人給拎了回去,不好好做飯,在外面閑逛,這是皮癢啊,家里一大家的嘴等著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