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油鹽的六零時代!
宋宸走出了醫務所的大門,抬頭看看天,覺得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現在已經烏雲繚繞。搖搖頭,將心中的沉悶甩了出去,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自己只有向前看。宋宸看看天色,覺得不早了,就決定往村里走,畢竟自己人小腳步慢,回村的路還是比較漫長的。
宋宸從天亮走到天黑,根據上一次的經驗,宋宸知道等到自己走回村子,估計天已經亮了。這兩天吃的不錯,宋宸的身體有所好轉,不像從前那麼虛弱。雖然現在覺得腳底有些累,但不像上次那樣,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蹲在路邊吃完晚飯後,宋宸盤腿休息了一會兒,听著外面的聲音,四周萬籟俱寂,夜色彌漫,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宋宸的膽子有些大了,她決定騎自行車。天這麼黑,四周又是那麼的安靜,如果有人的話自己可以很快察覺的,而且想要避讓的話也可以閃進空間,再說了,大晚上那麼黑,能夠看清自己臉的人,真是沒有。到時候頂多在鄉野之間流傳一些,騎自行車的鬼怪之類的傳說,沒人會真的相信。
宋宸挑了一輛某捷牌子的山地車,快速的往前行駛,果然速度提高很多。一路上也沒人。前半夜宋宸就進了村子,趁著夜色,宋宸在村子里溜達了起來,她要盡快記住村中的擺設,以及路線,一個從小就生活在這里的人,是不可能在村子里迷路的或是認不得路。自己還是盡量不要給別人留下破綻。
這時候的農村也沒什麼人養狗,畢竟連人都吃不飽,哪兒來的閑糧喂狗!所以宋宸很安全的在村子里溜達了幾圈。大致摸清了村子的格局,宋宸忽然往牆角一貼,她听見了隱隱綽綽的腳步聲,這讓她有些害怕。這可不是凌晨兩三點鐘還有人在外面溜達的後世,在這個時代半夜里出門溜達的人,準沒好事。
宋宸隱隱的看見三個男人偷偷摸摸的,往東邊去了。突然有了一種預感,自己得跟上去。宋宸小心翼翼的,跟在那三個男人的後面,直到看見他們來到了一戶人家面前,在門上扣了三聲,兩長一短,像是暗號。然後門就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宋宸迎著月光,眯著眼楮一瞧,是個從面相上看就頗為凶悍的女人,感覺和現在的自己有幾分相似。宋宸心里咯 了一下,想到寫什麼。
她彎著腰趕緊側身讓男人們進去,然後趕緊關上了門,安靜的黑夜里,木頭門軸轉動的聲音,尤其刺耳。宋宸猶豫了一下,還是偷偷的走過去靠近。把耳朵貼在牆上,仔細的听著里面的聲音。
里面的人連油燈都沒有點,說話的聲音很小。像是做賊一樣,宋宸仔細听了很久,只是隱隱約約的听見了幾個詞,□□,賠錢,糧食。突然里面有一個男人拔高了聲音“大不了豁出去,賠上我們兄弟三個,也要拉你們一家下水。明天就去找你們隊長評理。”
宋宸听到這里,捂著怦怦直跳的心,往村口那里跑,走出村口,就往自己當初找到的那個樹洞走。一路上宋晨都在琢磨,她覺得,剛才那戶人家,應該就是自己的家。那個面相潑辣的女人應該就是自己的媽,而那三個男人就是自己要嫁過去的那家。應該是自己跑出去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去。那個便宜媽收了男人的彩禮錢,卻沒有按約定把自己嫁過去。人家著急就上門來催了,而那個便宜媽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所以他們發生了爭執,而這種事情不好拿到台面上來說,就只能偷偷的半夜來。
走到樹洞,宋宸拿出被胎,鋪好以後自己就坐了上去,拿出了一袋巧克力豆。一邊吃一邊想,如果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樣,事情就復雜了。明天自己一出現在村子里,有些狗急跳牆的黃金桂,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一旦抓到自己立馬就會被綁著,送到他們家。吃進嘴里的肉,怎麼可能會被吐出來,自己要做些打算了。
想了半天,宋宸覺得,大眾的心理往往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頂多看個熱鬧。不會過多插手的。畢竟像王嬸那樣的人還是少之又少的,所以自己可能要尋求法律的保護了。當然不可能報警,但可以拿自己的年紀,做些文章,去公社里找公社領導,即將開始的浩劫,批判的重點不也有封建糟粕嘛走資挖牆腳嗎,都是思想上的問題,自己就告她一個包辦婚姻,封建殘留。
可是問題又來了,自己沒有證據,一切都是口說無憑。如果自己向領導告狀,說黃金桂包辦婚姻,可這一切事情都是她私下里做的。雖然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可畢竟沒有拿出來放在明面上說,到時她抵賴,只說自己不知道,是自己小孩子亂說話,誣陷她的。那自己再想翻身就難了。只有抓到一些證據和尾巴,把他們一下釘死,不然自己後患無窮。
想著想著,宋宸出了一身冷汗。拍了拍腦門,宋宸覺得自己還是得從那三個男人身上想辦法。于是宋宸又急匆匆的往回走,快走到村口的時候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等著那三個男人從黃金桂的家里出來。不大一會兒,那三個男人又彎著身子悄悄的從村口走了出來。他們似乎怕人發現,一路快跑,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尾巴。宋宸悄悄地跟了上去,一直尾隨著跟在後面。走到後山時,看見其中一個稍矮的男人對著另兩個男人說了一句話,就往樹林里走。宋宸跟了上去,看見那個男人對著樹撒尿。于是,宋宸當機立斷,從超市里拿了一根大木棒,對著那個男人的脖子,狠狠的敲了上去。那個男人翻了個白眼,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