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沒話說你就別說了,我和向南還沒說完呢!”邱清婉對著周父語氣不好。
但轉過頭來對李向南又是另一個態度。“其實這幅畫是他們的心頭好!”
邱清婉說的這個他們,是指自己的父母。
“小辰他爸,在學校里也學過一段時間的丹青。
他自己畫的不怎麼樣,但是他特別喜歡大師的畫作。
別人家的能讓他看就不錯了,自己家的當然是可以隨便看了。
他也是真的喜歡這幅牡丹圖,就張口問我爸要了。
你也很清楚,你邱姥爺不是守財的人,他的東西將來都是要傳給我的,也等于傳給小辰他爸。
所以你邱姥爺看你周叔叔那麼喜歡,就把這幅畫送給他了。
這幅畫價值不菲。
那時候我爸就覺得形勢有可能不好,就和他說讓他把這幅畫悄悄的收起來,不要告訴任何人。
這是他的心頭好,他當然是十分珍惜了,肯定是舍不得隨便給人看的。
不說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拿出來看看也差不多吧!
當時我就和她說過,周爽是個眼皮子淺的,嘴也沒把門的。
這東西千萬不要讓她看見。
可是你周叔叔是個疼女兒的人,他得到這麼好的東西不拿出來給他女兒看看,他難受。終于有一天他拿出來讓他女兒看了!
你知道是他哪個女兒嗎?是周爽!”
邱清婉停下來。
李向南立馬很有眼色的給邱清婉倒了一杯水。
邱清婉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和她的輕松悠然不一樣,周父很不自在。
“後來運動起來了,誰家要是收藏這種東西,那就是招禍的!
所以這幅畫就被藏得更深了!
可惜呀,知道這件事的人有一個周爽。
周爽一邊舉報他姥姥和姥爺,一邊惦記他們的東西。
在她想求人辦事的時候,她就去家里把這幅畫找出來了!
如果不是當天被我踫上了,周建武,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這幅畫了!”
剛才邱清婉和李向南說話的時候,還稱呼你周叔叔。
現在變成直呼其名了。
邱清婉的怒氣在升騰。
“我當時生氣真的很生氣。
她嫌棄自己的姥姥姥爺是資本家,你怎麼還惦記資本家的東西呢?
我把這幾幅畫卷了起!隨手就放在了桌子上。
周建武喜歡畫,所以他也畫畫。
書桌上原來還擺著一幅卷軸。
周爽那個不要臉的,她說,畫放著也是放著,有可能還會招禍,那還不如把畫給她讓她送人了!
我真不知道她怎麼那麼不要臉的!
而且我知道她不要臉了,就會不要臉到底。
只要這幅畫還在,她就沒完,甚至說不準可能為了這幅畫,她連我和她的父親也會舉報。
你也別說她不會,就那個豬腦子說的準嗎?
所以那我不如讓她趁早死心!
那個蠢貨,我放下的是哪幅畫,我拿起來的是哪幅畫她都分不清楚。
我在她眼前燒了一幅周建武畫的畫,她就以為我把真畫燒了!
當時她沒心疼死!
真是奇怪,我燒的又不是她的東西!
她心疼個什麼勁兒啊!”邱清婉臉上全是嘲諷。
“說實話,如果這幅畫保不住,我肯定是認可毀了,我也不會讓它落在周爽手里!”
“周建武,你很清楚。
我毀了這幅畫,既能讓周爽不惦記,又能全了你的名聲。
要不然這幅畫不管是不是你送的,到以後你都會被別人戳一輩子的脊梁骨!
別人會怎麼說你?一邊是立場堅定,一邊是利用女兒的手跟那些人搞關系。
那你就不會有今天。
你說我說的對嗎?”邱清婉問道。
周父有些頹然的點頭。“你說的是對的!”
“當時,你心疼的吃不下睡不著,嘴上都起泡了。
你為此和周爽發了好多次脾氣。
甚至兩三年之內,你見到周爽就會說起這件事。
可就是這樣,我也沒有告訴你真相,你現在是不是恨我?
其實你恨我也是應該!”邱清婉臉上很平靜,一點沒有事情被揭穿之後的不自在或者是其他的情緒。
“沒有!
我就是再喜歡它,不過是也一幅畫。
我們夫妻那麼多年風風雨雨的都走過來了,我怎麼可能為了一幅畫跟你生氣呢!”周父心里真是有點怨念的,妻子就不能和他說實話嗎?
要說很生氣也不至于。
但是他們夫妻關系已經這麼僵了,他什麼也不敢多說。
這麼多年來,他和妻子的感情是真的。
什麼事情都沒有他和妻子的感情重要。
“我告訴你的話,你也會告訴周爽的!
別說你不會!
有些事你我心里都清楚!
這些年來我告訴我自己,不管怎麼說,周爽也是我生的!
很多事情過去就過去吧!
可是看到這幅畫我就過不去!
不用說我都猜得到,我爸媽為什麼想把這幅畫賣了。
我看見它,就能想起那個蠢貨,想起你是怎麼護著那個蠢貨的。
你當時為了這幅畫有多懊惱,他們很清楚。
可是我一直都沒告訴你,這幅畫還在。
他們怕你知道之後會怨我。
爸,媽,我說的對不對?所以你們想托向南把畫賣了!
賣了吧!”邱清婉說這些並不是想說服周父,或者是和他解釋。
她這是告知,他永遠不可能再得到這幅畫。
“不管是岳父的東西,還是你的東西。
你們想處理,那就處理!”周父看到這幅畫的時候確實有點激動,那是源于這幅畫相關的事,和對古跡的心疼。
他也不是惦記岳家東西,巧取豪奪的人。
周父慢慢的打開了畫軸。
這幅畫一如當年那樣漂亮。
可是此刻看見這幅畫和他當初得到畫的心情完全不一樣了。
發生過的事情就是發生過了。
當它沒發生過,就是自欺欺人。
已經近兩年的時間了,清婉都不肯回家。
自己在節假日或者有時間的時候就來看老岳父,老岳母,才能見妻子一面。
但她每次都不冷不熱的,也不肯讓他在這里留宿。
他這麼大歲數了,真沒別的想頭了,就是想妻子在身邊。
清婉冷冰冰的,他也不可能厚臉皮非要留下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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